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翔問我爲什麼請這麼長的假,我說家裡有事,要回去處理,大概一個月才能回來,你就在學校好好照顧小師妹吧。
他沒有多問,就點頭說好,因爲他沒有想到,我會欺騙他的。
對的,我很少騙曹翔,除了這次報復高帥富的事情,我之前幾乎是什麼事都跟他說。
我回到粉城了,在學校待了兩天,發現真有些不太習慣這種地方的空氣了。
小雅和桃桃都在,在一邊閒聊着,無非就是聊一些化妝品啊,粉城的一些雞毛蒜皮小事。
說實話,即便有了一個秘書和一個助理,我都還沒有被人伺候的覺悟,渴了自己去倒茶,餓了也是自己一個人去打外賣。
其實桃桃和小雅,真是花瓶來的,沒有一點實質的用處,一是我本身就清閒,沒有什麼事處理,二則是即便有事情處理,都是很簡單的,我自己直接就搞定了。
她們平時最大的功能,就是幫我按摩捶背,然後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誘惑我。
“文哥,你回來了,這兩天你哪去了,小雅掛念你得緊呢。”桃桃踏着小貓步走過來,然後站我後面,雙手在我肩膀輕輕地按摩着。
“哪有!文哥你別聽桃桃姐胡說,是她自己掛念你,這兩天,都不知道提起過多少次你的名字呢。”小雅臉比較薄,一下就紅了,然後伸長脖子反駁。
然而她怎麼都不是桃桃這隻掃騷狐狸的對手,馬上就被桃桃頂回去:“是啊,我在叨唸,怎麼文哥也不給咱小雅打個電話,讓咱小雅魂不守舍了。”
“你!……桃桃姐你太壞了……我,我哪有這麼說!”小雅又是跺腳,又是瞪眼,眼睛都紅了,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看了那叫一個汗,用得着嗎,這就才損了兩句而已,就要哭了?這也太脆弱了吧?
那如果我和曹翔損起來,你豈不是要跳樓了?
“得了得了,你們都沒有想我,成了吧。”我回頭瞪着桃桃,“特別是你,看,這就把人家小雅快惹哭了,很好玩是吧。”
“喲嘿!”桃桃手勁放重一些,似笑非笑道:“這纔沒兩天啊,就忘記我這個舊人,疼愛起新歡來了。”
“舊你個頭,新個你頭啊。”我翻着白眼道:“再貧我就叫李經理換了你。”
在辦公室,兩個漂亮女生,一個嫵媚性感,一個清純可愛,我一個大老粗和她們打打鬧鬧,開開玩笑,還是挺過癮的。
在漸漸的相處中,我已經放下了打扮的拘束,因爲美女也是人,當你接觸多了,就知道其實她們也沒想象中的那麼難相處,就和小師妹一樣正常相處就行了。
絲爲什麼泡不到女神,就是因爲他把女神看得太高高在上了,自己在她面前都畏縮起來。
我很明顯地感覺得到,桃桃看似經常調侃我,不拿我這個上司當盤菜,其實不是的。相反,她很會把握分寸,也很怕我,她總是在我的允許底線內開玩笑。而小雅就沒那麼複雜了,她是單純地崇拜我,單純地畏懼我,沒有那麼多彎彎曲曲。相比兩者,我更喜歡小雅的純真直接。
今晚的生意不算很好,很一般,我自己巡邏了一遍,發現沒什麼異常,就交給雄仔了,說我有事出去一下,有情況就打電話給我。
我決定再上狼山,並沒有叫上東子,就我和桃桃兩人。
桃桃剛開始以爲聽錯了,害怕,也不怎麼願意,後來換人威脅她後,她就不得不咬着牙跟我一起去了。
其實我也不想她去的,但我不會開車,再者,在狼山那種地方,如果沒有馬子的話,反而不好,因爲這樣就顯得你很另類了,另類就會招來特別的關注。
看什麼時候,我也要考個駕照回來了,反正現在雖然沒錢買車,但有面子借車不是?
桃桃這個女人我沒怎麼能看懂她,總覺得她有什麼秘密一樣,風騷放蕩只是她的面具,但具體神秘在哪裡,我又說不出來。
不過,隨她唄,反正只是泛泛之交,我又不泡她,也沒什麼利益交集,任她再神秘也不關我什麼J8事。
今夜月色很淡,烏雲密佈擋住月亮,光透不下來,要不是有路燈,很難看清景物。
像這種夜色,就是緩慢開車都有些危險,更不要說高速度的飈車了,而狼山的這些瘋子,卻比以往更加有激情了,嗷嗷怪叫着,讓我感覺這不是一堆富二代,而是一幫抽經的傻逼。
來到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高帥富有沒有在這,結果又是讓我失落又放鬆,他還是沒在。要不是上次那哥們說廖明豪是這裡的老會員,我都幾乎認爲他沒有來過了。
然後我馬上又一想,會不會是重名了?接着我立即又推翻了,沒那麼巧的事情發生。
“文哥,你想飈車?”桃桃挽着我的胳膊,在我耳邊輕輕問。
我搖頭道:“不是,我纔沒那麼無聊。”
桃桃問道:“那你幹嘛還回來?你上次可鬧了不小的動靜,得罪了他們飛車黨的老大,這次還來,會不會再捱揍?”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上上個星期才和飛車黨的老大單挑了一頓,還把他揍得豬頭一樣,但我這次又大搖大擺地過來,在外人看來,就是一種挑釁行爲,單槍匹馬的,分分鐘就要被胖揍了。
我神秘一笑,“會,也或許不會,這個看運氣吧。”
桃桃更加緊張了,把飽滿的胸部一上一下的蹭得我爽歪歪,她皺眉道:“你回來肯定是有目的的,還像上次那樣,來熟悉環境嗎?”
她很聰明,沒有直接說我還想着報仇是不是。
“是,也不是。”我的回答結果招來她的一陣白眼。
這一路走來,我高估了自己,因爲沒幾個人還認得我,不知道我就是那次和白衣妖男單挑的那哥們。
不過也難怪,我換髮型了,從小清新換成了剽悍的小平頭,然後也留了一些鬍渣子,一下看起來成熟了好多,加上我的體格不小,一米八,讓我看起來不像是二十出頭的小青年,而是一個快到三十而立的大叔了。
當我第一次走出理髮店的時候,桃桃就傻眼了,說我這個樣子更帥。她那調侃式的笑意,讓我有種用堅硬的鬍渣子去硌她小臉的衝動。
其實我早就想換髮型了,從那次出院之後就想換,只是一直下不了決心,終於在前兩天下決心了,剃了那一頭烏黑濃髮,換成了整齊剽悍的小平頭,一切從頭來過。
我是有目的的,這樣一來,再次看到高帥富的時候,他估計就認不出來我就是當初那個被他踩在腳底,任意羞辱的農村狗了。
等着吧廖明豪,會有那麼一天,我撕開僞裝,站在你面前,亮瞎你的狗眼,然後狠狠地把你踩在腳底,讓你求生不得求生不能!然後在你絕望之後,給你一點希望,再一刀結束你的狗命!
好吧,我承認我是不折不扣的小人,我很小氣,我很錙銖必較,高帥富只是胖揍我一頓,我卻要把他弄死。
你可以盡情地嘲弄我,可以肆意地瞧不起我,我無所謂,我只要做好我自己所想就行了。
夜色如此暗淡,而他們卻如此瘋狂,依舊飈車,真是那自己的生命來消費,圖那麼一刻的刺激。
看着這些瘋狂的富二代,我忽然想起,我自己不也是這樣的人嘛,爲了報仇那一刻的痛快和釋放,甘願拿自己的人生在消費,義無反顧。
我與他們之間,只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我在找人,找上上個星期和我幹一架的那人,白衣妖男。
奇怪的是,我並沒有看到他,我在這山頂走了三遍,來來回回,發現了不少的用過的安全套,也發現了好幾對在陰暗角落做着造人運動的狗男女,更發現了一些享受着上太空快感的癮君子,就沒有發現白衣妖男杜美堅。
當然了,也看到了好幾個在各個角落把關的飛車黨成員,只是匆匆一瞥,我沒敢太過招搖。
“你在找誰?”
累了坐在吊在樹上的鞦韆上,桃桃頭靠在我肩膀,一邊吸着加多寶,一邊問道。
“你猜。”我也在吸着加多寶。
“我猜不出來。你給個提示,男人還是女人?”
“你猜。”
“女人?”
“再猜。”
“男人?”
“你再猜。”
桃桃一下就爆發了,狠狠捏了下我的腰肉,“猜猜猜,我猜你個頭,壞蛋!大壞蛋!”
她一下用力過度,引得鞦韆晃來晃去,差點就摔倒,身手敏捷的我馬上摟住她的纖腰,同時雙腳用力穩住大地,以穩定搖晃的鞦韆。
可是,好巧不巧,一下失去支撐點的她,就倒入我懷裡,然後雙手抱住我的腰,嘴巴……居然一下,準到不能再準得吻到了我的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