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遠和溫可馨是認識的,現在聚在一起了,不知道爲什麼,我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陶遠是唯一一個在容貌和氣質上能夠和溫可馨提比的女人,她的到來,立刻給全場增添了一道亮色,特別是和溫可馨站在一起,兩朵嬌花,爭芳鬥豔,讓周圍看到她們的人都驚呆了。
陶遠的到來,讓溫可馨多了一個對手,再也不是豔壓全場了,而是雙嬌鬥豔。
溫可馨也看到了陶遠,她向陶遠走了過去,中間隔着有點遠,加上壞境有點喧囂,所以我只能看到她們的樣子,而不能聽到她們的對話。
我看到了這一幕,竟然忐忑起來,我害怕她們會發生什麼不快。因爲之前因爲桃桃毀容的那件事情,陶遠就是已經看溫可馨不順眼了,現在她們碰上,難說不會產生火花。
我本來已經挺暈的腦袋,看到她們舉在一起,立刻就清醒了不少,是被嚇醒的。
她們已經開始交談起來,聽不到她們的話,但是看她們的樣子,交談得還算融洽,並沒有發生口角什麼的。
陶遠依舊是穿着旗袍服,把她身材完美勾勒出來,臉上淡淡粉黛,表情冷豔,同樣是絕美容顏,她的冷豔和溫可馨的典雅各有千秋。
“哥,她們不會吵起來吧?”
方毅這樣輕聲地問道。
“不會的,她們都是有修養的女人。”我笑道。
是啊,她們都是有素質有涵養的女人,怎麼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就吵起來呢,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陶遠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她後面跟了兩個女人,還有兩個保鏢,不過保鏢沒有跟進來,守在保鏢區了。
舞會剛過,本來氣氛是應該有些消極下來的,不過因爲陶遠的到來,瞬間就活躍起來。怎麼說陶遠在浪寧也算是一個有名的人物,她到來的話,還是有很多人認識她的。
溫可馨和陶遠站在一起,吸引了全場百分之八十的目光,只是可惜我聽不到她們的話。
然而就在這時候,不知道她們聊到了什麼,溫可馨忽然轉身,手指方向指着我,陶遠立刻就看到了我……
媽蛋,我剛想躲來着,沒想到陶遠就看到我了,我只好無奈地坐在這裡等着她的過來了。
陶遠看到了我,馬上就驚喜了一下,然後她就向我走了過來,而溫可馨也跟在她身邊走過來了。
方毅又在我耳邊輕聲道,“哥,她們過來了,要不要我擋住她們?”
我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方毅還真是夠敢說的,擋住她們?你怎麼擋,難道你用武功擋?
我說,“好啊,你幫我擋。”
方毅憨憨地撓了撓頭,他顯然也是知道自己是擋不了她們的。
“阿仇,見到我不歡迎嗎?”
陶遠走了過來,對我笑道,剛纔還冷豔的臉色,展顏露笑,好像是瞬間冰山雪梅變成了玫瑰一樣。
我迎上去,笑道,“怎麼會。誒陶姐,你不是說今晚有空,不過來的麼?”
陶遠回答道,“事情處理完了,我就過來了,還好趕上了你的聚會。”
溫可馨在一旁有些古怪地望着我們,我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但我沒說,我當沒看見。
我呵呵笑道,“那太好了,今晚聚會有陶姐過來,就更加精彩了。”
其實聚會已經進行到了尾聲,陶遠這時候來,只能喝兩杯酒而已。
幸好今天秦家的人沒在,不然的話,陶遠在這裡,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陶遠笑了一下,對我敬酒,笑道,“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浪寧的第一人了。在這裡我提前祝你馬到成功,另外,要注意安全,別出了事。”
“好。多謝陶姐。”我和她碰杯,又喝了一杯酒,頭就更加地暈了。
溫可馨站在旁邊,她時機恰好地說話,“仇先生,原來你也認識陶姐,我倒有些驚訝了。”
我佯作驚訝地道,“陶姐說起來以前還是我的老闆,我自然認識她……咦,原來溫可馨也認識陶姐啊。”
溫可馨撩了撩耳邊的髮絲,這個動作女人到了極點!她輕笑道,“是啊,我和陶姐很早認識了,我丈夫以前在她手下做事。”
陶遠點了下頭。然而溫可馨接下來的話,讓我驚訝了。
“對了陶姐,小桃現在回來了嗎?我好久沒見到她了,很想念她。”
聽到這話,我心裡顫了一下,看溫可馨的眼神,很坦蕩,並沒有什麼嫉妒和不悅,相反,她還有一些期待。
陶遠的臉色馬上就哀了起來,搖了搖頭,嘆了一聲道,“她不肯回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她一直不肯告訴我在什麼地方。真是個固執的丫頭。”
我沉默。
溫可馨也沉默了一會,然後她又輕聲地問道,“那你告訴她,告訴她文明的事了嗎?”
說到這句的,溫可馨淡淡地瞟了我一眼,讓我有種寒毛豎起的感覺!
陶遠搖頭說,“沒有,我不敢告訴她。”
溫可馨也嘆息了一聲。
接着,溫可馨又說,“陶姐,你能把小桃的聯繫方式告訴我嗎?陶姐你放心,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和她說說話而已……畢竟,畢竟我和她是同一類人,我想找個知音,僅此而已。”
她的目光很真誠,望着陶遠。
陶遠也望了她幾秒,最後才嘆道,“讓我想想。”
溫可馨不是一個不懂進退的人,她嗯了一聲,就轉換別的話題了。
接下來,我們就開始聊其他的了。但我的心思一直不在這裡,我始終惦記着,陶遠如果真的把桃桃的聯繫方式告訴溫可馨了,溫可馨和桃桃聯繫上了,會是怎麼樣的情景?
我竟然喝醉了,今晚喝得實在是太多了,我又是主人公,有些酒根本就推脫不掉的,一杯又一杯地敬過來,我想不醉都難。
夜越深,這些賓客都陸續地回去了,我敬完了一個局長,就真的忍不住了,強忍暈眩,我告辭了,但是腳步踉蹌,撞在沙發上,我倒了下來。
腦袋很重,眼皮子更重,隱約之中,我感覺到有一個香軟的身體扶住了我,我聞到了香氣,很熟悉,但到底這人是溫可馨,還是陶遠?我不知道,分辨不出來,我失去意志了,倒在這香軟的懷裡。
我習慣了寫日記,自從越獄出來之後,我就有了這個習慣,想把自己這些日子來的經歷記錄下來,沒想那麼多,就是想等自己老了,還拿出來回憶一下。
我的日記不是每天都寫的,我不寫吃飯睡覺這些小事,我每隔一段時間就寫一些,發生了什麼大事,我都要寫。
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快一年了,我的日記也越來越多了,而我的日記本也越來越滿了。
我把日記鎖得穩穩的,連方毅都不知道我這個秘密,這是我一個人的秘密,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這是我的小天地。
我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我的日記被人發現,會是什麼情形,我把日記放得這麼隱蔽,有誰會發現?
今晚這些事,我把它全部寫進日記裡面了,包括是接下來的,所有我有印象的,我都寫進去了……
在我多年之後,日記紙已經泛黃了,我翻到了這一頁,如此寫着:
2014年,十月八日,晴,微風。
今晚我開張大業,請了好多人來,萬萬沒想到,溫父來了,可馨也來了,我看到她,心跳很快,我好想擁抱她。
可是我喝醉了,等我有印象的時候,我發現牀前坐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