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一時激動,不小心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看到對方臉上一副看神經病的神色,秦真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的改了說法,“我的意思是,放開他。”
女人氣笑了,臉上的戾氣絲毫不加掩飾,“給我快滾,聽到沒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還好秦真從小就是在惡勢力中成長起來的,否則非被這種恐嚇給嚇住不可。
秦真指了指已經被扒光上衣的男人,“我跟他認識,你再這樣我要叫人了。”
傻子都看的出來,男人是被下了藥的,要不然兩人吵成這樣,他不可能睡的像個死豬似的。
聽她說認識段辭,女人的臉上明顯出現了猶疑。
但只是短短一瞬,便變回了張狂的神色,“認識他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要知道G市不認識段辭的人,能有幾個。
秦真正想解釋的時候,女人顯然已經沒了耐心,“來人,人呢,死哪去了。”
一聽這話,秦真意識到女人外面應該是有內應的。
來不及了。
秦真上前想要將段辭叫醒,擡手就是將女兒推到了一邊,去拉段辭手臂想要將他扯起來。
“段辭,段辭,起來了,段辭......”
她的力量有限,用盡了 全部的力氣,都沒有將段辭從位置上拉起來。
一邊的女人也不是吃素的,上來就拽住了秦真的長髮,讓她整個人不得不向後仰去。
“啊~”秦真疼的慘叫出聲。
她只覺得整個頭皮似乎都要被扯開了一般,她不得不放開了拉着段辭的手,反手去夠女人的手。
即便是兩人吵成了這個樣子,段辭就好像睡死過去一般,壓根就沒有要醒的意思。
這女人雖然看上去柔弱,但是力氣卻大的出奇,秦真一下就被拖到了地上。
秦真也不是吃素的主,雖然倒地了,她忍着頭髮被扯住的疼痛猛然向前一夠,撈到了一個酒瓶子,她瞄準了時機向後扔去。
女人爲了躲避酒瓶子,身體一側,手上不由的鬆了鬆。
短短几秒的功夫,秦真向一邊滾去,成功的把自己的頭髮給救了下來。
酒瓶砸在了一邊的牆上,迸發出一聲巨大的炸裂聲。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外面一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
眼看形勢不對,出於自救的本能,秦真沒有多想,一個箭步拿起了桌上的一個酒瓶子猛然砸向了桌角。
玻璃破碎的切面,在燈光下閃爍着冰冷的寒光。
秦真的手也被劃出了好幾個血口,頃刻有血源源不斷的滲出。
沒有時間管了,她快步向一邊的女人走去,仗着身高的優勢,一把將女人摁到了後面的牆上,將玻璃切面抵住了女人的脖子。
“你再給我動一下試試。”說完,玻璃尖口向前一分,女兒的脖子已經滾出了幾滴血珠。
女人瞬間慫了,“你,你別衝動。”
“你。”秦真的眼神一直在女人的身上,反手指向了身後的大漢,“把他揹着跟我走。”
她口中的他,自然就是一邊睡死了的段辭。
男人授命於女人,見狀,猶豫的看向了女人。
女人沒有說話,男人壓根就沒有要動的意思。
見她還有時間猶豫,秦真嘴角勾起了一個殘忍的弧度,臉朝她的方向湊近了幾分。
“我現在要是不小心傷了你,我想段辭醒了應該也是會替我擺平的吧。“很是天真的語調,說出的內容卻極盡殘忍,“就算我在這殺了你,應該也算是自衛吧。”
說完,玻璃扎進了女人纖細的脖頸,女人疼的驚叫,下意識開始掙扎,奈何肩膀卻被秦真死死的摁在牆上,不得動彈。
“聽她的,把段辭揹着跟她走。”
男人被秦真的氣勢所迫,沒敢耽誤,聽話的將段辭抱了起來。
秦真從身後扼住女人的脖子,留着血的手卻死死的握着酒瓶子的一頭,抵在女人的脖子處。
幾人出包廂,所見之人皆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工作人員一看情況不對,嚇的趕緊去將酒吧的負責人找了過來。
這間酒吧其實是孟誠開的,他難得來一趟,經理便找他去辦公室談談賬目的問題,聽說出事了,便跟過來看看。
好樣的,還有人敢在他的地盤上鬧事。
孟誠見到秦真的第一面,就是她滿手是血的拿着個瓶底子抵着一個女人的脖子,口中叫囂着要別人幫忙報警。
酒吧要是來了警察,多半是會影響聲譽的,而且負責人沒有來,大家也都不敢動。
只是施暴的人喊着叫警察還是少有。
孟誠口中嚼着口香糖,穿過圍着的人羣,走上前去。
沒了人羣的阻擋,孟誠第一眼卻注意到了一邊男人手中抱着的段辭。
“媽的。”孟誠暗咒了一聲,比起秦真,他更關心的確實段辭的情況。
他瞟了眼一邊的經理,“清場。”
“是。”經理沒敢耽誤,馬上開始安排。
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原本熱鬧的酒吧大廳清空了。
孟誠暴戾的看着對面的男人:“把他交出來,要不然我弄不死你。”
男人其實就是個打手,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看向了一邊受制中的女人,女人動都不敢動的等着秦真發話。
“你是他什麼人?”秦真試探的問道。
看來說話的是她。
孟誠一時間拿不準具體的情況,想了想,如實的回道:“他是我老大,把人給我。”
秦真:“我怎麼知道是真的,你報警好了,讓警察來主持公道。”
看來這個女人並沒有什麼壞心眼,倒是對他的身份持疑。
孟誠指了指她手下的那位,“你是謝懷遠的女兒吧,你跟她說說我是誰。”
這女人這段時間一直纏着段辭,他看的都嫌煩的存在。
女人語氣孱弱,好不可憐,“孟誠,快救我,這個女人對段辭圖謀不軌,被我撞上了,她就劫持了我。”
秦真:“......”
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自己不要臉還非把別人拉下水的。
行。
栽贓嫁禍是吧。
她要是被這種小伎倆嚇住了,她就不可能安穩的活到現在了。
“我對他圖謀不軌,然後我還想叫警察,你當人家的腦袋是擺設啊。”
女人:“你這是虛張聲勢,不就是害怕段辭醒了之後,找你麻煩嗎。”
“挺會說啊,是奈何我現在不敢對你怎麼樣是吧。”秦真饒有興趣的問道。
女人沒有說話。
秦真笑,“行啊,聽說嚴刑逼供挺有用的,你臉皮這麼厚,不知道玻璃劃不劃的破。”
話剛說完,秦真手中的玻璃瓶已經從脖子移到了臉上。
“啊!不要......”女人嚇的驚叫。
眼看着玻璃真的就要扎到女人臉上的時候,孟誠的聲音傳了過來,“等等。”
玻璃在只有幾毫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孟誠:“先把我老大給我,至於誰對誰錯,包廂是有監控的。”
聞言,秦真看向了一邊的男人,“把人給他。”
男人看出了大局已定,老實的將人交流過去。
與此同時,秦真當即將手中的玻璃瓶扔掉了,疼的她連連擺手。
得到自由的女人連連退步,正猶豫着要如何脫身的時候,孟誠的聲音傳了過來。
“王浩叫醫生,在老大醒過來之前,你們誰也別想走。”
說完,便在一邊沙發上坐下了。
秦真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當然是要等段辭醒過來的,聞言,閒適的在孟誠的對面坐下了,心疼的看着自己手。
流這麼多的血,不會留疤吧。
區別於兩人的淡定,旁邊的兩人神色明顯看向去要難看了不少。
完了,段辭要是醒了,一切就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