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多個悉熟輕鬆且平靜的日子,蕭鶴和沈梁山說:“很好玩呀,我們村子,寨中間的人,他去集市買了許多人工飼養的草魚過來放寨腳的水田,然後喊了他城裡的朋友來捉,他呀,就是聰明,腦子靈活!”
沈恩衣聽了笑,說:“管他真假,反正他城裡來的那幫朋友,大夥一起下田抓魚,捉得是很開心與快樂了!”
“嗯!”蕭鶴說嗯搖頭,真實說:“人工養的魚,既使放到鄉下的田裡來捉,時間久,養個三五月後,脫胎換骨了也還行,若幾天,幾小時,煮的時候,味道吃得出來,還是城裡人工飼養魚的味!你們年輕人,城裡回來後,就是花花腸子多!”
沈恩衣同樣笑,說:“你是不懂,城裡人鄉下抓魚,採花,走田埂,耕種的樂,鄉下抓魚,開幾小時的車子過來,肚子餓了,自己抓,自己煮,投了時間和感情下去,吃起來,肯定香了,味不一樣!別說魚,鄉下的菜,也是他們一生所討所求,難遇着的!”
說季節的時間,季節時間跟古老曹操一樣,馬上說也馬上到,很快,一年一度七月稻花的魚,也相繼,爭先恐後含着稻花的香,熱鬧肥了!
親愛的讀者,如果你問我,雅娘寨現在還有什麼?
我可以告訴你,你問的時候,學校的那棵桃花也都還在,除此之外,還有古楓,丫口的松柏,菩薩!
七月,除了沈恩衣不喜歡的鬼節和鬼之外,還有,她心心念唸的稻花魚!
沈恩衣有一同學,聽說她家稻花田養出的魚又肥又大,且如假包換,於是特別的想要,他給恩衣打電話,恩衣問過父親,沈梁山慷慨,說:“今年家裡的魚,大豐收,我們吃也不完,送也不完,賣就賣吧,你一個人,能吃得了多少呢?”
“三條!”
“那我給你留十條!”
沈恩衣於是,領了她的同學前去!
半坡沈恩衣家每年留作過冬的田,有時,站了好友親朋,有時,站了甜嘴老窪,有時,也站夜半三更的偷魚賊!
親朋好友來了,村民有好酒!
甜嘴老窪與偷魚賊來了,沈梁山也不必拿槍去打的!
“現在的鳥和人,它們偷就偷,吃就吃,能拿多少?只不過,它們飽嘴和好玩!”
沈梁山不喜歡魚,不喜歡吃,但因爲沈恩衣喜歡,因而每年,都會買了許多,開春放,七月收!
沈恩衣太愛魚,大半夜,一看誰的朋友圈發了魚,也甭管生的熟的,就只問髮圈的人,在哪?還有沒有?多少錢?
這惹了沈梁山沒少的罵:“那麼喜歡,餓撈鬼一樣,我去捉來!你不吃個三五條試望!”
試望!
沈恩衣笑,如果吃不下,父親肯定不捉不養了!
沈梁山的魚,一干人捉來放至學校,大盆放了清清甘甜的水來,沈恩衣的同學流量,和着他的朋友湯粉,幾人捉了放,放了捉,數了心動,數了玩,數了稱!
“全都搞完吧!搞完!”流量與湯粉說!
沈恩衣道:“留幾條,我姐和姐夫要來!”
但因爲魚太好,流量盆邊走走看看,又捉過去:“都稱了!”
惹得沈梁山再次出來:“給恩衣的姐,留一點!”
很多,很多的魚,稱完一算,小四百塊!
人們願意走鄉下,等鄉下,就因爲,鄉下東西好的同時,而且特別便宜!
關於流量這個同學,沈恩衣近年,也是很少見的,在網絡,流量同學羣主的同學羣,有時無聊,流量發紅包,沈恩衣搶!
流量發兩塊!沈恩衣搶兩塊!
流量發十塊,沈恩衣搶十塊!
若大的羣,也就他們幾個活躍,他們幾個最閒,都愛吃,嘴尖,並且愛與會玩,經常,跑幾公里路,去吃粉,跑幾十公里路,抓魚,撿螺,討花,採茶,看老友!
幾人也愛山坡,拾花,趣草!
“好玩嗎?”流量發完紅包問!
沈恩衣說:“好玩!”
流量又發一個,又問:“好玩嗎?”
沈恩衣搶了道:“好玩!”
她並且笑出鵝聲與眼淚!許多時候,人也迷惑,同樣幾塊錢,地上撿和羣裡搶的,感覺咋就那麼的不一樣呢?
羣裡幾分,人人感謝,父母對於子女源源不斷的愛,卻很少有人道恩謝來,如此想去,人的本性也皆是過分與涼薄!
把好面留給外頭,把壞面留給家人,所有人一致的搞反!
稱好魚,流量和湯粉,心也樂,事也安了,幾人洗手,等待吃飯,完了早些將魚送至城去!
有多久,流量跟沈恩衣,沒有好好說話了,僅管同學行走數十年!
流量肥胖,因而回身轉頭,問她:“這就是你家?這就是你們學校?這就是……”
兩人站在桃花樹邊!
“是,這就是桃花樹,這不就是我從小到大,生長的家嗎?難道扯謊?有錯?門口就是操場,學校,門口就有桃花!”
不知怎麼,說這話時,沈恩衣特別的心痛!她的心,絞疼絞疼,似是烈火,煎熬,這感覺,太印象深刻與刻骨銘心了!
那時,桃花桃旁,稻花魚,還有青春,回憶,同學流量,許許多多的人,她的心中,就有這麼一個聲音,刻刀快刻,火鉗快聶,冰雪快化,因爲,她要記得當時!
她的情感複雜又純粹,矛盾且剛柔,如此強烈,至不能自己!
直至很長時間,她都要求,並且記得情景的,但很快,又忘了當時!
像《魯濱遜漂流記》裡面說的:“你今天拼命追的這個東西,在不久的將來,又是你拼命要忘記與摒棄的!”
到底,是什麼變了?
是沈恩衣還是時間,斗轉星移了!
直至許多年,一個平常,稀鬆的午後,沈恩衣一覺醒來,她突然靈光一亮,腦門一閃,是了,是那棵獨特又純粹的桃!
他來給她愛與託夢!
他說:“沈恩衣,我走了,但你還在,你好好的,替我守好雅娘寨呀,風雨飄搖,讓它桃花三十里,一直開,香飄四溢!那裡住着的人,也是好的,都好,都善良!”
“他們既使伐了你,也是好?”
“是的!《山楂樹之戀》裡面的山楂,烈士們的鮮血染了山楂,變成紅的,山楂後來更好了,烈士們的血因而沒有白流,而是換了另外一種方式來愛這個世間!”
《山楂樹之戀》裡面的山楂,雅娘寨三十里桃林的桃樹,它們因而,都是意義和永恆!
這個世間,愛有很多種方式表達的!
有時,留下是須要,卻有時,離開也是,有時,守候是,有時,捨棄是!
雅娘寨七月稻田裡,成羣結隊的稻花魚,一年一肥,可雅娘寨那棵桃,沈恩衣只能風中想起與夢裡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