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明的話語,讓柔娘和元令儀立時陷入了極大的恐慌之中。
眼前這人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會連張忘這樣的人物都看不在眼裡,難道眼前的這個老者是一位朝中大佬,不然怎麼會敢於說出那樣的話來。
“你不要過來,你要是過來我可就不客氣了。”柔娘顫抖着衝着張之明威脅到。
“不錯,你這小妞還挺辣,不過本老爺我喜歡。”張之明一臉淫笑的上下打量着兩女曼妙的身軀說道:“希望你在牀上也像你現在一樣火辣!”
“我們是少爺的人,少爺沒有答應,我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柔娘面露堅定地衝着張之明說道。
雖然張忘已經解除了她們的奴籍,讓她們兩個成爲了普通的編戶民,然而柔娘和元令儀卻依然以張忘的奴婢自居,所有的一切都以張忘的意思爲主。
張忘幫她們解除了奴婢的身份,可以說是讓她們從一件物品便成了人,恩情似海深。
而且她們也離不開張忘的庇護,她們的編戶民身份是張忘通過關係運作而來的,若是去了別的地方離開了張忘的庇護,很有可能事情敗露致使他們重新成爲奴婢。
畢竟兩人當年都是瀟湘院鼎鼎有名的清倌人,認識她們的人不在少數。
在她們看來,像張忘這樣對奴婢這麼好的主人實在是打着燈籠也找不到的,若是能夠成爲張忘的侍妾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若是張忘要將她們送人她們也只能認了,畢竟面對張忘他們沒有反對的理由,也不想給張忘惹麻煩,然而若是張忘沒有同意,她們二人便自認爲是張忘的人,絕對不能讓別人碰一絲一毫。
就在這時,張忘府上的僕人兼門房兼侍衛孟其帶領着其餘兩名目前在府上的老兵趕了過來。
雖然中院是張忘和三女的住處,沒有張忘的命令他們一般不會輕易進入,然而方纔元令儀那一聲尖叫實在是太讓人擔心了。
萬一少爺的這兩個“紅顏知己”出了什麼事,自己可是大大的失職。
“你要幹什麼!”孟其帶着人剛過來便看到了光着上半身的張之明和已經嚇的躲到了屋子一角的兩女。
張之明扭頭一看孟其到來,神情並沒有一絲一毫恐懼之色,反而是一股喜意浮上了臉龐。
“你們幾個來的正好,趕緊給我把那兩個小妞按住,今天老爺我一定要讓她們知道老爺我的厲害。”張之明衝着孟其命令道。
在張之明看來,各個遠支的下人就是自己的下人,自己這個主宗的命令他們自然需要無條件服從。
張之明說完,孟其三人眼神十分詭異的看向了張之明——這老頭莫非是一個傻子。
自己讓他進府候着已經是因爲他的身份給他面子了,然而他竟然不但私自來到了後院想要對少爺的紅顏知己動手動腳而且還讓自己幫忙。
“將這老頭捆起來,等少爺回來之後發落。”孟其終究是當過兵的人,雖然下令將張之明捆住然而卻沒有下達過激的命令。
“你們好大的狗夠膽,你們若是敢動我一根毫毛,你們和你們那個主人都完了!”看孟其帶人向着自己走來,張之明一臉兇戾的叫囂道。
“動手!”隨着孟其一聲令下,三人三下五除二便將張之明用麻繩困了個結實。
雖然孟其他們三人都曾在戰場上受過傷,身手已經不如從前,然而拿下張之明一個被酒色掏空了的老頭子也不在話下。
直到這會,張之明帶來的幾個侍衛才後知後覺的在聽到動靜後跑了過來。
“快救我!”張之明衝着自己的侍衛竭嘶底裡的命令道。
看到自己的主人被捆住了,幾人當即臉色大變,便要衝上去救援張之明。
幾人都是張家的奴僕,若是張之明在這裡出什麼事情,他們回去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而孟其三人也趁勢將張之明控制在了自己手中,兩撥人就這樣對峙了起來。
一方要求立即放了張之明,而孟其他們則必須要等到張忘回來時處置張之明。
等張忘回道家時看到的便是眼前這一副場景,幾個侍衛和孟其等人在一起對峙着,孟其他們手上一個依然光着上半身的老頭,柔娘和元令儀驚魂未定的躲在孟其等人的後面。
見到張忘回來,孟其當即將事情的經過和張忘如實描述了一番。
而張之明也從兩人的對話中知道了張忘的身份,看到張忘如此年輕,張之明的底氣則更加足了幾分。
不過是一個毛都沒有長全的少年而已,安敢對自己無禮。
“你就是張忘,我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只要你將銘香閣在清河郡的授權交給我清河張氏一族,再把後面這兩個小丫頭送給我賠罪,我不但可以饒恕你今天的無禮之罪,而且要是你識相我還可以特許你迴歸我清河張氏主宗!”
看着孟其給張忘介紹完了事情的經過,張之明立即重新變得趾高氣昂了起來。
“孟其,你是怎麼搞的?”張之明說完,張忘沒有直接回話,而是直接衝着孟其斥責起來。
聽到張忘的話語,柔娘和元令儀的兩張臉蛋更加有些面如死灰,剛纔她們也聽明白了這個老者的身份,竟然是張氏主宗來人,而且他的弟弟還是堂堂的北徐州刺史。
而張之明這會則更加的目空一切。
“還不快把老爺我放了。”張之明衝着孟其命令道:“對了,你後面的那個小女娃今晚上也一起送到我的房裡去。”
後一句話張之明是衝着張忘說道,而他指的小女娃則是一直跟在張忘後面的小丫鬟駱鵑。
張之明剛說完這句話,就見自己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拳頭,重重的擊打在了他的臉上。
打人的是張忘。
“你竟敢打我。”這一拳便讓張之明破了相了,滿臉不可思議恩盯着張忘反問道。
“這樣的垃圾都放進來,你是怎麼看家護院的。”張忘繼續衝着孟其說道。
直到這會,元令儀和柔娘才明白過來,張忘方纔責怪孟其是因爲惱怒孟其將張之明放進來,一顆芳心也終於放進了肚子裡。
“我可是清河張氏主宗的人。”張之明叫囂道。
“那又如何。”張忘反問道:“我又不稀罕。”
扭頭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那幾個隨着張之明而來的侍衛,張忘從懷裡掏出了自己的官印說道:“吾乃大齊輕車將軍,官居從五品爾等不但強闖吾之府邸,難道還想對朝廷命官動手!
動我一下,你們都得死!”
張忘這一說完,幾個侍衛果然立在了那裡一動不敢動。
“將這老色鬼打一頓,留一口氣送到鄴縣縣衙中去,就說他強闖朝廷命官官邸而且還對我的女眷意圖不軌。”張忘衝着孟其說道。
“至於你,罰奉一月,再有下次,自己離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