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倒是輕巧啊,有本事你打一個……唔不對,她到底是不是溫可馨的閨蜜啊,怎麼差得這麼遠,難道她木耳已成碳了?
“你你你,誰剛纔還說自己是淑女來着,就淑女成這個樣?呵呵。”我奚落着。
她捏了我一下,“本小姐就是淑女,怎麼着了,誰規定淑女就不能看別人打野戰了?有哪條法律這樣規定的,你找給我看看。”說着,然後她輕輕地推了我一下,小指頭點在我胸口上,我趕緊拍開她,她壞笑着:“嘻嘻,看你這麼害羞的樣子,不會是處男吧。”
處男?處男個錘子!老子江湖號稱一根如來大佛棒,一夜敲鼓十八次的威名豈是浪得而來的?連桃桃這種牀娘女王每晚都被我折騰得浪裡來雲裡去,欲仙欲死半睡半醒,我會是處男?哼哼!
不過看在她是溫可馨閨蜜的份上,我就不和她計較了,只是冷哼一聲,用極度不屑的眼神,四十五度夾她幾下。
當然了,我叫她以後不要來,不是對她好心,而是防止她以後把溫可馨帶到這種遍地是人渣的地方來了。最主要的一點,廖明豪也在這裡,如果他們兩個遇上……我真的不願意看到這個情景。
“喂,你這麼久了都不找我們,也不打個電話,是不是已經忘記我們了?”
我坐在山腳的大石上,潘曼香也跟着爬上來,樣子笨手笨腳的,要我去給她助攻才能爬上來。
忘記你是當然的,但忘記你們,就是扯蛋了。
“電話費貴。”我吸着加多寶,一邊看着前方這些在瘋狂揮霍的男男女女。
潘曼香真的夠手無縛雞之力的啊,連加多寶都打不開,要我幫她打開。
“爛藉口。”她哼了一下。
我有點累了,坐着吹着夜風,慢慢恢復體力。
“我發現你挺喜歡和人家打架的,很好玩嗎?”
她坐在我旁邊,順着夜風,把她身上的體香吹進我鼻腔,很好聞。
潘曼香是名副其實的白富美,很可能還是官二代的那種,長得又那麼漂亮,也是極品女神級別的了。
按正常的天朝交際圈來說,她這種白富美是不可能和我這等農村絲產生交集的,更不要說成爲朋友,這樣親密地坐在一起了。但有時候偏偏就會有個別的另類發生,就好像在生活中,不斷有各種離奇的新聞發生一樣。偶爾在羣雞之中都會出現幾隻戰鬥雞呢,何況是人?
我和她是真的很普通的朋友,因爲她不喜歡我,我對她也沒感覺。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老兄弟,曹翔,他似乎對這個白富美有那麼點意思,可惜身份差得太遠,他連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或者說,他連做備胎的資格都夠不上……這點他比我好,因爲我就曾經做了溫可馨的備胎,我知道做備胎的痛。
“你看到了?”我搖搖頭:“不是好玩,而是有些事,你不得不去做。”
她笑了,嗤笑,“打架是不得不去做的事?你以爲男人打架是一件很光榮很酷的事?你知不知道,有九成的女人,是討厭男生打架的?”
“呵呵。”她的嗤笑讓我有些好笑,只因她誤會我了,更準確地說,她把我看低了,以爲我還是中學時期那種叛逆小男生,爲了耍酷而打架,爲了裝逼而抽菸。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得不對?”她不滿道。
我搖搖頭,“不是不對,是太對了,我就是這種人。我打架就是耍酷裝逼,爲了引起一些失足少女的青睞,爲圖一夜,今朝有酒今朝醉,乘着年輕,爲何不瘋狂多幾年?”接着我挑了挑眉,挑釁地望着她,邪邪地道:“如果你夠膽,可以試試我是不是處男,我保準令你滿意。”
乾脆地,我就裝到底,把自己僞裝成是一個混蛋,讓潘曼香徹底地鄙視我,在溫可馨面前盡情說我壞話,讓我們一刀兩斷了!
啪!
一個耳光。
狠狠的……
“甄文明!我看錯你了,你就是一混蛋!”
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我臉上,我能閃躲,但我沒閃躲。
她這一聲混蛋,這一記耳光,打到我心裡去了,引起我的共鳴,沒錯,我就是混蛋,一個徹底的大混蛋!
我明明有一個桃桃了,卻還不斷掛念着溫可馨,想和她發生點什麼。我真是混蛋!
我明明都能和女神滾牀單了,卻還爲了那卑微不值一文的自尊,生生地推開她。我真是混蛋!
現在爲了心裡舒服一些,不再這麼感情糾紛,我甚至利用上潘曼香了,我真是混蛋!
“呸!”我吐出一口血和唾液混雜的液體,舔了舔嘴脣,哈哈大笑起來,“好!打得好,罵得更好!我就是混蛋!哈哈哈!”
潘曼香像看神經病一樣地看着我,“你幹嘛不躲,你能閃躲的。”
“我說我帕金森你信嗎?”我勾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戲謔地說着:“香香,今晚的你真漂亮,不介意我們去喝個酒吧?或者你喜歡的話,可以去看個電影。”
她冷冷的看着我,一言不發。
我也不說話,就這樣和她對視着,看誰更能忍。
結果她先開口了,忽然地一笑:“你在裝。”
我菊花一緊,順勢摸上她的臉,輕輕地摸着,“裝?你說我裝?哈哈……咳咳!”笑太急了,我上氣不接下氣,咳嗽了兩下,一臉的浪笑變成難看的乾笑。
“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什麼裝不裝的,爽快一點,去還是不去,去的話就走,不去我找別的女人去!”我臉色不善地說着。
“去!爲什麼不去,不要說喝酒看電影,你就是要開房,我都去!”接着,她挑釁地望着我,“哼,就怕你不——敢!”
她眼神裡的不屑,那種鄙視,好像嘲笑我的膽小,嘲笑我是性無能,讓我羞惱,我從大石上跳下來,伸開手示意她下來,馬上就去開房約炮。
“我不敢?笑話!送上門的女人誰會不去睡。你有種就下來,什麼喝酒看電影的省下了,直接去開房,誰的功夫不過關的,誰買單。看看誰不敢,不敢的是小狗!”我已經惱羞成怒了。
她跳下來了,被我接住在懷裡,勾着我的脖子,卻冷冰冰地說着,“我有什麼不敢,就怕你不敢!”
我叫囂着,“不敢?現在就走,馬上就走!”
可是她一句話,讓我生生停住了腳步,叫囂着的聲音,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話一下掐斷了在喉嚨,嘎嘎地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覺得這樣對得住可馨,那就去!如果你能忍心看着她在病牀呻吟,一遍又一遍叫你的名字,那你就去!馬上就去!”
我像時間瞬間靜止一樣站在那裡,然後猛地回頭,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急急問道:“你說啥?她病了?什麼病?嚴重嗎?她現在在哪裡?哎你倒是說話啊!”
“混蛋!你抓痛我了!”她猛地推開我,然後痛苦地揉着雙肩。
有些尷尬,我乾乾地笑着。
“不好意思啊,呵呵,我,我有些緊張了……咦,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我又不是超級大帥哥。”被她冷冷地一看,我有些不自然。
“哼哼,裝啊,你怎麼不裝,不是說要和我去開房的嗎,走啊,去啊,現在就去!”她說着就拉着我的手要走。
我甩開,沉聲道:“別鬧了,她怎麼樣了。她,什麼時候病的?”
“沒病,我騙你的。”她鄙視地看着我。
“你!”我被氣了一下,橫指顫顫地指着她,但她死豬不怕開水燙,就這樣挺胸瞪着我。
“你什麼你,有種自己打電話給她去問她啊,混蛋!”她又罵了我一聲混蛋,這個死女人。
我沉默了,良久才幽幽嘆一口氣,“算了,反正她也不想見我,我就不去打擾她了,你好好照顧她吧……祝她……希望她幸福吧。”說着,我搖搖頭,轉身慢慢離去。
“喂,你去哪裡?!”她喊住我。
“夜了,回家睡覺了。”我回頭輕輕一笑,“你也回去了吧,一個女人這麼晚在這種地方,不安全。”
我繼續走,她再叫住我。
“喂,你站住!”
我不聽,頭也不回地揮揮手,大步前進。
“你站住!我叫你站住聽到沒!甄文明你給我站住!”
太大聲了,引得附近好多人都看過來。
她追上來了,一下拉住我的手,站到我面前,狠狠捶了我胸口一下,仰頭瞪着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就這麼點氣量?對,可馨是傷過你,但你就不能大度點,原諒她,打電話給她?還有,我上次發信息給你,你爲什麼不回!你知道不知道可馨那次哭得有多厲害!”
我心有些痛,又賤賤地有些甜,因爲她會爲我哭。
“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我什麼我,你既然是喜歡她的,爲什麼不說出來,爲什麼要這麼折磨她?”她衝着我吼,讓我本就心不在焉的心情有些煩躁。
“我折磨她?呵呵,你回去問她,到底是誰折磨誰……算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別攔着我,我要回去……”
又是啪的一下!
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我臉上。
我怒了,這輩子我沒被女人扇過耳光,而她潘曼香今晚卻扇了我兩次,兩次!
“你!我草!真以爲我不敢對你怎麼樣是吧!”我把她推到後面的大樹上,用手肘頂着她的胸口,齜牙咧嘴,狠狠地瞪着她。
“抱歉,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還真不敢對我怎麼樣。啊!”她話被說完,就一聲尖叫出來,因爲掐住了她的脖子,用了點力,她喘不過氣來。
“別試圖挑釁一個男人的忍耐力,如果你不是溫可馨的閨蜜,這時候我會強姦了你!”我陰陰地看着她。
但她不是嚇大的,她的膽子比一般的女人要大,又或者說,她摸清了我的性格,知道我不可能對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