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這樣敲定下來了,決定要開,先開夜場,等夜場做起來了,有了本錢,再做賭檔。
本身狼頭有場子,改修一下,再吸引一些外資,籌劃一下,就差不多能做起來了。在九街,狼頭這個本事還是有的,七十多萬雖然不多,但也足夠開起來了。
再加上白道方面給他們一點分紅,幾個月的時間也差不多能夠開起來。
到最後這個場子我第一提出要看哥來管,樑健和陳志南那樣子就像要吃了我似的,他們兩個這麼激進,做得這麼積極,爲的就是掌管新場子,現在被我一句話腹死胎中,他們沒有立刻跟我拼命都算是給我面子了。
這個新場子必須讓看哥掌管的,他是一幫之主,必須把狼頭的命脈掌握在自己手裡。
幾乎可以想象,到時候新場子做起來了,肯定是很吸金的,如果掌握在樑健和陳志南這些人的手裡,那就不亞於是給狼頭埋一顆定時炸彈。因爲可以想象,等新場子一做起來,樑健和陳志南的羽翼豐滿了,聯合起來,到時候狼頭還是不是看哥的,那就很難說了。
看哥是應該想不到這種隱患的,因爲他這人太忠直了,太講道義,太相信自己的兄弟,很難想到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兄弟,會有不忠之心。實話說,整個狼頭,看得最遠的,估計就是我了。一是因爲陰暗,二則是我的立場和他們不同,我會經常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狼頭問題。
散會的時候,樑健大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很意味深長的說,阿文呀,你真是後生可畏啊,不過,年輕人,還是不要把頭削得這麼尖,很容易就折斷的。
我呵呵一笑,裝作聽不懂他的警告,哈哈地說,賤哥說的是,剛過易折嘛,我會把賤哥的經驗記在心裡的。
樑健小眼睛馬上一眯,鋒芒側露,死死地盯着我,然後連說三個好字,就和陳志南走了。而陳志南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媽啦個比的,在我面前裝?你狗日的也配?我呸!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直接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沒什麼好怕樑健和陳志南的,說人他們沒我多,說鬥嘴他們沒我損,說後臺大家都是跟看哥吃飯,怕他個卵!
他們明面上是搞我不過的,只要我不犯什麼衆怒,他們抓不了我把柄,就永遠只能井水不犯河水。
至於搞陰的,只要我隨時打醒十二分精神,量他們也耍不出什麼花招來。
但是,我錯了,我高估了他們的氣量,更高估了他們的人品良心,也絕對猜不到,他們會做出那種事情。
在三個月之後,一件事,讓我後悔終身,引爲一生遺憾……
“文哥,你哪裡來這麼多錢啊,二十萬,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一邊走着,東子在我耳邊輕聲說着。
“借唄。”我聳聳肩,摟着東子的肩膀,嘿嘿道:“我自己有五萬,跟人家借十五萬,就差不多了。”
東子靠了一聲,“這纔多久,你就撈到五萬了?日啊,我一個月也就萬八千而已,這太不公平了!”
我捶了他一下,罵道:“滾!你狗日的好意思說,你混了這麼久,才攢那麼一點錢,其他的全給婊子花了吧,尼瑪!老子這可是省吃省穿省套套辛苦省下來的,你要有我這麼省的話,別說五萬,就是二十萬都有了,草!”
東子撓撓頭,“咱還年輕,不玩多兩年,等老了就沒得玩了。算了,我還是三十歲之後再省吧。”
我翻了翻白眼,很無語東子的胸無大志。
其實錢很好賺的,只要你抓住了機會,又不大花,一下就撈到一大筆了。
人生就這麼地讓人無奈,有時候忙得跟狗一樣,有時候又閒得跟豬一樣,無所事事,吃飯等睡。
狼山的飈車會還有五天再開,狼頭又沒什麼事要處理,而在粉城也沒人來搗亂,我這個保安隊長,每天有一半的時間在呆在辦公室裡,和桃桃小雅閒聊打鬧。剛開始還有點意思,等玩過兩天之後,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端的不是一般的無聊。
我和桃桃這對姦夫****,是郎有情妾有意,想做點什麼壞事,但無奈小雅一直在旁邊做電燈泡,只得很沒勁地眉來眼去。
也不知道小雅是天然呆到極點感覺不出我們的姦情還是故意的,老好幾次,我們都話裡有話地說,我們出去一趟,你不用跟來,但她就好像聽不懂一樣,照樣黏在我們身後,堅守她電燈泡的職責。
就像現在,我們都心有靈犀地想出去約會,乾點什麼壞事,但小雅就是看不出我們是不想她跟着去的。
“那個,小雅,我和你桃桃姐出去一趟,你在這裡玩電腦吧。”
在桃桃的眼神挑逗下,我醞釀了好久,說出心裡,要撇開小雅,和她一起出去幽會。
然而小雅聽不懂我的話外音,搖頭道:“電腦沒什麼好玩的……文哥你們去哪裡,能方便帶我一起去嗎?”
擦,就是不方便啊,非常不方便!
我給了桃桃一個眼色,意思讓她去說。
桃桃翻了翻白眼,輕咳兩聲,然後說道:“咳咳,文哥要學車,我這是去教他……”
小雅馬上拍掌道,“那很好啊,剛好我也想學車,不如一起吧。”
得,還是甩不掉小雅這個拖油瓶。
車內。
別提有多彆扭了,我坐在主駕位,桃桃坐在副駕位,小雅坐在後面,把頭伸前來,看着桃桃教我開車。然後還時不時地冒出幾個問題,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其實基本的技巧我已經掌握了,能夠把車開到路上,就是不夠熟練,泊車走線這些高難度動作不會而已。
我出來學車,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而小雅橫插在我們中間,就跟吃飯時遇到蒼蠅那麼噁心。雖然我知道用蒼蠅這種物件來形容小雅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很不恰當,但在我此刻心目中,笑意盈盈的小雅,確實跟一個小蒼蠅似的。
因爲有個電燈泡,桃桃不敢太過放肆,不敢有尺度太大的動作,只是在一旁不斷在一個小雅看不到,只我看得到的角度,用眼神瘋狂對我放電。
“哎呀,不是這樣的啦,文哥你笨死啦,檔不是這麼掛的。算了,我教你吧。”
接着,桃桃手抓在我握着檔杆的手,手把手教我怎麼掛擋。
她的手涼涼的,滑滑的,抓我手上令我爽歪歪。
“哦,我是新手嘛,不會也很正常吧,呵呵。”我很有默契地配合着。
桃桃把頭伸過來,就擋住了後面小雅的視線,然後對我眨眼舔脣,那樣子十分地騷,讓我十二分想把她吃掉!
“嘻嘻,那就乖乖聽我指揮。”她的手指穿過我的指縫,和我十指緊扣,然後在我掌心輕輕地撓着,真是調皮到了極點,讓我這個悶騷男的心裡好像有一萬隻野貓在撓似的。
我吞了吞口水,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說:“名師才能出高徒,我學不快,是因爲有你這個蹩腳師傅。”
說出的話是這樣,但末了我用脣語說:小妖精,人家小雅在這呢,再惹我小心我吃了你!
“錯了,我是名師,你是劣徒。”
她皺了皺鼻子,小臉微紅,也用脣語回我:切,有色心沒色膽,有種你就來啊,我絕對不反抗。
我的心馬上撲通加快跳動,手心都出汗了。
這實在太刺激了,小雅就在後面看着,而我們卻在偷偷地打情罵俏,有種偷情的感覺,十分地刺激。
桃桃也在刺激,因爲我看到她的胸口起伏更快了,而且順着這個角度,我能看到她那條美妙的溝……
這些天相處下來,我和桃桃已經養成一種默契了,都默許這種處於上下級和戀人之間的一種特殊關係,一種處於正經和曖昧的關係。
我不是一個適合當老闆的人,因爲在年輕女秘書面前,我總是板不下黑臉,總是很沒有威嚴。剛開始時或許會畏懼我是老闆的身份,但時間一長,相處之後,就會知道我只是一個紙老虎,脾氣很好,很少會發脾氣,而是即使是發脾氣,那也是幾分鐘的事,只要你放下姿態喊兩句文哥,我馬上就軟下來了。
所以桃桃根本就沒當我是老闆,只當我是一個容易害羞的大男孩。
最悲哀的是,連小雅這個小綿羊,在幾天的相處後,也不怎麼怕我了,還敢時不時地和桃桃一起開我玩笑。
正也是因爲如此,小雅她纔會這麼不識趣地跟來做我和桃桃的電燈泡。
我把桃桃當成自己的初戀了,決定把溫可馨忘掉,忘情地墮落在桃桃鋪織的這張情網中,什麼都不管了。
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嘛,越墮落,越快樂。
現在的我很快樂……
然而我是真的快樂嗎?不足兩秒,我命令自己,對的,我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