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此時,在馨予真人身後的另外兩個女子,便忽然咳了兩聲。
只見天辰子表情瞬間變化,倒是成了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仙人模樣。
“馨予真人,這孩子,就是我在龍陽城收來的其中一個弟子,另一個,上一次你已經見過了。”
“陳天鬥,過來見過馨予真人。”天辰子對着陳天鬥招呼了一聲。
“見過馨予真人!”陳天鬥作揖叩首,看着馨予真人的雙眼滿是光彩。
他沒有想到,這幽蓮宮的掌門居然會是一個如此美豔的婦人,他本以爲會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呢。
“嗯!”馨予真人點了點頭,仔細打量了一下陳天鬥。
忽然間,只聽馨予真人身後其中一中年女子冷言冷語道:“一個沒用的分堂,幹嘛還要招收弟子?真是浪費了糧食。”
天辰子一聽,立刻臉色一變,笑道:“龍姬你這是什麼話,難懂我流雲堂的弟子就不是幽蓮宮的人了嗎?”
“哼!你們流雲堂當然是幽蓮宮的人,不過只是下人。”名爲龍姬的女子冷道。
“下人?”陳天鬥一愣,“師父,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龍姬一聲冷笑:“怎麼?你師父難道還沒告訴你麼?你們流雲堂在幽蓮宮,不過是個打雜的分堂,平日裡只能夠做一些雜事,連修煉都不能到我們的練武場,這回你明白了嗎?”
“啊?”陳天鬥如當頭棒喝,大大吃了一驚,轉身驚道:“師父!她說的不是真的吧!”
只見此時的天辰子漲紅了臉,一聲不吭,突然擡頭望天,顧左右而言他。
“啊!天氣真好,看來要下雨啦!”
“哼!你在彩霞殿裡哪來的天可看!欺騙人家孩子當雜役,虧你做得出來!”龍姬說道。
“呃!天鬥啊,你要知道,這修行在哪來都能做,回頭我就傳授心法給你,咳咳!”
龍姬一聲冷哼:“天辰子,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就是想要湊齊七人,然後讓你那二徒弟,參加兩年之後的北斗演武選拔不是嗎?你那些弟子資質低得出奇,再加上你這老不正經的加以‘**’能有一個出人頭地的都要謝天謝地了!也難怪你煞費心機,找了兩個新人湊數。”
“北斗演武人人都可以參加,爲何偏偏我流雲堂不行?你不會是欺負我們男弟子人數少吧。我們家老二秦天可是一根好苗子,我絕對要讓他出人頭地!”天辰子立刻還以顏色。
“一個老不正經難道不會**出一羣小不正經嗎?看那幾個傢伙不求上進的樣子,北斗演武去了也只是在各大門派面前丟人!就算有一個秦天,你也是無力迴天。”
“幽蓮宮其他兩個分堂向來不收男弟子,而你們卻也不讓我收,要不然我這流雲堂怎會有今天!我只不過是多收了兩個人,你就在這裡冷言冷語,是不是生理週期亂掉了!”
“你胡說!老淫賊!看我不收拾你!”
說罷,龍姬便要拔劍相向。
“夠了!你們當我這個掌門難道是透明的不成?放肆!”
馨予真人一聲怒喝,令彩霞殿內立刻安靜了下來。
這時,馨予真人身後另一美麗女子上前說道:“真人,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聽到這句話,馨予真人便緩緩點了點頭,隨即接過了那女子遞過來的一把黑灰色石劍。
“這把劍,是你從哪裡弄來的?”馨予真人看着陳天鬥說道。
望着她那一雙如宇宙般深邃的眼睛,陳天鬥竟是一時有些慌了。
如果告訴她,這是他在絕命谷裡拔起的,之後又不受控制殺了那麼多的魔獸,吸了精魂,那或許會將他視爲邪魔,當場處死也說不定。
想到這,陳天鬥便吞吞吐吐的說道:“這…我也不知道它是從哪來的,我只記得被一隻蜥蜴吞了下去,被吐出來的時候,這把劍就在我身邊了,至於以後的事情,我就忘記了。”
馨予真人目光斜視,似乎不是很相信陳天斗的話,“你說的,可是真的嗎?”
望着馨予真人的眼睛,陳天鬥一時慌張了,眼睛四處亂看,心如小鹿亂撞。
“真人,我在深入絕命谷發現他的時候,這把劍卻是就在他身邊,但是他也已經昏迷過去了,與他所說的一樣。”天辰子辯解道。
馨予真人望了天辰子一眼:“那絕命谷內一副地獄景象,血流成河,這又是何人所爲?”
“這….或許是那神秘人所爲,之前我以說過,在回到幽蓮宮之前,我便看到有人向着我們後山御空而去,於是便追了過去,可是誰知那人修行極深,當我追去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了。或許是他退入了絕命谷,斬殺了那些魔獸也說不定啊。”
聽聞此話,馨予真人也是遲疑了一下,道:“那如你所說,這孩子又爲何會被魔獸襲擊呢?難道說,他有何過人之處?”
“過人之處?”天辰子一愣,回頭看了一下陳天鬥,道:“真人多疑了,這孩子乃是洛河村的人,只不過是一個山戶人家,哪裡會有什麼吸引魔獸的過人之處呢。”
馨予真人點了點頭,面色冷峻:“如果問題不是出在這孩子的身上,拿這把劍…”
“真人,這把劍我已經查看過了,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只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石劍。想必是幾百年前,先人掉落在絕命谷的遺物。”另外那女子說道。
馨予真人看了看她:“凌秋,你可確定?”
“十分確定,這只是一把普通的石劍。”
“那好吧,既然這樣,這孩子就可以排除與闖入後山之人的嫌疑了。”
說完,馨予真人便將這石劍交給了天辰子,“這東西你拿走掉丟吧,看來也是沒什麼用處了。”
“是!”
天辰子接過石劍,打量了一番,隨即轉身遞給了陳天鬥:“你把這東西找個地方扔掉吧。”
“是師父!”陳天鬥握住石劍,立刻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纏繞全身,一顆提着的心,終於算是放了下來。
“既然事情已經調查清楚,天辰子,你帶着這孩子先退下吧。”
馨予真人手一揮,示意天辰子帶着陳天鬥先行離開。
在他們二人走了之後,大殿之內只剩下了馨予真人,聖舞堂堂主龍姬,還有楓葉堂堂主凌秋。
沉默半晌,馨予真人忽然開口沉聲道:“看來,闖入後山的神秘之人,必有蹊蹺,多半是衝着鎮靈洞去的。”
聽聞此話,凌秋上前一步,說道:“真人,有人闖入後山的這件事已經傳到昊天盟那邊了,他們似乎對我們的能力產生了懷疑,要派一羣弟子過來親自幫忙看守鎮靈洞。”
“什麼?這看守鎮靈洞是我們幽蓮宮的事情,幹嘛要他們來插手?”馨予真人語調漸強。
凌秋蹙眉道:“昊天盟的人說,那鎮靈洞裡封印的邪靈珠是他們的東西,只是藉助我們幽蓮宮的極陰之地來剋制它的力量,所以說,他們有責任負責安排守護邪靈珠的人手。”
“哼!邪靈珠!當年這邪靈珠封印在鎮靈洞,就已經由我們幽蓮宮看守數百年了,現在他們卻又跳了出來,當我是白癡嗎?”
“真人。”龍姬說道:“既然他們要來,我們也無權阻攔,等找到闖入後山的神秘之人,我們自會證明自己有能力看守鎮靈洞,而他們也會識趣的退出幽蓮宮的。”
馨予真人沉默半晌,點了點頭:“暫時也只能這樣了,你們先去給昊天盟要來的弟子準備臥房,等他們人一到,就帶來見我。”
“是!真人!”
此時此刻,幽蓮宮,流雲堂庭院中。
“師父!你說什麼?要我挑水掃地?”陳天鬥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辰子,一時竟不知所措。
只見天辰子點了點頭:“不錯,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師父,我可是來修行的,不是來做雜工的!”陳天鬥感覺,自己似乎真的上當了。
難道一切真的就跟龍姬說的一樣,他和二蛋只是爲了湊數,招來爲那二徒弟做嫁衣的?
“哎,天鬥啊,你這麼想就不對了,修行隨時隨地都可以做,不要小看那些雜事,它們可都是修行的基礎。”天辰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呸!你騙誰啊!當我是小孩子啊!當日在龍陽城我就覺得你有古怪,怪我瞎了眼,居然信了你的話!”
陳天鬥一時怒火中燒,氣憤不已。
“二蛋!我們走!這個老騙子在欺騙我們!”
說罷,陳天鬥便轉身想要回到房間收拾行囊。
“站住!”
天辰子在身後忽地叫住了陳天鬥,從衣袖裡掏出了兩張簽着它們名字的白紙。
“你忘了這是什麼了嗎?你們可是簽了字的,要終生留在我流雲堂當雜役!白紙黑字,你們推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