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要挑戰仇常百夫長?”
楚揚的目光,冷漠地掃過高臺前的近千禁衛軍將士,緩緩說道。
“我!”
“我!”
……
一時間,最少有六、七人躍躍欲試。
仇常站在高臺上,臉色微沉,被當成軟柿子的感覺,讓他很不好受,他自小含着金鑰匙長大,從來別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只有敬畏,何時被如此小看過。
深吸一口氣,他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殺意!
最後,近千禁衛軍中公認最強的三人之一,跨步上臺,與仇常對峙。
“你們一戰,不得下殺手,不然,莫怪我辣手無情!”察覺到仇常的殺意,楚揚開口了,淡淡說道。
仇常深吸一口氣,將殺意壓下,這才意識到,他現在是在爲自己正名,如今挑戰他的人,極可能會成爲他的部下……若是他一怒之下殘暴殺人,日後誰能信服他,誰敢跟着他?
“仇百夫長,得罪了!”
上臺的禁衛對仇常一拱手,直接出手,天武之力凝聚成斧,大開大落砸向了仇常,肆虐的奧義之力,夾雜着幾分厚沉之力,大有源源不斷的氣勢。
至於仇常,手裡天武之力也凝形成劍,迎了上去……
轉瞬之間,兩人就完成了第一次交鋒,仇常明顯更勝一籌,他的劍,幾乎是貼着禁衛的喉嚨掠過,只要稍微貼近一些,禁衛必死無疑!
“呼!”仇常手裡劍一轉,劍身落下,狠狠拍在禁衛身上,將他擊下了高臺。
“多謝仇百夫長手下留情!”
被擊下去的禁衛,忍不住心有餘悸,額頭上更是冒出了冷汗,拱手感激向仇常道謝。
仇常對他淡淡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另外兩人,“現在,輪到你們兩人了。”
被他點到的兩個禁衛,正是除了被他擊敗之人外。公認的最強的另外兩位禁衛,兩個禁衛被點到名,一時都是面面相覷。
最後,兩人向仇常拱了拱手,異口同聲道:“仇百夫長,屬下甘拜下風!”
至於其他禁衛,都閉上了嘴,見識到仇常的實力後,他們對仇常的偏見蕩然無存,知道這是一位有實力的百夫長。
緊接着。剩下的四人也各自登上了高臺,以他們的實力得到了所有禁衛的認可。
對於這個結果,楚揚並不感到意外,在他看來,能被各勢力挑選到這裡的人。自然都有着極其不凡的實力。
“石百夫長。”楚揚看向石放,問:“平時,我們第三神殿禁衛軍都負責些什麼?”
石放恭敬回道:“統領大人,具體的任務恐怕還要殿主大人下令,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抓緊訓練,畢竟,我們各方面都還遠不如另外兩支禁衛軍。”
楚揚點了點頭。“那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和步百夫長一起領衆禁衛操練,至於如何分配你們各自麾下的將士,你們便自己商量吧……我還要去準備準備,一個月後前往神殿!”
“是,統領大人。”
石放恭敬道。一旁的歩驚天也不由點頭。
就這樣,楚揚又做了一回甩手掌櫃,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幾乎都呆在自己的私人營帳裡面修煉,作爲第三神殿禁衛軍統領。他的私人營帳設備齊全,應有盡有。
這一個月,楚揚也多次去看了手下禁衛軍的操練,對於這些他並不怎麼感興趣,反正在他看來,他這個禁衛軍統領也做不了多久,一旦見了大祭司,差不多也是他離開的時候了。
還有一日就是神殿殿主和他約好的日子,這一日,他罕見地沒有修煉,反而走出了營帳,緩步走着……說起來,他來到第三神殿禁衛軍營地這麼久,還沒有完全逛過這裡。
明日或許就要離開,他決定四處轉轉。
來到校場時,楚揚就發現,整個校場空無一人,讓他不由一怔,“他們都到哪去了?”
問了幾個四處巡視的禁衛,楚揚才知道一羣人出去喝酒了,讓他也不由愕然,這些傢伙,數百人一起出去喝酒,也不怕嚇到了外面的人。
下午,楚揚呆在營帳裡閉目養神,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噪雜的聲音。
“統領大人!”這時,有人在叫他。
“嗯?”楚揚睜開眼,眉頭微皺,走出了營帳,這才知道原來他手下的一羣禁衛出去喝酒,和第二神殿禁衛軍的人鬧起來了,他們這邊人多,在酒樓穩佔上風,挫了第二神殿禁衛軍的銳氣。
可這知道,他們剛回來沒多久,人家第二神殿禁衛軍黑壓壓一大片就上門來了。
楚揚出來的時候,發現寬敞的校場上,他手下的十個百夫長,領着近千禁衛,正和另外一批人對峙,這批人爲首的有十一人,當先一人,是一箇中年男子,身穿統領鎧甲。
“陳統領,今日之時,酒樓老闆可以作證,是你的人先出言不遜,在我們的人還口後更首先出手……說到底,應該是你們理虧吧?”仇常盯着對面爲首的中年男子,臉色陰鬱。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叫你們統領出來!”中年男子趾高氣昂,絲毫不將仇常放在眼裡。
“就是,你一個小小的百夫長,也配合我們統領說話!”
“你們第三禁衛軍的統領呢?爲何還不出來,難道是看不起我們統領?”
“嘖嘖……第三禁衛軍可真是牛,不過是一支剛建立起來的隊伍,也敢和我們第二近衛軍叫板,不知死活!”
……
中年男子身後的十人,爭先恐後道,他們正是第二禁衛軍的百夫長。
“步百夫長,怎麼回事?”楚揚人雖到了,卻沒有現身,而是隱藏在人羣之後,傳音問歩驚天。
隨着歩驚天傳音說明,楚揚也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他們一羣出去喝酒,被第二禁衛軍的人以‘老人’的身份嘲諷了,更說了許多難聽的話……然後,他手下一些血氣方剛的禁衛忍不住 ,出口反激!
誰知,對方竟然敢直接出手!
對方都出手了,剩下的第三禁衛軍禁衛自然不會看同僚受欺負,結果而想而知,第二禁衛軍也就百來人,直接被他們幹趴下了。
“這麼說,我們佔理?”楚揚雙眸眯起,寒光一閃而逝。
或許,明日他就要離開。
然而,今日的他,卻還是第三神殿禁衛軍的統領……如今被人踩上臉了,他自然不會當縮頭烏龜!
“真是熱鬧,石放,出什麼事了?”
楚揚邁步而出,打了個哈欠,慵懶地來到了對峙雙方的正中間,望了面露憤怒的石放一眼,淡淡問道。
“統領大人!”看到楚揚現身,石放臉色緩和下來,連忙行禮。
“統領大人!”
一時間,上千禁衛都恭敬對楚揚行禮。
“你就是第三禁衛軍統領?”中年人,也就是第二禁衛軍統領看了楚揚一眼,略微有些壓抑,隨即不屑一笑,“看來,九大勢力還真是沒人了,竟然讓一個毛頭小子成爲第三禁衛軍統領!”
“你說什麼?!”
頓時,楚揚手下的百夫長們臉色大變,怒斥道。
“怎麼,不服氣?”中年人淡淡一笑,隨即又看向了楚揚,“想必你還不認識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第二禁衛軍統領‘陳宮’。”
“哦。”楚揚淡淡應了一句,讓中年人臉色一沉,覺得楚揚太不給他面子。
“小子,我們統領在跟你說話,你什麼態度!”
陳宮身後的一個百夫長,冷哼一聲,怒瞪楚揚。
楚揚的嘴角微微揚起,眯起的雙眼,目光完全落在這個百夫長的身上,淡淡問道:“如果我沒看錯你身上的鎧甲,你應該只是一個百夫長吧?”
“是又如何?”這個百夫長冷哼一聲,一點也不把楚揚放在眼裡。
“咻——”
就在這個第二禁衛軍百夫長話音剛落的瞬間,一縷寒光掠過,在場之人幾乎無一人能看清那是什麼,那個百夫長的喉嚨就已經被穿透,屍體狠狠轟落倒地。
“一個百夫長,也敢在我這個統領面前大呼小叫,真是沒有規矩!”
楚揚冷眼一掃地上的屍體,在身後第三禁衛軍上千禁衛崇拜的目光下,擡頭看向了臉色鐵青,身體都有些顫抖的陳宮,“陳統領,你應該不會怪我幫你管教手下人吧?這麼沒有禮貌,不懂尊卑之人,遲早會拖累第二禁衛軍……陳統領,你別太激動,我知道你感激我爲你清理了害羣之馬,但這是我分內的事,義不容辭。”
“你……你!!”
陳宮臉色鐵青,指着楚揚,一時氣結。
第三禁衛軍的上千禁衛,只感覺揚眉吐氣,什麼叫牛逼,這就叫牛逼!
當着人家統領的面,將人家的百夫長給幹掉了,還讓人家統領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第二禁衛軍的人的反應則截然不同,一個個怒視着楚揚,彷彿只要陳宮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撲上去,將楚揚撕碎一般。
終於,陳宮緩過氣來,身上氣勢沖霄,磅礴的天武之力,在他身上跳動,他狠狠地盯着楚揚,“第二禁衛軍的人,似乎還輪不到你這個第三禁衛軍的統領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