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這大煞筆以爲我不敢怎麼樣,還在罵娘反抗,惹到了處於狂暴狀態中的我,被我一個手錘反手捶在胸口上,痛得他吐血,就不敢再惹我了。
他們一共來了五個人,除了被我爆了頭的喬二外,其他四個都慢慢想包圍了我。
我當然不會蠢到被他們包圍,他們走一步,我就捶喬二一下,讓他們不敢有什麼異動。
“姓甄的,你夠勇,說吧,要怎麼樣才能放過喬二。”豺狼是這夥人的頭,見吃不了我便宜,只好認輸。
我絲毫不敢放鬆,因爲我是孤軍作戰,而對方有五個人,萬一失手,我肯定是要被揍得很慘。他們這羣狗日的,可沒拿我當堂主看。
“第一,給李經理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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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很險惡,一點都不單純了,每做一件事,每說一句話都帶有目的性。這種變化真讓我噁心和不適應。
豺狼沒有辦法拒絕,因爲喬二在我手上,他雖然知道我不敢搞死喬二,但我在他屁眼捅幾個血洞的膽量還是有的。
他咬牙給李連勝道歉了,忍氣吞聲道:“李經理,那個,是我們不好,是我們不對,我們向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計較。”
李連勝有些激動,慌忙點頭,然後拿感激的眼神看着我,那樣子差點就過來給我跪舔了。我理解他的心情,豺狼的這一聲道歉,不異於是讓他重拾剛纔被人踩在地下的尊嚴,不亞於是雪中送炭。
我是故意的,就是要李連勝承我這份人情,因爲我是人渣,我最喜歡做這種事情了。李連勝是人精,但也絕對不會想到我這份人情裡面摻着水分,摻着目的。我太過陰暗了,習慣上做順水人情,專蹭不要錢就能要來的好感。
如果你崇拜我,請叫我計謀家,如果你鄙視我,請叫我人渣,如果你佩服我,那就請叫我壞人吧。
“放了喬二,我已經道歉了!”
“不夠,你再給小雅道歉。”我手鉗死死鉗住喬二喉嚨,半截酒瓶緊緊貼着喬二脖子,目光裡透露着狼一樣的兇狠。
當你決定了做某一件事,你真的會變得無所畏懼,敢勇往直前走下去。
我決定了混,就敢往人渣堆裡鑽,並且活得比他們更渣,做得比他們更恨!
又或者說,仇恨能夠令一個人充滿力量,讓你不得不一路黑下去。
要是在兩個月前,我沒被高帥富那般羞辱過,我肯定沒能這麼狠,做起這種事情來沒有一點恐懼。
“你!”豺狼瞪着我,“甄文明,算你狠!”
接着,他走在那個女服務員面前,很是敷衍不耐煩道:“對不起。我道歉了,你還不放了喬二!”
我搖搖頭:“不夠誠意,聲音太小,不算!”
“我草你……”他那個‘媽’字生生沒能說出口,因爲我又用酒瓶口狠狠捶在喬二的胸口上,痛得他一下就痛得罵娘:“草!你他媽想害死我!還不快,咳咳,還不快給那小婊子,哎喲……”
“再叫一聲小婊子,我直接捅進你屁眼裡你信不信?”我的陰冷看起來不像是假的,喬二嚇得臉一白,趕緊改口叫小姑奶奶。
我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全心全意爲小雅出頭,可能是她那份絕望的可憐感化了我,讓我總忍不住要補償她些什麼。
豺狼只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不得不‘誠心誠意’地道歉。通過這一次,豺狼和喬二算是臉面丟盡了,就是馬上把痛揍了一頓,都挽救不回來。
想想,你五個人過來專門找茬,對方只是一個人,不成功不說,還讓人給擒住了一個,逼着另一個乖乖道歉,不是丟人是什麼?
混混的思想是很單純的,他覺得你不夠打,還被乖乖制住道歉,就是丟人。
幾乎可以想象,通過這一次,我肯定是要在狼頭火一把了。
“對不起!”豺狼語氣軟了許多:“打人是我們不對,請小姐你原諒我們!”
小雅沒見過這種場面,慌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連忙用求助的眼光望着我,我對她點了點頭,她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豺狼望着我,沒有說話了,但眼神卻很明顯地透露着一個信息,你該放人了!
我當然不能放人,要現在放了人,我還不被揍得跟狗似的?我一個,他們五個,還是深仇大恨,我又不是葉問,沒有打十個的本事。
“把賬給結了。”我繼續提着條件。
豺狼沒話可說了,給我豎起大拇指,說了句你行,就乖乖地掏錢結賬。李連勝想說不用,被我眼一瞪,就識相配合了。
全場都看着我,就等着我放人了,豺狼他們幾個虎視眈眈,我絲毫不懷疑,只要我一鬆開喬二,他們馬上就會撲上來,把我揍一頓。
而李連勝緊張看着我,希望我不要放人。小雅和奶油服務生是擔心的眼神,另外的一些做觀衆的新兵蛋子,想過來,又不敢過來,腳釘在那裡不敢動。
“李經理,過來一下。”我心中已有妙計,把李連勝叫過來:“幫我打一個電話,13……”
我念了一串號碼,是東子的。
“喂,誰啊。”
“東子,是我,文明。你現在在哪?”
豺狼他們看到我居然給東子打電話,個個臉色都沉下來,想撲過來跟我拼命,卻無奈喬二在我手上,只好苦忍憋着。
“是文哥呀,我在和看哥喝着酒呢。”
一聽看哥也在,豺狼他們頓時就慌了神色,因爲看哥最反感的就是兄弟相殘,要是被他知道,他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最輕都要挨一頓胖揍。
我想了想,決定自己事情自己解決,不能依賴看哥,給所有人來個立威,我甄文明,可不是個花瓶!
“我在新場子,你帶幾個兄弟過來一趟。”頓了頓我再道:“還有,不要告訴看哥,速度過來!”
東子嗯了一聲,我就掛電話了。東子辦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
“甄文明,你行!你夠陰!這次算你贏了,放開喬二,我們滾。”豺狼沉聲道。
草,想走?打了我的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你們走吧,我不攔你們,但這個姓喬的傻逼,必須留下!麻痹,敢打我的人,還敢叼我!我甄文明好歹是個堂主,要放過他,老子還用混的?我草!”我狠狠呸了一口。
喬二慌了,連忙求饒:“阿文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兄弟計較,我狗眼不識泰山,惹了文哥你,實在該死,你……咳咳,咳咳……”他說不出話了,因爲我收緊了手鉗,鉗得他喉嚨縮進,面紅耳赤咳嗽起來,十分地辛苦。
“草你麻痹!早你幹什麼去了,現在被我搞了,就喊饒命了?我草!垃圾一個!你他媽有種現在被我捅幾個洞,我立刻放過你!”我猙獰地道。
我把玻璃碴子刺進他脖子嫩肉,滲出絲絲鮮血,嚇得他不敢動作了。
對於這種人我是十分鄙視的,有頭無腦不說,平時吹牛逼吹到天上去,遇到比自己弱的囂張得二五八萬似的,等真正遇到事了,就馬上孬得連條dog都不如,真是垃圾一個!
有時候人垃圾起來真是一連串的,就像傻逼喬二,要他有腦子,有膽識,也不會混這麼久都還是小弟,也不會被人隨便忽悠來踩我場子了。
“那你想怎麼樣!”豺狼死死盯着我。
他的眼神很狠,要是換了曹翔估計都會膽寒,因爲他沒有混過,但我不同,我是中學就出來混過,前不久還拿刀砍人的主,他的眼神是狠,但在我面前還遠遠不夠看。說實話,除了看哥之外,還沒有誰能靠眼神就嚇怕我的。
在我看來,看哥的眼神是真正的狼,飢餓的孤狼,被他盯住時,你會感覺全世界只剩下你自己,成爲了獵物。而豺狼的只不過是兇狠一點的狗而已。
我半眯着眼,嘿嘿說道:“我想聽聽是誰叫你們來的?”然後我自顧自地說,“是陳志南呢,還是樑健?”
此話一出,豺狼幾個臉色一陣大變,果然,我猜中了,不是陳志南就是樑健,或者是他們兩個人一起的主意。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豺狼人短小精悍,腦子卻鬼得很,一下就反應過來我在試探他,於是道:“你想多了,我們幾哥們來樂一樂,還用得着志南哥和健哥吩咐?阿文,你不會看古惑仔看太多了吧。”
他的反應讓我對他高看了一些,不過也就那麼一些而已,我繼續漫不經心道:“如果把這事告訴看哥,不知道到時候會是陳志南保你們呢,還是樑健保你們?只是期待啊。”
豺狼恨得咬牙,他這個頭還沒說話,身後就有一個慌了神的馬仔失聲道:“是志南哥叫我們來,不過我們的事啊!”
“哦……”我長長一拉,一臉的戲謔,心裡卻在沉思,沒想到除了樑健外,連陳志南都要搞我。這狼頭也不好混啊。
又僵持了幾分鐘,謝天謝地,東子終於領着小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