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師弟命來!碎石手!”
眼見自己的同伴慘死,金玉宗另外一名先天境界的弟子發出了一聲怒吼,他雙掌接連拍出,一道道真元掌印幾乎化爲了實質,朝着用匕首抹殺了金玉宗弟子的那名毒殺門弟子狂攻了過去。
“哼!米粒之珠也敢放光,鬼步!”
手持匕首的毒殺門弟子面對金玉宗弟子的瘋狂攻擊不屑一顧的冷哼了一句,他腳下碧綠色的真元之光接連閃動,整個人動作優美的圍着金玉宗弟子繞了半圈,直接來到了對方身後。
“噗!!!”
毒殺門弟子手中匕首綠光大放,一刀插在了金玉宗弟子的背上,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快的讓人目接不暇,這金玉宗弟子還未想明白對方爲何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便渾身潰爛化爲了一地濃血了。
“啊!!!魔王開天!”
交戰纔不過短暫的瞬間功夫,自己這方唯一的兩個同伴便悽慘的死去,這讓正和四五名同階對手大戰的肖寬幾欲發狂,他臉色猙獰的一聲咆哮,手中巨闕刀橫掃而出,帶起了一道十餘米長的黑色刀罡,將對手全都給逼退出了七八米遠。
一刀逼退了對手之後,肖寬刀式一轉,直接朝着斬殺了兩名金玉宗弟子的毒殺門弟子衝了過去,同時他身後亮起了一道黑色的魔王虛影。
肖寬用腳狠狠地一跺地面,整個人憑空躍起,手中長刀向下一劈,恐怖的真元氣息以他爲中心,朝着四周瘋狂的擴散了開來,一道二十幾米長,幾乎化爲了實質的黑色刀氣,捲起大片的黑色真元氣浪,朝着手持匕首的毒殺門弟子一刀落了下去。
“鬼步無影!”
手持匕首的毒殺門弟子顯然也沒有料到肖寬會突然衝自己發出這樣恐怖的攻擊,他來不及施展手段抵抗黑色刀氣的攻擊,腳下幽光閃動,身體化爲一道殘影,便欲朝着一側躲避,然而他纔剛剛催動身法武技,肖寬的攻擊便已落了下來。
“轟!!”
大地龜裂,土石倒翻,黑色的刀氣有如魔王揮動屠刀力敵諸神一般,帶着霸絕天地的無上氣勢,一刀將手持匕首的毒殺門弟子劈成了兩半,隨後刀氣炸開,將變成兩半的毒殺門弟子的身體炸成了無數碎肉,一刀下去竟是屍骨無存。
“好霸道的武技,好霸道的刀,姓肖的,你敢殺我毒殺門弟子,我今日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看着肖寬一刀將自己的同門轟成碎渣,一直站在不遠處沒有動手的惠如海終是露出了驚容,他沒想到肖寬的實力竟然比起一般神通初期強者要恐怖的多,他臉色陰沉的自懷中取出了一柄烏黑的飛刀。
烏黑的飛刀刀鋒長三寸,刀尾卻是一個猙獰的鬼頭,取出飛刀的惠如海咬破自己的舌尖吐出了幾滴精血融入了鬼頭飛刀的鬼頭之內。
隨着鬼頭飛刀沾上了惠如海的精血,原本看似平常的鬼頭卻是突然響起了一陣若隱若現的鬼嘯聲。
“去死吧你!”
惠如海靈識一動,他手中的鬼頭飛刀化爲一道烏光,直接朝着肖寬的胸口激射而去,速度之快幾乎是眨眼及至。
“好快的攻擊速度!”
肖寬臉色一寒,他進入神通境界後靈識力量提升了很多,對方攻擊的方向自然沒能躲過他的眼睛,他將巨闕橫在了身前,擋住了自己的胸膛口。
“叮!!!”
鬼頭飛刀落在了肖寬的巨闕刀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然而讓惠如海臉色微變的是,這鬼頭飛刀並沒能傷到肖寬,而是射在飛刀上被反彈了開來。
“一件九品凡兵,連半靈寶都不到,怎麼可能擋下我這九毒飛刀的攻擊而毫不受損!”
一擊未能傷到肖寬,惠如海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了一聲,他不知道的是,肖寬這巨闕刀雖然不過九品凡兵的級別,但是其內卻參雜了一點星辰隕鐵,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星辰隕鐵當初連混天都吃驚不已,自然不可能被這一把靈寶級別的飛刀給攻破。
“破空三式,刀氣縱橫!!”
成功擋下了惠如海飛刀一擊後,肖寬手中魔刀再動,他體內元氣之光閃爍,在其體外凝聚成了一把巨大的闊刀虛影,同時肖寬駕馭遁光而起,一刀朝着惠如海猛劈了過去,強大的刀式在半空中帶起了一股狂暴的真元漣漪,攻勢銳不可當。
“哼!看來不動用一點真本事,今天還真會讓人看了笑話去,毒龍鑽!”
惠如海臉上首次露出了凝重之色,他雙手在身前結出了一個古怪的法印,同時他體外碧綠色的真元匯聚成絲,最終全都凝聚在了他身前,化爲了一個碧綠色的真元漩渦。
碧綠色的真元漩渦看上去似一個鑽頭,鑽頭的頭尖直指向了肖寬刀氣縱橫發出的真元漣漪。
“去!!”
惠如海雙手抱環,向前一推,碧綠色的真元漩渦狂卷而出,直接對上了肖寬刀氣發出的真元漣漪。
“嗡!!!”
虛空震動,惠如海和肖寬的攻擊對轟在了一起,捲起了一股狂風,狂風以兩人攻擊對碰的源頭爲中心,朝着四面八方瘋狂的擴散,將不遠處的小溪之水,都捲上了半空,場面無比的絢爛。
“啊!!!!”
肖寬和惠如海的武技比拼還未分出高下,突然之間肖寬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後他直接栽落下了半空,落在了地面,在他右肩之上,多出了一個前後透亮血洞,大股漆黑如墨的污血,正止不住的往外流出,而在他身前不遠處,黑光一閃,那把鬼頭飛刀沾染着一絲烏黑的血跡,又重新回到了惠如海的手中。
“哈哈哈哈!!!姓肖的,你沒想到我這九毒飛刀纔是我真正的殺招吧,不怕告訴你,我這件異寶乃是家師親自煉製成的,動用了我毒殺門九種致命毒藥侵泡了整整三年,別說你修爲只有神通初期,便是通玄初期被我這寶貝飛刀傷到了,也難逃一死!”
把玩着重新飛回手中的鬼頭飛刀,惠如海得意的大笑道,看向肖寬的眼神中,仿若在看一個死人。
“你!!!卑鄙無恥,暗算偷襲算什麼本事,有種明刀明槍的和我鬥一場,我便是死在了你的手中,也毫無怨言,但是你用這種手段勝我,我不服!”
肖寬用手捂着右肩的血洞,企圖讓流血速度慢一點,但是任憑他如何使勁,根本沒有半分作用,因爲他的傷口是前後透亮的,即便堵住了一邊,另外一邊也很難堵住,更何況這鬼頭飛刀的致命處還不只是傷口的傷,最主要的是毒,看着肖寬流出來的黑色血液,便可知道他中的毒有多深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服?抱歉,沒有再來一次的選擇了,你還是安心一點去吧,至於你的花翎藤,我就笑納了!”
惠如海哈哈大笑了幾聲,隨後他再次激發了手中的鬼頭飛刀,飛刀化爲一道烏光,直奔重傷垂死的肖寬的頭顱飛射而去。
肖寬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烏光,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他自知已無活路,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此時的他全身已經發黑,他知道自己即便不死在惠如海的飛刀之下,也會毒發身亡而死,他之所以未立刻斃命,完全是因爲他調動了自己全身的真元護住了自己的心脈和頭顱,如若不然,他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你說笑納了就笑納了嗎!那我說你的命我笑納了,你是不是就得拿命來啊!”
眼看着惠如海射出的鬼頭飛刀就要射中肖寬的頭顱了,一道十分憤怒的聲音突然自遠方傳來,緊接着一赤一金兩道遁光快速的由遠方天際飛來,其中一道赤色遁光中露出了一個手持赤紅色方天畫戟的男子,他單手持戟向前一拋,赤紅色的方天畫戟化爲一道流光直接插在了肖寬的身前。
“當!!!”
一聲精鐵交擊的硬響,將已經閉上雙眼的肖寬都給震的重新睜開了眼睛,鬼頭飛刀在即將射中肖寬之際,竟是被這突然落下的方天畫戟給擋下了。
“肖兄,你沒事吧!”
一赤一金兩道遁光很快便落在了肖寬的身前,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爲尋洗骨花而來的李木和肖寬,開口說話的是李木,他看着肖寬渾身發黑的慘狀,臉色冰冷到了極點,他快速的取出了一顆五元丹,將其塞入了肖寬的口中。
“李木...羅傑..是你們兩人!”
看着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兩人,肖寬震驚之餘,更多的則是興奮,他沒想到在死之前,居然還能見到自己的同門兄弟,這種感覺是無法用言語表明的。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看你這架勢是中了劇毒啊,你沒事吧?”
羅傑看着氣息奄奄的肖寬臉色也很陰沉,他和肖寬顯然也認識,都是在金玉宗內門弟子中小有名氣之輩,平日裡有沒有深交這個不一定,但是打過照面這是肯定的。
“這還用說,毒殺門!不就是以用毒出名的麼!還有幽冥教的這些個混賬,站的那麼遠看好戲,也不嫌腰疼!”
李木一手扶着羅傑,同時將冰冷的目光掃向了站在不遠處,正一副看好戲模樣的幽冥教弟子,李木之所以會這麼生氣,自然是因爲肖寬和他的交情很深了,不說昔日在金玉宗他和黎陽天交戰之時肖寬奮不顧身的出手相助,便是一同經歷過天幕妖谷之行所結出的那份交情,也足以讓他動真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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