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個簡單粗糙的石‘洞’內,李木自盤膝閉目之中睜開了雙眼,他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立馬站了起來,朝着石‘洞’之外緩步走去,很快他便來到了石‘洞’之外。。。
這個石‘洞’的‘洞’口建立在了一座陡峭的懸崖邊上,這是一座足有上千丈高的石山,這座石山和一般的山峰不同,一般的山峰大多都是下寬上尖,越到山頂面積就越小。
可李木所處的這座石山則恰恰相反,它就像是一個倒過來的尖錐‘插’在了地面之上,其山頂奇大佔地面積廣闊,而山腳卻反而十分的細小,深深的陷入在了地面之中。
李木剛一走出‘洞’府,很快,一道紫金‘色’的遁光便自遠方天際快速飛遁而來,來到了李木身前不遠處的半空中。
紫金‘色’靈光褪去,‘露’出了其中一個青年男子來,正是金星宗的東方破,不過此刻的東方破與三天前和李木分別之時相比,卻顯得異常狼狽,他的一條左臂已經不見了蹤影,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東方兄,你這是這麼了,這才三天不見,你如何變成此番模樣了。”
看着東方破狼狽的樣子,李木目‘露’疑‘惑’之‘色’的開口問道。
“別說了,這事說起來我就生氣,沒想到你還‘挺’準時嘛,居然真的來此地等我來了。”
東方破落在了李木的身前不遠處,但他明顯對李木有些戒心,並沒有靠李木太近。
“我許青向來說話算話,尤其是對東方兄你這種‘性’格豪邁大氣的人,我就更加不可能言而無信了,這是一枚五元冰雪果,事先答應你的。”
李木衝着東方破笑了笑,隨後自儲物戒指內取出了一個白‘玉’盒,將之扔向了東方破。
東方破接過李木扔來的白‘玉’盒後,並沒有着急打開,他目‘露’疑‘惑’的在李木身上仔細打量了一陣,隨後他右手真元一動,打開了手中的白‘玉’盒。
“這就是傳說中的五元冰雪果,果然名不虛傳吶,其內居然蘊含着如此強大的冰屬‘性’力量,若不是修煉冰屬‘性’功法之人,還真不敢吞下煉化此物,怪不得在修煉界擁有這般大的名聲。”
看着剛一打開盒蓋,便散發出了一股強大冰寒之氣的五元冰雪果,東方破面‘露’驚喜之‘色’的說道,他看向五元冰雪果的眼中冒出了‘精’光。
“東方兄,你那幾位同‘門’呢,怎麼今天就你一人來了。”
李木有些好奇的問道。
“唉,別提了,我那幾個同‘門’全都沒了,三天前就我一人自那鯪猿獸的手中逃脫了出來,而我那些同‘門’全都葬身在了那頭孽畜的口中。”
隨着李木提起了自己的同‘門’,東方破臉上的喜‘色’頓時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傷感之‘色’。
“對不起,我不知道情況是這樣的,其實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若不是我那天和你暗中達成了協議,你也不至於帶着你的同‘門’和齊天府的人拼命,說不定最後的結果不會是這樣。”
見東方破滿臉的傷感,李木連忙致歉道。
“這怎麼能怪你呢,即便那天你沒有和我暗中協商,你認爲我會眼看着好處讓楚寒風他們齊天府得了去嗎,說到底這事要怪就得怪那太玄宗的人!”
“若不是他太玄宗突然殺出來,我金星宗也不至於損失慘重,最可恨的是當天我們突圍的時候,太玄宗那些該死的牛鼻子,居然還在四面埋伏阻擋我們。”
“我有兩名師弟就是在突圍的時候,遭受到了太玄宗的人阻擋,被那鯪猿獸妖丹所發出來的神通給擊殺的,如若不然,我也不至於落成現在這孤家寡人的下場啊。”
東方破臉‘色’難看的說道,他眼中蘊含着毫不掩飾的殺氣,顯然對太玄宗的人已經恨之入骨了。
“那太玄宗的人也的確可恨,你說就爲了一件靈寶,居然殺了那麼多的人,唉,對了,齊天府的人後來如何了,我當日離去的匆忙,也沒見到最終的結果。”
李木話題一轉,問起了齊天府的人來,雖然他對齊天府的人沒什麼好感,但不得不說齊天府那楚寒風還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齊天府比我金星宗的情況稍好一些,除了楚寒風之外,還有兩名至道後期的人物逃脫了,但都受了不輕的傷,我估計此刻楚寒風那三人全都躲起來了,正療...傷...呢...”
東方破正和李木解釋着,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臉上突然冒出了一股黑‘色’的死氣,隨後他兩眼一黑倒在了地面之上,就此昏死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東方兄!!”
李木沒想到這東方破突然就昏過去了,情急之下他也來不及多想,將對方快速帶入了簡陋的石‘洞’之中,隨後以靈識檢查起了東方破體內的情況。
“死亡法則,這...怎麼會這樣呢,這和當日那差點沒要了我‘性’命,自‘陰’陽鏡內涌出的死亡法則之力居然一模一樣!”
以靈識檢查了一番東方破體內的情況後,李木嘴巴張得老大,他在東方破的體內發現了一股不弱的死亡法則之力。
這股死亡法則之力所化的死亡黑氣,此刻正不斷吞噬着東方破體內的生機壯大着自己,和李木他當天的情況一樣,只不過沒有他當初那麼嚴重而已。
“難道是被‘陰’陽鏡所傷?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三天前青靈就將‘陰’陽鏡給丟了,那太玄宗兜率宮的人明顯是有追蹤‘陰’陽鏡下落的手段,他們那麼多人要找到‘陰’陽鏡應該不廢什麼功夫。”
李木在內心嘀咕了一句,隨後他擡手一掌按在了東方破的後背之上,只見一股黑‘色’的死亡法則之力自其掌心涌出,隨後快速沒入了東方破的體內。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將近小半個時辰過後,在李木的催動下,他注入東方破體內的死亡法則之力,卷着一團黑‘色’的死氣自東方破的體內退了出來。
“這也就是遇上了我,若不是我也領悟出了粗淺的死亡法則之力,還正好和‘陰’陽鏡內的死亡法則同根同源,以這死亡法則的霸道,你這條命遲早保不住。”
將東方破體內的黑‘色’死氣吸出來後,李木擡手一揮震散了手中的黑‘色’死氣,而隨着東方破體內的死亡法則之力被李木吸出了體外,東方破的氣‘色’頓時便恢復了正常,臉上原本的黑‘色’死氣也早已消失不見了蹤影。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東方破慢慢的睜開了雙眼,他睜開雙眼後先是疑‘惑’的內視了一番自己體內的情況,他見自己體內的死亡法則之力居然全都消失不見了,臉上頓時‘露’出了大喜之‘色’。
“許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你救了我?”
在一番大喜過後,東方破連忙轉頭看向了盤膝坐在自己身前不遠處的李木問道。
“東方兄,算你走運,若不是我有些手段,你這條命遲早得沒,你體內的死亡法則之力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李木見東方破醒了過來,連忙開口詢問道。
“唉,事情是這樣的,我不是和你約定好了來這地方會面嘛,在趕來此地的半途中,我撿到了一面黑白兩‘色’的古鏡,本來我還以爲是好運呢,可誰知道那破鏡子剛一入手,其內便涌出了一股毀滅‘性’的死亡法則之力沒入了我的手中。”
“這股死亡法則之力十分的霸道,而且如同跗骨之蛆,根本就無法將之‘逼’出體外,它順着我的左手朝着我體內侵蝕蔓延,我不得已之下,只得自斷了左臂。”
“唉,我本以爲自斷了左臂就沒事了,可誰知道還是有一小縷死亡之氣侵入了我的體內,我見這縷死亡之氣並不強,本來也沒有在意,以自己體內的氣血將之鎮壓了,可是知道它壯大的速度這麼快,這纔不過半天的功夫,我就壓不住了。”
東方破臉‘色’難看的和李木解釋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這也太...太湊巧了。”
李木聽了東方破的解釋後,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他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湊巧,三天前他還和青靈說起過,怕有短命鬼去撿青靈扔下的‘陰’陽鏡,可誰知道事情非但發生了,而且中招的還是東方破。
“湊巧?什麼湊巧,對了許兄,你是如何幫我祛除體內死亡法則之力的,這種詭異的法則之力,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我一路上用了不少的手段,但就是沒能將之祛除體外。”
東方破有些疑‘惑’的看着李木問道,他剛纔昏死了過去,對李木是如何幫他祛除體內的死亡法則之力的,他並不知曉。
“這個嘛...是這樣的...不好,有大量高階修煉者正朝着我們所在之地‘逼’近而來,好像是太玄宗的人!”
李木正糾結該如何向東方破解釋,但他話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突然臉‘色’一變,快速朝着石‘洞’的‘洞’口走去。
東方破一聽李木所言,也快速散開了自己強大的靈識之力,跟着李木走到了石‘洞’的‘洞’口。
“果然是太玄宗的人吶,我們難不成是被他們給發現了,可這不可能啊,他們怎麼會盯着我們不放追到這裡來呢...”
剛一走到石‘洞’‘洞’口,李木便遠遠地見到了天際盡頭有十幾道氣息強大的遁光,正朝着他們所在的方向飛遁而來,在其靈識感應之下,李木發現這十幾人全都身穿太玄宗兜率宮弟子統一的灰‘色’道袍,明顯全都是清一‘色’的太玄宗弟子。
“又是這些‘混’蛋,我去和他們拼了!”
東方破一見到來人是太玄宗的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說着腳下紫金‘色’靈光一閃就‘欲’沖天而起,不過卻被眼疾手快的李木給拉住了。
“東方兄,你這樣做太沖動了,我不是懷疑你的實力,只是你現在有傷在身,而對方又有那麼多人,你這一去肯定會吃大虧的,咱們沒有必要和他們硬拼!”
李木拉住東方破後,大聲的開口勸道。
“那怎麼辦,他們這明顯是衝着咱們來的,我們就算逃他們也同樣能追上來,反正結果是一樣的,還不如現在就動手一戰,我東方破可沒有被人追的抱頭鼠竄過!”
東方破殺氣騰騰的說道,顯然因爲其同‘門’的死,他對太玄宗這些人仇恨很深。
“你想死我還不想呢,你別衝動嘛,我且問你,那差點要了你‘性’命的黑白兩‘色’古鏡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可別告訴我,它在你的身上?”
李木臉‘色’‘陰’沉的問道。
“沒錯,它現在就在我這呢,雖然它差點要了我的命,但這東西我發現只要不用**接觸它,還是很安全的。”
東方破被李木一問,立馬自儲物戒指內取出了一個方形的白‘玉’盒,隨後將之打了開來,白‘玉’盒剛一打開,李木便見到了正安安靜靜躺在其中的‘陰’陽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