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武說的，跟他從李非凡那打探到的消息沒有什麼出路。
這邊交易果汁的手段就是這樣，想要果汁的人就花錢買課，然後武館收錢之後把消息傳出給果汁的銷售商，然後果汁的銷售商再把果汁放到某個地方，讓武館安排人去拿，這樣雙方彼此之間完全沒有任何接觸，安全性極高，而且銷售商還掌握着絕對的主動權。
這樣的情況下要想找到果汁的銷售商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你們這麼久以來都是這麼交易的？”林知命問道。
“是啊，一直都是這麼交易的！”牛武點頭道。
“有見過賣果汁的人麼？”林知命問道。
“沒有啊，我取過幾次果汁，但是都沒有見到賣果汁的人。”牛武說道。
“你師父見過麼？”林知命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我師父見沒見過我怎麼可能知道。”牛武搖頭道。
“你在說謊，如果你師父沒有見過賣果汁的人，那他們第一次交易怎麼進行？難道隨便一個人通過電話，或者郵件什麼的聯繫你師父，說他有果汁，你師父就信麼？雙方必然要見面，並且你師父要確保果汁是真的之後，他纔會跟對方做果汁的買賣！”林知命說道。
“這…”牛武臉色有些尷尬，他沒想到林知命竟然分析的這麼準，他師父是見過果汁的銷售商的，據說就是在第一次交易的時候。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不能撒謊，如果再讓我察覺到你有所隱瞞，那我絕對會殺了你！”林知命盯着牛武說道。
“是是是，我不撒謊，也不對你隱瞞！”牛武說道。
“武術文化街這邊，哪一家武館最早銷售果汁的。”林知命說道。
“就，就是我們奔牛館。”牛武說道。
“所以…是你師父把果汁帶到了武術文化街這裡？”林知命問道。
“差，差不多吧，其他掌門人那邊有不少是我師父去溝通的，反正我師父去找過他們之後，他們就都同意做這一筆生意了。”牛武說道。
“做了這麼久的果汁生意，一次都沒被抓到麼？”林知命問道。
“怎麼可能被抓到，我們是賣課，又不是賣果汁，果汁都是附贈的，而且我師父說，他有關係，但凡有人要來查，他都能知道，一個多月前我們就收到過風聲，那段時間就沒賣課了！”牛武說道。
“有關係？你師父的關係倒是挺硬。”林知命冷冷的說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牛武說道。
“你師父能從果汁的生意裡賺到多少錢？”林知命問道。
“這個不少，我們課程的價格很貴的，師父至少能賺百分之三十吧。”牛武說道。
“你師父跟李威走的近麼？”林知命問道。
“還行吧，師父跟李威是兄弟，走的還是挺近的。”牛武說道。
林知命皺着眉頭，思索了片刻後又問了牛武一些問題，不過牛武知道的都只是一些比較淺顯的東西。
“行了，差不多了！”林知命說道。
“那你能放過我麼？我保證不跟任何人說今天發生的事情。”牛武說道。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麼？”林知命似笑非笑的問道。
“你可以相信我的，真的，葉哥，我這人嘴巴很緊的，求求你不要殺我滅口啊！”牛武激動的說道。
“我這人，不喜歡殺人，所以願意留你一條命。”林知命說道。
“謝謝你葉哥，謝謝你！”牛武說道。
林知命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顆藥丸。
“這是什麼？”牛武緊張的問道。
“這是保你命的東西。”林知命說着，直接將藥丸塞入了牛武的嘴裡。
藥丸入嘴之後迅速在嘴裡融化，進入到了牛武的胃裡。
“這，這是什麼東西！”牛武驚慌失措的問道。
“這是一種毒藥，三天一個發作期，沒有解藥的話你會生不如死，最終在痛苦中死去。”林知命說道。
“這，這…”牛武惶恐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接下去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些事清，只要你做的好了，每隔三天我會給你一顆解藥，只要吃夠半個月，你體內的毒自然就全部解開了。”林知命說道。
“真的？”牛武問道。
“你可以選擇不信，把今天晚上發生的都跟你師父說，但是三天後你就會後悔自己所做的事情了。”林知命說道。
“葉哥，你沒必要這樣的。”牛武哭喪着臉說道。
“是生是死就靠你自己抉擇了。”林知命說道。
“哎！”牛武嘆了口氣，此時的他後悔死了自己今天做的事情，只可惜，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
天色發亮。
牛武出現在了奔牛館門口。
他看着跟平日裡沒什麼區別，就是脖子上的位置貼了塊大塊的邦迪。
“哎！”牛武嘆了口氣，走入了武館。
另外一邊，斷水流武館內。
林知命站在陽臺，看着遠處。
遠處可見一棟棟的仿古建築。
山佛市果汁氾濫的案子看起來簡單，但是其實真要查起來有着很多的難處，他剛來的時候想法比較單純，就是加入一個有果汁賣的門派，然後再以買果汁的名義把賣果汁的人挖出來，最後順藤摸瓜找到真正 的幕後老闆，但是在知道他們交易的方式之後，他就知道自己的方法行不通了。
果汁的賣家完美的將自己與買家隔離開來，你就算買了果汁也不可能找到賣家。
所以他只能改變自己的計劃，而在這個計劃之中，牛武就成了一個關鍵人物。
這纔有了最近兩天發生的一切，他故意激怒了牛武，讓牛武來找他報仇，最終成功將牛武拿下，讓牛武成爲了他的人。
只要牛武利用的好，那挖出果汁的賣家就有了希望，而且因爲牛武是一個小人物的關係，不會有人注意到他，所以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打草驚蛇。
他比較擔心的就是果汁賣家發覺有人在暗中查他，然後將一切生意都停下，那他就沒什麼辦法了。
現在總共兩條線在查果汁走私案，一條是龍族的三個戰聖，他們在明，負責吸引注意力，而他這個聖王在暗，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三個戰聖身上的時候迅速收集線索跟證據。
這樣兩條線齊頭並進，在林知命看來，這一起全國最大的果汁走私案，用不了多久可能就能破案了！
天已經完全亮了。
林知命壓根沒睡，天亮之後就來到了練武場做基礎練習。
剛做沒一會兒，李非凡就鬼鬼祟祟的走近了練武場。
“師兄，怎麼今兒個看起來特別的紅光滿面呢，走路好像都帶着風了。”林知命笑着說道。
“你別瞎說，師父起來了麼？”李非凡低聲問道。
“還沒呢。”林知命搖了搖頭。
“那就好！”李非凡鬆了口氣，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千萬不要跟師父說啊，這是我們倆的秘密！”
“這事兒還用得着師兄你提醒麼？放心吧。”林知命說道。
李非凡點了點頭，對林知命說道，“師弟，昨晚還真要感謝你，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跟艾瓊能這麼快就確定現實中的關係，謝謝你了。”
“嫂子叫艾瓊麼？名字倒是不錯。”林知命說道。
“嘿嘿，人也很不錯。”李非凡憨厚的笑了笑。
“老實說，昨晚幾次？”林知命問道。
“幾次？”李非凡愣了一下，問道，“什麼幾次？”
“當然是那什麼了啊！”林知命擡起手，拍了拍，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你說什麼呢！”李非凡臉一紅， 說道，“我們倆才第一次見面，怎麼能做那種事。”
“啊？那你昨晚幹什麼了？”林知命錯愕的問道。
“就聊了天啊！我發現我們真的很聊得來，以前在網上也沒這麼聊得來，等到見面了，那話就跟說不完了一樣！”李非凡激動的說道。
“不是，師兄，你所說的感謝我，就是感謝我開了個房間讓你跟嫂子聊天，是這個意思麼？”林知命問道。
“是啊，不然呢？”李非凡問道。
“我要是你師父，我特麼真得打死你。”林知命無奈的捂住了自己的腦門。
“你們兩個在偷懶麼？給我趕緊練！”
許兵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
林知命跟李非凡兩人連忙開始練功。
許兵拿着個保溫瓶，穿着武道服走了過來。
“一日之際在於晨，早上對於武者來說是最重要的，因爲這個時候人的精氣神是最飽滿的，在早上練武，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許兵一臉認真的開始給林知命跟李非凡上課。
時間很快過去，轉眼就到了中午。
餐桌上，李非凡一邊扒拉飯一邊問道，“師父，明天晚上跟李辰的約鬥，您有信心麼？”
“這是當然。”許兵說道。
“那就好，到時候把那個李辰揍一頓！我早看他不順眼了，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我非得一週約他打一次！”李非凡咬牙說道。
“明天，就是咱們斷水流重新揚名的日子！”許兵傲然說道。
一旁的林知命低頭吃着飯，明天的結果他已經大概知道了，不過他不會阻止許兵，因爲他需要許兵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