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知道了。”她似乎是鬆了口氣。也不能怪她,誰願意貌似幫忙啊,雖然不幫忙不太好看。
水嘩嘩的往下面劉,架子已經歪了。
熊小米咬着牙說道:“我不會死吧,我是不是不會死?”
“死什麼死?不會的!我一抓你,你就往外面使勁,不然咱們倆一起掉下去了!”我用力的抓着她的胳膊,使勁了吃奶的力氣,猛的一抓,架子轟然倒塌,上面的架子直接戳到我的肩膀,疼的我哼了一聲,我覺得有地方出血了。
幸好她的也被我抓了上來一大半。熊小米倒在那邊,嗆了好幾大口雨水,還是連滾打趴的往外面爬過去了。我也是累得不行,直接靠在了牆邊喘息着。
熊小米快跪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了。
李珊珊拿着雨傘給我遮着:“你千萬不能凍感冒了。”
我笑着點點頭,結果雨傘來了:“幸好沒事兒啊,不然真的要倒黴了。”
“熊小米也真是的,下着雨呢,你不回家,幹什麼?我們一個寢室都要因爲你出事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怎麼這麼任性啊。”李珊珊有些憤怒的說道。
她其實和熊小米關係也不怎麼樣,大面上過得去而已。
熊小米只是哭,也沒有什麼說。
不多時導員石宏昭過來了,蘇靜等人本來是要去找門衛室的,可是正好遇到他回去宿舍,所以直接找她了。蘇靜飛快的跑過去,抱着她也哭了起來。倆人關係還真好。
石宏昭看到我們這樣,也是吃了一驚:“現在怎麼樣了?沒事兒了吧啊?”
熊小米也不管是不是男女大防了,直接撲上去,哇的哭了起來:“老師,我的命好苦啊!”
我覺得很好笑,這什麼臺詞啊?
石宏昭的臉色不好,尷尬的拍了拍:“好了。沒事了。”
校醫室早就沒人了,我們一起回去了老師的宿舍,他的地方也不大,也就比我們的宿舍大了三分之一吧,但是好在是他自己住,他先給我們燒了一壺水,一個人捧着一個杯子喝了一大杯,他又拿着毛巾給我們擦拭。
我們全都有點感冒,尤其是熊小米,哆哆嗦嗦的坐在椅子上面。
石宏昭道:“我這邊沒有衣服,你們吃了藥,趕緊回去吧,明天不能上課了吧?”
“對不起老師。”熊小米哭了起來。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你寢室的人全都過去找你了,王玥還因爲你受傷了呢。”他指了指我的肩頭,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有些血跡。剛纔在外面燈光昏暗看不出來,現在全都看到了。大家全都驚呼着跑過來:“王玥!你出血了!”
熊小米看了,哭得更厲害了。
我擺手:“沒事兒,不值得大驚小怪的。”
“什麼沒事兒!傷口發炎了怎麼辦?趕緊去洗了,我這邊有紗布。先穿我的衣服吧。”石宏昭去拿出來了一個藥箱子來。我點點頭,趕緊去了。
我和她們的情況不一樣,畢竟出血了,所以老師只借給我衣服也是正常的。是一件白色襯衫,質量不錯。
熊小米跟着我去了水房,一直沉默的看着我,我用毛巾擦了擦身體,肩膀那邊被戳的出血了,可能架子上有釘子的關係,不過傷口不是深,用水衝一衝,也就沒事了,拿着老師給的衣服,把衣服往上穿。
熊小米終於開口了,對我說:“對不起。我今晚上心情不好,到處轉悠,不小心就……差點連累你了。”她說完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我看了看她:“行了,失戀嘛,其實也不算啥,以後再找了好的就是了,別往心裡去。”
“對不起,我以前也說了那麼多你的壞話,處處針對你,我就是嫉妒你。可是你還救我了。”
我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人命關天,要是你,你不管?”
“我不管。我嫉妒死你了。”
我忍不住的笑了,這女還真是敢說啊。
熊小米拉住我的手:“我其實早就看出來了,林清風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就是不甘心。今天的那個林知遙也不是好的。你其實也不容易,都是我的錯。”
我點點頭:“出了這麼多事情,你能想明白了,也是好事。這就叫做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嗯,我明白了。”
我們跟老師道謝了,就離開了。
石宏昭對給我一個小瓶子:“這個是國外的藥片,叫做阿司匹林,要是你不舒服,可以吃這個。”
我看了他一眼,這藥現在還很難得呢。
他笑道:“我姐在國外。所以有的,效果不錯,你要是難受吃一片。”
“謝謝老師。”
“你真是勇敢。我看到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救人了。”
我笑了笑,和其他同學一起走了。我到底還是沒吃他的藥,我練習散打的,還經常跟那些練習武術真刀真槍的打,所以受傷是常識,根本沒當回事,第二天就好了。
倒是熊小米,回到宿舍咳嗽了一個晚上,又去了校醫室打了吊針,然後就好了,她的性格也好了很多,再也不處處針對我了。
同寢室的關係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吃飯的時候也是經常互相叫着,但是我還是不太習慣姐姐妹妹的,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怎麼來往,反正大面上過得去就行了,畢竟朋友是可遇不可求的。我更喜歡和張劍,蘇悠然那樣的心直口快的交朋友。
這一天是週五,下午不上課,我早早的起來準備去書館,可是一出宿舍樓,熊小米就過來了。
她笑盈盈的說:“有人在校門口找你!”
“誰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你不去換身好衣服?”她笑嘻嘻的說。
我看了看身上的黑色和紅色相間格子棉絨裙,還不錯啊,就這麼着吧。我離的老遠呢,就見到林清風站在那邊。想不到熊小米竟然真的想看白了?
他笑着對我擺手,我跑過去:“你怎來了?”
“我聽說你是下午不上課,正好明後天還休息,想要帶你出去玩玩。”
“去看紅葉?”
林清風笑着拍拍我的頭:“你真是一個鬼精靈,我不說就知道了。”
“你怎麼不反省反省你很無趣。做什麼事情我都知道。”我說道。
“是啊,的確。我也該好好的讓你高興才行。”他笑着說道,也沒生氣的意思。
“走啦,先吃飯。”我笑嘻嘻的環住他的胳膊往外面走,林清風的身子一僵,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我心中暗笑,不好意思了?越不好意思,我就靠的越緊一些,弄得他低聲的笑了起來。無奈的拉住我的手。
“我最疼你,不要鬧了。”
林清風一直也沒說起那個林知遙的事情,我自然也不會問。他拿着菜單隨便選了幾個菜,大部分都是我們倆都愛吃的,他一向不喜歡特別油膩的,我看到服務員收菜單的時候,又只要了一個紅燒肉。
林清風忍不住的笑道:“怎麼,你饞肉了不成?”
我笑嘻嘻的說:“是啊,不行嗎?你捨不得給我買。我自己買。”
“傻。”他揉着我的頭髮:“你愛吃什麼就吃,我不捨得你捱餓,再點兩個肉的吧。”
我摸着肚子道:“都長肉了,不用了。”
林清風給我倒茶,我看着他的白皙好看的手指,突然想到他給我彈琴的時候的樣子了,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笑着說道:“你人不錯啊,就是太花心了。”
林清風擺手,不承認這個事情。
等到飯吃了一半的時候,他終於說起了林知遙:“我已經把她回去了。昨晚上坐火車去的。”
我裝作不知道:“哦,她的病好了?”
“不是。是她裝病的事被拆穿了。她根本沒有什麼病,只是騙我呢。我說了你要是離開的話,我們以後還能做朋友,可是你要是不回去,一直賴在我的身邊,我就只能拿你當陌生人一樣了,你服不服?”林清風的聲音很平靜,看不出來什麼心情。
他說前幾天,有一個以前的同學給他寫了信,她的父親正好是林知遙所在醫院的醫生,把林知遙的病例給寄過來了,說是有些注意事項讓她格外注意些。結果林清風發現上面寫的病情,她只有輕微傷,根本沒什麼要緊的,可是林知遙卻說自己是腎臟受傷,可能會永遠失去一個腎!
對於這麼豈有此理的人,林清風也沒多說什麼,把這個病例給了林知遙。
林知遙拿着這個病例當時就哭了起來,苦苦哀求:“我當時是嚇怕了,不敢回家,還有我真的很難受啊,你對我一直很關心的。原諒我吧,好嗎?我現在都高三了,要是再轉學校都會對我的學習不利的!”
但是林清風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人的欺騙了,這女人竟然敢用這樣的方法來騙自己。實在是不能答應的,還是直接強硬的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