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看到安沁爾若有所思的樣子就說:“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不對,只是我的真氣還沒有分化出屬性,所以不知道適合學什麼樣的招式。”
“屬性?分化?”雖然凌曦知道自己是火屬性,但是他對這方面還是知之甚少。
“是啊,剛開始的時候我們的真氣都是統一屬性的,但是隨着不斷的修行,真氣就會顯示出的它的屬性,而且屬性各式各樣,比如二哥和二姐是風屬性,大哥是雷屬性,大姐是水屬性,你是火屬性,可是我到現在了都沒顯示出是什麼屬性。”安沁爾解釋着,難掩自己的自卑。
“可是那又有什麼呢?”凌曦不明白這和赤炎劍這部書有什麼衝突,就問道。
安沁爾接着說:“不同屬性的真氣只有配備相同屬性的招式才能完全發揮作用,不同屬性的招式也可以學,但是威力會大大減小,而且學起來費時費力難以掌握。”
“那你?”凌曦不知道對於安沁爾這種沒有分化屬性的人來說會怎樣。
“沒有顯現屬性的人花時間去學招式還不如趕緊頓悟自己的屬性。”
“那我......”凌曦轉悠着手中的書不知道如何是好,尷尬的說。
“沒關係,你可要好好修行啊,可要保護我們哦。”安沁爾笑嘻嘻的說。
凌曦看着安沁爾突然很認真的說:“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的。”
安沁爾被凌曦的認真樣嚇到了,呆呆的看着他,凌曦突然也覺察到了自己的樣子,趕忙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你要去哪裡?”安沁爾立刻問。
凌曦想了想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自己突然感覺丹田裡又有妖氣肆意,自己也變得兇狠起來,但是幸好妖氣不是很多,凌曦還保持着清醒。從月言那裡得知,蠻荒之地雖然寸草不少但卻偏偏有一種花在那裡展盡妖嬈,傲視荒野。這種花是某些狂躁易怒妖獸的食物,而某些低階的妖獸卻近而遠之,因爲它有一種奇效,可以吸食妖氣,鎮守狂怒,這種花叫做——黎苑花。可是凌曦並不想把這些告訴其他人就說:“沒事,我出去抓點藥。”
安沁爾一驚道:“抓藥,你病了嗎?”
“沒有,我這麼健壯怎麼可能......”凌曦正說着發現安沁爾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就一改剛纔的話說:“我這麼健壯當然有時候也免不了會生一些小病嘛!”說完凌曦就跑開了。凌曦也不想讓安沁爾知道神魔戒指的事情,省得說不明白還不如不說。
凌曦走到大街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樓閣,說不出的興奮,雖然上次他爲了酒肉也來到過沁都,可是並沒有這麼好好的看看這座和他已經分開了許久的城市。忽然眼前出現了自己一年前在這裡的情景,那時的自己還是個紈絝子弟,整天吃喝玩樂,光明正大的摸女人,現在想來真是好笑。
突然一個竹蜻蜓撞到額頭掉了下來,凌曦俯下身子撿起了竹蜻蜓,這時一個小男孩兒跑到了離凌曦不遠的地方,傻傻的看着凌曦,也沒有說話。
凌曦看着這個男孩似乎有點害怕就擠出衣服和藹的樣貌說:“來來來,到哥哥這兒。”
小孩兒還是沒有任何舉動,只是靜靜的看着凌曦。於是凌曦往前邁了一步,準備把竹蜻蜓還給他,可是男孩兒竟然向後退了一段。凌曦心想:我有這麼恐怖嗎?我的長相也還過得去啊。於是凌曦蹲下來又說:“小朋友,給你竹蜻蜓,我這還有糖果哦,還有好多好多好玩的東西哦。”凌曦故意弄成賣萌的聲調。
說了好幾次,那個小男孩兒才跑了過來,凌曦一把抱住小男孩兒問:“爲什麼剛纔不敢到哥哥這呢?”小男孩兒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不停的咬着糖果。
凌曦就對着小男孩兒說:“你是男孩兒是不?”
男孩兒答道:“嗯。”
凌曦又說:“你以後可是堂堂的男子漢,遇到什麼都不能害怕,不能退縮,要勇敢,知道嗎?”
男孩兒說:“知道了。”
凌曦笑了笑說:“那去玩吧。”
小男兒便跑開了。
凌曦站起身來笑了笑想:我竟然可以這麼有耐心,竟然鼓勵一個小屁孩兒。
“天啊,你真是變了。”凌曦對自己說。
之後凌曦來到了沁都最大的藥房——萬順藥房,一進門店家就問:“您是抓藥呢還是問診?”
凌曦問:“你們這有沒有一種花,叫黎苑花。”
店家想了想說:“黎苑花,從未聽過。”
凌曦一驚,萬順藥房可是沁都最大的藥房,怎麼可能聽都沒聽過黎苑花這種藥材呢。凌曦心想:難道是叫法不同。於是凌曦就給店家描述黎苑花的樣子,“黎苑花生長在蠻荒之地,是妖獸地帶的植物,花瓣成血紅色,每株植物可結出衆多花骨朵兒,但是最終盛開的只有一朵,剩下的都會枯萎。當黎苑花盛開之時,其莖葉便開始枯萎變黑,知道根也腐爛,花便凋零。其葉細而長,莖約一指粗,花瓣則厚實飽滿,形似月季卻沒有月季那樣各個花瓣緊緊的裹在一起,卻類似茉莉,是一種曇花一現的花,非常罕見。”
店家聽過凌曦解釋後還是給出了同樣的答覆:“客官我們這真的沒有您說的這種花。”凌曦突然有點灰心喪氣了,萬順藥房可是這最大最全的藥房了,如果連萬順藥房的店家都沒聽過這種花的話那其他的地方又怎麼可能有呢。但是凌曦沒有放棄,他還是努力的尋找着這種花,但是結果是一樣的,那就是從未聽過這種血紅色的花。
凌曦走在路上,不停的想着這種花,就問月言:“到底有沒有這種花?”
月言也有點疑惑,就說:“你也看了,書上是這樣說的,但是我也沒見過。”
“這要找到何年何月啊,我都找了快十多家藥房了,都快跑遍這個沁都了。”
“別灰心,慢慢找。”月言道。
“你倒是說的輕鬆,你能知道我有多累嗎?”
凌曦不住的和戒指裡的月言對着話,這本來沒有什麼,可是這是沁都繁華的街道,凌曦的自言自語惹來了不少的眼神。要知道凌曦和月言的對話,外界是聽不到的,所以街上的行人都以爲凌曦瘋了。凌曦看了看行人的眼光,自己也有點尬尷就衝着行人喊道:“怎麼了?沒見過自言自語的人嗎。”
就在這時,凌曦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啊呀,這是誰啊,我說怎麼這麼面熟呢。原來是凌大少爺啊。”
凌曦仔細的看了看這個濃妝豔抹的老女人也興奮的叫了起來:“媽媽。”
“唉,多虧你凌大少爺還沒忘記我這個老婆子。”
“我怎麼能忘記您呢,哈哈哈哈。”說着凌曦緊跟着這個老女人進了對面的凝香樓。
一進門一羣姑娘就圍了上來,那個老婆子大喊:“姑娘們還不好好伺候凌少爺。”
“凌少爺你這麼長時間都去哪了?”
“是啊,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我們。”
“可把我們姐妹想死了。”
......
一羣青樓女子圍着凌曦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這時凌曦也來了勁兒,高興的說:“怎麼,老子這一年沒來你們受不了了?”
“討厭......”一羣女子竟然害羞起來。
凌曦猥瑣的問道:“有沒有想老子啊?”
“當然想,可想壞人家了。”
“是啊,是啊,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我們,都快把我們姐妹想死了。”
凌曦哈哈的笑了幾聲說:“是想錢了吧。”
衆女知道凌曦的性格,就裝着委屈道:“討厭,人家可是一心的想你,你看人都受了一圈兒了。”說着一女子就握住凌曦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放。
凌曦也沒有吝嗇,一把摟住那名女子的腰狠狠的揉搓了一下說:“是啊,都瘦成這樣了,我要是不給點補償怎麼能行呢。”只見凌曦從身上抽出一疊銀票就塞到了女子的懷裡。其他女子看到後連忙叫道:“我也瘦了,你摸,你摸。”
凌曦看到此景哈哈的笑着說:“別急別急,我一個個摸。”
凌曦在凝香樓享受着衆女子的好捧,軟玉溫牀甚是美妙,可是不料在凌曦進入凝香樓的時候,卻被安沁爾的侍女曉紅看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凌曦就起來了,雖然昨天喝了個大醉,但是尋找藥材的事情還沒有着落就顧不上休息了,所以一大早起來準備再把其他藥房找一遍。沒想到一出門就遇到了安沁爾。安沁爾竟然一改往常的樣子一把抓住凌曦的胳膊擠着笑眼堵着紅脣說:“凌曦哥哥,你昨天去哪了呀?”
凌曦見到安沁爾如此行爲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說:“你...你....你這是怎麼了?”
安沁爾繼續緊貼着凌曦說:“沒有啊,我就是想知道凌曦哥哥你昨天干什麼去了。”
“我一直在找藥材啊。”
安沁爾放開凌曦的胳膊有點幽怨的說:“我怎麼聽說你去了凝香樓,是真的嗎?”
凌曦看到安沁爾期待的眼神也不好騙這個小丫頭就說:“小妹,我是去了,可是我只是去喝酒,純喝酒。”
安沁爾低下頭有點不高興,凌曦看到後更是覺得自己好像做出了什麼就忙着說:“我只是去喝酒,真的,我對天發誓。”
沒等凌曦發誓安沁爾一改笑容就說:“我相信你。”
此時凌曦一下突然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該如何接安琪兒的話,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裡。愣了一會兒,凌曦留下一句話:“我還有事,先走了。”就匆匆的離開了。安沁爾看着凌曦離去的背影,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我應該相信他,雖然他身上有很多疑問,但是凌曦哥哥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應該相信他。
走在路上的凌曦有點不知所措,心裡亂糟糟的,想:安沁爾這小妞到底在想什麼啊,弄得老子一驚一乍的。這一天凌曦繼續着昨天的事情,穿梭於各大藥房裡,可是都沒有人聽說過這種花,跑了一天沒什麼收穫就坐在路邊的一個小攤喝起酒來。
凌曦對着戒指說:“月言,你是不是在耍我啊,我都跑到了這麼多地方了,連個聽說過的人都沒有,更別說有這一說了。”
“誰讓你來這麼偏僻的地方找啊,那肯定是找不到啊。”月言打了個哈欠說。
“你應該說連這麼偏僻的地方都不放過,我都跑遍整個沁都城了。”
凌曦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沁都城最爲偏遠的郊外,雖然此地沒有城內繁華,但是這裡有山有水,風景倒是非常的清爽。
“是哦,我都不知道你都把沁都這個地方跑遍了啊。”月言不在乎的說。
凌曦大罵:“我說你是不是耍老子啊,你倒是好,自從離開蠻荒之地整天就是睡覺,能不能辦點正事。”
月言道:“我又沒說黎苑花是真實存在的,我只是根據書上說的,是傳說。”
凌曦氣狠狠的大口大口喝着酒說:“老子一開始就不應該相信你這個小傢伙的話。”
“我又沒讓你一定要信我的。”
......
兩個人一直吵着,這時從不遠處走來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此人一身紫白相間的衣服,面色清秀大概20幾歲的樣子,見到凌曦後就說:“兄臺,我是否可以在此地一坐。”
凌曦看了看周圍也沒有空位置了就順便展現了一下美德說:“坐吧。”
年親人坐下後就點着菜喝起酒來,可是凌曦有點看不慣,就是這個年輕人不論是吃飯,喝酒都很溫文爾雅,這本來是好的,可是在凌曦的眼裡,感覺這個人太姑娘家家了就嫌棄的撇了一眼。年輕人看到凌曦的行爲並沒有動怒,只是笑着對凌曦說:“兄臺是在取笑我嗎?”
凌曦趕緊說:“沒有沒有。”但是心裡卻說:明知故問,你呀這麼直接我這麼斯文的一個人怎麼能好意思直接說呢。凌曦竟然把自己定位爲斯文之人。
可是正在這時年親人說:“我剛纔看到兄臺對着手上的戒指在講話,不知那戒指到底是何方神物,可否借在下一看?”
凌曦一聽此人說神魔戒指,趕緊捂住戒指然後掩飾道:“你...你肯定是看錯了,我怎麼可能和戒指說話。”說着凌曦就起身離開,那少年衝着凌曦說:“在下封玄弈,不知兄臺如何稱呼?”凌曦沒有搭理他,趕緊匆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