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唐天達也反應過來了,他嘴脣動了動,然後對我豎起一個大拇指,嘆道,“甄老弟,難怪你能打敗張三北呢,厲害,厲害。”
錢安邦也是有些欽佩地望着我。
東子和阿根有些不懂,他們輕輕問我,“文哥,爲什麼要報警啊?條子來了,我們還能搞他們嗎?”
胡成也有點笨,他也是一臉疑惑地望着我,“是啊,條子來了,我們還怎麼搞他們的場子?”
我笑了笑,唐天達就在我面前,幫我解釋道,“哎,這就是甄老弟的高明之處啊,我們先報警,說他裡面有社會打架,砍得很厲害,條子來到,發現是假報警,肯定就會生氣的。這樣到時候我們再去,他們就算報警,條子也不會來得這麼積極了。”
“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胡成苦笑搖頭,一副懊惱的樣子。
接着,我們就真的報警了,說光彪黨場子裡面有黑社會火拼,打得很厲害,甚至有市民遭殃了,警察同志快點去吧,再不去的話,就要死人了。
我們用的是新買的電話卡,是曹翔說的話,條子剛開始不信,後來曹翔這廝說得實在是太逼真,語氣之中透露出恐慌和顫抖,那條子不信也得信了。
沒多久,也就十來分鐘的樣子,就有警車來了,而且還是配槍的,直接出動了武警。
我們在對面暗暗地觀察着他們,從他們小心翼翼地衝進去,再幾分鐘後一臉鐵青地走出來。
“那個是誰?”我指着跟在條子後面的那個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中年人道。
胡成道,“他叫高平,是光彪黨猛虎堂的副堂主,打架不厲害,拍馬屁厲害,他這個副堂主位置,是靠賣妹妹換回來的。他妹妹高美,是賴承平(原光彪黨幫主)的二奶。現在這個場子,就是他看的,你看他,一點骨氣都沒有,在條子面前,像條狗似的。不過他那妹妹,長得還不錯,騷得很,有機會我倒想嚐嚐是什麼味道。”
他最後一句話我直接就是過濾了,今晚又是一個不眠流血的夜晚啊。
又五分鐘後,警察走了,胡成有些急不可待地道,“文哥,條子走了,我們趕緊打電話叫人過來吧,砍他個稀巴爛的!”
我淡淡一笑,搖了搖頭,按住了胡成,說道,“不急,這還沒到時候,再等一等。”
這一下就是唐天達,都有些不懂了。
等,又等了大概半個鐘的樣子,我又換了一個新號碼,再報一次警,這次就輪到東子說了,他也不負衆望,同樣是說這個場子,說又有黑社會打架了,結果又把條子給忽悠過來了,當條子發現又是被整了的時候,這下就更加地火了,直接怒衝衝地離開,也管都不管高平了。
“甄老弟,你報兩次警,就不怕打草驚蛇嗎?”錢安邦皺眉問道。
我輕輕一笑,“打草是打了,但是還沒驚到蛇,估計他們現在想到的,只是一場惡作劇而已。而且,就憑他那三四十號人,我們拉泡尿就把他們淹死了。”頓了頓,我再笑道,“好了,叫人吧,阿成,今晚該你威風了。”
我們都叫人去了,忽然想起了周星馳電影《功夫》裡面的一個鏡頭,放煙花叫人,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同樣是叫人,我們卻不是放煙花,而是打電話,很有速度,大概半個多小時,人就到了,我們一方叫了10個人過來,再加上我們現在的,一共有五十四個人,除了我們四個老大,那就是有五十個作戰人員,又是突然偷襲,還不把光彪黨場子裡面這三四十號人虐得死去活來纔怪呢。
這是在內門,不是浪寧,我們砍起人來,沒有一點心理壓力,出了事,大不了就回浪寧唄,也沒啥好怕的。
我是這次盟軍行動的統領,命令由我發佈,唐天達他們雖然有些不樂意,但也沒有辦法了。
“砍他媽個稀巴爛!”我一聲令下,大力揮手,把點燃的菸頭往天空一彈,帶頭就往光彪黨場子大步走進去。
五十三個人,跟在我的後面,黑衣精壯,都是成年大漢,都是手裡見過血的狠人,絕對不是剛纔那些乳臭未乾的屁孩不良中學生能夠提比的。
用句誇張點話,我們這五十四號人,一起走起來,個個凶神惡煞,連路過的野狗都不敢吠,夾着尾巴逃開了。
現在是深夜兩點多,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但也不是說沒有,只是他們看到我們這幫人,都閃得遠遠地,害怕惹到我們了,因爲我們這時候,額頭上就寫着四個字,‘我是壞人’!
“喂,你們幹什麼的?喂,我他媽問你……”
我當頭第一個進來,有一個人對我不客氣地喝道。
啪的一聲!
他臉上頓時就捱了一個耳光,是我身後站出來的東子乾的,他大力地往那個人臉上抽去,把那個本來就有些乾瘦的人直接抽轉了個圈,然後東子一不做二不休,再一腳狠狠地往他肚子踹去,撞到後面的老虎機上,把老虎機都撞翻了。
掃看一眼,這麼晚了,這裡還有不少中學生,而且都是那種不好好學習的不良壞學生,抽菸把妹翹課逃學,年紀輕輕學人裝逼混黑社會。只是他們看到我們一擁而進的,都愣了,然後被嚇到了,乖乖地退縮在角落裡。
“打人?你想死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小逼!小心我閹了你!啊!!!”
又一個不開眼的蠢貨走了過來,指指點點,被阿根速度一下握住了手指,用力一折,立刻就咔嚓一聲,斷了,緊接着伴隨而來的,是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真他媽煩。”我皺了皺眉,拿出身後藏着的大刀,放在老虎機上砰砰地敲着,“你們這裡誰是老大啊?”
“我,我,我……”
“你?你是老大?”
離得最前面的一個看場子的人,身體在抖索,嘴巴在顫抖,恐懼地望着我們,話都說不清出?
“什麼?你是老大?”我向他走了過去,同時給曹翔他們打了個眼色,他們全部走過來,不動聲色地包圍住了這裡的全部人。
“人長得倒是挺帥的。”我在他臉上拍打着,“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來是幹什麼的嗎?”
他先點頭,緊接着又拼命搖頭,“我是來,收保護費的。有嗎?一百萬,我要一百萬!”
聽到一百萬,他直接就嚇尿了,很不爭氣,軟軟地癱瘓下來。
“誰有一百萬!?”我不耐煩地大喊了一句。
“沒人有嗎?”我的臉色陰沉下來,“沒有一百萬,那就給老子砸!砸!砸!”
說完,我就先動手,一刀大力地砍在老虎機上,直接裂開了一個大口,徹底報廢了,裡面的老虎幣嘩啦嘩啦地滾出來,看得周圍這些中學生,個個眼裡一陣狼光。
“有人砸場子,快叫人!”
在遠處,離着樓道最近的一個人,大喊醫生,然後就想往樓上衝去。
麻辣隔壁的,老子要是這麼多人,都能讓你衝上去打草驚蛇的話,老子就不用混了!
“我叫你媽逼!”
曹翔最醒目,他早就注意到那個****了,想都不想,直接拿起地上的鐵凳子,就往那個人的頭上砸去,砰的一聲,砸中了,他一下就被砸得倒在地上了。
“砍他媽的!”我一聲令下,個個如狼似虎地向這可憐的幾個人衝了過去。
結果很明顯,他們完全不是對手,才一分鐘不到,就被我們擺平了。
回頭一望,這幫蹲着的不良中學生,個個臉上一片驚駭,我吼了一聲,“草!還他媽愣着幹什麼,等死是不是!滾!滾回家吃奶去!****毛沒長齊,學人出來混!滾!”
他們先被我嚇得顫抖,然後就屁滾尿流地,嘩啦地散了。
今晚,毫無疑問,我們贏了,贏得很漂亮,完全可以說得上是完勝。
二樓,三樓,四樓,五樓,一路砍上去,勢如破竹,簡直如入無人之地,有人想到了報警,已經打了電話,但是沒一點效果,還被罵了一頓。所以,我們逗留了足足有十多二十分鐘,都不見條子來。這是很簡單狼來了的計謀,誰都知道,但不是誰都能夠想到了,效果,出奇地好。
經過這一戰,我的名氣慢慢地打出來了,如果不是事先報警的話,他們及時報警,我們很可能會包圍住的。
當然了,這只是小戰,傷不了光彪黨的筋骨,只是,我們告訴範明軍,你的好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