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本準備來店裡看看營業情況,但看到大家都很忙,她因腿腳不利索,便坐在點單臺前,幫忙點單。
她之前上學的時候兼職的經驗很多,所以做起這樣的工作也算是得心應手。
正當她剛剛接待完一個客人,擡眸專業的微笑道:“你好,歡迎光臨lucky coffe,請問您需要......”
她後面的話,在看到來人的面容的時候,卡在了喉嚨裡,“你怎麼來了?”
孟誠傻傻地撓了撓頭髮,“老大讓我過來拿咖啡。”
注意他說的是拿而不是買。
秦真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點,微微皺眉,“你先到一邊去,等我忙完了再跟你說。”
她現在沒有時間跟他扯些有的沒的,他知道這裡一個月的租金有多貴的嗎,浪費她的時間就是在耽誤她賺錢的。
孟誠依舊沒有動,臉上的爲難更甚,“真真姐,你就別讓我爲難了。”
借他一個膽,他也不敢違抗段辭的命令的。
秦真想了想,輕聲喚道:“笑笑,你幫我盯一下。”
一邊的女孩聽到秦真叫她的名字,朗聲應道:“來了。”
因爲店內人多,兩人便來到了店外說話。
孟誠:“真真姐,老大說你新店開業,他很爲你高興,所以讓我來拿五百杯咖啡。”
“多少!?”秦真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出了點問題。
見她要吃人的樣子,孟誠沒敢說話,悄悄地伸出了一隻手,做了一個五的手勢。
秦真認命的點了點頭,卻也向他攤開了手,“錢,錢呢。”
有錢的話別說五百杯了,五千杯她都做。
說到這個問題,孟誠的聲音顯然又小上了幾分,“老大說了,你要是想跟威騰合作,得先拿出誠意。”
他是怎麼知道的?
秦真的咖啡店開業壓根就沒有跟段辭說過,更別說要跟威騰合作的消息了。
五百杯咖啡還是後面兩個季度的訂單,好像好像並不是很難抉擇。
“咖啡我送!”秦真做出了決斷。
但更讓她擔心的確實,段辭到底想要幹什麼。
因爲突然間掉下來的五百杯的訂單,咖啡店不得不被迫開始休業一天開始做着五百杯的訂單。
秦真更是從白天一直忙到了晚上,在最後一批咖啡送走的時候,她已經打包的頭昏眼花了。
看着疲憊不堪的衆人,身爲老闆的秦真也很是歉意。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選個地方吃飯吧,我請客。”
“謝謝老闆~”人羣歡呼。
都是年輕人的隊伍,疲憊好像來的快,去的也快。
雖然是秦真說讓他們位置隨便選的,但在看到燈火酒綠的昏暗燈光歡騰的男男女女們,秦真只能感嘆,年輕真好。
她雖然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但是折騰了一天她都累的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了。
薛晗並不時候個特別熱鬧的人,便也只是跟着秦真坐在角落裡。
“真真,你跟你未婚夫鬧彆扭了啊。”肯定的語氣。
秦真放下了手中的水杯看他,“一直就那樣啊,怎麼了。”
“要不是那樣的話,他今天怎麼會突然間點了五百杯咖啡了。”薛晗小口的喝着酒。
秦真以爲他是不知道自己跟段辭關係的,臉上多了幾分的彆扭,“原來你知道啊。”
“他可是段辭啊,怎麼可能不知道。”薛晗淡笑,可能是氣氛的原因,整個人都十分的放鬆。
秦真:“那店裡的人都知道了嗎。”
薛晗沒有隱瞞的意思,隨口答道:“多半是知道的吧。”
畢竟秦真這個年紀,能在市中心的黃金地段開店的並不多,再加上段辭的確實在G市的名聲太大,多少也是會看到些關於秦真的消息的。
本來秦真也沒有要瞞的意思,便只是笑道:“知道也沒有什麼,你也看到了這家店跟段辭沒有關係。”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前面的舞池旁突然爆發了一陣巨響,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好像是有人在打架,伴隨着桌子撞倒,四下響起各種驚叫和破裂聲,場面亂做了一團。
秦真兩人坐的位置中心舞池的位置並不算遠,空中飛濺的杯盤,隨時都有砸到兩人的危險。
見狀,秦真下意識的去摸手邊的柺杖,而薛晗沒敢耽誤,上前就將他從位置上抱了起來,快步離開。
只是這個時候的兩人,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小小的插曲,後面竟然掀起了軒然大波。
也正是因爲這件事情,秦真幾人也不得不先散了。
第二天,原以爲可以好後睡個懶覺的秦真,又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秦真這回是真的惱了,這還有沒有人性啊。
她滿臉不耐煩的去開了門,“沒事吧,有完沒完了。”
她原本以爲是段媛媛,但在看到孟誠的時候,更是一頭的包,“大哥,又怎麼了。”
只要他出現,必然是段辭那邊有什麼新指示了,往往沒有什麼好事。
孟誠:“真真姐,老大讓我接你去公司,火速。”
“怎麼了?”秦真清醒了些。
孟誠:“我也不知道,你快跟我走吧,老大好像有點生氣了。”
生氣?
出什麼事了。
雖然心中疑惑,但秦真也沒敢多做耽誤,簡單的收拾一下便跟孟誠出了門。
段辭卻是有點不高興的樣子,秦真從進辦公室的門便感受到了。
雖然他神色依舊閒散,連嘴角的笑容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但在他身邊待久的人,多半還是感受的出來的。
還沒等秦真說話,段辭將手中的一份雜誌扔到了她的面前。
秦真皺眉,低頭瞟了一眼,也正是這麼一眼,她的臉色變了。
雜誌的封面赫然便是薛晗抱着自己的場景,而記者抓拍的角度極好,不知道實情的人,怎麼看都是薛晗公主抱着自己,而她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的懷中。
而標題更是勁爆“段辭未婚妻深夜幽會帥氣男子,段辭疑遭PUA!”
只是這標題,倒讓秦真樂了,“哈哈,這記者怎麼回事,敢說段總的頭上有綠光,不想活了啊。”
看她還有心情說笑,段辭的眉角不自覺的挑了挑。
感覺到他的視線,秦真將手中的雜誌放回了遠處,敲了敲封面道。
“興師問罪?連你也相信這種東西嗎。”
段辭:“早上奶奶打電話過來問我了。”
聞言,秦真嘴角的笑容垮了下來,事情好像一下變的複雜了起來。
別的都好說,但是這件事情要是鬧到段家人那邊了,顯然就不是這麼簡單能夠收場了的。
秦真煩躁了的撓了撓頭,“這個事情說穿了還不是怪你。”
說完,在段辭疑惑的目光中,請真將事情整個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聽完整個事情的經過,段辭的臉色稍微好了些,敲着桌面提醒着:“這是你惹出的事情,就應該你自己收尾。”
“收尾可以啊,但是你不得配合我嗎。”秦真心中多少已經有了主意。
其實留言這種東西,不去理會就好,現在只是要給段家長輩一個交代罷了。
看着她嘴角狡黠的笑容,段辭知道她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了。
當天晚上,錦衣華服,羣星閃耀。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慈善拍賣大會。
到場的不是商界大佬,就是政界要員,更不乏頂級的流量明星了。
G市知名會場門口,記者將紅毯旁邊的空位堵了個水泄不通。
段辭的車剛剛停下,就不乏記者朝這邊狂按閃光燈了。
就在他準備下車的時候,身旁一襲紅色抹胸長裙的秦真眼疾手快的拉着了他,“等等。”
段辭聞聲看了過去。
秦真卻鬆開了拉着他衣角的手,兩手朝他一身,暗示道:“抱我。”
段辭看了眼她張開的手,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