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年紀何闢自然不會否認,也沒有必要否認什麼,點頭道,“是的,還有一個月吧,就滿十七了。”
秦殤與江廣天二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這小子竟然還沒滿十七,這傢伙不管哪一方面的展現每一次帶給人的都是意料之外的驚訝於錯愕,絕對不會讓你猜中哪怕一次,感覺就如一座取之不盡的寶藏一般。
“十七歲不到,就領悟武玄合一第二重意境,了不起。”江廣天讚歎道,或許現在的何闢還不是自己的對手,從之前的武鬥中,江廣天已經得出結論,或許會費些事,但現在的何闢還不是自己的對手,三十招之內應該可以解決戰鬥。
秦殤與江廣天想的差不多,以何闢目前的實力,擊敗他們還是有些困難的,畢竟他們也領悟到了武玄合一第二重意境,而修爲卻比何闢高的多,還修煉了一些品階較高的功法。
“江師兄,謬讚了。”何闢謙虛道,但是他的眼中卻一點謙虛的意思都沒有,看着二人目光中竟然滿是興奮之色,如同看待將要捕殺的獵物一般。
何闢的眼神讓江廣天與秦殤心裡均是微微一跳,這小子夠種,明知道打不過,也毫無所懼,反而激發了他更爲高昂的戰鬥慾望,這傢伙根本就是個好戰份子,二人都在心裡面給出評價。
“我很期待與何師弟交手,一定會非常有意思的,武者只有在與高手的對決中才能領悟到更多的東西。”秦殤笑道。
“很快就可以領悟了。”何闢迅速回道,眼中興奮光芒達至頂點。
“秦兄,你難道不期待與我之間的較量嗎?”一道傲慢的聲音從一邊傳來,端木薄雲緩緩而來,望着何闢的眼神裡充滿了怨恨,這個傢伙居然與司徒娢香寸步不離,若不殺之難消心頭之恨。
“秦某自然期待與端木少主的較量。”秦殤淡看了一眼端木薄雲,意思性的回了一句。
江廣天則微點了下頭,便轉身而去,顯然並不想與端木薄雲多做交流,秦殤當下也是立刻說了幾句客套話便也離去。
司徒娢香秀眉輕鎖,端木薄雲卻彷彿沒看見一般,笑道,“香妹,你放心,我們若是相遇,我定會認輸的。”
司徒娢香聽了這話,頓時臉露寒霜,“端木少主,你的意思是說,小女子定不是你的對手嘍,除非你認輸纔可。”
端木薄雲一臉理所當然道,“香妹,難道不是嗎?最終十二人名單中能讓我稍微認真的也只有江廣天和鄭宗了,其他人根本不值一提,香妹雖然驚才絕豔,在做生意方面有着常人所沒有的敏銳嗅覺和膽識,但在武道方面香妹還是略有欠缺的。”
司徒娢香冷淡的看了一眼端木薄雲,“端木薄雲,你還真未必是小女子的對手。”
端木薄雲薄脣彎起一絲弧度,笑望着司徒娢香,“香妹,你這種不服輸的辣味正是本少喜歡的,等會武結束,我便讓父親去你們司徒家提親吧。”
司徒娢香眼中光華一閃,“端木薄雲,想娶我也行,打敗我就可以,我的男人比我強才行,否則沒資格娶我。”
端木薄雲笑了,目光陰冷的掃了一眼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何闢,“那好,我會在會武中當衆擊敗香妹,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有資格娶你。”
司徒娢香寒霜滿面看着端木薄雲那張二世主的臉就覺得噁心,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何闢雖不情願但爲了償還人情不得不跟着司徒娢香一路而去,只是經過端木薄雲身邊時,後者冷聲道,“何闢,不想死就趁早離香妹遠點,不然的話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何闢撇了撇嘴,懶得理會端木薄雲,現在他只想着如何能在短時間內提升境界,若不能踏入內玄境,接下來的會武只怕是要危險了。
司徒娢香與端木薄雲之間的對話,何闢自然全部聽到,不過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至於司徒娢香嫁不嫁給端木薄雲,何闢根本就不關心,他現在一心只想着如何能夠在短時間內踏入內玄境。
稍作休整之後,總決賽正式開始。
“第一場,袁浩對何闢。”
袁浩的強大深入人心,幻音元神攻擊根本毫無破綻,之前與鄭宗一戰更是將這位本次會武數一數二的種子選手逼得差點落敗,雖然最終敗的是袁浩,但袁浩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征服了場邊不少年輕武者的心。
“袁浩,加油。”
“袁浩,你是最棒的,一定能進前三。”
“袁浩,我要給你生孩子。”
“袁浩,用幻音將那個鄉巴佬打回原形,讓他在場上哭鼻子。”
袁浩剛入場中,場外立刻傳來聲聲叫喊,其中大半都是女性武者,不少懷春少女恨不得衝上臺去將袁浩給啃了。
何闢一路強勢而來,絕對是黑馬中的黑馬,這一黑便一路黑到了總決賽,此時也擁有了一批擁護者,但與袁浩比來聲勢上還是要小不少。
“何闢,加油,東域有你才精彩。”
“何闢,那個書呆子一定不是你對手。”
場外的聲音顯然並不會干擾到走入場中的二人,袁浩一臉淡漠的望着何闢,後者則一臉期待的望着前者目光有些興奮,數息之後,袁浩手握長笛微微欠身道,“音域,袁浩,請賜教。”
“東域,何闢。”何闢立刻回禮,手一伸,將背在身後巨大的龍頭劍斧握於手中。
幾乎同時,一曲悠揚笛聲,即刻而起,聲音如夢如幻,妙不可言,可就在這悅耳動聽的笛聲之中隱藏着一絲極其玄妙的幻音,可直接侵入人的元神念力之中。
場邊不少年輕武者的臉上露出各異表情,有笑的,有苦惱的,有膽怯的,有害怕的,甚至還有哭的,總之各種表現都有,袁浩的笛聲修爲稍弱一些的武者單單只是聽一下聲音便會陷入幻覺之中無法自拔。
間接者尚且如此,作爲直接作用者的何闢,受到的幻音攻擊是最爲強烈的,最強力的玄音化作音絲,從四面八方涌來。
數十息後,何闢臉上表情幾乎沒有絲毫變化,袁浩額頭滲出一絲汗水,不知爲何,袁浩感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一般,笛聲似乎根本就影響不了何闢。
袁浩的感覺只對了一半,何闢此時正處於一種奇異的狀態之中,既沒有完全被幻音所影響,也沒有不被影響。
事實上,袁浩的笛聲,雖有主動攻擊的玄音絲,但也有被動觸發的部分,那便是攻擊對象的心性,被攻擊的對手心性越駁雜,心念不純慾望越多,就越容易被笛聲所感染,而出現無法自拔的幻覺,深陷其中無法分清現實與虛幻,甚至被自己的心魔給殺死,而心性越簡單,越堅定越沒有雜念者,就越不容易被感染,一位真正心性純淨者,甚至都不會被玄音所侵擾,只是在聽一曲美妙的笛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