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父最後的那句話,和遠遠望來的那個眼神,讓我想了幾天。他肯定是有深意的,但我卻想不明白,他的深意到底在哪裡,爲什麼要說那一番話,又爲什麼要任由放縱?還有,他最後的那個眼神,又是什麼意思?
連續想了幾天,沒能想通,我乾脆就不想了,飯照樣吃,覺照樣睡,該幹嘛就幹嘛去。
女神恰好這幾天公司有大項目要做,忙得很,除了晚上打打電話,就沒有見面了。
至於潘曼香,她似乎也有點什麼事,回了老家。我原本以爲她會把王志召喚回去的,但是沒有,她還是把王志留下來保護我了。
這今天我也沒閒着,主要忙着幫內的事情,勵精圖治,儘自己最大的能力,把狼頭弄得蒸蒸日上。
就在昨天,我去完成了一單大買賣,賣家是老熟客,是金三角來的華裔,專門有手段把毒品運到國內來,加工提純,然後販賣。
對方聽到看哥死了,我來扛鼎的時候,都驚訝了,嘆看哥這麼威猛重情義的人死了,十分地可惜。
這一次買較大,直接是500克的海洛因,800克K粉,1000克的搖頭丸,成交金額好幾十萬,直接把狼頭的九成資產都做買賣了,要是能全部賣出去,利潤是好幾倍,到時候就有足夠的資本和張三北斗了。只要搞死張三北,把他的地盤搶過來,到時候狼頭的總體勢力會有一個極大的提升!
而狼頭做大了,我去接觸高帥富,就更加地方便了,以陳德明一樣的身份,能和他平起平坐了。
這一次交易我心裡其實挺忐忑,畢竟是我第一次經受幫內的毒品買賣,而且成交金額還是這麼地大,隱秘性必須要做得密不透風,好到不能再好的程度。不然的話,這次的交易要是給公安抓住了,那肯定是沒有翻身的機會,罪名夠機槍掃一梭子子彈了。
幸好,一切平安,成功順利地交易,回來的時候,我背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尼瑪,好驚險,好幾十萬從自己手上送出去,那一袋袋的毒品從自己手上流過的時候,那種感覺,驚心動魄,好害怕突然會有一羣公安衝過來,機槍猛掃,突突突的,把全部人掃成蜜蜂窩!
很快,這些買來的貨就分配到各個堂口手下,各種渠道販賣出去。我良心狠狠地自責了一下,想到他們吸毒之後,會變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甚至會連累全家,就會有些於心不忍。但是很快,我把這種於心不忍吞進肚子裡面,既然選擇了出來混,就不能有這些仁慈。要明白一個事實,他們是自甘墮落,就算你不賣給他,一樣有人賣給他,這是社會病態,非一心之善,一己之力能夠扭轉過來的。
看哥在的時候,狼頭太忠直,不會搞臥底,內線,無間道什麼的,但是我上位了,就不同了。我深知情報的重要,在兩者實力相距不大的情況下,情報和策劃,往往能夠決定成敗!所以我往張三北幫派裡安插了臥底……
篤篤兩聲敲門聲,桃桃進來了。
“文哥,你又熬夜了。”
她手裡又拿着上次那個保溫瓶,顯然又是煲好湯來給我補身子了。
自從我們搬進去陶遠那裡之後,雖然是同牀共枕,但沒有啪啪啪過了,因爲陶遠就住在隔壁,我們不好意思,怕萬一動靜弄大了,吵到了她,這樣大家都會很尷尬的。
“這麼晚了,你還過來,不是和你說了麼,你這麼晚過來不安全的。”她走過來,我握住了她的手,讓她坐在我大腿上,輕輕地摸了摸她的小腹,“還有,你現在懷着我老甄家的香火,還這麼晚睡,不好的,對你們兩母子都不好。”
她把保溫瓶放桌子上,握住了我的手,臉上泛起母性光輝,甜蜜地笑道,“你怎麼知道會是個男孩,女孩不行麼?”
我做了個半仙掐指算命的手勢,“這是自然,我是茅山第三九八代掌門,人稱快感炮神擎天柱道長,有通天徹地之大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過去未來五百來,盡在本道的掌握之中。對,沒錯,就是這雙大手,很厲害,摸哪裡就大哪裡,不知道有多少女施主求我一摸而不能。今天本炮神看你皮滑肉嫩,冰雪聰明,溫柔善良,就網開一面,給你摸摸吧……咦,女施主你這樣望着我,莫不是認爲本炮神在忽悠你?”
桃桃一下噗哧笑了出來,被我猛地突襲,馬上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然後趕緊抓住我的狼爪,嗔罵。
“啊!死文哥,別鬧!”
“不鬧不鬧,要鬧也是回家鬧。”我不要臉地笑着。
她白了我一眼,沒好氣道,“這麼大了,還這麼愛玩,你真是大孩子。”
在她的催促下,我喝光了這一盅熱湯,肚子暖暖的,心裡更是暖暖的。
看着她笑若桃花,人比花嬌的臉,我感到很幸福和甜蜜,想起了幾天前溫父對我說的話,貪心,會讓我萬劫不復。我不相信,事在人爲而已,只要有心,沒有做不成的事。
本來是想在這裡將就一晚的,但無奈桃桃過來,她非要我回去休息,我拗不過她,也只好收拾好東西,回去了。
陶遠的房子真的挺大,算得上是小型別墅了,她只請了一個女傭,一個人住這種房子,的確是有些空曠和浪費。
回來的時候陶遠已經睡了,我在臥房浴室裡草草洗了個冷水澡,就直接光膀子地鑽進被窩裡了。
第一反應,就是摸上桃桃平淡的小腹,感受那種與衆不同,血肉相連的美妙。
“親愛的,想愛愛嗎?”
我輕輕地舔了下桃桃的耳垂,嘻嘻笑道。
耳垂是她敏感帶之一,被我突然侵犯,頓時就顫了一下,呼吸急了一些,搖頭道,“不行,老闆就在隔壁,她會聽到的。”
“不怕,我溫柔一點,你小聲一點,她就聽不到了。”
她還是搖頭,“還是不行,這樣對寶寶不好。”
我的臉頓時化成一個囧字,失望透頂。
確實也是,一般孕期的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都是不宜愛愛的,不然的話可能會引起流產……
“文哥,你怎麼了?不開心麼?”
“沒有,只是有些鬱悶而已。”
桃桃噗哧一下笑了出來,戳了戳我的胸口,“好色的文哥,整天就想着這種事情。”
我賭氣,背對着她,捂着被子睡覺了。
她從後面推了推我,“文哥,你怎麼不說話了?”
“文哥已經睡着了,咕咕……”我做了兩聲打呼嚕的聲音。
沒了動靜。
桃桃不說話了,房間裡恢復了原本應該的寧靜。就在我以爲她睡了的時候,忽然一隻手從我腰間滑過來,握住我的龍頭……
“老公,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她的聲音很柔很魅惑,彷彿是回到了從前,我們剛見面,她誘惑我一樣,令人聽了不禁獸血沸騰,怦然心動。而且,她又叫我老公了……
輕輕地,她套弄起來,我更加粗大了三分。
我心裡感動,鄙視了一下自己,真是下本身思考的人渣,一點都不會體貼人家,就活該憋着。
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我轉過身,在她櫻脣上輕輕一吻,“和你說笑呢,文哥又不是那種無性不歡的色魔。睡覺吧,夜了,該睡覺了。”
說着,我關了牀頭燈,抱着她,入眠。
半夜,我做了一個噩夢,一個好可怕的噩夢!我夢到桃桃出事了,再一次消失在我面前,空洞,無力,絕望,痛哭,欲死……
“啊!不要!”
我猛地嚇醒過來,滿頭大汗,心神慌亂,身體虛脫。
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桃桃醒了,她有些迷糊,含糊地問道,“文哥,你怎麼了?”
抱住她的身體,我的心才定了下來,強笑道,“沒事,有點口渴,我出去找點茶喝。”
她沒睡醒,嗯了一聲,就繼續睡了。
我起來,幫她蓋好被子,然後就走出房門。
大廳很暗,只有從窗外透射進來的淡淡月光,勉強能看到擺設。我走着,有些心不在焉,連燈都忘了開。剛纔那個夢太可怕,桃桃居然出了事,從我面前消失,永遠永遠地消失,她化作一道輕煙,飄走,我想抓住她,卻抓不住,那種空洞和無力,讓我心有餘悸。
真有些口渴了,我下樓找茶喝。
忽然,我聽到了什麼聲音,轉頭一望,居然一個黑黑的人影,從對面走了過來……
我藉着月光,定睛一看,艾瑪,這個人影,居然是陶遠,她吃着腳,發生的聲音很小,要不是屋子裡太靜的話,我都幾乎沒注意到了!
她走過來了,離我不過三米距離,我正想和她打聲招呼,卻沒有想到,她剛好站到月光下,讓我看到了,她竟然只穿了三角睡衣,看到她爆好的身材,而且,她眼睛居然是閉着的!
我瞬間想到了兩個字,夢遊!
靠,陶遠居然有夢遊症!
她沒看見我,直直地向我走來,我退後,然而卻萬萬沒有想到,身後是牆壁,頓住了,而這個時候,她伸長的手,摸到了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