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是想考驗一下你的反應能力,沒想到你反應得這麼快,很不錯哦。”我輕鬆下來。
你有沒有試過和藕斷絲連的前女友通電話,未通之前很忐忑,初通之時很緊張,等說過幾句不爭鋒相對的話後,就會自然而然地放鬆下來。
現在的我就是這種情況,因爲我曾經很不要臉地把她當成了我意識裡的女友,我仰望的女神。
“甄文明同學,你這句話我可不可以當作是狡辯呢?”她也放鬆了。
“唉……”我嘆了口氣。
她問:“怎麼了?”
“你太可惡了,居然這麼不給臉地戳穿我,這讓我怎麼好意思再吹牛啊。”我的幽默細菌活了兩成。
“嘻嘻,甄文明同學,這麼說你很會吹牛咯?”
我很是靦腆:“一般吧,也就大約可能或許全國第三的樣子。”
“爲什麼是全國第三?”她好奇問。
“嘿嘿,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因爲一般一般全國第三的。”我開了個很冷的笑話。
結果她笑了。聽到她笑,我也笑了,有種莫名的成就感,似乎比那晚幹掉了戰斧幫更有成就感。
“甄文明同學,你臉皮真厚!厚到連刀都劃不開吧……哎,我沒有那種意思,真的,你別……”她後知後覺,話說出了口才想到我的破相,一向淡定的她居然罕見地緊張起來,急連話都說不清楚。
我是個賤人,她的這種下意識對我的保護,口不擇言後的慌亂,讓我感動。正是她的這種潛意識的內心暴露,讓我原諒了她一半。
“哈哈,刀都劃不開?溫可馨同學,你太小看我了,我的臉皮之厚,你就是拿子彈都戳不穿啊。嘿嘿,我這二十多年的苦練可不是白練的哦。”我主動化解這一場本該發生的不悅。
她這次沒笑,而是對我說了聲謝謝。
“你這謝謝有些不夠誠意哦,還不如請我搓一頓來得實際。”我隨意之下,居然說出了不在計劃中的話。
她似乎也沒想到我這麼不要臉,居然打蛇隨棍上了,愣了一下,然後很大方地笑道:“好啊,請你搓一頓沒問題,就怕你不敢來。”
我那不認輸的脾氣一來,“切,我爲什麼不敢來,又不是我請客,不吃白不吃,白吃誰不吃啊。”
“對,我看你就是那個喜歡吃白吃的白癡,嘻嘻。”她的話匣子也開了。
“哎呀,好你一個溫可馨同學,居然敢笑話我,看我等下不把你吃窮了。”我佯裝羞怒,張牙舞爪。
我們又聊了兩句,她問我最近還好嗎,我說好,然後又問她怎麼樣,她說老樣子。然後大家就心照不宣地掛電話了。其實我很想問她,你還是自己一個人嗎,還和你那高帥富前男友有聯繫嗎?但是我孬,我沒有勇氣說出口。
“我靠!見鬼了,尼瑪笑得這麼銀蕩,莫非是要和鳳姐出去約炮?”
曹翔是個狗改不了吃屎的貨,嘴一貫地損,見到我吹着口哨過來,心情很開朗,一臉笑意的樣子,馬上就把狗頭蹭過來,對我壞笑。
“約你妹!滾粗!”我給了狗ri的一箇中指。
他的臉皮之厚堪稱絕頂,我認識他這麼久,印象中就沒看過有他臉紅的時候。
“喲嘿,這樣都不損,有情況!”曹翔乾脆不看電腦上全屏的歐美愛情肉搏片了,擠到我位置上,急急道:“嘿嘿,看你那一臉的騷包樣就知道肯定是美女有約了,快說快說,哪個美女,身高體重三圍杯罩多少,木耳是否已黑?”
“嗯。”我不理他,自行打開電腦。
“嗯?嗯是怎麼樣啊,媽啦,快說,不說不讓玩。”說着他就要拔我電源。
“咳咳!”我裝模作樣:“大爺我渴了。”
他立刻屁顛屁顛地去斟茶。
“爺,您的茶,請慢用。”
“咳咳!大爺我餓了。”
“爺,您的蘇打餅,請慢用。”
“咳咳!大爺我……”
“我大你大爺!”曹翔一下把我按在牀上,騎在我腰上,掐着我的脖子:“尼瑪,說不說,說不說,不說曹大爺我整死你!”
“我草!放手放手,斷氣了快,我草!爺,大爺,曹大爺!我錯了,放過小的吧。”我被丫一百多斤一壓,差點沒被壓出翔來,趕緊拍地投降。
“尼瑪,你丫就一欠日的貨,不整你就不順,狗ri的,非要大爺動手。”曹翔十分地得瑟。
“草,要不是老子……要不是老子沒吃飽,早把你狗ri的弄哭了不可。”話說到這我不敢再說了,因爲我砍人受傷的事情曹翔一直不知道。
“弄你個J8,就憑你那小身板,哥老二都能敲暈你,小樣。”接着他不耐煩說:“少廢話,和哪個妞出來約炮?”尼瑪,我瞬間覺得東子那幫人渣都沒曹翔這廝粗俗!
“看你求知慾這麼強烈的份上,哥就告訴你吧,免得你今晚擼不射睡不着。”我十分得瑟說道:“美女是美女,但絕對沒你想得那麼齷齪,什麼約炮不約炮的,那多膚淺,哥我走的是柏拉圖式戀愛,講究的是精神層次。哎,給你這猥瑣男說了也不懂,整天只會看毛片的銀蟲。”我用六十度角鄙視眼神夾他。
“鄙視我?我反鄙視你!”他對我豎起兩根中指,然後不損道:“就你丫貨也好說我,有種你打開E盤window系統那個隱藏文件夾,尼瑪整整九十多G全他媽是毛片!尼瑪九十多G啊我草,夠我看一年了,你還有臉說我銀蟲?我呸!柏拉圖式戀愛,你加藤鷹式還差不多。”
我一點都不臉紅,作爲大學狗,盤裡沒幾部毛片,那是白混了。整棟宿舍樓,沒在宿舍裡看過毛片的,盤裡沒幾部珍藏的,估計一頭都沒有。
“你丫知道個屁,真正的性是建立在愛的基礎上的的……尼瑪算了,給你說你也聽不明白,因爲你認識的日本明星除了蒼老溼,波多野結衣就沒別的了。”我繼續損他:“哎我說翔子,你這銀蕩的毛病就改了吧,再這樣下去,我怎麼好意思牽你出門,尼瑪怕丟人啊。”
曹翔被我說得臉都綠了,因爲損嘴他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娘希,好吧我承認沒你損,你狗ri的一張損嘴能把母豬都趕爬樹上去。等等,我草,差點被你繞過去了,你還沒說約炮的木耳是誰呢……嘿嘿我猜猜,是豬扒珊吧?上次聽她說還沒拍過拖,說不定是粉木耳哦,嘿嘿,被你狗ri的賺到了。”他邊說邊猛挑眉毛,那樣子十分地銀蕩猥瑣。
豬扒珊是我們班裡的一個極品醜女,二十出頭的年紀居然還扎兩根羊角辮,一對性感朝天鼻,兩片厚厚的烈焰紅脣,加上魁梧的身板,和周星馳版唐伯虎點秋香裡的如花有得一拼,簡直是女中的戰鬥雞!
我……去年買了一堆表!
“尼瑪我真想一腳踢爆你的蛋,讓蛋黃灑滿你那滿是掉翔的檔裡!”我惡狠狠道。
“不是豬扒珊啊,那是小恐龍女?嘿嘿,你口味不輕哦,小恐龍女也是個極品女啊,說不定也是粉木耳哦,不過估計這顆粉木耳會肥了點……我說文明啊,好歹人家是顆木耳,能啃就啃了吧,總好過五姑娘不是?”曹翔果真是閱盡萬片的極品銀蟲,說出的話那叫一個銀蕩。
“損上癮了是吧,你丫要再損一句,我他媽今天就不吃飯了,專門蹲着陪你損!”
“好吧,我不說話,那你快說約炮對象是誰。”
“咳咳,哥糾正一下,是約飯不是約炮!其實這美女你認識,是……”
他一下打斷我的話:“我草!不會是郭歆瑤那黑木耳吧?!咦不對,她看不上你……那是方麗清,日,那妞是小清新啊,就是胸小了點。也不對,她也看不上你……我再猜猜,那是李美紅那****?我去,那娘們挺正點的耶!被你丫賺到了。”
我一臉黑線,對曹翔這廝簡直無語了。
“滾粗!你他媽猜好歹也猜靠譜點的吧,真不知道你腦袋瓜裡裝的都是什麼,全是熱翔嗎?”
然而曹翔無視我的鄙視,低頭想了幾秒,然後一臉激動:“我草!我知道了,是小師妹!你丫行啊,人家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倒好,人渣專把師妹搞哇!本來我都以爲自己夠人渣的了,但在你面前,我不得不寫個服字啊!”
我……草!
“姓操的,你丫是真的欠抽是吧,那好,我呆會就告訴人小師妹,看她捶不捶死你。”
似乎想到了小師妹的彪悍,曹翔這一米八五的大漢也不禁打了個寒噤,趕緊道:“那到底是誰?”
我沒好氣道:“是溫可馨,她說請我吃飯。”
“啥?誰?溫可馨?白富美?”他一連用了四個問號,足以表達他對這個答案的吃驚。
“嗯,就是她。”
“我草!你和她搞上了?人家可是根紅苗正,正兒八經的白富美,人家一個胸罩都夠你搬半年磚,你和她搞上了?”丫眼裡除了黃黃的眼屎外就是裸的不信。
“沒搞上……不對,我們只是吃個飯,沒你想得那麼猥瑣。”我解釋道,但是這解釋十分地無力,因爲我自己都不怎麼信。
沒你想得那麼猥瑣,是比你想得更加猥瑣!好吧,我承認是真的YY過她,而且還不止一次。
“那是……你想好要把疤去掉了?”他說了一個很容易想到的可能。
“是……吧。”我支吾着。
曹翔一喜:“你真的打算去整了?”
“是……吧。”我繼續支吾。
“你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還吧個J8啊!”
“哎,反正到時候看情況就是了。”
沉默了一下,曹翔認真道:“文明,咱兩都是兄弟,沒有那麼多計較,有些話雖然不好聽,但是爲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