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的進展沒有超過曹操的預料,或者說,公孫續派出的幾路大軍配合的很好,袁紹這邊遭到了好幾路兵馬的圍攻,最終,袁紹手上的兵力被分割成好幾塊,而他本人則本困在彭城內養病。
打了這麼久,袁紹最多也就是得到一些局部勝利的消息,但整體來說,他一直是失敗的,高順率領二十萬大軍從北往南推進,徐州大部分城池被攻陷,自從呂布到來之後,袁紹這邊潰敗的速度就更快了。再怎麼說說這裡也曾經是呂布的地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裡的地理條件和各地具體情況。
當黃忠率領海軍從徐州東部登陸,並且順勢搗毀袁紹軍多處糧草囤積地點之後,袁紹的潰敗就已經無法挽回,三萬選鋒軍以迅猛之勢打進彭城和下邳之間,徹底將這兩地隔開,袁紹現在又不敢出擊,只能眼睜睜看着高順一點點將下邳拿下。
彭城外,北疆軍騎兵時不時策馬到城池附近轉悠一下,似乎是在打探敵情,又似乎是在炫耀,城牆上的守軍士氣低落,這些天他們在北疆軍手上吃的虧太多了。野戰之中,北疆軍騎兵本來就強悍無比,而現在,北疆軍騎兵除去馬刀長槍之外,還有一種類似於天雷的兵器,那種聲響,那種威力,讓很多袁紹軍士兵膽戰心驚,不少人僥倖逃生之後都還是心有餘悸,手雷這種武器,確實太匪夷所思了。
不過,外人不知道的是,幽州那邊生產的手雷其實只能算是很簡陋的,而且,幽州那邊的生產速度壓根就跟不上軍中的消耗速度,選鋒軍之所以延遲了南下的速度,關鍵就是接受了相關訓練,三萬選鋒軍中也就只有一萬人配備手雷,而高順的二十萬大軍之中,配備手雷的將士也不過兩三萬人。攻城拔寨的時候還是靠炸藥包。
“如果我有足夠的炸藥包,今夜至少可以擊破城樓。”城池外,公孫源冷哼道:“且讓你多蹦躂幾天,哼哼,等到我軍主力部隊拿下下邳,攻陷徐州其餘城池後,我看你一座彭城還怎麼堅守、、、、、、”
“咳咳咳咳、、、、、、”病牀上。袁紹掙扎着坐起來看着2其他人說道:“戰事究竟如何了,北疆軍現在到哪了?”
袁譚上前安慰道:“父親莫慌。彭城兵精糧足,就是守上幾個月也沒問題,孩兒已經佈置好一切,北疆軍現在只是觀望,不敢攻城。”
袁紹點點頭,他揮揮手對袁譚說道:“你且下去佈置防務吧,彭城就交給你了。”
“諾、、、、、、、”
袁譚離開後,屋內其他不想關的人也都走的乾乾淨淨,這時候。袁紹纔看着自己的另外兩個兒子說道:“爲父有一支精兵,佈置在江夏,這是我與劉表的一個約定,你二人拿着我的親筆書信去調遣這支軍隊,記住,到了江夏之後打開我的錦囊,依照裡面的吩咐行事即可。”
“父親。您現在病重,孩兒願意留在父親身邊照顧父親。”袁紹的二兒子袁熙回道:“三弟勇武,又聰明伶俐,有他在,我袁家就有希望,調遣援軍的事情就讓三弟去吧。孩兒能力平凡,無法擔當重任,孩兒只想留在父親是身邊。”
“父親莫怕,孩兒定能調來援軍。”袁尚拱手說道:“既然二哥不願意跟我去,那不如就讓他留下來吧,我一個人也能辦好此事。”
“我到現在才知道,你其實並不是笨。只是性格太懦弱了,哎。”袁紹撫摸着袁熙的腦袋說道:‘這些年,爲父一直以爲你愚笨,再加上你身體不好常年生病,所以對你並未有過多關注,現在想想,卻是爲父有愧於你,熙兒,聽我一句勸,去調遣援軍,明白嗎?照顧好你三弟,懂嗎?”
“父親,生難死易,孩兒只想跟父親在一起。”袁熙低下頭說道:“父親在,家就在,若是離開了父親,這個家可就沒了。”
“你長大了,要懂得照顧自己。”袁紹和藹的回道:“現在,你得照顧好你三弟,熙兒,這是爲父的命令,你現在就去收拾收拾,我會派人送你們離開,你要爲我袁家着想,咳咳、、、、、、”
“既然如此,那,父親請珍重、、、、、、”
袁熙明白自己父親心意已決,無奈之下只得拉着自己三弟離開。
等到屋內只剩下許攸的時候,袁紹靜靜的坐在牀上說道:“城內情況究竟怎麼樣了?”
“我們丟了冀州和請周知之後,很多世家大族就背棄了我們。”許攸回道:“城內尚有大軍十萬,現在由大公子掌管,郭圖輔助,若只是防守的話,或許、、、、、、”
“呵呵,忙碌了一輩子,也算計了一輩子,最後被一個後生給逼到這個境地。”袁紹苦笑道:“我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或許,我再也看不到勝利的那一天。太累了,年輕時候跟公路爭,後來我又跟別人爭,爭到最後,自己就成了這個樣子,哎,命啊、、、、、、”
“主公甘願放棄嗎?若是主公現在、、、、、、”
“你沒看見顯思這麼急着掌管兵權嗎?”袁紹突然說道:“他現在已經迷失了,哎,我有什麼資格說他,曾經迷失的人是我。”
“所以主公才讓二公子和三公子逃命。”
“我不想他們兄弟相殘,就當是爲我袁家留點血脈吧、、、、、、”
當夜,彭城守軍試圖夜襲城外北疆軍,結果兩軍混戰一場之後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沒人知曉,在這黑幕中,袁熙和袁尚在數十高手的保護下離開了彭城。
十天後,淮南境內的一處山林內,一個年輕人突然跑到另外一個較爲老成的年輕人身邊說道:“二哥,有消息說彭城被破,這是不是真的?”
被問話的這年輕人緩緩轉過背靜靜說道:“假的,彭城守軍乃是父親麾下的精銳,怎麼可能就這麼被擊敗。”
“可是、、、、、、”
“三弟,趕路要緊,父親還等着我們回來,難道父親的命令你忘了嗎?”
等到別人都收拾好後,那較爲老成的年輕人這才轉過背,可是,他的臉龐上似乎有兩道淚痕,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別人難以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