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桿裡頭出政權,拳頭纔是硬道理!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不要說黑幫之間的火拼,就是大到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糾紛,那也是這個道理。
美利堅爲什麼這麼?就是因爲他拳頭夠大,在這個星球上,他最牛逼,所以沒人敢惹他,只有他惹別人的份!
而我們出來混的人渣,那就更加直接了,直接你拳頭大了,那纔是老大!如果出來混的渣和人家講什麼仁義道德,先禮後兵,我草,那真他媽笑死人了!也是傻逼到極點的行爲。
現在的樑健,那就窩囊扯蛋傻逼到了極點,尼瑪張三北明顯都欺負到家了,敢在你狼頭的地盤上打你的人,還打殘了都,你他媽還說什麼合約合約,我合約你麻辣隔壁啊傻!
看哥說做就要做,不只是讓樑健和陳志南菊緊蛋疼,就是我也有些驚訝,我靠,這也太彪悍了吧,就不用制定好一個戰術嗎?
我想勸說一下,但有個人的速度比我還快,是樑健。
“看哥,這樣做不妥啊!”樑健急急地說:“張三北已經在北洋紮根,實力不可輕視,而且他既然敢這麼做,肯定是把握有陰謀的,說不定他就設好了埋伏等着我們去入網呢!”
樑健這話說得有點道理,但我他媽聽了就覺得十分地不爽,他大爺的,如果不是他貪財好色目光短淺把北洋借給了張三北的話,沒有落腳點根據地,那就是任張三北再怎麼炸天,他都不可能搞得贏狼頭!
然而我還沒有出聲他,他就先把矛頭指在我身上了。
只見他陰陰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陰陽怪氣地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相信兄弟們都知道,如果不是阿文那晚出手太重,逞什麼英雄,把人家阿強打得太慘的話,人家也不會把我們的兄弟揍得這麼狠……所以我建議,應該讓阿文出面,去和張三北交涉,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彼此認個錯,那就是什麼都過去了。”
這話一聽,草,我還怎麼忍受得了,直接一巴掌大力拍在桌子上,站起來冷冷道,“阿賤哥,你說話可要經過大腦!你媽給你長個腦袋,可不是拿來戴帽子的!哼哼,如果不是你喝了他幾次花酒,把北洋拱手相讓,他張三北敢來九街囂張?”
樑健臉馬上就變了,他也拍案而起,哆嗦着臉上的肥肉,十分憤怒地瞪着我,“草!你他媽這是什麼意思?!”
我皮笑肉不笑:“什麼意思?嘿嘿,什麼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還想反駁我,可是被看哥打斷了。
“都他媽夠了!”看哥冷冷地掃看了我和樑健一眼,對我是比較正常的不滿,而對樑健則多了一些失望。
“啥都不用說了,抄傢伙!今晚老子就闖一闖他張三北的龍潭,看他到底有幾分能耐!”看哥大手一揮,下了命令。
張三北在北洋有三十號人左右,所以看哥就叫了三十個比較敢拼能打的兄弟,用了五部麪包車,偷偷地運載過去。
在九街,十二點鐘之後就不是條子說了算了,而是狼頭說了算,看哥說了算!
我們是十一點半出發的,都帶好了傢伙,每人一把西瓜刀,藏在衣服裡面,有情況立刻就拔刀出來砍過去!
去到北洋的時候,剛好十二點鐘,我們等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看哥一聲悶吼,幹!我們就刷刷地下車了。
握着那冰涼的刀柄,看着透着寒光的刀鋒,我心情十分地激盪,全身細胞都活了,充滿了力量,感覺一刀能把山都劈開了!
今晚所有的堂主都來了,是帶着刀向張三北談判的,如果他不識做,那麼就直接砍死他!
有看哥帶頭,我不相信張三北能擋得住我們的刀鋒,在我心目中,看哥就是楚漢項羽一般的英雄,他的個人戰鬥力和魅力都很強,是很好的帥才和將才的結合,有他在,別說張三北只有三十人,就是五十人我們都有信心把他砍出尿來!
這是我進狼頭的第二次火拼,第一次火拼我很緊張,但這第二次火拼我除了激動和熱血,沒有其他的感情波動。我的成長能這麼快,我猜是這第一二次之間發生了太多太多事,導致我成了職業的混子。
“東子,等下要開幹了,你離我近一點,別他媽被砍翻了!”我扯了扯東子的衣服,輕聲道。
東子咧嘴一笑,露出他那一口煙黃色的牙齒,十分難看,“嘿嘿,放心吧文哥,我砍人有經驗,張三北奈何不了我。倒是文哥你,來到狼頭第二次火拼,要小心一點!”
我捶了捶他的胸膛,笑道,“傻,哥彪悍得很,你不知道有種人叫做天才麼,哥哥就是專門打架砍人的天才!”
看哥打頭陣,我們六個堂主跟在看哥的後面,更後面是二十幾個弟兄,風風火火地向三北大排檔走去。
十二點過了,一般安分守法的市民都回家睡覺了,現在出來晃盪的,都不是些什麼正經人,不是癮君子,爛仔,混子,嫖客,就是出來賣的婊子,很少很少有正經人。
我是第一次來北洋,這個地方比較偏僻,治安比較不發達,是屬於一般的工業區。地方不大,但工廠密集,人口很多,可謂是魚龍混雜,在這種地方開大排檔能賺一筆不小的錢。
看哥當頭,我們風風火火地走過來,霸佔了一條街,有人在前面攔着,被看哥抓小雞一樣地推到一邊,再加一句死開,清除一切障礙。這跟橫着走沒什麼區別了,雖然我不喜歡看哥這種高調的行爲,但不可否認,這種囂張,是最鼓舞士氣的!
我們狼頭有實力了,在自己的地盤上,就不搞什麼偷襲了,而是明火執仗地過來,告訴張三北,你他媽給我滾出來,老子過來了!
“哎喲,這不是狼頭樑看哥嘛,是什麼大風把樑看哥您給吹來了啊?”
張三北的一個小弟迎上來,先膽戰心驚地看了我們一眼,吞了吞口水,諂媚地對看哥打招呼。
然而看哥直接就把他推開,大聲囂張道,“滾!叫張三北出來!”
那小弟被看哥一推,退了好幾步,差點就摔倒在地上了,那狼狽樣,惹得我們一幫人一陣戲謔哈哈大笑。
很快,張三北就出來了,也是有備而來,在他身後跟着二三十個小弟,都穿着外套,鼓鼓的,明顯也是帶了傢伙在裡面。
“喲,樑看哥,怎麼這麼有空來兄弟我們這裡啊?是不是想吃個宵夜?”張三北還是笑得這麼賤,笑得這麼笑裡藏刀。
看哥和他面對面站着,兩人的身材都差不多高大,但看哥看起來更加地彪悍,那種威猛的氣質,不是張三北這貨能夠提比的。
“你不用裝瘋賣傻,老子爲什麼要來,你清楚得很!”看哥冷冷地看着他。
然而張三北繼續裝不知道,很驚訝地說,“樑看哥這話說得好生突兀,你不說出來,兄弟我怎麼知道你要吃什麼宵夜?”
他的演技真不是蓋的,表演起來那叫一個逼真,如果不是知道他什麼人,普通人還真讓他給招呼過去了。
看哥冷哼一聲,張開外套,摸出裡面的西瓜刀,大力往桌子上一放,啪的一聲巨響,“老子是來要人的!是哪幾個畜生打了老子弟兄,你給老子交出來!”
亮刀了,性質那可就不同了,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狼頭和鐵虎兩幫人都把手伸進了衣服裡面,只要自己的老大有一點信號,立刻就開幹!
我緊緊地貼在看哥後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精神繃緊,只要有動靜,立刻就先下手爲強!
張三北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嘿嘿道:“看來樑看哥不是來吃兄弟的宵夜,是要來找兄弟的麻煩了?”
看哥罵道:“你不用笑得這麼假,一句話,交,還是不交?!”
張三北陰,“我交又怎麼樣,不交那又怎麼樣?”
看哥皮笑肉不笑,語氣中帶着十足的陰森,“交,那大家都好過,我幾十號弟兄在你這吃宵夜……要是不交,哼哼!我讓你張三北和你這幫烏合之衆,從此在九街消失!”
頓時,這話就如同一個深水炸彈,徹底惹火了張三北的一幫手下。
“草!你他媽算什麼鳥蛋?老子一幫弟兄整死你!”
“三北哥!咱們不吃這口氣,和狗日的拼了!”
張三北身後一幫小弟在肆意地叫囂,對我們虎視眈眈,像一羣惡犬,隨時都要撲上來咬我們一樣。
張三北舉手,他身後的一幫小弟立刻聽話地靜下來,這種強大的威信,讓我不由眯了眯眼。
“看來樑看哥是要令兄弟難做,打算硬來了啊!”
“你他媽知道就好!”
然而就在我以爲張三北打算徹底撕開臉皮,要和我們幹一場的時候,他忽然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吃驚的舉動。
“來,把阿虎他們幾個帶出來!”
忽然,看着嘴角陰笑的張三北,我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