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難算的，就好像拿出一臺計算器，問這個和i7電腦有多大的差距。差距當然很大，大到根本就是兩種東西。光靠嘴來說，那很難說明白，於是牧飛星找到小馬，讓他用納米機器人生產出一套動力盔甲來。
“要做成什麼樣？和以前一樣要地球現在能做出來的嗎？”小馬問。
“做得好一點吧。”牧飛星說，“告訴他們動力盔甲應該是什麼樣的。”手機到處都是，動力盔甲可沒多少人見過，就是要拿出太差的東西來，使用還是會受限制。乾脆一下子拿個可以用的，讓上頭看清楚動力盔甲的潛力。
“做得好一點啊……我儘量試試吧，要做幾套？”小馬說。
“做一套就行了。”牧飛星說。
“那很容易。”小馬說，“等我幾個小時。”
“要幾個小時啊？”牧飛星說，還真是精雕細琢呢。
“怎麼？”毛雪君問。
“要等幾個小時。”牧飛星說。
“那沒問題，我又不着急。”毛雪君說，“對了，幾個國產手機的老闆想跟你商量手機電池的事，你要親自見他們嗎？還是我幫你進行先期談判？”
“你先去談吧，他們要電池就給電池，要技術就給技術。”牧飛星說，“至於價錢，你看着開就行了，不要太難爲他們，他們願意欠着也行，只要技術推廣開就可以。”
“好吧，我去和他們談。”毛雪君說，“那些手機公司賺錢的很，不用太給他們面子。”
“人家憑自己本事賺的錢。”牧飛星說，幾年前國產手機一無是處，芯片不行屏幕不行拍照也不行，很多人說起國產手機就是山寨機，現在已經全面趕上來了，有自產芯片，拍照也趕上來了，這都是手機公司裡面無數人奮鬥的結果。
這麼努力的自己人，牧飛星當然要幫，水果三爽這些可以欺負，國產手機還是儘量給好處。反正牧飛星也不是真的想做手機，他只是想推廣電池而已。
“我看規劃圖，第一個要建立的就是電池廠嗎？”王凌問。
“對。”牧飛星說，他第一個弄手機，就是爲了推廣電池，電池的用途很廣，可以說是下一代的工業基礎也不爲過，手機要用，汽車要用，動力盔甲要用，家庭裡面用途也很廣。
“那麼電池很快就能大批量供應了嗎？”王凌說。
“應該一兩個月後就可以。”牧飛星說。
“這麼快啊！”王凌很吃驚。
“已經很慢了，本來我想要一兩個星期把工廠建好開始生產。”牧飛星說，其實工廠本身是可以的，但是這個工廠沒法子完全自動化，要有人來，那就要考慮工人的安全和方便，還要對工人進行培訓，所以纔要一兩個月。
“那開始生產以後，電池要怎麼分配呢？”王凌問。
“什麼怎麼分配？”牧飛星問。
“是這樣的，很多汽車廠商問我能不能賣電池給他們做電動汽車，我算了算，訂單已經很多了，不知道能給他們多少。”王凌說，“不過我覺得電動車很有前途，要不給他們一些先做前期研究，試探一下市場的反應。”
“可以啊。”牧飛星說，本來牧飛星也打算做電動車的，現在既然有別人出面研究，那再好不過，免得牧飛星勞心勞力，可以輕鬆一點，“他們要多少？肯出什麼價？”
“其實很多汽車廠商已經在着手研究了，他們買了手機回去拆電池出來裝汽車上。”王凌說。
難怪手機這麼好賣呢，裡面還有這一茬。
“他們爲什麼不直接聯絡我買電池呢？”牧飛星剛問出口就明白了，“是你小子給我全攔下來了吧。”
“沒有，真沒有，這次不是我。”王凌很尷尬的說，“那些做汽車的在上頭都有關係，一打聽就知道老闆你來頭很大，所以沒敢輕易聯絡，到處找關係，找完了纔到我這裡，我立即就來報告老闆了。”
“這次不是你，那以前都是你？”牧飛星說。
“這個……”王凌憋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牧飛星揮揮手，國家組織都這樣，沒什麼好生氣的。這幾個月也不知道王凌都幹了多少隱秘事，牧飛星本來沒心思追究的。不過這時候牧飛星忽然起了興趣，王凌做着這個秘書長，真的是一心一意爲國家爲人民？難道就沒有中飽私囊？
於是牧飛星悄悄分出一團納米機器人，落在王凌身上，這團納米機器人會記錄下王凌的一言一行，傳輸過來給牧飛星看。可惜這邊沒有直接讀取大腦記憶的機器，要不然的話可以看看王凌的記憶究竟是怎麼回事。
直接讀取記憶很困難，就算在通天市，讀取記憶也不容易。主要是大腦信息的存儲方式每個人都不同，一模一樣的神經連接和能量勢態可能對應完全不同的信息。
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大腦其實並不會區分什麼事情真實發生過，什麼事情是腦補的。比如說幾個人開一個會，如果沒有視頻資料，讓幾個人回憶當時會究竟是怎麼開的，有幾個人就有幾個說法，根本協調不起來，甚至可能會南轅北轍。所以重要會議必須有會議記錄，要不然事後肯定會打架。
要讀取記憶，就必須把真實發生的部分和腦補的部分分開，有些人的腦補不合邏輯，這就比較容易分辨。有些人腦補得很合理，那就完了。好像演員、導演、小說家和神經病，很多時候根本分不出來。要是生成記憶的時候就監視，那區分起來還很容易，因爲創造和記錄使用的腦部組織不同，但已經形成的記憶就難了。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反正牧飛星只要知道個大概，又不要求細節，又不管真假比例，就算讀取出來的數據是錯的，那也很有趣。
“好了，你不用說了，”牧飛星暫時放過王凌，“給他們批發價把。”零售價的話，電池是一千一個，充電器是一千五；批發價便宜一些，電池是八百，充電器是一千二。
這個價錢當然不低，可牧飛星這是壟斷供應，沒有第二家，就算開價再高，別人也只能買買買。牧飛星倒是要看看王凌會不會用這些電池來爲自己謀取好處。
“電池廠建好以後，水晶手機能夠敞開供應嗎？”王凌又問。
“你問題怎麼這麼多？”毛雪君看了王凌一眼。
“我是董事長的秘書啊，這是我應該做的工作。”王凌說。
“你不會是想買哪個手機公司先拿到水晶電池供應，就去買那個公司的股票大賺一筆吧。”毛雪君說。
“當然不是了。”王凌說。
“那就是賣空沒拿到水晶電池的手機廠。”毛雪君說。
“是有這麼個想法。”王凌賠笑着說。
“你這麼想可就錯了。”毛雪君冷笑說。
“賺點小錢，”王凌說，“我現在又沒有編制，賺點小錢沒什麼的，上頭也知道。”
“上頭知道是知道，可是批准了嗎？”毛雪君說，“我做生意是爲了掩護身份，你炒股是以權謀私，這能是一回事？你要賣空股票，就要選一個容易操作又利潤豐厚的股票，這樣的股票可沒多少，要是你選的股票不按照你心意來，你是不是還要故意不給人家電池？”
“那當然不會。”王凌說。
“這可不是說就行了，只要你在股票上賺了錢，人家肯定就會說你收了錢。上頭一查下來，雞蛋裡面也能挑骨頭，你自己倒黴也就算了，肯定還會連累我。”毛雪君說。
“這麼嚴重嗎？”牧飛星從心靈網絡問。
“沒有，只是嚇唬嚇唬他。在股票上賺點錢算什麼，我們這種人，給上頭辦事，又沒有編制，又不能升官，也不能出名，還不讓賺錢的話，有誰肯做。只有王凌這種毛頭小夥子纔會擔心。”毛雪君說。
王凌擔心的要死，一小時看了幾十次手機，不知道想幹什麼。直到小馬的動力盔甲出爐，他才把手機收起來。小馬做出來的動力盔甲個頭很大，差不多兩米高，內部可以調整大小，從一米五到一米九都可以穿，不過小明那樣的不行，兩個都不行。
它靜靜的站在生產車間裡，外殼是青色的，閃爍着淡淡的金屬光，表面平滑，沒有絲毫縫隙，科技感十足，雖然個頭大，但看着一點都不笨重。背後印着一匹奔馳的駿馬，還有六個大字“馬牌動力盔甲”。
“這個要怎麼穿？”毛雪君問。
牧飛星對着馬牌動力盔甲點點頭說：“打開。”
動力盔甲嗡的響了一下，從胸口開了一個洞。
毛雪君往裡面張望了一下，“要爬進去？”
“是啊，你進去試試。”牧飛星說。
“會不會很悶？”毛雪君問。
“不會的。”牧飛星說。
“不會有事吧？”毛雪君有些害怕。
“不會有事的，有事我會救你出來。”牧飛星說。
“那個……好吧。”毛雪君咬咬牙，爬進了動力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