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到答案的衆人,再次像炸開鍋似的,議論紛紛。
“你是紅紫兩種顏色色盲症患者的事,應該被你隱藏的很好,你不主動提及,應該不會有人察覺到。這本來屬於你個的私隱,你不想讓大家知道也無可厚非,不過一但涉及到本案,顏色就成爲了其中的一個關鍵,而且你萬萬沒想到,你是色盲的事居然會被別人察覺到吧?”天叢注視着無名者,平靜的問着。
“哼!”無名者臉色鐵青,顯然不想回答天叢的問題。
“案發後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你是兇手,但是在衆多的迷團還沒解開之時,卻一直沒有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你就是兇手。當後來我發現顏色是本案的一個重要關鍵之處時,而你又恰巧又是紅紫兩色色盲,這兩點聯繫到一起時,不僅解開了我心頭的一個疑團,一個引你入甕的辦法也油然而生了。”
“你所謂的辦法,就是在這面牆壁上寫下名字?利用顏色的差異來告訴大家我是色盲症患者?”無名者有些不甘心的問。
“正是如此。”天叢點點頭,繼續說:“所以我事先就把那排留言下的牆壁顏色,塗成紫一塊紅一塊的,而且把油漆桶裡的油漆調換了。後來就如我所料,除了你之外,大家都可以清清楚楚的區分紫色和紅色,只有你因爲色盲症的原因,無法選擇正確的顏色,從而無法在牆壁上用正確的顏色寫下你的名字!”
“牆壁本來就是紅色,既然你已經把兩桶油漆的顏色調換過了,又何必把每個字下面塗成紅一塊紫一塊的?反正我又不知道紫色油漆桶裡裝的是紅色油漆,肯定會上你的當。”無名者有些自嘲的感嘆着。
“從發生在這座山莊裡的一系列命案看來,你是一個心思極爲細密的聰明人,要不然也不會一手導演出這個幾乎不可能的完美案件。爲了把你引入陷阱,我是不得不多做這些功夫啊。”天叢繼續解說着:“如果我只是把油漆調換過來,不在牆面上做些手腳,又怎麼能保證你肯定會上當選擇標有紫字油漆桶裡的油漆來寫下名字?屋中兩桶油漆雖然顏色是對調過來了,但如果只是單純的對調顏色不塗改牆壁的顏色,那麼每個進去的人都會選擇紅色油漆桶裡的紫色油漆來寫下名字。輪到你進去寫下名字的時候,自然會從使用的情況,很容易發現爲什麼前面的人都選紅色油漆桶裡的油漆?這樣你就很容易猜到油漆顏色被調包這個陷阱。如果是這樣的一個簡單手法,我怎麼保證你肯定會上當?”
“所以你就把牆壁塗成紫一塊紅一塊的,就是要進去的人選擇不同顏色的油漆來寫下名字,好讓兩桶油漆看來都是被用過一樣?”無名者問。
“對!正因爲這樣,所以在你前面的人,有的是用紫色油漆桶裡的紅色油漆,有的是用紅色油漆桶裡的紫色油漆,使兩個油漆桶看來都有動用過的痕跡。等到你進去的時候,無法區分紅色和紫色的你,根本無法立刻判斷出爲什麼兩桶油漆都有用過的痕跡。於是,左右爲難的你爲了能在紅色牆壁上寫下名字,只得用標有‘紫’字油漆桶裡的油漆來寫。”天叢解釋着。
“既然兩桶油漆都有人用過,萬一我拿不定主意,乾脆用紅色油漆桶裡的油漆寫名字,那你這所謂的陷阱不是白設了?”無名者反問。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所以我也考慮了對策,因爲誰先進去寫誰後進去寫,是由我來點名要求的。在這個順序上,我也是經過仔細考慮後,纔有的安排。由於我們早就認爲你是兇手,所以在你將要寫名字的位置塗的是紅色漆,而在你前面的三個位置,塗的都是紫色漆。於是在你前面的三個人,全部選擇的都是紫色油漆桶裡的紅色油漆來寫下名字。輪到你進去的時候,別有用心的你肯定會小心謹慎一些,這樣你就會發現兩種顏色的油漆都有用過的痕跡,但很明顯的紫色油漆桶旁邊的毛筆溼潤些,顯然是剛使用過,而紅色油漆桶旁邊的毛筆卻乾燥了許多。這時你肯定會聯想到第一個進來的是華夢陽,他會不會是故弄玄虛而故意把兩個油漆桶都佈置成用過的樣子,來混淆視聽呢?雖然你一時可能還拿不定主意,猜不透我們要求大家寫名字的用意,但爲了保險起見,你還是按常規的選擇了標有紫色油漆桶裡的油漆來寫下名字,至少在你前面的人也都是選擇的這種油漆,你跟着做應該相對來說安全很多。當然,你也有可能根本沒想到這麼多,但不論如何,我們的目的就是要讓你用紫色油漆桶內的紅色油漆在牆上寫下名字。”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要求大家寫名字的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在你的刻意安排下進行的?”無名者總算是明白了。
“不然的話,你怎麼能夠在衆目睽睽之下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天叢肯定了無名者的話。
“什麼證據?我根本就不明白你所指的證據是什麼!”無名者冷笑着:“你這麼做,除了能證明我患有色盲症外,還能證明什麼?難道就因爲我有色盲症,你就認定我是兇手?這不免太可笑了吧?”
“你是不是色盲確實不能做爲本案的直接證據,但你自己可能還沒意識到,正因爲你無法區分紫色和紅色,纔給你最後的犯案方法留下了一個無法補救的破綻!”天叢自信的說着。
“真不明白你到底要說什麼?”看着天叢自信的表情,無名者顯的有些慌亂。
天叢緊緊盯着無名者,一字一頓的宣佈着:“接下來就讓我向大家說明一下,發生在這‘比良坡’內,導致張伯謙死亡的事實真象吧!”
那真的是個密室嗎?帶着這樣的疑問,大家都靜靜的聽着天叢的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