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親兵,時刻準備着發動百人合一,讓陳世安能夠借用他們的法力,抵擋高手的追擊。
讓陳世安不解的是,賊兵兩個指揮官,竟然沒有追趕,只是惡狠狠地盯着勇烈營的背影。
他不知道,敖毅被東郭延的百人合一打傷,已經不敢單身追擊大隊兵將了。
而馬中成也是惜命之人,不會拿自己的寶貴性命,與一羣小小的雜兵對拼。
馬中成和敖毅互相看了一眼,眼神帶着一絲忌憚。如果剛纔兩人在部隊最前面,那麼遭到襲擊的就是他們兩個。
在猝不及防之下,幾百人的混亂打擊,很可能將他們打傷,甚至送命。
馬中成大聲喊道:“全軍降落地面,稍事休息。”
遭受打擊的四百多賊軍,只剩下三百餘人,有幾十個人缺胳膊斷腿,幾十個人身上掛彩。
完好無損的,只有兩百人左右。被擊斃的上百人,不是丹田被毀,就是神魂海破裂,當場身死。
死去的仙人,從天空掉落地面,身體沒有法力保護,絕大部分已經粉身碎骨。
受傷的人,降落地面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拔除患處的異種法力。
只要驅除了異種法力,身體的破損都好辦,哪怕雙腿已斷,也能眨眼之間長出新的來。
仙人只要不是當場被打死,都有機會復原。生和死,就在一剎那之間。
同樣威力的攻擊,打在神魂海和丹田部位,仙人可能送命。而打在別的部位,很快就能復原。
所以,在仙界,仙人最怕碰到偷襲。運氣不好的,死的不明不白,憋屈的很。
馬中成和敖毅發現,這一次被襲,居然死了上百人,有米糧山的賊兵,也有東海龍宮的水族之兵。
兩人氣得半死,這還沒到珞珈山,就死傷慘重,與事先的預期相去甚遠。
原本他們設想,以強大的軍威,展示在珞珈山面前,迫使呂洞賓不戰而逃。然後由大羅金仙出手,幹掉呂洞賓。最後,就是搬空珞珈山的資源。
現在看來,真是一廂情願了。呂洞賓這小子,完全不按常理,就是個膽大包天,要錢不要命的主。
後續的三千多人,也陸陸續續到達,他們按照命令,也降落地面,等候馬中成和敖毅的下一步計劃。
飛得慢的那些賊兵,看到前鋒的悽慘樣子,不由得暗暗慶幸,辛虧他們飛行速度不快。
馬中成臉色難看,對敖毅說道:“敖毅兄弟,呂洞賓這小子太狡猾,咱們不能這樣下去了。”
敖毅同意他的看法,說道:“洪嘯泰的先鋒營被打殘了,現在又損失過百,士氣打擊很大啊!”
馬中成不得不承認,珞珈山的單兵素質好,呂洞賓詭計多。他說道:“咱們的優勢是人多,還有暗中的高手。分開了確實容易被襲,還是等待我二哥他們來,咱們合兵一處,穩妥一點。”
二人下令,前軍就地紮營,等待後續部隊。
他們觀察了一下傷者,給傷勢較重的人分配了療傷仙丹。至於輕傷的賊兵,兩人只是隨便看了看,就忽略過去。
中軍到來之後,馬中成和敖毅把情況一一彙報,幾個高層開始商議下一步行動。
馬中成低着頭,對馬中元說道:“二哥,我一時疏忽大意,前軍受了損失,請你責罰。”
馬中元擺擺手,笑道:“不妨事,其實這點損失,對於我們不算什麼。但是取得的效果,卻符合我的計劃,能夠降低呂洞賓的戒心。”
敖炬也勸慰道:“中成你不必自責,呂洞賓此人最善於用這些小伎倆。我們這次就是要利用他這種心理,讓他輕敵。”
馬中元接過敖炬的話頭,說道:“我們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呂洞賓帶着財報逃走,那樣咱們就虧大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繼續分析道:“咱們第一個目標,就是宰了呂洞賓,這傢伙老是給我們添麻煩,而且他成長太快了,給我們帶來了威脅。”
敖炬聽到這裡,插話道:“而且,呂洞賓仗着天庭有人給他撐腰,無辜謀殺龍族。咱們告不倒他,乾脆自己動手,解決這個仇人,爲龍族出一口氣。”
馬中元向敖炬一笑,說道:“敖兄說得不錯,咱們水族,遠古時期是整個世界的主人,向來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惹了咱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幾個人說道這裡,同時發出感慨,追憶先祖的榮光。據典籍記載,遠古時期,水族是世界之主,其他生物,全部是水族的食品。
馬中元又豎起第二個指頭,繼續說道:“第二個目標,就是洗劫珞珈山仙境。咱們所有的行動,都要圍繞這兩個目標來實現。”
馬中成笑道:“二哥,當初派洪嘯泰的人馬擔任先鋒,就是驕兵之計,對吧?”
他二哥點點頭,笑道:“沒錯,洪嘯泰帶的那個營,戰鬥力最差的,就是爲了讓呂洞賓中計,小看我們,不至於把他嚇跑了。”
馬中元手一揮,指着珞珈山的方向,意氣風發地說道:“我們的目的,就是要把呂洞賓堵在珞珈山裡面。兩萬大軍以雷霆之勢出擊,與他決戰,一戰滅了他。”
敖強恭維道:“真是好主意,呂洞賓已經上當了。這小子就是喜歡用詭計,他安排了兩次偷襲,殺傷了我們不少人,估計已經不準備逃跑了。”
衆人取得一致,決定合兵一處,快速向珞珈山仙境推進,尋求決戰。
後軍到達之後,近兩萬賊兵,全部匯合在一起,分成六部,向珞珈山推進。
他們這次吸取了教訓,倒是沒有大搖大擺地飛在半空,而是全軍降落,離地面三丈多高飛行。這個高度,下方如果有埋伏,是很難瞞過去的。
馬中元多次帶兵,知道手下單兵戰力強悍,但是紀律不行。一旦被偷襲,很容易出現混亂,那就不好指揮了。
妖族大軍,多半有這個問題,單對單要勝過人族部隊,但是團體作戰,人越多,妖族軍隊越容易出問題。
他們前方也派出十幾波斥候,不斷偵察,打探珞珈山的消息。
快到珞珈山的時候,馬中元對敖炯問道:“敖兄,咱們從哪個方向進攻,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敖炯沉吟片刻,答道:“聽說,珞珈山的護山陣法完全是自主運行。理論上說,從哪裡進去,都是一樣。”
馬中元來了興趣,笑着問道:“實際上看,應該還是有區別的,對不對?敖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