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成這樣了?”
第一眼看到潘曼香的時候,我差點沒把她認出來,看多了兩眼,才把她認了出來。
可不是麼,眼前的潘曼香竟然剪了頭髮,從以前那個長髮飄飄的大美女,變成了現在這個女士短髮的知性美女,而且她還染了發,把烏黑秀髮染成了深褐色,乍一看我差點就沒認出來了。
她是直接來找我的,王志在外面等着,過來的時候,不少小弟都看得呆了一下。
聽到我這話,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淡定下來,還白了我一眼,說道,“怎麼,我這個樣子不好看啊?”
怎麼說呢,不是說不好看,人好看,穿什麼衣服,剪什麼髮型都是好看的……我望着她,好看還是這麼好看,但就是覺得味道不同了,有點不習慣的感覺。
我撓了撓頭,說道,“不是不好看,挺好看的,就是,有點看沒慣……對了,你好端端的,怎麼就換髮型了,以前長髮飄飄不是挺好的麼?”
潘曼香拉着我裡面走,一邊撒嬌說道,“喂,是不是我短髮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這,你人都沒變,只是髮型變了,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走進了辦公室,我關上了門,笑道,“是不是我點頭說不喜歡,你就狠狠地踹我兩腳?”
她搖了搖頭,笑得很燦爛的樣子,“我不會踹你的,絕對不會。”
有這麼好?
只是我沒好奇完,她就把眼一瞪,露出虎牙,兇狠地道,“你要是敢說不喜歡,我就咬死你!”
哈哈,我被她的這個樣子逗笑了,摟住了她的咬,把她壓在牆上,額頭頂着她的額頭,嘿嘿壞笑道,“小妞,難道你不知道‘咬’字是可以拆的麼?”
潘曼香是個古靈精怪的女人,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在我腰部掐了一下,罵道,“哎呀,色狼,敢調戲我,我拆你個……唔……”
她最後那個‘頭’字沒說出來,就被我堵住了嘴巴,鑽進她的口腔裡面,捲住她的小香舌,糾纏起來。
把她按在牆上,撫摸着她惹火的身體,嘴裡又品嚐着她的瓊漿玉露,我一時慾火焚身,棒槌隔着衣服頂在她的私密上。
那幾天在內門,我們突破那一層關係後,就滾了好多次牀單,儼然就是炮友關係了,只是這其中我們都很有默契地沒有提起屬於我們的敏感話題而已。
吻到她缺氧,先堅持不住了,我才放開她,離着她很近,能夠聞到彼此呼吸出來的熾熱。這時候她的衣服已經被我摸得凌亂不堪,她眼裡春意濃濃,要滴出水來了。
“你又輸了。”我輕輕地掐了掐她的小臉,笑道。
她撅起小嘴,不服輸地哼了一聲,“這次不算,你佔我便宜,我還沒準備好你就來了。”
我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走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而她也坐在我的大腿上。不過她掐了我一下,翻白眼道,“討厭,色狼。”
“不,我不是色狼。”我正經地搖了搖頭,下身一動,往上頂了頂,****一笑道,“我這是色魔。”
潘曼香是個妙人,沒征服她之前,她是一個母老虎,大魔女,神鬼都對她退避三分,我更是不敢惹她。但是征服了她之後,她就是一個被拔了牙的小貓而已,沒有一點的殺傷力了。
大家玩耍了一下,就安分下來聊天了。
她說,“喂,你怎麼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的表情僵了一下,馬上又恢復了自然,笑道,“臨時決定,所以就回來了。”
她忽然就不說話了,就這樣看着我,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於是就問道,“咋了,這樣望着我,兩天不見,不認識我了啊?”
可是她還不說話,在我又準備問她的時候,她捧住了我的臉,輕聲道,“你有心事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心裡猛地一跳,我都已經裝得這麼賣力了,還是被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爲了不讓她擔心,我握住她的手,輕鬆笑道,“也沒啥啊,就是昨晚鬧了一些不愉快,沒睡好覺而已。”
她有些心疼地說,“看,還騙我。你的胡茬都沒刮,臉這麼憔悴,滿眼的血絲,肯定是遇到什麼大的不愉快了。告訴我,是誰做的,我幫你教訓他去。是不是範明軍?哼,本小姐一個電話讓他乖乖的。”
靠,敢情潘曼香這得這麼牛逼啊,難怪範明軍昨晚說潘曼香的來頭很大,不敢招惹我呢。
然而只是,這種被保護的感覺卻讓我感覺不到太大的舒服,甚至,我還覺得有些不舒服,有點吃軟飯的感覺了。
興許是我骨子裡的性格太硬了吧,我總不願意被人幫,除非是我走投無路了。是的,潘曼香一個電話,我就可以活得好好的,範明軍不敢碰我,但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於是我搖了搖頭,握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輕輕一吻,“放心吧,我自己會解決。”
“可是……”她還想說點什麼,被我打斷了,認真地望着她,“香香,我想靠自己,別讓我們之間變得這麼複雜,簡單一點。好嗎?”
她深深地望了我許久,然後把頭靠在我肩膀上,輕聲呢喃道,“嗯,那你自己要小心。”
大家相擁着,享受這一份安靜的溫存。
我最大的缺點,好聽點是多情,不好聽是沾花惹草。走到了這一步,實在不是我所想的。
在曾經很長一段時間,我無法理解潘曼香爲什麼會這麼不顧一切地和我一起,她這種行爲,已經是對不住可馨了。但是在後來,我明白了……
潘曼香回去了,她急急地來,又匆匆地走,好像是特地過來幽會一樣。
再洗了一把臉,我乾脆也不睡覺了,直接奔向地下室,看看廖明豪去。
廖明豪被軟禁在房間裡面,也並沒有遭受到毆打,他就這樣無聊地房間裡面走來走去。
看到我的時候,他明顯一喜,緊接着馬上就憂愁起來,“甄老大,你來看我了。”
和我一起來的,還有曹翔,以及方毅,我揮了揮手,其他的小弟就全退下去了,只留下我和曹翔、方毅留在房間,以及一個廖明豪。
我不說話,就一直這樣望着他。
曹翔也沒說話,此時也是複雜地望着廖明豪。
一般人很難理解我們此時的心情,箇中感覺,只有自己明瞭。
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讓我們走到了現在這一步,如果不是他,我們肯定是平常百姓,平凡上班族一個。
廖明豪侮辱過我們,踐踏尊嚴的那一種,不是被狠揍了那麼簡單。說實話,我就算打架被人捅了一刀,都沒有這麼恨,他把我揍得半死,不算什麼,但是把踩在腳底,用腳來踩我的臉,打電話給溫可馨,讓溫可馨看到我無能的樣子,這點讓我受不了。況且,他還是拿我的兄弟來威脅我,把我的兄弟也揍了。
曹翔對廖明豪的仇恨沒我這麼大,他只是被揍了而已,他對廖明豪的仇恨,主要在於對我的自責。
曹翔說得對,時間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過了半年多,我發現仇恨已經不多了。在被廖明豪侮辱之後的那兩三個月,我們確實恨到了極點,敢毫不猶豫地捅死他的衝動。
但是現在,不行了,我下不了這手了。準確地說,也不是下不了手,而是覺得,殺了他,不值得,犯不着……
“甄老大,你這樣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啊。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想陰你的!”他信誓旦旦,舉起手指立誓。
我忽然開口了,“廖明豪,你還記得曾經有一個大學生,被你踩在腳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