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很美的願望,在以前的時候,高凡是連想都不會去想的,但是今天晚上,聽了蓉蓉姐和施敢當的一些話,內心深處忽然就萌發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既然一切皆有可能,爲什麼事情就不能朝着這種最的可能前進呢?
他必須得承認,現在這個事情在他的眼裡變得樂觀起來,也有些躊躇滿志起來,只是,在擡眼去蓉蓉姐的眼睛的時候,非常突兀的,忽然有一個無名的聲音在他的心裡提醒着:“步步心!天上不會有餡餅掉下來!”
沒錯,天上是遠不會掉餡餅的……
所有一切的愛與恨,肯定都會有一個原因在裡面,只不過是別人樂意或者不樂意的問題罷了。
“這個問題,我再考慮一下。”
高凡給蓉蓉姐一個審慎的答覆,最後又:“不過這樣上去倒是前途一片光明哈!”
蓉蓉姐掩嘴一笑,:“是啊,所以你不要有顧慮,自己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至少現在是這個樣子,等你以後做了抉擇之後,有些事情的發展可能就不會是這麼自由了。”
施敢當的眼神明顯的一動,但是沒有多。
飯吃的並不慢,但是明顯施敢當的情緒有些低落。
到了最後結賬走人的時候,保額恩來走在前面的高凡和施敢當已經到了酒店的大堂了,施敢當又:“肚子有點不舒服,你等我一下,我立刻就回。”
高凡心裡一陣笑,點點頭,就去酒店大廳裡設置的休息區走去了。
……
施敢當所謂肚子不舒服,卻沒有去衛間,而是拐了一個彎,直接回了原來吃飯的包間。
蓉蓉姐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滿臉微笑的望着進門來的施敢當。
“大姐,不見。”施敢當施施然的坐在了蓉蓉姐的對面,臉上神情凝重。
“是啊,得上一次到施三叔至少也是十八年前了,那時候我像還是一個不怎麼事的孩。”蓉蓉姐微笑着道:“前幾日爸爸施三叔你也在這邊,來想去拜會一下,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大姐太客氣了,屬下是在不敢當。”施敢當臉上的申請確實沒有絲毫“不敢當”的意思,又:“只是不知道大姐最近來到這裡所爲何事?不要是爲了凡。”
蓉蓉姐嫣然一笑:“我如果就是爲了凡呢?”
施敢當目光一凜,盯視着蓉蓉姐,眼神裡面似乎有種森森然的氣息。
“大姐,十八年前,少爺離開的時候,蘇大哥、高二哥還有我,基上已經與你們郭家恩斷義絕,凡是後輩了,早先跟你們郭家也沒有什麼聯繫,希望您還是不要爲難凡的。”施敢當慢慢道:“他現在還,以後的道路還會有很長,我們都很希望他走自己的路。”
“沒有人會攔着凡走他自己的路,我不會,我爸爸不會,我爺爺——也不會。”蓉蓉姐的臉上依然是笑吟吟的:“施三叔,我可以給你透的底很簡單,凡的路以後怎麼走,那是凡自己決定,自己拿主意,我們不會有任何人去約束他。當然了,在一些必要的時候,我們可能會做一點點推波助瀾的作用,比如今天勸着凡組建他自己的隊伍。”
蓉蓉姐反問施敢當:“你不會認爲我這樣勸凡,也是害他吧?”
施敢當輕輕點頭,:“今天的事情,自然還是要謝謝大姐。手下有個的不情之請,只是不知道大姐樂不樂意。”
“施三叔但無妨。”蓉蓉姐輕輕的仰在椅子的靠背上,道:“如果施三叔是希望以後如果有可能的話,在這一類的事情上,多多幫一下凡的話,我可以保證沒有問題,施三叔完全可以放心。”
施敢當沉默半晌,終於是再一次輕輕點頭,嘆息一聲,道:“大姐睿智……”
……
晚上回到高凡的家裡,時間並不是很晚,大概也就是九點多鐘的樣子;
在樓下的時候,高凡和施敢當統統注意到,爸爸的店依然是沒有開門,而家裡的房間裡,依然是沒有爸爸的身影。
施敢當寬慰高凡:“人有報,你爸爸宅心仁厚,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就是不知道有什麼事給耽擱了。”
高凡自然知道這是施敢當的一番心安慰,衝他笑笑。
不過施敢當貌似很累的樣子,進了家門之後就嚷着要休息了。
“睡我的房間吧。”高凡推開自己的房間門,:“雖然了一點,不過牀鋪還算軟和,你要累了,就早睡。”
施敢當笑嘻嘻的朝他眨眨眼睛,問道:“不準備讓我睡客廳沙發了?”
“你要這樣想,也不是不可以……”高凡跟他開玩笑。
施敢當二話沒,就把高凡從房間裡面推了出去,在裡面關上了門,哈哈一笑。
晚上的時候其實高凡也沒什麼事情可做,了一會兒的課之後,就有些累了。
他關了客廳的燈,再一次將客廳的沙發推到了一邊,在地攤上開始修煉易筋經的功夫。
現如今,他已經能夠熟練的修煉易筋經的前五個動作了,每一個動作做起來都十分的流暢,而且修煉的過程全都是一氣呵成的,從第一個動作轉到第二個動作,再轉到第三個動作,以此類推。
只是到了第六個動作的時候,高凡被卡了。
這個動作要求一個後向仰臥,整個身子呈弓形,肚子向上拱起,而後背和頭部卻是懸空的,整個身體的力量雖然是依靠兩隻腳的支撐,但是這種力量不是垂直向下,重心在腰部,而雙腳還在前方。
這就使得高凡很難將這個動作做出來。
他一度懷疑這個動作究竟有沒有人能夠做出來,但是想想自己腦海之中的那個印象,想到自己親眼到過這個動作,也就釋然——自己暫時做不出來,不代表別人做不到。
他猜測自己現在做不到,可能是因爲前五個動作的力量積累還是不夠強大,所以他沉下心來,專心致志的修煉易筋經的前五個動作。
一遍又一遍,一直到半夜。
當他終於準備結束易筋經的修煉的時候,耳朵裡面聽到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