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河堤破口的話,天下新城就會被淹?”牧飛星暗自心驚。
“只要文江在南城範圍內破口,天下新城那邊肯定會受損失。”祝婉婉作出了肯定的回答。
房子是一個家庭最重要的財產,爲了房子隨時都要奮鬥好幾十年,洪水來了先不說人命損失,就算一個人都沒死,房子泡湯了也夠心疼了。現在是不怎麼鬧洪水了,可幾十年的事情誰敢保證。要是這事泄露了出去,肯定會對天下新城的房價造成影響,難怪羅永恆會鋌而走險。
“這種事談錢不就好了,爲什麼要綁架?”牧飛星問,“難道婉婉你一身正氣,拒絕了羅永恆?”
“怎麼可能呢。”祝婉婉翻了個白眼,“羅永恆根本沒出面,是天下地產南城分公司一個副總霍少東過來和我談。我很願意把文件給他們,可是霍少東太過分了,說要開放天下新城項目讓我們做股東,實際上是想把我們的項目給吞了,評估價格很低,又不給我們天下新城項目公司的股份,只算是借款,然後建完了用天下新城的房子賣回給我們,我們太吃虧了。談了幾次沒談攏,羅永恆就下手了。”
“那是因爲你們不識擡舉!”張德洪說。
“不識擡舉啊?”牧飛星過去捏着他的手,稍稍用力,張德洪慘叫一聲,“你還有沒有什麼補充的?趕緊說,要是我不滿意,我們就去公安局,要是滿意了,我們去醫院。”
“你們這些人,拿着雞毛當令箭,不過是一箇舊文件而已,有什麼要緊的?現在的人買房看什麼?看地點看質量看裝修看貸款,誰跟你看洪水?”張德洪說,“你們那個小破項目,房子根本賣不出去,均價只有七千多,和我們的根本沒法子比。能讓你們加入已經是給你們面子,你們還給臉不要臉,羅老闆可不得給你們點顏色看看。”
“說人話。”牧飛星手上加力。
“其實我也沒見過羅老闆,我們都是鵬程保安公司的,表面上和天下地產沒有關係,其實是天下地產的附屬公司。這一次是霍少東找了我們,要我們把祝婉婉手裡的文件拿到手,還要警告祝家不要多管閒事,和我們合資一起做天下新城。”張德洪說。
“那份文件究竟有多重要?”牧飛星問。
“說重要其實也沒多大重要,公文的話,政府都有存底的,只要知道有這麼一份公文,有心人很容易就能找出內容來,根本瞞不住。不過祝小姐手上那份是原始文件,上面有紅章,被公佈出來的話我們會很被動。其他方式找出來的,我們都可以說事出有因查無實據,已經過了這麼久,情況完全不同了。”張德洪說。
“就爲了這麼點小事,你們就綁架祝小姐?”牧飛星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可是好幾十億的生意!”張德洪說,“主要不是公文,而是要讓祝家想清楚,和天下地產作對有什麼下場!”
“有什麼下場?”牧飛星問。
張德洪一呆,好半天才說:“你別以爲答應了我們兄弟就厲害了,我告訴你,在我們鵬程保安,我們這樣的都算不上高手。比我們厲害的人多得是,還有上過戰場的特種兵!要不是我弟弟忽然犯病,你肯定打不過。我弟弟可是很厲害的!”
“好好,很厲害。”牧飛星說,再厲害也比不上牧飛星,“你們是不是有特別的能力?我看你弟弟的聽力特別好。”
“那是的那個然,我弟弟是千里耳,遠遠超過人類極限的聽力!”張德洪說,“他甚至能聽到五公里外人心跳的聲音!”
“那爲什麼不去賭場聽骰子呢?要來這裡打打殺殺。”牧飛星說。
“哪有這麼容易,你以爲賭場裡面就沒有高手?”張德洪說,“這世界上奇人異士多着呢。”
“你弟弟的能力是天生的,還是後天培養的?”牧飛星問。
“他天生耳朵就好,後來進了鵬程保安,受到老闆的賞識,老闆送他去訓練營,回來就成了聽力超人!”張德洪說。
“哦?”牧飛星把張德清的衣服撕開,露出胸口上的一個紋身,“這是什麼東西?你弟弟的能力和這個紋身有關嗎?”
紋身面積不大,但是很精緻,是一個古代武將一樣的人物,站在雲上,做出側耳聆聽的姿勢。這個紋身平時沒有異樣,張德清聽聲音的時候,它卻攪動了張德清體內的生命能量。最終讓張德清聽力大大增加。不過也就是比平常人的聽力高几倍,和貓頭鷹差不多,要說能聽到五公里之內人心跳,肯定是誇大其詞。
“你居然能看出來?”張德洪大吃一驚。
這麼說的話,果然有人能夠利用生命能量,雖然利用方法很簡單粗陋,但畢竟是用上了。這和天生能力不同,這是後天的主動利用。一個地產商都能用,沒道理別人會忽略,不知道國家有沒有研究?如果有的話,那形勢可就嚴峻了。
“這些事情慢慢再說,我們還是快走吧。”祝婉婉說。
“走吧走吧。”牧飛星把人都搬上車,開着車就走了。
“給我電話,我跟我爸報個平安。”祝婉婉說。
牧飛星把手機遞上去,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已經遲了,祝婉婉打了電話過去給祝好運。
“爸我沒事了,阿星救了我出來。剛纔真是危險,是羅永恆的人綁架了我,他似乎很重視那個文件。我現在去公安局,爸你在公安局嗎?”祝婉婉連珠炮一樣嘰嘰喳喳說事,“你不在公安局?區公安局匯合吧,我這邊還帶着綁匪呢……你在省城?怎麼會在省城……見李省長?好好,我知道了,你好好見吧!”
說完祝婉婉一臉陰沉的關上電話。氣氛頓時有些尷尬,祝婉婉剛剛被人綁架,祝好運卻扔下她跑到省城去見省長了。雖然說祝好運留在南城也沒用,可是感情上來說的確很難接受。
“你父親這時候還去見李省長?”張德洪說,“你父親這個身份地位,要見李省長不容易吧,所以你被綁架了他都不肯放棄這個機會。要死我們羅老闆,別說李省長,就是總理也是隨時都能見。”
“那你見過總理沒有?”牧飛星問,“不是電視,親眼見到那種。”
“我……沒見過。”張德洪說。
“沒見過你廢話什麼,手都斷了還這麼羅嗦。”牧飛星說。
“我手都斷了,不多說點話都要痛暈過去,我說你開快點,我弟弟生病呢,要是來不及搶救,我跟你沒完。”張德洪說。
“要不你告訴我情報,我就開快點。”牧飛星說。
“你要什麼情報?”張德洪問。
“你自己看着辦,要是我覺得有用就多踩一會兒油門,要是我覺得沒用,那就慢慢走。”牧飛星說。
“那我弟弟死了怎麼辦!”張德洪說。
“算他運氣不好。”牧飛星說。
“你……”張德洪嘆了口氣,看了看祝婉婉說,“這就是報應。”
“有什麼趕緊說。”牧飛星說。
“其實這一次都是霍少東在自作主張,上頭的意思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和祝好運好好合作,大家一起賺錢。讓幾千萬利潤也沒關係。是霍少東一心想着要把你們祝家壓服。”張德洪說,“不過現在已經沒用了,既然已經動手,上頭無論如何不會認輸,肯定要吧你們先打服了再說。天下地產家大業大,朋友多敵人也多,也是不給點厲害瞧瞧,別人還以爲我們好欺負。寧願在你們祝家身上多花錢,得不償失虧本也要讓你們祝家知道天高地厚。”
“天高地厚?”牧飛星笑了笑,“究竟是誰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你這種身手算個鳥,我們那裡厲害的人多着呢。”張德洪說。
“是嗎?”牧飛星說,“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
“以後有的你見識,想不見識都不行。”張德洪說。
“不用以後,馬上就能見識。”牧飛星說,“只是可惜你弟弟。”
“什麼?”張德洪問。
牧飛星對祝婉婉說:“趴下!”
祝婉婉馬上爬了下去,躲在車廂裡。牧飛星把車子靠邊,拿着繳獲的獵槍朝着遠處馬路旁邊的草叢砰的開了一槍。有人啊的慘叫一聲,草叢裡頓時冒出一蓬鮮血。牧飛星沒有停手,上了一顆子彈又是一槍過去。這獵槍是單發的,上子彈很麻煩,牧飛星手速爆發之下,卻把單發的槍打得好像機槍一樣,瞬間就把十二顆子彈全都射了出去。
可惜只有十二顆獵槍子彈,對方卻有十五人,還有一顆子彈被目標躲開了,只打中了十一個人,還有四個目標。手槍子彈倒是充足,不過牧飛星距離草叢足足有四百多米,手槍打不了這麼遠。
他拔出槍,朝着草叢一步一步走過去,看着似乎很慢,仔細一看卻又很快,短短几秒,已經走了上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