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答應,那就打到你答應爲止……啊!!!”他話沒說完,就被猛然爆發的我一拳打中右眼,下一秒被我反手掐住了喉嚨,被我制服了!
變化太快,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除了一直準備着的東子之外,他在我動的時候,就拉住了桃桃的手,飛快地閃到我身後。
“別過來!都他媽別過來!誰再敢走前一步,我直接掐死他!”我嘶吼着。
我的手勁很大,足以把天哥脆弱的咽喉一下捏碎了!
越來越多人注意到這裡,看戲一樣地看着我們,指指點點,好像我們是動物園籠子裡的猴子。說實話,我很討厭這種感覺。
他們都不敢過來,因爲他們每走一步,我就用力捏天哥的喉嚨,讓他痛苦喘不過氣來。
“草!你他媽……有種放開我……老子,和你單挑!”他在掙扎,被東子一拳揍在肚子裡,頓時老實了。
桃桃慌了神,死死抓緊我的衣角,跟着我一步一步地後退。
我在退,向着奧迪的方向退,今晚的行動算是失敗了,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以後再想來的時候,除非是戴面具了。不過現在說這些就扯遠了,目前得安全離開再說。
但是,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
“你走不了。”我連忙轉頭一望,是一個長得很白很帥氣,和我差不多歲數的男人,正緩緩走來。
男人一身白色,白褲子白上衣,連鞋子都是白色的。
他真的十分帥氣,走路也很有範,雙手插着褲袋,在幾個人的擁簇下,緩緩走來,十分地瀟灑,是屬於無數少女夢中情人的那種。
他的出現,引起了在場不少美女的尖叫,眼冒桃花地用目光跟隨,就連我身邊的桃桃都帶着癡迷的眼神看着他。
而我卻覺得他在裝逼,丫的,一大男人,大夜晚的,穿着一身白色衣服出來,還雙手插袋,跟個偶像明星似的,不是裝逼是什麼?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娘炮長得真不是一般的俊。
“站住!”我喝住了他,“你再走前一步,我掐爆他喉嚨!我說得出做得到!”
他不信,走了一步,然後聽到那傻逼天哥的慘叫,停了下來,聳聳肩,示意我贏了。
“你走不掉的。”他站在離我五米的面前,淡淡地看着我,然後淡淡的說話。
他的形象,讓我想起一路向西中主角的哥們,那個整天嘴邊叼根菸的,都是愛裝逼的主。不同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的給人一種冷酷到骨子的感覺。而且他也是那種帥氣到了極點的大帥哥。這讓我暗中腹誹,尼瑪這妖男肯定不是人妖就是同性戀。
他語氣裡的強烈自信讓我牴觸,我皺眉,冷笑道:“我走不走得了,不是你說了算。”
在我印象中,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英俊的男人,臉十分地精緻,感覺比電視裡的偶像明星還要帥。
他淡淡一笑,“就憑你手上有一個人質?”
廢話,跟沒講一樣。
我自信滿滿道:“或許我是跑不掉,但在你們拳頭落在我身上之前,我保證他的喉嚨會被我掐碎!”
他沉默了,這的確是事實。
頓了頓,他還是那副淡淡的語氣:“你確實有這個能力,但我們飛車黨的人,講的是一個顏面,你今晚搞了我的人,我要放你走,就是名譽掃地,我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我微微眯眼,全身肌肉已經不自覺地繃緊。
媽啦,在這種地方,個個都是飈車高手,我們就是上了車也同樣不安全啊,怎麼辦?怎麼辦!
“你意思是,寧願看着你兄弟死,也要把我揍一頓咯?”我反而笑了。
他聳聳肩,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是這個意思。”
在這種環境下,東子很急,但他不敢說話,他是笨,但幸虧他知道自己笨,不至於搗黃我的計劃。
然而桃桃更急,她絕對沒有經歷過這種暴力事件,一個女人在怎麼大膽,在遇到類似事件的時候,總是會露出女人柔弱的天性,躲在男人後面,尋找安全感。
她就躲在我身上,雙手緊緊地抓住我的兩個衣角,似乎永不分離。這種情景,有些熟悉,讓我不禁想起,在高中的時候,我去打架,小師妹也喜歡這樣抓住我的衣角。
我真是個天才,在這個時候,還很不理智地開小差。我在想,如果是溫可馨的話,她會不會也綿羊一樣抓住我的衣角,躲在我身後,享受那種遮風擋雨的安全感?
“你這樣做,就不怕讓你兄弟寒心?”我緩緩地後退,但這四周都是人,從飈車演變成圍觀我這個籠中困獸。
他連話都不說了,直接以肢體語言,搖頭來表示不怕。
我漸漸收緊手鉗,欲以人質的求饒來刺激妖男,讓他放我們一條生路。
可是,我錯了。
面對劇痛,還有難受的窒息感,天哥居然選擇了忍受,儘管他已經憋得臉通紅,渾身顫抖,但他還是忍着……忍着……
我心裡馬上一沉,面前的這個妖男,肯定是飛車黨中的大人物,很有可能還是老大!還是很嚴厲很有威懾力的那種,不然這個天哥也不會寧願痛苦忍着也不求饒。次奧,第一晚就遇到了這種事,我去年買了個表!
本來是不怎麼怨東子,但事到如今,我也不禁暗暗發起牢騷來。要不是狗日的好色,手賤,也不會徒生這種禍事了。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面前最重要的是見招拆招,想辦法撤了再說。
他輕輕揮一揮手,立刻就涌上來將近十個抓着鐵棍的馬仔,包圍着我們,準備強攻了。
“等等!”我猛然大吼。
我盯着他,“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爲什麼我會擒住你的人?”
他思量了一下,淡淡吐出一個說字。
接着,我實事求是地說了一遍事情經過。
“這事是我們先不對,這點我承認,但我已經道過謙了,是你的人咄咄逼人,我才得以出此下策的。”我沉聲道。
他點點頭,一身白衣在黑夜中尤爲奪目,十分地騷包。
“按道理,這本小事,你既然道過歉,我是會放你走。但,事情發展到現在,你打了我的人,就不是小事了,我不能放你走。”他永遠那副殭屍臉。
“那你想怎麼樣!?”我目光灼熱看着他。
事到如今,我很緊張,但我不敢露出怯意。這種事情,在一個多月前遇到過,那時候陪我受罪的不是孫文東和桃桃,而是曹翔,對方也不是白衣妖男,而是高帥富廖明豪。
我暗中對自己說,不能再讓類似事情發生,甄文明你欠的債已經夠多了,不能再欠了,再欠就還不了了。
“給你兩條路。”他淡淡道:“一,和我飈一局,車任你選,贏了,你們走,我概不追究。輸了,留下一個手指,或者加入我飛車黨,跟我混。”
勝率爲零,給我一架飛機我都跑不贏他,這種博我自然不會賭。輸了的後果,無論是一個手指,還是加入他飛車黨,我都是無法接受的。
我搖頭,“說第二條路吧。”
他越過我看了看桃桃,說道:“二,按啊天說的,你女人陪他過一夜,我放你們兩個走。”
全場都吹起了口哨,桃桃的臉色卻是一下蒼白了。
她扯緊我衣服,在我耳邊苦苦哀求,不要……不要……
我自然是不會這麼做,但她的哀求卻讓我不怎麼舒服,她要是以咬牙承受,願意爲我奉獻的樣子,我反而更喜歡,感動得一塌糊塗,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但她的哀求,分明就是對我的不信任,或者說是不願意爲我付出,因此她輕輕地刺痛了一下我敏感的心臟。估計她知道都不知道,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了我,讓我對她再次豎起一道無形的心牆了吧。
“這個也不可能!”我堅定道。
東子表情很急,那樣子就是在說,答應他快答應他,反正只是一個秘書,又不是老婆,給他草一晚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妖男的臉一下冷了下來,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接着他勾勾食指,示意手下強攻,直接把我打趴下了。
“都別動!”我再次狂吼。
“垂死掙扎?別讓我對你的最後一些尊敬都死滅了。”他不屑道。
尼瑪我不知道他說的死滅是什麼J8意思,是泯滅嗎,還是消滅,亦或是羊咩咩?
“朋友,尊敬換不了大米,有時候尊敬還是一種負累。”我笑道:“咱們做個交易,把他們兩個放了,我留下,隨你怎麼處置,你要爆我菊花,我都隨你了,怎麼樣?”
我笑得很大方。
“文哥!你他孃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啥都不用說,我是不會走的!生在一起,死也死在一起!草,死就死,怕個卵,老子死也要抓個墊背的!”東子脖子瞬間伸長了。
我感動了。他是真心實意要和我共同進退,這點我完全能體會出來,正也因爲這種感動,讓我更加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往事重演,否則我會累得死掉的。
“草!你他媽要當我是哥,你就聽我的話,帶桃桃離開!老子死不了了!”我怒瞪着他。
狗日的犟脾氣一來,把頭一扭,“我不走!要走她自己走!”
“你他媽,狗日的,信不信老子抽死你!”我作勢給他一腳。
“你就是抽死我我都不走!”他毫不畏懼地和我對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