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在段辭的面前扳回一成的秦真,三個小時後,卻握着手機猶豫着要不要打電話向段辭求救。
她身邊的好友周圓圓忍不住催促道:“想什麼呢,趕快打電話啊。”
說話間,視線與對面的警察叔叔對上,周圓圓下意識的扒拉了兩下秦真像雞窩似的頭髮,好讓兩人的樣子看上去儘量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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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卻有點爲難的湊在周圓圓的耳邊,生怕一邊的跟她們一起進局子的陳思思幾人聽見。
“還是找小風過來吧,太晚了,段辭應該睡了。”
小風是周圓圓的男朋友,也是秦真的好友。
周圓圓:“小風出差了,再說了,就那女人的樣,你不叫段辭過來,她非笑死你不可。”
晚上,秦真正常的驅車去店裡,到的時候陳思思跟她的狐朋狗友就已經在了。
應該是爲了之前白天試衣間的事情。
陳思思的難伺候是圈內出了名的,本來秦真還是有辦法應對的。
好巧不巧的是,周圓圓今天也在店裡,聽到陳思思不乾不淨的說了秦真兩句,自然是沒的忍的。
說話就要動手,想到陳思思背景,情急之下怕周圓圓惹事上身的秦真只能先行一步動了手。
就這樣,兩幫人掐到了一起。
中間也不知道是誰報了警,她們便出現在了這裡。
只是讓段辭出面撈人,秦真覺得難度係數有點大,那個人有多麼討厭麻煩,她最是清楚不過。
印象中好像也有過那麼一下,她幫段辭趕走了纏上來的女人,結果遭到對方故意使絆報復。
幸好當時段辭及時出現,要不然她肯定是要吃虧的。
但讓秦真印象最深刻的卻是事後,段辭不耐煩的臉色,以及那句,“不能全身而退的對策,愚蠢至極,沒有下次了”。
丟下這句話後,便揚長離開了。
那時,秦真更是將兩人之間的關係看的真切。
他頂多就算是她的老闆,而她需要他的錢。
僅此而已。
但是眼下的情況,上哪去找個人把她們從警局中保釋出去呢。
這個時候一邊的陳思思衝這邊嚷道,“你給我等着,我爸爸馬上過來,我要告你,我非讓你們坐牢不可。”
她態度囂張,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一邊的警察敲了敲桌子,威嚇道:“沒完呢,當這是哪呢。”
陳思思收斂了聲音,秦真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這種時候,倒是可以找李子軒來,但他要是知道了,乾媽她們說不定就知道了。
秦真猶豫了一圈,最後還是把電話撥了出去。
半個小時之後,來的不是段辭也不是李子軒,而是段辭的得力助手,孟誠。
“真真姐,你沒事吧。”孟誠緊張的問道。
這麼晚把人叫出來,秦真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麼晚了把你叫來,不好意思啊。”
段辭身邊的人,孟誠算是跟秦真關係不錯的了。
而且他是段辭的心腹,他來保她,也可以堵住陳思思的嘴了吧。
孟誠有點憨態的笑道:“沒事,反正我在家就是打遊戲。”
雖然他這樣說,秦真心中還是感謝的。
周圓圓看不是段辭,有點不高興道:“你就這麼省着自己的未婚夫啊,這種時候都捨不得拿出來用。”
她不知道秦真跟段辭真正的關係,只當秦真是心疼的。
秦真尷尬的笑了笑,迅速的轉移着話題,“警察叔叔,我的擔保人來了,我們能走了吧。”
警察上下的打量了眼穿着無袖上衣,紋着花臂,踩着拖鞋的孟誠,懷疑的眯了眯眼睛。
順着對方的目光,兩人也看向了一邊像是小混混的孟誠。
“......”
“等等,等對方的保釋人來了之後,看是不是要走司法程序之後,才能離開。”
陳思思:“我要告她們,誰來都沒有用,我要讓她們坐牢。”
剛說完,便吃痛的捂着一邊腫得老高的臉,疼的連連吸氣。
本在一邊看戲的孟誠,見狀,不由擔心的問道:“真真姐,你傷着哪了沒。”
秦真的腳腕一直犯疼,應該是剛剛打架的時候扭到了,眼下她卻沒有心思在意,不甚在意的搖了搖頭。
“孟誠,這個事情你沒有跟段辭說吧。”
“這個嘛......”孟誠想到之前秦真在電話中反覆叮囑,他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我沒主動跟他說啊。”
他只是打了個電話,段辭主動問的他,並不是他主動。
聞言,秦真微微的放下心來。
與其被動的欠段辭人情,她倒情願主動地在牢裡蹲幾天算了。
警察局外,黑色的賓利停在路邊的陰影裡。
段辭神色冷凝的坐在車上,身邊卻多了一個男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思思聞訊趕來的父親,陳鳴宇。
不知道段辭跟陳鳴宇說了些什麼,陳鳴宇連連點頭,下車的時候,神色還是沒有緩和的難看,隨即他向警察局內部走去。
段辭這個時候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錶上的時間,當分針剛好跨越了十五度,從警察局大門處走出了一幫人。
出警察局的時候,周圓圓幾人才發現秦真的腳是跛的。
“你這樣能走嗎,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周圓圓不放心的道。
秦真正準備答應的時候,一邊的陳思思卻推開了衆人,一下站到了秦真的面前。
“秦真,我跟你說這事沒完,我陳思思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她眼神狠絕,說的極其認真。
秦真聞言,卻只是垂眸清淺的扯了扯嘴角。
是因爲生而優越,所以才如此自信嗎,但怎麼辦呢,她能得到什麼,秦真說不好,但她沒有什麼好失去的她卻十分肯定。
見她嘴角有笑,陳思思的火氣更是壓不住了,伸手就要動手。
幸虧一邊的陳鳴宇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大喝一聲,“思思,不要鬧了。”
“爸!?”
誠思思不知道向來寵愛自己的父親,爲什麼一方常態的放過秦真,但見他生氣,只能收斂了動作。
陳宇鳴看向了一邊的秦真,聲音中隱約帶着壓抑的情緒。
“秦小姐,你年幼時在秦老爺子那,我們是見過的,只是現在看來,卻不知他老人怎麼就教出你這麼不堪的孫女。”
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刃,插在了秦真最軟弱的地方,讓她不得不防備地豎起了全身的利刺。
嘴角的弧度不再,身上的淡漠失蹤,她擡眸,異常平靜的看向了對面衣冠楚楚的男人。
“你憑什麼用高高在上的口氣評判我的爺爺,你算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秦真的臉被甩了一巴掌。
事發突然,所有人看過去時,才發現打人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車上下來的段辭。
衆人還來不及錯愕,只聽又是一聲脆響,秦真反手便打了回去。
空氣陷入死寂。
而段辭的臉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淡淡的紅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