當初司扶傾讓他在二次分班的時候下不來臺,那麼今天公演,他也會讓司扶傾無顏面對粉絲。
牧野眼神陰鷙,手指緩緩握拳。
他絕對不會讓司扶傾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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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市中心,暗夜會所。
鬱曜靠在沙發上,腳底下倒了十幾個酒瓶,桌子上還有未開封的啤酒。
“你這兩天是怎麼了?”裴孟之好笑,“你的家訓可是不喝酒的,你看看,你從昨天到今天,都喝了十幾瓶了,什麼事這麼煩心?”
鬱曜扯開領帶,不冷不熱:“沒什麼。”
裴孟之還未再說什麼,“砰”的一聲,門被撞開。
“搞到了!”一個公子哥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大喊,“搞到票了。”
他把五張票拍到茶几上:“太讓老子無語了,這公演的票竟然這麼難搶,一張一萬從黃牛手上買回來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天王天后的演唱會呢。”
其他幾個公子哥也都圍了過來:”這位置不行啊,能看見人嗎?”
“好位置人家根本不賣,我加價都到五萬了那羣粉絲也不肯,來來來,分票了。”公子哥吆喝了一聲,“曜哥,你要不要來一張?”
鬱曜瞥了一眼:“什麼票?”
“《青春少年》的公演啊。”公子哥神神秘秘地開口,“今晚七點,我聽說有的粉絲現在就去了,太瘋狂了。”
“至少有九成人都是衝着司扶傾去的吧?反正我是想看她真容。”
“哎,早知道那司扶傾長得那麼好看,兄弟們當初就不應該遠離她,現在想見她還見不到。”
“不過左家也真是的。”負責買票的公子哥嘖了一聲,“藏着這麼一個美人不讓人看見,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曜哥,還是你厲害,有司扶傾這麼一個美人追你,你這福氣多少人羨慕都得不來。”
鬱曜眉鎖起,聲音中難掩暴躁和戾氣:“閉嘴!”
公子哥們嚇了一跳。
“行了吧你,你曜哥深情專一,有自己的青梅竹馬。”裴孟之笑着打圓場,“季家和鬱家從小還是姻親,別的姑娘再美,你曜哥也不會看一眼。”
說着,他又回頭:“不過我也挺好奇,你那位青梅長什麼樣啊?比司扶傾還好看?”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鬱曜壓制已久的情緒,他額上青筋跳了跳,冷聲:“換個話題。”
“行行行。”裴孟之揮手,“票收好,我們一會兒開車去現場看。”
公子哥忙將票收好,又叫了一些果盤和下酒菜。
很快吃吃喝喝到四點多。
臨走前,裴孟之忽然又停下腳步,壓低聲音:“不過說真的,阿曜你確定你對司扶傾並沒有任何心思對吧?”
鬱曜已經按捺不住火氣了:“你又要說什麼?”
“那我可就去追她了。”裴孟之聳了聳肩,“雖然以她的身世肯定進不了我家的門,但玩玩總歸是可以的。”
鬱曜的眉微不可查地皺起:“玩?”
“放心,我有分寸。”裴孟之擺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當然不會整什麼齷齪的手段,還是要看人家樂不樂意。”
鬱曜眉皺得更緊。
他忽略了心裡泛起的一點不舒服,穿上西服外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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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別墅小院。
“九叔!”鬱棠手握三張票,急衝衝地闖進書房,“傾傾給我的,二樓vip位置!就五個,都五點了,我們快去啊。”
鬱夕珩聞言未擡頭,還在提筆寫字。
“什麼票?司小姐的演出?”他身旁,沈星筠倒是笑着回答了一句,“你九叔怎麼會去看這個,他向來對藝術音樂什麼的不感興趣。”
鬱棠泄氣了:“啊?”
旁邊研磨的鳳三醞釀了好久,試探性地開口:“九哥,我想——”
鬱夕珩終於動了尊口:“備車。”
秒被打臉的沈星筠:“???”
鳳三的心情卻極其地舒適。
終於有人跟他一樣了。
他放下硯臺,先帶着鬱棠下樓。
“行啊,時衍,看不出來你還挺憐香惜玉的。”沈星筠驚奇,“我和你認識這麼久,我一直以爲你是異性絕緣體,你這都要去看演出了。”
鬱夕珩是絕對的紳士。
他並不冷漠,對誰都優雅有禮,無論男女。
但沈星筠確實沒見他身邊有什麼鶯鶯燕燕。
司扶傾還是第一個。
雖然只是貼身保鏢。
鬱夕珩淡淡:“小姑娘,應該被寵。”
昨天看到她穿着將軍戰袍,他難免想起了他麾下的將士們。
那個戰亂的年代,邊關狼煙四起,朝廷四處徵兵。
有多少少年14歲上戰場,爲守大夏安穩,22歲戰死,但卻連屍骨都不得完整。
他不想讓這一幕再發生。
現在這個歲數的少年人,都有光明的前途。
或許,這是他堅持的理由。
沈星筠又看了眼司扶傾的照片,點點頭:“也是,我要是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兒,那不得放在掌心寵。”
鬱夕珩將最後一個字寫完,放下筆:“你怎麼又來臨城?”
“還不是我爺爺,海關那裡前幾天過了一個包裹,是從東桑寄來的。”沈星筠嘆了一口氣,“但寄件方卻是姬家,現在讓我來臨城找是誰收了這個包裹,順便找一找姬家人。”
“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姬家那些陰陽師本領通天,他們寄快遞都能用陰陽之力將痕跡給抹了,我一個普通人又上哪兒去找?”
四九城十大豪門,沈家位列第七。
“你說姬家怎麼就避世了?”沈星筠無奈,“我們找個陰陽師,有時候還得去東桑。”
鬱夕珩撐着肘看了他一眼:“嫌你們煩。”
沈星筠噎了下:“你倒也不必這麼嘴毒。”
“九哥,車備好了!”鳳三又跑上來,“我們快去佔位置,他們都在排隊了。”
沈星筠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見鳳三已經迫不及待地推着鬱夕珩進了小電梯下樓了。
一想到鬱夕珩這是去看演出去了,沈星筠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鬱夕珩……是瘋了吧?
他看是的。
能讓鬱夕珩改變這麼大,沈星筠對司扶傾的好奇就更重。
他想了想,給沈家那邊打了個電話,給他也去整一張公演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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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多的時候,演出場外早都擠滿了人,密密麻麻一片。
有很多是沒有買到票的粉絲,只能舉着應援牌在外面等候。
畢竟司扶傾的粉絲是這兩三天才漲起來的,而早在上個月,票都賣空了。
有人在超話發帖。
【下期公演的票大家都搶到了嗎?我買了一百張,這條微博下面評論給大家抽!】
【富婆姐姐,帶帶我!】
【富婆,餓餓,飯飯!】
【來了來了,今天只爲看司扶傾!】
【沒見過她這麼佛系的,微博真的是什麼都不發,連個照片都沒有,可惡!】
【現場的姐妹們準備好攝影裝備,看直播的姐妹們準備隨時截圖!】
氣氛漸漸火熱起來,七點鐘的時候,公演正式開始。
熟悉的主題曲前奏響起,粉絲們歡呼着,現場一下子被點燃。
升降臺出現在舞臺中央,主持人走下來。
“大家一定很失望,因爲這一次公演還是我來主持。”他笑了笑,“不過很快我們的男團發起人就從國外回來了,下一次公演,你們就會見到她!”
下面歡呼聲一片。
導師席位上,司扶傾支着下頜,眉梢挑起。
自從她甦醒後,她也沒見過男團發起人。 wωω .ttκǎ n .c ○
是一位二十六歲就拿下過大夏最佳歌手的天后。
節目組也是好不容易纔聘請到這位天后。
這兩個禮拜這位天后飛國外,也是應邀去參加一個頒獎典禮。
要說《青春少年》節目組誰的業務能力最硬,黎景晨和林輕顏都完全比不了這位貨真價實的天后。
“我們的導師團隊大家也都很熟悉了,也就不必再過多介紹了。”主持人接着說,“但有一位,還是得再給大家介紹一下。”
他頓了頓,提高聲音:“就是我們的司老師——”
燈光移向了導師席,照亮了第三個位置。
司扶傾不得不放下她的可樂瓶,朝着轉過身來,朝着觀衆席揮了揮手。
粉絲們都瘋了。
“司扶傾!老公!看這裡!”
“啊啊啊啊啊!”
“聽這現場的歡呼聲,就知道有多少人是司老師的粉絲了。”主持人感嘆了一聲,“司老師卸妝之後,真是讓我們眼前一亮。”
“我聽說司老師現在有一個別稱啊,是什麼來着,下面的觀衆朋友請告訴我——“
粉絲們的聲音在瞬間暴起,幾乎要掀翻整個現場。
“大夏神顏!!!”
“這麼高的榮譽啊司老師。”主持人做捂耳朵狀,“司老師有什麼話要跟你的粉絲說?”
”嗯,你們很有眼光。”司扶傾挑挑眉,懶洋洋,“我也覺得我很好看。”
下面的尖叫聲更高。
林輕顏聽得臉都發綠了,但還不得不在鏡頭前維持笑容。
“好了,接下來就是我們今天的公演battle環節!”主持人拍了拍手,“不過在這之前,有一位練習生,要提前跟我們告別。”
掌聲都停了下來。
司扶傾靠在軟椅上,眯着狐狸眼看過去。
燈光變幻,照亮舞臺。
牧野從後臺上來,他還撐着柺杖,走得很慢。
“牧野同學因爲上次受傷,不得不退賽。”主持人嘆了一口氣,“他很捨不得大家,所以在這裡同大家告別。”
粉絲們都漸漸靜了下來,對此也沒有什麼感觸。
畢竟牧野的粉絲要麼沒進來,要麼是都散的差不多了。
“由於我自身身體原因,不得不離開這個舞臺了。”牧野剋制着情緒,露出笑容,“十分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以及導師們對我的教誨,當然,我最感謝的還是司老師。”
“現在我要走了,我想向司老師提出一個請求。”
這句話一出,現場的觀衆們都是一愣。
導演也愣了一下,急忙安排機位:“你們杵在那裡幹什麼?拍司扶傾!”
攝影組立刻將鏡頭給過去。
大屏幕上的畫面,瞬間從舞臺移到了導師位。
鏡頭放大了她的臉。
她今天並不是素顏,但也只畫了眼妝。
眼影是月光細閃色,燈光這麼一打,彷彿有星河在眼尾間流淌,亮得驚人。
【救命,我不行了,誰說娛樂圈只有臉不行?這樣的臉我他媽看一天能長壽十年。】
【你說她濃顏系,可她也好適合清冷妝啊,這臉真的絕了,娛樂圈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想看傾傾演仙俠劇!服了現在的電視劇選角了,人設是仙界第一美女,選的都是什麼歪瓜裂棗。】
【emmm粉絲真的別再吹了,司扶傾好好地當個花瓶不演戲不唱歌跳舞,還能讓人有些好感。】
“司老師既然能夠教出這麼優秀的學員,想必自身的實力也絕對不會差。”牧野一字一頓,“我想在退賽之前,看司老師登臺表演,不知道司老師能不能滿足我這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