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西嘉眯縫着那充滿滄桑的眼睛,面無表情的看着我在那表演。看到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道:“伯爵大人,我也不滿你了。想必大人也對這次偷襲略知一二吧。此次行動泄秘,我方人員幾乎傷亡遺盡。能夠活着回來的就這麼多人,而且兩位上將也爲了能夠掩護我們撤退,已經戰死當場了。”說道這我流露出傷心的表情。
我這句話象個炸彈似的,在科西嘉城主平靜的內心裡激起了層層漣綺。科西嘉一下蹦了起來,抓着我的脖子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沒想到科西嘉隨然年紀不小了,但行動卻絲毫不受年齡的影響,其崛起的速度之快,連我這個年輕人都略感不及。
我當然知道他爲什麼這麼激動的原因,但我卻沒辦法只能道:“由於我們行動遭到泄漏,所以陷入了敵人的包圍之中,在本身就實力相差懸殊的情況下,又遭到敵人的埋伏,只一個照面,我軍就損失慘重,最後在兩位上將的努力下,我率領着一小部分人撤了出來,但兩位上將卻陷入了敵人的重重包圍之中。爲了避免被敵人抓住自己來要挾帝國,兩位上將奮戰至死。”說道這我留下了眼淚。
科西嘉一下像老了幾十年似的,呆呆的坐在了城主椅上,不言不語。這個消息實在太出乎意料了,他像所有人一樣,以爲兩位上將只是身受重傷而已,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
過了一會,科西嘉又蹦了起來,抓着我的衣領道:“那,現在情況怎麼樣?敵人什麼時候進攻我們?我們還剩下多少人?”
我苦笑了一下,掙脫了科西嘉抓住我衣領的雙手,暗道:這老頭怎麼那麼喜歡抓人家的衣領啊。頓了頓我道:“城主大人不用着急。暫時敵人是不會攻擊我們的,因爲他們的糧餉已經不夠支持了,現在他們只能固命待援了。但是我們的士兵卻在這一戰中損失嚴重現在只剩下不到兩萬人而已。”
能坐到這個位置,科西嘉也不是一個一般的人物。雖然開始因爲兩位上將的到來,而退居二線,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還是發揮了他的本能,平靜下來後,知道自己對軍事不是很通於是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道:“現在情勢危急,敵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發動進攻,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只要敵人發動進攻,我們一定守不住。而京城又相隔太遠了,等到救兵來援,恐怕白石城早就異主了。而且一定要對外嚴守兩位上將陣亡的消息。能託一時,就是一時吧,否則恐怕人心大變啊!所以現在黨務之急,就是補充兵力。然後上報皇室,請求支援。”
科西嘉點了點頭道:“不錯。可是如何補充兵力呢?”
我道:“白石城居民近百萬。難道還怕找不道兵源嗎?”
科西嘉道:“可是,一來這些平民沒有經過任何的訓練。二來如果強行大量的招兵的話,猜也能讓人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到時一樣是人心不穩定啊?”
我道:“這個不怕。我們只是貼出告示由於幾次戰事下來,兵力損失嚴重,現在面對平民招兵,至於什麼待遇優厚這是必然的。”
科西嘉道:“可是這樣的話,根本就不會有多少平民參軍。”
我道:“這只是個幌子,就是我們不招兵的話,也會引起民衆猜測的。畢竟這幾次的行動也不是那麼隱秘的。要是我們毫無反映的話,他們還是胡思亂想的。所以這樣給他們的感覺就是雖然損失了,但還不是很嚴重,在這種時候保持民心的穩定是很重要的。至於兵源嗎?那就要城主大人配合了。”
“冷少將,有什麼問題請儘管說,只要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科西嘉拍了拍胸口道。
“好,城主應該知道在城主府內有很多奴隸吧?”我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不錯,城主府共有奴隸三萬人左右。”科西嘉雖然疑惑但還是回答道。
“呵呵,我能不能請城主把這批奴隸交給我使用。”城主愣了下,接着就猜到了我的想法道:“呵呵,沒問題。雖然這批奴隸價值近五十萬,但是比起守護城池這種事情來說還是不足道哉!”
我接着道:“另外就是保持糧餉和各種軍用物資的問題。這需要大批的金錢才能夠保持,但現在皇室並沒有給予任何資金,所以……”
科西嘉接嘴道:“財政的問題可以由白石城暫時負責,等日後再上報皇室解決。”
我聽了科西嘉的話後,眉開眼笑,難題基本上全都解決了,剩下的就看我們的了。
我道:“那好,我馬上就去收編那些奴隸。至於外邊的招兵事情就全靠城主大人了。但是敵人現在估計尚有二十萬,但他們的援軍很快就到,到時在加上援軍的話那數目一定不小,所以我希望城主能支持我把奴隸交易市場上的奴隸全給買下來。”
科西嘉露出了爲難的表情道:“不是我不想買,光是一個要保證糧餉軍資已經要花很多錢了,白石城這段時間因爲戰爭財政上早就出現赤字了。怎麼能夠解決這麼多的金錢問題呢?”
我道:“如果沒有錢的話,就向城裡的貴族們收集,告訴他們如果沒由士兵,那麼白石城一定完蛋,到那時他們留在多的錢也不是他們的。”
科西嘉爲難的道:“暫時也只有如此了。另外我會上報皇室這裡的情況,請他們儘快支援的。”
我道:“嗯,只有如此了。我現在就去奴隸營把那批奴隸收編過來。”說完告辭了科西嘉領着修羅和陳林走了。
奴隸營顧名思義就是一些被認爲是下賤的,沒有社會地位的,或者是一些不容於社會和違法之徒的聚集地。當然經過千年的演變現在的奴隸營早非創建者所創立的那樣了。很多無辜的人們,也因爲各種原因而成爲了這些奴隸營當中的一員,他們生活在暗無天日的環境中,麻木的生活着。奴隸營在各個城市都有,規模則要看城市的規模而定。
這些人中成員之多,種類之繁也是超出我的預料的。看着手中厚厚的一疊文件,我漸漸陷入了沉思之中。這種情況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我絕對看不到的。或許這種情況只發生在電視中吧,又或許電視中也沒有那麼殘酷。
這些人中有老人,有小孩,更不缺身強體壯的青少年。有男,有女,甚至連一兩歲的小孩也有,最讓我感到震驚的是居然有七八個大肚的孕婦,步行到奴隸們工作的地方,看着毫無生氣,機械的坐着繁重而複雜勞動的人們,我的大腦產生了一片空白。這時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闖入了我的視線,老人佝僂的身體上用幾乎破碎的麻袋繫着一個只有一兩歲的嬰兒。他身上揹負着整個奴隸營中歲數最小的“奴隸”,一個只有一兩歲的嬰兒,吃力的拿着鐵鍬挖着不知名的山頭。而另一個照我估計已經有九個月身孕的年輕女子,正添着大大的肚子奮力的抗起一塊石頭向需要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坑坑哇哇的地行使孕婦一個不留神摔倒在地,肚子結實的砸在了地上,年輕女子痛苦的一聲大叫,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順着緊捂着的腹部往下一看,一縷縷刺眼的鮮血不斷的從下身急速流出。
這時一個監工的士兵聞聲跑了過來,看到這個女子背對着她在地上翻滾慘叫,嘴裡罵罵咧咧的罵了一句我聽不懂是什麼的話語,然後舉起手中的長鞭“啪!”的一聲,狠狠的抽打在年輕女子的身上。
年輕女子隨着長鞭的落下,發出一聲聲似人非人的叫聲,蒼白的臉色看向身後,緊咬着牙的嘴和扭曲的眼神彷彿在向世人訴說着她的不幸。
“她孃的!不幹活,想偷懶?找死!今天不把這些石頭抗完我拔了你的皮。”說完又是狠狠的一鞭抽打下去。
年輕女子又嘶啞的嗓子哭喊着,由於聲音的嘶啞了我聽不清楚她在喊些什麼,但隱隱約約中不段傳來“……兒子……命好苦……”之類的。
聽到年輕女人的哭喊,又走來了三四個一樣穿着的監工者,看道這種情況衝一開始來的那人道:“吉森?你在幹什麼啊?還不快點把這個潑婦給處理掉,趕快到魯爾那裡,聽說她那裡新來了一個奴隸十個非常漂亮的年輕女子,哈哈哈這下兄弟們有事情“幹”了。”說時加重了“幹”的語氣。明白人一聽就知道是那種事情。
在說的同時,三個人已經來到了年輕孕婦的身邊看了看次女一眼,其中一個人仰起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身上,並且道:“媽的!又是這個臭娘們,這些天她給我們惹了不少的麻煩啊?”
另外兩個人也接聲道:“是啊,是啊,這臭娘們就是欠打。”說着兩人也輪起了手中的長鞭加入了鞭打的行列。
看到事實如此殘酷無情,年輕女子漠然的看向天空,扭曲的嘴角似乎有一絲鄙視的笑。冷漠的表情,無神的眼睛,淡淡的鄙視的笑都似乎在問蒼天——蒼天爲何如此不公?
而其他的人側是靜悄悄的看着這一幕,一羣衣衫襤褸的人冷漠的看着場中情形的狀態看在我的眼中,不禁起了一股無名怒火,但同時也感到一陣心懼。我知道這心俱來自哪裡。來自他們毫無生氣的眼睛,冷漠的表情,還有內心中對生活的絕望。人要都是如此……我不敢想象!
這就是古代?這就是奴隸制或者封建制下生活的人們?這就是一個人類?這……?”我心中不段的起着問號,自己不段的給自己答案,慢慢的我回答不了自己的問題,我有些崩潰了。
看了看周圍跟隨我來的士兵,他們嚴重只有一絲絲不忍,看向修羅和陳林的眼睛發現裡面似乎有一團耀眼的東西閃動着。仔細一看是怒火!不錯,是怒火!看到這裡不知爲何心情又逐漸升起,似乎我又充滿了生活的希望。對!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人依舊是人,希望依舊存在,他們,只是沒有了希望的一羣人而已,我要坐的就是拯救他們。把他們帶進希望中,把他們領到光明裡。我不偉大,也沒有超強的能力,但我有的是不敗的信念,堅持的勇氣,默默承受的動力,飛向幸福的希望。所以我能幫助他們,我能拯救他們。
想到這大吼一聲住手。說着迅速的向前連跑幾步來到了因爲我的大吼而住手的三人旁邊。三人中一個個子略高與其它兩人的高個子看到我走來,疑惑的看了看同伴張嘴問道:“你是誰……?”
“啪!”我狠狠的一巴掌重重的煽在他的臉上。
高個子愣了一下,接着迅速反映過來,臉色一變“唰”的一下抽出了身邊所佩帶的長劍。
“操你孃的!你個畜生!媽的!簡直不是人!”我邊說,邊制止了想要上前來幫我的修羅和陳林等衆人。
無名的火氣在這一刻得到空前的釋放,我把站在我面前的三人當成對這種制度的不滿而發泄起來,三個監工者只是普通的士兵,在我的面前他們就向嬰兒一樣軟弱無力。雖然比起真正的高手來說我相差的太遠了,但對付他們我好事措措有餘。
不消一刻間,三個監工者就倒在了我的面前,這時我們打動的聲音驚動了奴隸營中的其他士兵,呼啦拉的跑來一羣人迅速的把我們三人圍了起來。
修羅走到我的面前小聲的到:“冷烈,要不要把我們的身份告訴他們?”
我此時正憋着一肚子悶氣於是道:“現在別說了,打完再說。”
此時包圍着我們的人羣中走出一個年約四十許,長相甚爲普通的大漢來,他走到衆人的面前仔細的看了看我們,臉色忽然變了變,又往前走了兩步,來到距我們很近的地方,小心翼翼的道:“請問閣下可是冷烈少將?”
此話一出,立時所有士兵都不禁倒退一步,手中拿着長劍不知如何是好。就連那些奴隸們也是心中一驚。那些士兵心中暗道:完了,這回連對少將都敢動武了,死定了。媽的!都願卡那他們三個,你們死就死吧,還發出這麼大的聲音拉我們下水。
而那些奴隸們驚訝則是因爲區區一個奴隸營最大的長官不過是一個少校。當然這個少校自從來了奴隸營只出現過一次。而那次還是因爲配着上頭前來的。連少校都很少見,何況一個少將呢?他們紛紛猜想這位少將來這裡是幹什麼?
見到已經被人給認出來了,我心中的計劃自然也落空了。於是我滿臉怒氣的道:“不錯,是我。你是何人?屬於哪個部隊?”
問話的中年人聞言趕緊行了一禮道:“稟報將軍,我叫那拉多。聞西多。隸屬於烈日帝國白石城城防軍第一師團,第二兵團,第三營,附屬第三營的第一大隊的大隊長,白石城奴隸營指揮使!”
我驚異的看着眼前的名叫那拉多。聞西多的中年人。如此連綿不覺的把自己所屬的位置如此利落的說出來。聽他說完,我揮了揮手算是回禮道:“哦?那麼這個奴隸營就是你所指揮呢了?”
那拉多道:“不是。奴隸營最高長官是少校司徒鷹,我是奴隸營的指揮使。”
“那麼這些士兵就是你帶的了?”我陰沉着臉道。
雖然不知道我爲什麼如此問,但那拉多還是點了點頭。
我笑了,但看在其他人的嚴重我的笑容對他們來說無疑等同於一個宣判。我點了點頭,然後側過身,露出我身後一身是血,爬在地出氣多進氣少的孕婦和倒在我的拳腳下的三人來。
那拉多。問西多一看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一臉的灰敗。這種事情作爲奴隸營指揮官的他當然是知道的。但是由於各種原因他無法進行強制制裁,所以此刻他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看到那拉多的表情我知道他無話可說。於是我對他道:“立刻集結所有人,包括奴隸營中的所有奴隸和奴隸營中的所有士兵來這個地方!”
那拉多點了點頭道:“是!”說完領着幾個人迅速的去傳我的命令。
剩下十幾個士兵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沒有理會他們,只是向陳林使了個眼色,會意的陳林悄悄的走了。
我和修羅來到被三個監工者打傷的孕婦面前,蹲下身子仔細的擦看她的傷勢。這一舉動立刻使看着這一幕的奴隸營中所有的奴隸驚訝不已!看着滿身鞭痕,鮮血和肉的場面我不禁一陣乾嘔。雖然來這裡那麼長時間了,對於這種野蠻的血腥也漸漸的習慣了,但是我還是不能容忍把這種殘忍的手段加到一個手無寸鐵又帶有身孕的女子身上。
“嗤啦!”我撕下身上的衣服,包住了正在流血的腹部,立刻向傻站在那的士兵們喊道:“你們還站在那幹什麼?還不快去叫牧師?”
正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的士兵們聽道我的怒喝,向釋放一樣,紛紛向奴隸營中的牧師處跑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昏迷的孕婦忽然醒了過來,看到正忙碌着給她處理傷口的我和修羅,鄙視的看了我們一下,一把推開了我們。我愣了愣,知道她把我當成這個奴隸營的一份子才這樣。不,可能即使我不是這個奴隸營中的人她也會這麼坐。這時整個奴隸營都嘲亂了起來,所有的奴隸營中的士兵全都向這裡跑來。一些不在此處的奴隸們也紛紛在士兵的驅趕下向這裡跑來。整個奴隸營中的士兵並不多,大概只有幾百人吧。但奴隸卻有將近三萬人。就這麼一轉眼的時間,整個奴隸營外的場地上已經站滿了人。
顧不得來來往往的其他人,因爲此女在不解救的話,恐怕撐不到來人就會死去。看了看推我一下的女子,我沒有解釋,我知道解釋也沒用。所以我示意了修羅一下,修羅會意的站在她的背面抓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動彈,否則恐怕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死去。孕婦見雙手被抓,想張口罵我們,但是虛弱的身體和傷痕累累的身體卻揹負不了她的行爲,終於她掙扎了半響見無功,於是“呸!”的一口濃痰吐在了我的臉上。
霎時,整個奴隸營靜悄悄的,聽不到一絲聲音。本忙於來來往往的士兵和奴隸們在這一刻似乎時間靜止了一般,全都停下了正在乾的事情,齊齊的看向我這邊。奴隸營中站在後排的一位老者嘆息的閉上了眼睛輕輕的道:哎,這下完了。這時遠遠的陳林也領着我的近衛隊走了過來,人不多,大概只有五十幾個,走到今天這一步,由於士兵的大量損失我的近衛隊也有原來的兩千人變成了現在的一百人。這一百人只負責我的安全。而且人員全部由修羅和陳林挑選!萬里雄風仍就是我的近衛隊長。
正忙碌着的我,突然感覺到臉上一溼,接着整個場地都靜了下來,我當然知道這個女子把什麼弄到了我的臉上,但卻不知道爲何奴隸營中的衆人和士兵們的反映那麼大。即使我是將軍也用不了那麼驚人的表情吧。我只所以這樣想是因爲思想上的不同,在星雲大陸上奴隸的價值連條狗都不如,何況我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將軍,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看着孕婦後背上那深了見骨的傷口鮮血急速的淌出,而此女卻極不配合的牛來扭去,更加速了鮮血的流失,而下體更是不斷的流出鮮血,我急的對站在她身後的修羅道:“快,快來按住她!”
修羅聽到我的話後,加緊了摁住孕婦的力道。但本來奄奄一息的孕婦此刻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和身強力壯的修羅掙扯不休。使得我根本沒有辦法爲其包紮療傷。
我知道這是此女的迴光返照,恐怕她快不行了。但我卻不能眼看着一個無辜的人在我面前就那麼死去。於是我轉身對着站在一邊的奴隸們道:“你們有誰認識這個女人?有沒有她的朋友?”
我之所有問有沒有認識她的人和有沒有她的朋友,是因爲如果她有家人的話,恐怕早就有人出來了。但是我連喊了三遍,但是卻無一人站出來。
我無奈的回過頭,看着臉上暫時有了血色的處於迴光返照情形的孕婦一眼,大吼一聲:“你想幹什麼?你這樣下去非死不可?”
孕婦毫不畏懼的衝我罵道:“你們這些王八羔子,我就是死也不讓你們救!”
我急道:“你看好了,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說着指了一下站在一邊的奴隸營中的士兵們。我的手指所指之處,那些奴隸營中的士兵們紛紛底下了頭。我心想:你們也知道不好意思?你們也知道錯?但是仍舊有一些人看到我的目光仍是毫不在乎,似乎眼前的一切他們根本不用負責!我火大的當時救想衝過去狠K他們一頓,但是我現在沒時間和他們算這個帳!
年輕孕婦仔細看了一眼我:“即使你們不是一個軍隊的,但也不是什麼好人,我不會讓你救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這時反而靜了下來,腦海中急速的轉動着,心中思索着怎麼才能喚起這個女子的生存慾望。忽然女子猛的掙脫了修羅的雙手的束縛。我正奇怪她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量時,她已經雙手按在肚上,痛苦的叫了起來:“啊——我的肚子——”我仔細想了一下,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估計是她要生了吧。於是我擡頭看着天空似乎是對着天空說,又似乎是對着此女說,又似乎對着所有人說:“人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沒有夢想!不能沒有希望!即使再多麼困難的情況下都不可以。”我慢悠悠的說道,所有人都被我的這段話所吸引,看着天空,我彷彿回到了地球,回來了屬於我的世界,那裡我曾經是多麼的失落,在那裡我揹負了太多的東西,壓的我喘不過氣來,而自己又毫無改變這一切的能力,只能默默的承受,要不是那次意外,我和他們有多大的區別呢?呵呵,我苦笑了一下。想着,想着我就把自己內心的東西說了出來:“即使你失落,即使你彷徨,即使你毫無希望,即使你毫無辦法改變這一切,你可以忍耐,可以沉默,可以停下休息,可以躲起來偷偷的哭,可以放棄所有,可以……”
說着,說着又想到了自己,如果沒有那次意外自己會是什麼樣的?我茫然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即使再難,即使再苦,可能我會把希望埋藏起來,隱藏起沒人的時候再拿出來細細品味,鼓勵自己,我也不會放棄我的希望的。不知道曾經有多少次,我獨自一人哭着想象我的未來,受了委屈,雖淚流滿面但卻咬着牙想象自己成功的一天。可是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夢想!
想着就把它說了出來:“但是不能放棄希望,你必須把你的夢想放在內心的最深處,好好的保護它,照料它,等待——黎明!”
我的話說完了,全場靜的出奇,連那個年輕的孕婦也被我的話所吸引,入深的聽我低喃,在全神貫注之下,疼痛也似乎遙遠了點。
我又看了孕婦一眼道:“你承受的更多。可以說你的性命已經不單存的屬於你了。你身上還孕育着一個幼小的生命,你至少也要想想他吧!生命成可貴,你不會想要溺殺一個尚未成型的生命吧!”
說完我默默的底下頭來幫助這個孕婦,年輕的孕婦不在抵抗,放鬆下來任我動手包紮。但剛剛十八歲的我,不但不懂得如何包紮,更加不懂如何接生,這……這……這如何是好?
看了一眼孕婦身後的修羅一眼,我
立刻眼放精光,修羅嚇的連連搖頭。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頭正好看見站在我身後的陳林,一股邪邪的笑容出現在我的臉上,陳林看到我熾熱的眼神“唰!”的一下蹦出老遠,一雙眼睛不段的東張西望,對着人羣不斷的詢問:“你們之中有誰懂的這個?”
我也順着陳林的話聲向人羣之中望去。很快從奴隸隊列的後排中走出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婦人來,老婦人來到我的面前,彎身行了一禮道:“將軍,我曾經給一個貴族的家裡當過保姆,看到過接生的人給婦人接過一次生,可以讓我試試。”
聽到老婦人的話,我不禁一陣心喜,立刻道:“好的,快,你來試試吧!”說着讓出了位置。老婦人立刻站在了我的位置上,工作起來。時間像是一個無形的籠罩慢慢的籠罩過來,孕婦痛苦的聲音不斷的傳來,這時奴隸營中所有的人都深深的注視着這一幕,似乎所有人的心靈都在這一刻得到了提升。
“啊——”一聲清脆的聲音把我從沉思中驚醒,我愣了一下,立刻知道聲音的來源,興奮的表情喜於顏表,四處望去,發現居然有大部分的人都象我一樣,從內心裡流露出開心的笑容。一個嶄新的生命誕生了!多麼振奮人心啊!
我立刻跑到孕婦的面前,從接生的老婦人手裡接過了剛剛出生的嬰兒,不斷的逗弄着。呵呵,真可愛。嫩白的皮膚,微閉的雙眼,洪亮的哭聲。看着,看着,我興奮的一把把他給拋起,興奮的大叫。但是纔剛剛拋出手心,我立刻臉色一變,加緊速度衝上去,接住了嬰兒,然後緩緩落地,尷尬的看着接生的老孕婦和嬰兒的母親。“對……對……對不起,呵呵……太……興奮了!”
嬰兒的母親緊張的面孔在我安穩的接下嬰兒時,終於舒展下來,強行笑道:“沒關係!沒關係!”但誰都能看出她有多麼緊張。
“嘿嘿……!”我撓了撓頭,把嬰兒遞給了他的母親。
揮手招來了幾個士兵道:“把她擡到我住的地方,另外照個牧師給她治療一下傷口。”幾個士兵擡起孕婦走了。看着那個老婦人我道:“如果你不反對的話就也跟着她去吧,她應該不懂得如何照顧小孩子的,你可以在旁邊教導她的!”老婦人點了點頭也去了。
我回過頭來,看着站在我身後的黑壓壓的一羣人,剛想說點什麼。這時一句厲吼傳了過來:“王八蛋!人呢?都死哪裡去了?疑?這些該死的奴隸站在那裡幹什麼?怎麼你們都跑到這裡來了?王八蛋你們這些該死的奴隸。”隨着話聲走進一個胖胖的矮矮的軍官來。
此人來到那拉多。聞西多面前劈臉就是一個耳光,嘴裡還罵罵咧咧的道:“混蛋,你是怎麼搞的?這是怎麼回事?”說着指了一下站的整整齊齊的奴隸和士兵們。
那拉多。聞西多張了張嘴剛想說話,我接過來道:“你是誰?”
“混蛋,連我都不認識。我是少校司徒鷹!你是那個部隊的?”司徒鷹橫看了我一眼,囂張的說道。
看了一眼旁邊的奴隸們,發現自從司徒鷹來到之後,都緊張起來,目光裡充滿了恨意!司徒鷹自然也看到了這一點,惱火的想:今天都是怎麼啦!無緣無故的都跑到這裡來,而這些平時底下的奴隸居然也敢發出恨意的眼光來。
司徒鷹走到離他最近的一個奴隸面前,一腳跺在此人的肚子上,罵道:“奴才!造反啊?敢瞪我?”說着對着此人的頭,臉猛踹起來。
我火大了,跑上前,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一下子把她跺出老遠。然後蹲下身,拉起了被踹倒在地的年輕人來。
“混蛋!是誰?”司徒鷹爬起看到踹他的居然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立刻指着他的手下嗷嗷道:“來人,把這個混蛋給我抓起來!”
整個奴隸營中靜悄悄的,沒有人動彈。司徒鷹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看衆人,發現都低着頭不敢看他,憤怒的他根本沒有多想再次大吼道:“你們這羣混蛋,我說的話你們聽見沒有?”
我擦去年輕奴隸身上的血瞪着他道:“你是個最下流的人,所以不敢還手,但你有沒有希望?”
年輕人雖然不知道我想說什麼但卻點了點頭。我道:“好,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走過去,把他——打到!”我指了一下那邊正在咆哮的司徒鷹道。
年輕人看着我憂鬱了一下,我當然知道他憂鬱什麼?不是他不敢去,而是看我有沒有這個能耐,給他這樣的機會。畢竟他講面對的是一個少校軍官!我道:“夢想是你的!”我只說了這麼多。然後就不在言語。
最後年輕人似乎下定了決心似的,緩緩的向司徒鷹走去。
肥胖的司徒鷹看着兩眼冒火的青年慢慢的向自己走來,不禁害怕起來。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爲什麼對他有這麼大的恨意,但年輕人眼中有一種很熟系的感覺,想着忽然想起,不知道多久前,好像有一個少女他也是有着同樣的眼神,一樣的……
排列在一起的奴隸們疑惑的看着我,在他們的眼中,我簡直是一個奇怪的存在,沒有貴族應有的傲慢和自大。但卻平易近人。看着疑惑的奴隸們我緩緩的張了口:“我是誰?你們一定很奇怪吧!不過不用懷疑,我對你們沒有什麼惡意。我是一個很公平的人,對於你們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我不能解救你們,因爲我不是神。但是我卻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展現你們夢想的機會!”
看道大家因爲我的話有些蠢蠢欲動,我繼續鼓勵道:“人的一生有很多機會,就看你怎麼對待了。有的人在機會來臨時抓住了機會,有的人則沒有。在機會沒有到來時,有的人時養精蓄銳,但能夠完成自己夢想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沒有放棄過他們的夢想!我給你們的機會雖然很渺小,很迷茫,但對於有心達成自己夢想的人來說,絕對是一個福音,一個機會,一個途徑。可能你們會懷疑,會不肯定,但是你們沒有選擇,一個人一生要做太多難以選擇的事情了,但是你們要結合自己最終作出一個選擇,我也要完成一個夢想,也要達成一個理想,現在就請你們告訴我,你們是否想離開這個奴隸營,是否想達成自己的夢想!是否願意和我一起開創。”
整個奴隸營靜悄悄的,誰也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番話來,過了一會,才從隊列裡走出了一個人來,我定眼一看,原來就是一開始的那個上尉那拉多。聞西多,那拉多。聞西多走了出來看着我道:“將軍,由你的作爲我就很想跟着你,但我既身爲這些人的指揮官,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對他們負起一定的責任的。所以我想請教將軍幾個問題,如果讓我們感到滿意,我們講死心踏地的跟着你。”
我笑了笑道:“請講!”
那拉多。聞西多道:“將軍,我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要我們去做什麼?這點還請將軍指明。”
“哈哈哈……”我仰天大笑,心裡暗道:我還會讓你們搶銀行不成,在想了想,不對丫,這裡可沒有銀行啊!
“你們聽好了,我叫冷烈,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從今天我就是你們的長官了。我就是帝國最新組建的修羅軍團之軍軍團長。我給你們的機會就是要你們做我的士兵,和我共同努力,保衛白石城。可能這將是一次很艱難的戰役,但是同樣也是你們展現夢想的時機,成功只會屬於勇敢者的!”說完我看了看那拉多。聞西多道:“現在你們是否明白?”
看到他們點了點頭,我道:“那麼你們還有什麼疑問沒有?”
那拉多搖了搖頭,說完轉過身對着身後的人說道:“兄弟們,我知道在你們之中,有很多是不得意,或者得罪權貴才被貶到這裡的,但是我相信你們都是最棒的,最有才華的,但是也是最不幸的,相信你們都曾放棄過自己的理想吧,我就是,但我覺得現在情況已經轉變了,我相信冷烈將軍的威信以及他的人格,相信大家都聽到不少關於“天才指揮家”“不敗將軍”的流傳吧,但沒想到將軍居然是如此這麼親近的人,我覺得跟着將軍能從拾我的理想,所以我決定跟着將軍,如果有和我一樣的兄弟們,歡迎加入‘我們!’。”
奴隸營中的士兵們熙攘了一會,開始有一個看起來似乎平時就和這個那拉多關係不錯的士兵慢慢的,猶猶豫豫的走了過來,後面的士兵一看,呼啦一下走出了三五個向我的身後走來,接着大家“唰!”的一下幾乎全走到了我的身後,只有爲數不多的幾人仍舊站在原地。
我沒有理那些站在原地的士兵,而是回過頭看着大約有奴隸營中三分之二的士兵道:“夢想是相互的,紀律卻是永恆的。現在你們已經同意加入我的部隊了,我對你們就有了約束,坐爲一個士兵,我對你們只有三個要求!”
大家一聽,我只有三個要求時,興奮的不得了,畢竟在哪個部隊,規矩都是一大堆,雖然不怎麼嚴厲,但還是很約束人的。其中一個大概是快嘴的吧,聽到我如此數之後,立刻在人羣中喊道:“將軍,是哪三個要求啊?快說啊!”
我笑了笑,忽然嚴肅起來,大聲吼道:“第一:服從命令!第二:服從命令!第三:絕對服從命令!”這三聲話裡我悄悄的運上了鬥氣,一聲閉一聲所加的聲音大,一浪高過一浪的震撼着他們。使得他們的心裡就想被催眠似的產生一股不可抗拒的效果。
看着驚愕的衆人,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只是甜頭,今天主要的目的還沒上場呢。轉過身看着令一邊站立的奴隸們,我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不斷的在他們身上巡視着。良久,一個奴隸站了出來道:“我們又不是軍人,幹嗎要給你們去拼命。”說話的人頓了頓接着道:“那樣的話我們有什麼好處?”
嘿嘿,人性都是貪婪的,人都有弱點,我就不信收服不了你們,既然你們開口了,就等着上圈套吧!我心裡雖然狂喜,但是表面上卻不露出一點聲色:“我們都是帝國的子民,應爲帝國的安危出一份力。但是我不會虧待諸位的,相信如果沒有這次機會,大家的一生都將在此度過,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加入我們的話,我將會給你們自由之身,還復你們的平民身份。”
巨大的奴隸場上,所有奴隸們都靜靜的沉浸在我帶來的驚訝之中,我的眼光滑過人羣,目光突然停留在人羣的後排,吸引我的是一個有力而凌厲的眼神,黝黑的皮膚,強壯的身體,自信的眼神使他整個人透露出一股非凡的氣質。這一定是個不尋常的人物,我心裡如此的對自己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