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菊花一緊,肌肉也是繃緊了起來!
雖然大家心裡都知道了三人彼此的事情,但是大家都是假裝不知,如今潘曼香先第一個試探性地說了出來,大家都緊張了。
我也看到了,溫可馨的臉明顯也是不自然了一下,當然了,最不自然的,還是我。
溫可馨馬上笑罵道,“好啊,有本事你就勾引過去唄,他是笨蛋一個,我早就不想要了。”
走出了門,外面陽光很多,暖暖的,照耀在人的身上,很舒服。
我被潘曼香挽着,很是彆扭,有時候環境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明明在前兩天,同樣我被潘曼香親密地挽着,那時候我感覺不到緊張,相反還很享受。但是現在呢,我緊張到了極點。因爲溫可馨在身邊看着,因爲我們三個人的關係複雜。
我本來是想甩開潘曼香的手的,但是我有這個想法,馬上就打消掉了,這樣不妥,傷了潘曼香的心,還會顯得自己心裡有鬼,大家會更加地尷尬起來。
“喂,你們當我什麼了啊,貨物是不是啊,推來推去的。”
次奧,我無意中的一句話,恰好就說中了大家心中的心事,其實我也是這麼埋汰的,她們是不是在某時候,把我當作貨物了?
我們三個的臉色都不自然了一下,溫可馨的反應最快,她嘻嘻地笑道,“是啊,你就是一個貨物,大笨熊,怎麼,你不滿意啊?”
我趕緊點頭道,“滿意滿意,怎麼敢不滿意?”
溫父他們走在前面,我們三個落在最後面,因此尷尬的氣氛,也就只有我們三個才能體會得到。
卻不料,潘曼香馬上放開了,甚至還把推開溫可馨的懷裡,嬉皮笑臉地道,“騙你的,這樣的大笨熊,大笨蛋,我纔不要呢,笨死了!還是還給你吧,我自己一個人好好的,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多好啊!我還要找一個如意郎君,舉辦一場盛大豪華的世紀婚禮,幸福一輩子!”
潘曼香這話,到底是隨意說出,還是有意而談,我分不清。或者說,我聽不出她這話裡面,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甚至是,我連她是不是在和溫可馨保證什麼,暗示什麼,我都不知道!
然而溫可馨也是放開了我,轉過去挽住了潘曼香,兩個絕色女人親密無間,她甜甜笑道,“這麼笨的大笨熊,你不要,我也不想要了,我們在一起吧。”
“好啊。”潘曼香捂嘴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回頭望了我一眼,然後又對溫可馨道,“我們一起不理大笨熊,讓他自己一個人哭去,嘻嘻。”
第一次,我感覺自己的智商不夠用,竟然聽不懂兩個女人的話了。
在回去的路上,潘曼香就沒怎麼和我說話了,不對,不應該是這樣形容,而是她有和我說話,但卻是那種很生疏客套的,如同回到了以前那樣,大家只是普通朋友的那種關係。
就像她上次在海邊說的,我們重回普通朋友關係,是那種不接吻不上牀的普通朋友。
不知道爲什麼,望着她笑得很燦爛嬌媚的臉,我忽然有些心疼,我覺得潘曼香這笑其實堆積在哭的基礎上的。
溫可馨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再加上時差問題,她很憔悴,聊了兩句之後,實在睏乏了,短時間內還沒那麼快回到家,就乾脆靠在我懷裡,休息起來了。
我們三個都在後座,我在左邊,溫可馨在中間,而潘曼香就在右邊,溫可馨靠在我懷裡閉目養神之後,於是清醒的,就只剩下我和潘曼香了。
車在平穩又快速地在公路上行駛着,車內很安靜,司機是王志,旁邊是方毅,他們兩個可以說是我們的專業電燈泡了,幾乎是那種已經不算電燈泡的存在。於是,這就等於車裡只有我們三個……
我和潘曼香對望了一下,馬上,又分開,像是觸電,觸碰到了禁忌一樣,我們都默契地把頭垂下。等我再擡起頭的時候,她已經轉過頭去,在看着窗外風景了。我心裡暗暗嘆了一聲,摟着已經淺睡中的溫可馨,想到了什麼,一時間也失神了。
沒具體去算時間過了多久,車到了,是溫可馨的家,那棟很大的別墅。
溫父認可我了,他也不再叫我甄侄,而是直呼我阿文,顯然就是把我當女婿看待了。他的這種轉變,我打心裡高興,這樣就說明,我和溫可馨能夠天長地久了。
天長地久,這四個字很沉重,也很令人嚮往,同樣也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做到的。
只是在下車的時候,我清楚地看到,潘曼香的眼睛有些發紅,有些腫,分明就是剛纔在車上哭過的樣子。她的這個樣子,像是一根針,狠狠地在我心口刺了一下,讓我不知所措了。
溫可馨和潘曼香先進去了,我和溫父走在後面,是溫父給了我一個眼色,示意有花要和我說。
“阿文,你生日在哪天啊?”溫父和我說話的語氣,不知道是不是我幻覺,沉穩之中,竟然有一些慈祥!
說起來,我和溫父也算是老對手了,之前和溫可馨偷偷摸摸在一起的時候,他曾經一心要拆散我們,後來也是慢慢地被我們的倔強給打敗了。我估計,最讓他改變心態的,應該是在那次的酒會上,我用自己的身軀把他擋在後面,還捨己爲人地和劫匪‘同歸於盡’,把他感動了。
如果我是溫父,我自己的女兒,這麼鍾情於一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在家室上,完全配不上自己的女兒。但他爲自己女兒付出這麼多,又在不斷地奮鬥,兩人生米煮成熟米飯,或許我也會慢慢地默許他們了。
“哦,生日過了啊,那倒有些可惜了。”溫父搖了搖頭,有些可惜。看他的樣子,如果我生日沒過的話,要幫我舉辦一次的樣子?
我不卑不亢,對溫父保持該有的尊敬。他又接着說了一下閒話,然後,就忽然感慨起來,說起了他之前的往事,還有對溫可馨的疼愛。
“當年我從名牌大學畢業,出來社會拼搏,信心十足,白手起家,要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商業王朝。”
溫父的語氣很緩和平淡,眼神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和你一樣,我也來自農村,家裡還算有點小錢,能把我供上大學。可惜啊,子欲養而親不待,我父母都早早走了。”
我剛想安慰他,他馬上又接着說,“我二十出頭,出來社會,滿頭碰壁,幾年之後,社會把我的棱角磨圓了,我就慢慢知道了,創業並沒有這麼簡單,有太多太多的困難,太多太多的壓力了。幾年下來,我遍體鱗傷,就在我要放棄的時候,一個女人出現了,就是可馨她媽,是她給了我力量,始終不離地陪伴着我。”
說起溫可馨的媽媽,溫父也是滿目柔情。
“我成功創業了,迎來的人生的輝煌。但是,金錢,諂媚,權利,讓我漸漸地迷失了,我開始不顧家了,我早出晚歸,我甚至還養二奶……可馨她媽發現了,但她沒鬧,她很溫柔的一個女人,她哀求了我幾次,我沒理她,沒兩年時間,她鬱鬱而終了。那是剛好我出外一個月沒回家,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哭得一塌糊塗,胡言亂語。從此,我就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了。但是,唉,沒用了,沒用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珍惜眼前人。從此以後,我把全部的心血,放在可馨身上,然而可馨不肯原諒我,我很痛苦,也很後悔,我就算成爲九街首富,浪寧首富,那又如何了?我連基本的愛情和親情都沒了。你看我和可馨這麼融洽,她是在你面前才做出來的,她有心事,從來不和我說。”
說完,溫父竟然擦了擦眼睛,拍了拍我的肩膀,鄭重道,“阿文,珍惜可馨,別讓她難過,只要她開心,我什麼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