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十級公民。”牧飛星說，“不瞞大家說，我能通過戰鬥力測試，也是因爲運氣好，要不是運氣好，早就被暗影蝙蝠打死了。”
“你的戰鬥力測試是暗影蝙蝠？”大家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就厲害了，暗影蝙蝠的聲波攻擊無法躲避，很難抵抗！”
“我訓練的時候教官說了，見到對方有暗影蝙蝠趕緊跑。”
“暗影蝙蝠不是我們特有的兵種嗎？”
“不是，半蟲人也有。”
“半蟲人也是盟友啊。”
“現在不是要和半蟲人打仗了，都把半蟲人趕出城市了。”
牧飛星說：“暗影蝙蝠真是很麻煩，尤其是十幾頭一起，要不是運氣好，我差點就被幹死了。”這並不是病句，就算運氣不好沒有收服白虎破軍，牧飛星也不一定會死。
“十幾頭？”
“能過十幾頭啊，運氣好那也了不起。”
“不過爲什麼是十級公民？我沒手沒腳都九級。”
“十級一般是判了十年以上放出來吧？”
“也可能是變異太多太接近半蟲人。”
“究竟是怎麼回事，牧先生你跟我們說清楚。”
果然不好忽悠了啊，牧飛星只好泄露一些內幕：“高家你們知道吧，高鬆和高雪兩邊不對付，我就是捲進了他們的鬥爭，害的這麼慘。本來我好好一個穿越過來的純血人類，硬是被列爲十級公民。”
“你是純血人類？”翡胖子很是吃驚。
“100%純種，沒有任何變異。”牧飛星說。
“所以才讓你去軍事基地。”大家恍然大悟。
“原來是搭配一幫精兵強將的，有人從中搞鬼，把你們派出來了。”牧飛星說，“你們本來是不用冒險的。”
“是誰這麼壞啊！！”
“那還用說，肯定是高鬆，那傢伙壞透了，我們身體不好不想服兵役，都要給軍隊裡面管事的交錢，那些管事的又要給上級進貢，最後很大一部分就是被高鬆拿走了。”
“對啊，我家裡負擔太重，跟他們說能不能燒點錢，那些傢伙就把高鬆擡出來，說不給夠錢高鬆絕對不答應。”
“連我的退休金都被扣了不少。”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被連累了啊。”
“可怎麼辦纔好，就我們幾個去探索戰爭基地，那不是送死嗎？”
“牧先生是純血人類，也許戰爭基地能給通行權限，不用打。”
“你傻了啊，戰爭基地的通行權限都要靠黑客黑進去才能拿到手的，純血人類只是其中一個條件，你一個陌生人平白無故接近戰爭基地，防衛系統不打死你纔怪。”
牧飛星說：“大家不用害怕，我們到了地方，下去看看，然後馬上就撤回去，不用冒險戰鬥。”
“真的看看就行？”翡胖子問。
“看看就行，我們的任務只是偵查探索。”牧飛星說。
“不會被判定爲故意瀆職嗎？”殘疾人問。
“不會的，我後面也有人。”牧飛星說。
“那就好那就好。”
“我還怕這次死定了呢。”
只有老兵意見不同：“雖然危險，可是上級既然已經派了任務，我們就應該好好執行，說不篤定我們運氣好找到戰爭基地的情報，立功了還能受嘉獎，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其他人哈哈大笑，翡胖子說：“唐爺爺，你打了這麼多年的仗，立功不少吧？現在混成什麼樣子了。應該頤養天年的年紀，還硬是被逼着和我們一起執行這種狗屁任務。”
老兵頓時泄氣了，搖搖頭含含糊糊的說：“我是運氣不好，跟的人上位失敗被抓了，只好遠走他鄉，來到通天市。要是我運氣好的話，現在應該是個百萬富翁。軍隊酬功向來豐厚，能夠立下軍功很值錢的。”
“能混就混，安全第一，立功什麼的，誰願意去誰去。”話是翡胖子所得，不多代表的事大家的意見，他們不過都是些普通人，要不是被逼，一輩子都沒想過出城。
牧飛星說：“對對，還是安全第一……”
話還沒說完，全地形車忽然停了下來，全車靜止，開動了隱形器，向車內乘員發送了一條信息。牧飛星當然也收到了，上面寫的是：“發現蟲族，發現蟲族，全車沉默！全車沉默！”
所有人立即閉上了嘴，坐在座位上，一動也不敢動，好像死人一樣。牧飛星也坐下來不動，接受全地形車發送過來的視頻。外面山清水秀，樹木參天，陽光明媚，根本看不出來什麼危險。
山林間偶爾有些鳥飛過，速度很慢，要殺很容易。這些應該算是自然食品吧？牧飛星又想起剛來的時候跳河逃生，河裡面有很多魚，那些魚應該可以吃的吧？爲什麼這裡的人都說天然食品很難弄到呢？
出了城網絡就斷了，這時候也沒法子上網搜索，牧飛星只好靜觀其變。過了好一陣子，遠處飛過三個蟲族士兵。牧飛星還沒覺得怎麼樣，另外五個人都心跳加速，要不是外面還有全地形車吸收內部的聲音，肯定會被發現。
蟲族士兵飛了過去，那五人的心跳漸漸平緩，過了好一陣子，車子還是不動。然後蟲族士兵又飛了回來。這一次可不是路過，而是直接衝着全地形車二來，那五人的心跳一瞬間增加到200上下。
牧飛星卻是一點都不害怕，他見過更多的場面，幾百個蟲族圍攻都見過了，這裡才幾個，不算什麼。而且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幾個蟲族的目標，它們把行動的路線方針全都清清楚楚的放在心靈網絡上。
到半路蟲族士兵就停下了，圍在一棵大樹上，有個蟲族士兵拿出一根長矛往樹上捅了捅，捅下一個蜂窩來，三個蟲族士兵把蜂窩撕開，拿出裡面帶着蜂蜜的蠟板一通亂嚼，說說笑笑離開了——和心靈網絡上面標註的行動計劃完全一致。
看到這個情景，牧飛星心裡更加疑惑。蟲族有心靈網絡，但也有自由意志的吧？如果不是有自由意志，沒法子想象蟲族士兵爲什麼要吃蜂蜜，那是自然食物，生命能量不算高。
又過了一會兒，全地形車總算啓動了，同時發送了一條信息：“警報解除，蟲族已經離去。”
那五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翡胖子說：“剛纔真是嚇死我了。”
“是啊是啊。”
“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三個蟲族啊！”
牧飛星覺得很是疑惑，“那不過是三個蟲族士兵罷了，我們這裡有五個人，還有全地形車，怕他什麼。”這裡的五個人可不是赤手空拳，全都穿着動力盔甲。
“我們從來都沒上過戰場啊。”翡胖子爭辯。
“五個打三個，隨便打都能贏吧。”牧飛星說，“全地形車上還有重武器呢。”至少有一門火神炮，還有兩門激光炮，加起來就三門了，這三門炮都可以自動射擊，另外還有混沌炸彈可以作爲殺手鐗。
“蟲族有集體意志，能夠自動計算最合理的戰鬥方式，互相配合，戰鬥力不是加法而是乘法！比如一頭蟲族的戰鬥力是一……是十，那麼兩頭蟲族的戰鬥力就是一百！三頭蟲族的戰鬥力就是一千！”
“要是我年輕的時候，一個人可以拖住兩個，剩下你們只要對付一個，把他們分開，不讓他們打出配合，應該還有勝算，可惜現在是不行了。這種巡邏小隊要是能全部拿下，也是一件大功勞。剛纔我想來想去，差點忍不住想動手。”老兵一邊說一邊咳嗽。
“喂喂唐爺爺，你可別胡思亂想，蟲族巡邏隊最是麻煩，你打一下，整個蟲族都知道，蟲族大軍立馬殺過來。我們沒有屏蔽器，沒法子切斷蟲族通信。就算有，只要跑掉一個蟲族，蟲族大軍一樣會殺過來。更何況我們都未必能打贏……”翡胖子說。
“什麼未必能打贏，肯定打不贏。”殘疾人說。
“是啊，戰鬥教範上寫得清清楚楚，最低標準的三頭蟲族巡邏隊需要一個裝備整齊的十人戰鬥小隊來應付，我們這六個人誰也沒有裝備整齊，人數也不夠，加上個全地形車也不行。”瘦子說。
“要是有正規的士兵在，倒是可以利用全地形車來打退蟲族巡邏隊，可我們全都是徵召兵，沒法子掌控全地形車，只能讓它自動戰鬥，誰知道能發揮多少實力。”殘疾人說。
有這麼誇張嗎，牧飛星曾經打過八隻蟲族，雖然裡面有三個偵察型，剩下五個還是正宗的蟲族士兵。至於它們配合起來，牧飛星更是一點都不怕，因爲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的集體意志，很瞭解他們即將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想到這裡，牧飛星心中一動，問：“那要是能夠破解他們得集體意志呢，是不是就能夠知道蟲族的行動規律了？”
“那當然，可集體意志哪有這麼好破解的。”老兵說，“破解集體意志是重點科研項目，搞了不知道多久，花了不知道多少錢，也沒聽說有什麼進展。有幾回說是破解了，上戰場用了一次，不管能不能破解，下回人家就升級了，一點情報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