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命跟錢大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兩人卻無比的熟絡。
錢大寶緊走幾步來到林知命面前,跟林知命擁抱了一下。
“你在海峽市做的那些事情,我全都知道了,對你,我只有兩個字來形容,牛逼!”錢大寶豎起拇指說道。
“那都不值一提,海峽市畢竟是小地方。”林知命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在海峽市可也經常聽到你的事蹟啊,年前的時候,我聽人說你把沈家老大沈聽風給打了?”
“哈哈哈,那個沈聽風就是個裝逼犯,看他不爽就揍他。”錢大寶咧嘴笑道。
“整個榕金市敢打沈聽風的,找不出一兩個來,你絕對是這個。”林知命豎起拇指說道。
“咱們倆這商業互捧做的還真是到位,哈哈,我能坐了麼?站着怪累的!”錢大寶說道。
“坐坐坐!”林知命示意錢大寶入座。
錢大寶不客氣的坐了下來,他帶來的幾個人則是站在了靠牆的位置。
“還請了誰?”錢大寶一點都不客氣的問道。
“榕金市一些頭面人物,不過不知道會來幾個人。”林知命笑着說道。
“我聽人說,你邀請了沈紅月那個心機婊?”錢大寶問道。
“嗯,畢竟曾經是我林家人。”林知命說道。
“哈哈,有氣魄!”錢大寶笑着說道,“沈紅月那個心機婊最喜歡躲在背後搞事情,你這麼正大光明的請她,估計她會很糾結。”
“那你說,她一會兒會不會來?”林知命問道。
“不會。”錢大寶搖頭道。
“哦?這麼肯定?”林知命驚訝的問道。
“當然,我跟沈紅月就差了七八歲,她在榕金市的時候,我已經懂事了,那女人心機很沉,當初在榕金市也算是一號人物,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但是心機方面應該比以往更深,你這麼明火執仗的約她,她能想出一百條不要來的理由,所以,她絕對不會來。”錢大寶說道。
“那我覺得她會來,畢竟我們曾經是一家人。”林知命笑道。
“賭一把?”錢大寶眯着眼睛問道。
“賭什麼?”林知命問道。
“就賭三杯酒。”錢大寶說道。
“一言爲定!”
時間一點點過去,桌邊始終只有林知命跟錢大寶,沈紅月沒來,林知行麼起來,沈聽白也沒來。
等到晚上七點左右,林知命笑了笑,說道,“看來我是輸了。”
“沈家在榕金市的人面很廣,而且隱有傳聞,他們跟帝都那邊也有點關係,你又把沈紅月得罪慘了,爲了不得罪沈紅月,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會來讓你請。”錢大寶說道。
“朋友不在多,在精。”林知命笑着拿起酒瓶給自己加了一杯酒,然後拿起酒杯說道,“我先自罰三杯。”
“哈哈,我也陪你三杯!”錢大寶給自己倒上酒,拿起酒杯說道。
林知命笑了笑,跟錢大寶互相敬了三杯。
三杯酒下肚,兩個人之間的最後一層窗戶紙似乎也被捅破了。
“林老弟,我比你大不少,叫你一聲老弟可以吧?”錢大寶說道。
“當然可以,那我就叫你一聲老哥。”林知命笑道。
“今天晚上這頓飯,誰都不來,就我來,想來你應該也明白我的意思。”錢大寶說道。
“是!錢老哥你想要跟我做朋友。”林知命點頭道。
“這是自然的。”錢大寶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我這人性子比較直,所以話不喜歡藏着掖着,我就想問問你,你對沈家,有何打算?”
林知命瞳孔微微一縮,有些驚訝錢大寶的直接,按道理來說,
兩人雖然此時已經有了某種心照不宣,但是在他看來,兩人距離成爲盟友還有一段距離,哪想錢大寶竟然現在就直問重點了。
這可是隻有雙方彼此非常信任之後纔可以問的問題。
不過,林知命並沒有被影響到節奏,他笑了笑說道,“沈家不滅,我心不安。”
“哦?”錢大寶眯着眼睛看着林知命,似乎也被林知命的直白給震到了,他故意問林知命那麼一個問題,其實就是想看看林知命的反應,壓根就沒想過能夠得到什麼確切的答案,畢竟雙方這纔是第一次是見面。
“此番來榕金市,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消滅沈家。”林知命說道。
“怎麼個消滅法?”錢大寶問道。
“讓沈家百年基業付諸流水,再無東山再起的可能,讓沈紅月跟他的親信手下全部去見上帝。”林知命說道。
錢大寶驚訝的看着林知命,沉默幾秒後,錢大寶再一次豎起了他肥大的拇指說道,“林老弟,殺心真強。”
“要麼不做,要做就往絕了做。”林知命說道。
“我就喜歡林老弟這樣的性格,來,走一個!”錢大寶拿起酒杯跟林知命碰了一下杯。
這是兩個人喝的第四杯酒,一杯酒得有一兩多,這一眨眼就是接近小半斤的白酒下肚。
“不過,話雖然簡單,但是要做到,卻很難,我們錢家努力了十幾年,也沒能撼動沈家,你只不過是一個外來的人,說實話,以你的身份,連過江龍都算不上,你要如何滅掉沈家?”錢大寶問道。
“這件事確實很難。”林知命笑着說道,“所以我設下了這一桌酒,找到了錢老哥您這樣的好朋友。”
錢大寶挑了挑眉毛,說道,“以我們兩家的力量,也不足以撼動沈家。”
“沈家,到底有多強?”林知命問道。
“很強。”錢大寶沉聲說道,“沈家在榕金市立足百年以上,積累的財富至少超過兩百億,而且,財富並不是沈家的一切,沈家家主沈思聰,跟金閩省的上層關係匪淺,同時,此人善於交際,在榕金市?有許多的朋友,不僅如此,沈思聰手下還掌握着一隻非常可怕的力量,這一支力量的名字,叫做暗影獵殺組,這一支力量守護着沈家的重要成員,所以,不管是從經濟上,還是從人身上,要想打擊沈家都非常困難。”錢大寶說道。
“確實困難。”林知命點了點頭,說道,“也難怪你們錢家這麼多年都撼動不了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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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從資產上來說,我們跟沈家差不多,但是其他方面的力量就不行了。沈家是一個龐然大物,牽一髮而動全身,上面不會輕易的看到沈家倒下的。”錢大寶說道。
林知命點了點頭,手指頭輕輕的在桌子上敲打着。
如果只是單純的幹掉沈家人,那簡單的很,今天晚上林知命一個人就可以把整個沈家滅族,但是那樣的話對於林知命並不會覺得解氣,而且還有可能招來龍族的人,一旦招惹到龍族的人,就算是林知命也會覺得有點棘手。
所以,對於林知命來說,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借刀殺人。
很顯然,錢大寶就是一把好刀。
雖然眼下跟錢大寶稱兄道弟的,但是林知命可沒有真的把錢大寶當兄弟,兩個人只不過是因爲有共同敵人所以暫時走到了一起,林知命想要把錢大寶當刀,錢大寶又何嘗不想把林知命當刀。
兩個人都是各懷鬼胎,究竟最後誰纔是刀,那就看誰的手段更高了。
“先不說這些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今天晚上有幸認識錢老哥,咱們多喝兩杯!”林知命笑道。
聽到這話,錢大寶知道今天兩人之間是不會達成什麼合作協定了,他笑了笑,這也在情理之中,如果第一次見面雙方就能夠馬上制定出合作計劃那就有鬼了。
兩個人各懷心思,吃吃喝喝聊着天,倒也融洽。
與此同時,沈家內。
沈家家主沈思聰坐在大廳最上首的位置。
在沈思聰的左手邊坐着沈家老大沈聽風,在沈思聰的右手邊坐着沈家老三沈聽白。
沈紅月是老二,但是因爲是嫁出去的女兒的關係,所以沒有資格坐在沈思聰的身邊。
林知行坐在沈紅月的邊上,有些拘謹。
“說說吧。”沈思聰的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頭輕輕敲打着椅子扶手。
“爸,林知命今天晚上請客,只去了一個錢大寶,其他人一個沒去,從這就可以看的出來,榕金市的大佬們,沒有人看好林知命。”沈聽風笑着說道。
“聽白,你覺得呢?”沈思聰問沈聽白道。
“林知命公然邀請那麼多人吃飯,其實應該早就料到了沒有幾個人會去,但是他還是請了,目的不言而喻,一個是爲了搞清楚誰能成爲盟友,還有一個,也是爲了昭告整個榕金市他來了,他越是高調,我們?要對他下手就越難,林知命顯然是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沈聽白說道。
“你說的沒錯。”沈思聰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林知命這一趟省城之旅,表面上是來參加婚禮,實際上卻是爲了對付我沈家而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林知命在榕金市,我們如果只是單純的找人幹掉林知命,不僅容易成爲別人的把柄,也會成爲別人的笑柄。”
“我覺得,可以找人綁架了林知命的老婆,然後再以其爲誘餌,在榕金市以外誘殺林知命!”沈聽風說道。
“大哥,你覺得林知命大張旗鼓的帶着老婆丈母孃老丈人來榕金市,是爲了什麼?”沈聽白笑問道。
“不就是爲了楚中天他女兒麼?這件事情我早查到了。”沈聽風說道。
沈聽白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大哥,您還真是單純啊。”
聽到這話,沈聽風臉色微微一黑,說道,“你什麼意思?”
“林知命來榕金市找姐姐報仇來了,卻帶着老婆一家人,難道他會不知道,他老婆一家人會成爲別人的目標?他這麼做,十有七八就是爲了引誘大哥你這樣的人出手,到時候設下陷阱把人一抓,那咱們可就被動咯。”沈聽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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