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不會是找到了麪粉,而是找到了白粉!
在國內,私藏毒品可是大罪,輕則坐牢,幾年或者無期,重則直接槍斃!
張三北既然是陷害了,那份量肯定不會少,他是想一棍就把我打死,永絕後患,讓我永無翻身之地!
在國內,藏毒海洛因50克以上,那就要處7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了。要是數量再多一點,情節嚴重的話,那可就是挨子彈了!
在衆目睽睽之下,那個叫小何的警察從一個房間裡走出來,臉上很興奮,興奮都紅了,手裡拿着一小包東西,裡面裝着的,赫然就是白色的粉末!
白粉,海洛因!尼瑪,真被搜出來了!
而且看這份量,絕對就不止50克!狗日的張三北,他真的想判我死刑,要整死我!我*的張三北!
看到這一袋白粉,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東子是臉憋得老紅,而其他的幫衆是臉色各異,大部分都是臉色擔憂的,有少一部分則是恐懼失措。而我的臉色,如果在我面前有一面鏡子的話,我估計是黑得像碳的。
我馬上轉頭看了看王志,發現他一言不發,也滿臉的沉重。
狼頭一直以來都是賣毒品賺錢的,不過都做得很隱秘,從來沒被條子抓過。我們手裡有毒品,但絕對就不在後堂裡面,都藏得穩穩的。再者說這幾天因爲看哥走了,我新任幫主,就沒買過也沒賣過了,而且我們的毒品包裝,也不是這個樣子的!所以,這就是張三北裸的栽贓陷害!
“甄文明同志,你能解釋一下,爲什麼在你的地方上,會出現這種東西麼?”
黑臉的條子隊長拿着那袋小小的,卻意義非同小可的塑料袋,走到我面前,面色陰冷,眼中露出幸災樂禍地看着我。
我還沒說話,東子就忍不住先罵出來了,“陷害!這是陷害!這根本就不是我們的東西!”他滿臉通紅,憤怒地指着張三北,眼裡要噴出火來。
“陷害?哈哈哈!”張三北彷彿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全場人都在看着他,看他會不會笑死過去!
然而他沒有笑死過去,而是笑停之後,冷冷地看着東子,“姓孫的,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張三北做事光明磊落,和阿文哥是老朋友,怎麼可能會陷害他?我念你是樑看哥以前的兄弟,我這次不和你計較,要是下次我再聽到你誹謗我,哼哼,那就別怪我不給樑看哥的面子,我要把你告上法庭上去!”
張三北真是個人渣,他的笑是世界上最令人咬牙啓齒的東西,就是佛祖看到了他的笑,也想一掌把他給拍死了。
東子直接就怒了,犀牛一樣地衝了過去,怒髮衝冠,想一拳揍在張三北的臉上,卻沒想到被張三北敏捷地閃過去了。
“喂!你他媽想幹什麼!還敢動手打人了!?別以爲這是你地盤,老子就怕了你!”張三北一下子就怒了,瞪大眼睛,卻冷冷地說着。
“你麻辣隔壁的,我他媽打死你這個狗雜種!”
東子怒不可遏,青筋暴起,再想揍張三北。不只是他,就連雄仔和阿根好幾個人都怒目直視,蠢蠢欲動想揍人。
私藏毒品,看樣子有兩三百克的樣子,這一次我難逃牢獄之災,甚至要被槍斃了。他們都明明白白知道這是張三北和條子聯合起來陷害,沒有理由會不憤怒。
條子立刻就衝上來了,尼瑪居然還掏出了槍,指着東子,“站住!你要是再敢動手的話,我們就開槍了!”
東子轉身,一雙眼睛紅紅的,再想嘶吼,被我上前拉住了,“東子!別鬧!”
“文哥!”他很火大地看着我。
我冷冷道,“要是還當我是你哥,那就別鬧!”
東子鋼牙都要咬斷,“可是,張三北這狗日的……”
我大聲打斷他,“可是個****可是!沒他媽這麼多的可是!”
說完,我就不看他了,冷冷地瞥了張三北一眼,然後就對黑臉條子隊長說道,“這不是我的東西,你可以查一下,上面不會有我的指紋。”我又看了張三北一眼,意味深長地道,“是有人陷害我的。”
黑臉條子隊長冷笑連連,“甄文明,東西是在你地方上搜出來的,不是你一句陷害就能解決了。跟我們走一趟吧,等我們把這東西拿回去檢驗過了,你再考慮要不要找律師。”
說完,他給後面的小何條子打了個眼神,馬上就有兩個條子拿着手銬向我走來。
我心裡憤怒到了極點,但又無可奈何,到了這一步,我反抗也沒有用。怪就怪張三北太賤太陰險,又收買了內奸,把東西弄到這裡來,栽贓禍害,讓人防不勝防。
東子很憤怒,他衝過來,居然大聲地道,“這些東西是我的,是我的!不關文哥的事,你們要抓就他媽來抓我!來抓我啊!”
他很憤怒,很歇斯底里,很激動,眼睛裡一片血紅,佈滿了血絲,很恐怖,讓人無法不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我怔怔地望着他,心裡複雜到了極點。孫文東,這個曾經揍過我,然後被我一怒之下苦練三個月,把他揍得跟狗一樣,從此叫我文哥的男人;這個把我帶進狼頭,走進血於義世界的人,現在居然要爲我頂罪,而這罪極有可能就是死罪!
我……我有些哽咽了。
走過去,我按住東子的肩膀,然後暴力地把他擰轉過來,緊緊地抱住他。
“東子!東子!好兄弟!我的好兄弟!”
他本來掙扎的身體停止下來,也緊緊地抱住我,悲涼地叫了一聲,“文哥!”
“東子,你聽我說!文哥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留下來,和曹翔一起,幫我打理好狼頭,等文哥回來那天!”我大力地拍着東子的後背,很鎮定地道,“還有,文哥走了,你要小心龍三會作亂反水,要是你先有什麼小動作,你直接就把他幹掉!”
最後,我笑着道,“東子,你是我一輩子的好兄弟!”
放開東子,他眼睛還是這麼地紅,但紅眼睛裡面卻多了一點淚光。
不看他,我挺直腰桿,“走吧,清者自清,我就要看看栽贓的壞人能逍遙法外多久!”
兩個條子拿着手銬走上,我冷冷道,“不用手銬,我自己會走。”
黑臉條子隊長卻嘿嘿地道,“甄文明同志,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東子又想草娘,被我攔住,我深深地看了黑臉條子隊長一眼,然後深呼吸一口,笑了,把雙手伸出來,“來吧警察同志,我長這麼大,還沒試過被手銬拷過,今天倒是被破處了,哈哈,哈哈哈!”
我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當手銬拷在我雙手上的時候,我心裡被刺痛了一下,對張三北越發地痛恨起來,總有一天,我會提着他的狗頭,到看哥墳前拜祭的!
走了兩步,我停下了腳步,望着黑臉條子,笑得很燦爛,“警官同志,你能告訴你叫什麼名字嗎?”
他眯了眯眼,“怎麼的,不服氣,想找我麻煩?”
我就笑得更加地燦爛了,“不敢不敢,哪敢啊,像你這樣秉公執法,公正廉明的好警察了!我敬仰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找你麻煩?難道我就不怕類似三北哥這樣的好公民埋汰我麼?呵呵!”
他哼了一聲,“你不用油嘴滑舌,被檢驗出這些證物是毒品的話,那你就做好準備吧!”
我聽了心裡一寒,卻出奇地沒有慌張和害怕,我只是想到了這世界上這麼多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
混黑,真的是一條不歸路啊!特別是有了仇家之後,你得處處提防有沒有人對你進行暗算,暗殺,威脅!同時你還要時時注意,犯罪不能留下證據,要和白道合作,但又不能太信任白道,每時每刻都是在與狼共舞。
對比起張三北來,我還是嫩了一點,閱歷不夠,當我還沉心於用黑道手段來把他打敗的時候,他已經黑白勾結,利用白道手段,把我給搞下臺了。
這一次,我對張三北更加地瞭解了,他真是一個很難纏的動手。我不知道五年前看哥是怎麼把他打敗的,但是現在,不得不承認,看哥還真不是他的對手了。
最後,經過張三北的時候,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張三北,這次算你厲害,我輸了一招。不過只要我沒死成,你就得敗在我的手上,一定!”
張三北拿出雪茄,他手下恭敬給他點燃,他抽了一口,噴在我臉上,露出一口難看的黃牙,“阿文哥,我等着。不過我怕你,沒這個機會了,哈哈哈!”
後面的條子用力地推我了一把,“快走,磨磨唧唧的!”
“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王志出聲了,他站出來,冷着臉。
“你們是哪個地方部門的?拿出警察證給我看一看。”
黑臉條子不屑地道,“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有權查看你的警察證件,並要求知道你是哪個地方部門的,是不是當地部門的。如果不是當地機關部門的,有沒有和地方部門協商過?”王志淡淡地說着。
是啊,我纔想到,誰知道這幾個是不是真警察,是哪個地方部門的,和九街派出所協商過沒有?
黑臉條子看了王志幾秒,然後出示自己的證件,“我是風安縣公安局刑警大隊副隊長王彪,前兩天我們打擊掉一個販毒團伙之後,發現少了200克海洛因,有人舉報被私藏在九街縣原塗華製衣廠裡面,此次專門來搜索抓人的,並已經和九街縣公安部門商議過。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王志沉默了。
“走!”黑臉條子冷笑一聲,然後帶人向門外走去。
唉,看來這是他們蓄謀已久的一次陷害,估計挖坑讓我跳的。我還說張三北這幾天都沒有動靜呢,原來是搞了這一手!
步調沉重,我在幾百雙眼睛的注視下,走出總部大門。
剛出來沒多久,就一部車開了過來,停在我不遠處,門開了,出來幾個令我吃驚的人。
居然是曹翔,還有桃桃,小雅,以及陶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