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看林清風這樣,就知道他已經打算的差不多了,我也不會多說了。
我們還是在監視着對面的場景,可是一切都是那麼安靜,沒有任何動的意思。
但是林清風似乎很有信心,一直說對方會動的。不讓我着急。
“你先睡覺吧,要是對方真的行動了,我就招呼你。還來得及。”
“嗯,我知道了。”我就靠在了沙發上,林清風坐在椅子上,拿着望遠鏡看。
終於在凌晨,天都要亮的時候,我睡的迷糊胡的,突然聽到了林清風的聲音。
“來了!玥兒醒醒!”
我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鞋子都沒穿好,直接衝到窗邊。
我衝到窗口,拉開了窗簾,忍不住的驚叫一聲。
我見到了十幾個混子抓着張景毅和他的媳婦,往外面走,他們的手上拿着棍子等物品,他們不斷的掙扎着,可是顯然不是對手,還有人捂住了他們的嘴巴,張景毅不怎麼反抗,因爲他的妻子和孩子脖子上還有刀子呢,他自己要是動了,估計這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了。
張景毅的臉色非常不好,想要喊,可是偏偏還不敢。
他的老婆孩子被人控制着往前面走。
而他們家的樓下下面停了兩輛車,還有幾個人一邊看着四周,一邊拉開了車門準備把孩子和打人都給塞進車子裡面去。
小孩當人不願意了,不斷地掙扎哭喊着,有人拿着一個手帕捂住了他的嘴巴。
小麗很着急,可是還是被人押着身子要往車裡面送。“要帶到什麼地方?”
“不知道,你看車子連個車牌號都沒有,顯然是贓車了,他們不準備幹好事兒吧?應該是從後面的門進去的,我沒見到人進去。”
這時候張景毅已經掙扎被壓到了車子旁邊了。
“不行,不能讓人帶走他們,不然的話小命不保了!”林清風說着往外面走。
我按住了窗戶邊緣說;“從大門走的話,還來得及嗎?我直接從這邊走了!你從那邊走吧!”
這人都已經被抓到了車子旁邊去了,從那邊的大門走,至少好幾分鐘,根本不成的,還是直接來吧!
我就這麼從三樓的窗口跳下去,當然不是直接跳樓,這樣我非死不可了。
我抓住了旁邊的一個慶祝店慶的條幅,我住店的時候就已經觀察過了,順着條幅直接落下來,林清風如法炮製也跟着下來了,一前一後的跳到了地面上。
我摔在地上的時候身子有點歪,可是被林清風一手扶住了。
他們家的條幅算是完蛋了,我們也沒心情管這個了,站文檔了,就衝過去攔住了他們的方向。我大聲道:“全都不準走!臭流氓,放開我們!”
這些人嚇了一跳,張景毅卻是一臉驚喜的樣子。小麗也開始劇烈掙扎起來。
“放開我,我的孩子!”
有一個混子拿着刀子對着我晃了晃:“滾開!少管閒事!”
林清風不說話,上去一腳,這人嚇得閉上眼睛,揮動刀子,不讓他過去。
可是林清風只是聲東擊西,根本沒有要動他的意思。
他的腳正好踢在那個抓着孩子的人的後腦勺上,這人直接暈過去了。孩子也被林清風一手搶回來了,小孩已經睡着了,看來是被下了藥了。
張景毅夫婦在掙扎,他們倆人可不是一般人,力氣也不是一般的大,和他們搏鬥了幾下子,加上我從後面踢翻了兩個,他們也就自由了。
小麗本來很緊張,現在看到孩子沒事了,真的送了口氣,開始憤怒的打着這些人。
有一個小混子拿着刀子對準我的心口:“臭娘們,你也打人,滾一邊去!”
“你才滾一邊去!想要傷人也看看你什麼本事!”我抓着他的手腕用力的一掰,可擦!一聲脆響,我把他的刀子奪下來了,又踹在他的膝蓋上,這人嗷的一聲,跪在地上,骨頭髮出了一聲脆響,我聽着都覺得疼得很。
我們四個人帶着個昏睡的孩子,和這些人對在一起,也算打個平手,因爲對方有武器,我們還要保護孩子,不敢用力打,可是總還是和他們打個平平。他們想要抓人走就不可能了。
這時候身後一陣風聲,我聽到了張景毅的喊聲:“小心棍子!”
我側面一躲,棍子擦着我的耳朵砸到了前面的車上,咣!車玻璃碎成了蜘蛛網,車子的報警器開始嗚嗚的叫着,然後那人被林清風橫着踹出去了好幾米,趴在地上,臉上全都是血。
很多人家都聽到聲音,都開窗戶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慌了,大罵了幾句:“走!算你幸運!”
這些人慌里慌張的上了車逃走,林清風也沒有特意的攔着,就讓他們這樣跑了。反正地上還躺着兩個暈死過去的呢。足夠審問的了。
等到人走了。張景毅的媳婦才抱着兒子哭道:“剛纔真是嚇死了!”
張景毅蹲在了妻子的身邊拍拍她的肩膀,也不說話。小麗靠在他的身邊。
“要是我們死了,怎麼辦?爲什麼要這樣啊!”
“別哭了。”他很心酸。
我說道:“事到如今了你們還是不肯說啊。”
“是啊,你們要是在弄下去,只會被人當成是被追債的打死了,根本沒有人會管你們是不是冤枉的,是不是另有內情。”林清風走過來了。
張景毅皺眉道:“你們是不是都調查的差不多了,還用我說什麼?”
“有人想要錢想瘋了,想要讓你們當幌子弄錢。然後再除掉你們這些人,就可以安枕無憂了吧?可是你爲什麼一定要配合?不配合不行,”
“我被騙了。”張景毅抓了抓頭髮:“我一開始以爲是一個好項目,是可以幫忙那些退役的運動員,那些人有的一輩子也沒什麼名氣,這本是國家隊,都是省隊的一些隊員,有些傷病累累的,也不可能有什麼好工作,學習的時間也都耽誤了。但是誰知道竟然會被人利用了?”
當時領導說只是用他當一個吉祥物,畢竟他也是有知名度的,那些分店,總店一旦開啓了,很多人的就業就沒有問題了。
張景毅真的是把這個事情當成是一個好事兒來乾的,誰知道最後的結果卻是被人徹底利用了。等到人家來要債的時候,才知道是騙局。
“那個什麼楊天寶,只是一個不存在的人,那些轉到海外的錢,轉了幾個圈就回到了這些人的手上,我們現在都是一些無能爲力的一般人罷了。”張景毅抽了根菸。
林清風道:“你可以把情況說出來。”
“沒有證據。對方做的滴水不漏,我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一開始就是我在和那些人聯繫,我作擔保,廣告上的人也是我。我又和他們一起弄這些項目的。還出席了剪綵的活動。”
“這個黑鍋背的很冤枉啊。”
“是啊。”他苦笑道:“其實我想過要魚死網破,把真想說出來,就算沒證據,也不能讓他們就這樣逍遙法外的,可是沒辦法。我的兒子被綁架了。”
我看着那個女人懷裡的孩子,很疑惑他的意思。他只是洗了一些麻藥,一會就醒了。
他擺手:“我說的,我的二胎。我們剛生下來不幾天的孩子就被他們抓走了,現在已經好幾個月了,生死不知。這件事我父母都不知道。他們以爲我妻子流產了。但孩子是生下來的,只是被他們帶走了。”
小麗又一次的哭了起來,原來是這樣,他們那邊握着一個小孩子呢。
對方只說是,什麼時候錢到手了,他們就把孩子還了。誰知道事情已經這樣了,對方還是沒有給孩子的意思,反而讓張景毅去自首,說是隻要他認罪了,就把孩子還了。
這一次張景毅不答應了:“我要是去自首了,對方一定會動用一切力量讓我判死刑,我直接死了,誰會在乎一個孩子?就算我媳婦在想翻案也不行的,但是我不能這麼傻了。我和我媳婦親熱一下,想要再給她留一個孩子。彌補以老二,我覺得他是活不成了。”
“張景毅!”小麗急道:“別這麼說!兒子不會有事的!”
“都這麼久了,我們都沒消息,他們能照顧好一個小孩?”張景毅苦笑:“我不說你也心裡有數吧。”
小麗捂住臉哭了起來,我趕忙過去安慰着她。
林清風道:“先冷靜點,不要說這個了,把事情查出來纔是正經,不然哭也解決不了問題。”
“也是,你還想要知道什麼?”
“這些人剛纔抓你,是想要你去自首?”
“恐怕不是。”張景毅苦笑道:“估計是要製造一個車禍意外什麼的,讓我們一起死了,這樣我們就再也沒辦法開口說出實情了。”
“對方怎麼會突然找到你?”我皺眉道:“你是有知名度不錯,可是退役多年了。”
“我的恩師聯繫的。他就是當初第一個發現我有排球天賦的人,他也不知道會這樣,對方只是讓他找一個退役運動員,目前經商的。可不就第一個找到我了,我師父後來知道出事了,也知道我的孩子被綁架的事情後,就跳樓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