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走廊上,李芷妍的視線在兩人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段辭的身上。
“段總,車在下面等着了,我們下去吧。”
段辭嗯了一聲,隨即跟着幾人離開了。
不知道是是不是秦真的錯覺,她總覺得李芷妍在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那個眼神好像別有深意。
只是當她準備仔細看過去的時候,她已經跟自己擦肩而過了。
從秦真的角度能夠看到李芷妍好像在跟段辭彙報着什麼,段辭會低頭聆聽,然後簡單的說上兩句,看上去很是默契。
就像秦真之前想的那樣,這兩個人果然很配。
可爲什麼她心裡卻有點小小的彆扭,她不想細想,瞬間想到了什麼。
瞬間,興奮的舉着手中的黑卡去敲隔壁孟誠的房間的門了,“孟誠,姐有錢了,姐帶你去飛啊。”
孟婓是個典型的遊戲少年,對於逛街這種事情沒有半毛錢的興趣。
但是既然是段辭要他陪着秦真的,他自然是要聽的。
可誰能告訴他,爲什麼女人關看不買啊。
“真真姐,你已經逛了半個小時了,可是一樣東西都還沒有買呢。”
他們這半個小時就一直從這家門店到那家門店,像是串門子似的,除了鍛鍊到了體能,啥都沒有幹。
這次兩個進了一家二手買手店,主要是賣一些復古的衣服和首飾之類的,氛圍很好。
秦真一邊看着一邊回着孟誠的問話,“雖然有錢了,但是也不能亂花啊,沒有喜歡的啊。”
雖然錢是段辭的,怎麼花,她也不是很心疼。
但把錢花在刀刃上,是秦真的做人風格罷了,跟是誰的錢並不發生關係。
就在這個時候,秦真的眼神被角落的一件綠色吊帶連衣裙吸引了目光。
她正想要伸手去拿的手,卻有一雙大手,跟她同時抓住了衣架的一端。
秦真先是愣,擡眸看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英俊的法國男人,他也同樣看向了對面的秦真,眼中的驚喜一閃而過。
男人禮貌的鬆了鬆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並不乏幽默的讚美道:“你的眼睛很美,會很適合它。”
也許法國人的浪漫是寫在骨子裡的,有點奉承意味的話,在他們的口中也多了幾分的自然。
秦真並不反感他這樣的說法,淡淡的點了點頭,用法語跟他說了謝謝。
可就在這個時候,店長從後面走了出來,看到秦真手中拿着的綠色連衣裙,趕緊走了過來解釋道。
“不好意思女士,這件裙子是伯納德先生之前就訂好的,不小心被我們的店員掛了出來,是不出售的。”
秦真也不是刁鑽的人,想到人家男士專門來訂的裙子,必然是要給愛人驚喜的,於是笑着將手中的裙子遞還給了店長。
“沒事,我再看看好了。”
說完,秦真笑着看了眼面前的男人,用剛纔他跟稱讚自己的語氣笑道:“您的愛人應該也生的極美,裙子纔會想跟您回家哦。”
男人被秦真的笑容迷住,在店長的呼喚聲中,纔回過了心智。
這個時候秦真已經拿起了一件黑色的連衣裙進了試衣間。
而孟誠則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玩着遊戲,從始至終就沒有注意注意到這邊發生了什麼是事情。
雖然比不上剛纔那件綠色的一見鍾情,但秦真覺得這件黑色的也算還行,於是爽快的來了櫃檯結賬。
正當她在找卡的時候,店員卻將兩個包好的袋子遞了過來。
注意到袋子多了一個,秦真不解的看向了一邊應該是店長的女人。
女人解釋道:“這個是伯納德先生送給您的,他說比起他的表妹,您應該更適合這條裙子。”
秦真聞言,下意識的在店內搜索着剛剛那個男人的身影, 卻再沒蹤跡了。
裙子已經是買過單的了,秦真本想當面道謝的,但也沒有了機會。
只是在異國的街頭,秦真卻感受到了一個陌生人的善意與浪漫,心中不免多了幾分的漣漪。
後來,秦真又逛了雙鞋子就回酒店了。
段辭竟然千里迢迢趕過來參加的宴會,自然是很重要的。
秦真多少也清楚了他帶自己來的目的。
這樣的場合多半是攜伴出席的,段辭多半也是不想什麼女人找上門來,破壞他談事情的吧。
既然是重要的場合,秦真認真的畫好了裝,弄好了頭髮,看着攤開的禮服卻犯了難。
按照她內心的喜好,本來她就喜歡這件綠色的裙子一些,但這是別的男人送的啊,穿出去她還真有點心理包袱。
可法國這麼大,應該是不會遇見的吧。
正在她猶豫的時候,段辭回來了。
看着她抵着下巴,盯着沙發發呆,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走了過來。
“綠色的。”段辭子在一邊坐下。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秦真卻明白了他話中的意味,拿起了一邊綠色的裙子,“我也這麼覺得。”
說完,拿着裙子進裡面換了。
不得不說,這個綠色的裙子太美了,剪裁一流不說,顏色是那種緞面的正綠色,行走間,有着流動的光澤,襯的人的體態更是輕盈。
秦真將長髮鬆散的隨意挽起,端莊中多了幾分的嫵媚,讓她很是滿意。
要說秦真自然爲自己站在段辭身邊,什麼都能輸,但是美貌卻是萬萬不能的。
否則,被段辭身邊那些女人罵是狐狸精的時候,她都該沒底氣了。
換好了衣服,秦真滿意走了出來,很是做做的在段辭前面轉了一圈,“怎麼樣,還不錯吧。”
段辭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只是隨意的丟了句,“嗯,裙子不錯。”
“切~”秦真白了他眼。
夸人一句他會死啊,他的嘴是開了光的嗎,說句好話要收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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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懶得理他,自顧自的去拆自己爲配裙子買的新鞋子。
段辭掃視了一眼,跟他走之前完全沒有兩樣的房間,不由好奇道:“你出去就買了這些。”
看她之前高興成那樣,他還以爲她要包下整個商場呢。
“這些就夠了啊,反正過兩天就回去了。”秦真將鞋穿好,也很滿意。
段辭:“花錢都不會。”
嫌棄又無奈的口氣,好像是在鄙視秦真的智商似的。
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秦真性情好,也就不懟他了,隨口回道:“你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再說了,我算過了,這些就算是你回報我之前請你吃飯的飯錢了,多的你要我收,我也不敢要。”
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從包中掏出了黑卡放到了桌上。
段辭看了眼桌上的卡,又看了眼正面正在臭美中的某人,意味深長的彎起了嘴角,最後還是將卡收了起來。
到點出門,車上。
段辭竟難得的囑咐了秦真兩句,“我們去的宴會主人叫伯納德·麥爾夫,是法國貴族,別太皮。”
“哦。”秦真下意識的應到,但很快又覺得什麼地方不對,莫名其妙的看他,“我怎麼皮了,我一直都是端莊淑靜的好不好。”
端莊淑靜?
這四個字,讓段辭不自覺的輕笑出聲。
很輕很輕的一聲笑,不仔細聽,都容易以爲自己是聽錯了。
但秦真卻是聽到他笑了,再看過去的時候,段辭這是閒適的看向車外,神色如常,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剛剛難到是自己聽錯了。
但從段辭的話中,不難看出他還是挺重視這個聚會的。
秦真在心中提醒自己別給段辭惹事,好好當個稱職的花瓶。可當她挽着段辭的手臂,見到宴會主人的時候。
震驚讓她不自覺指着對方的臉朗聲道:“下午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