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北方,大遼南方,神木山脈。
大宋國主趙鴻天,一對火眼之中閃爍着某種憂慮,七天過去了,戰事毫無進展,三大家族玄陽境高手已經有三位隕落,天玄境高手死傷十多位,大遼方面雖然也沒有討到什麼好處,但自己家後院現在也不安穩,大規模屍亂狂潮正在大宋國最主要的資源州郡爆發,青州一旦被瘋獸佔據,大宋國一半資源供給將徹底消失,國力會被大大削弱。
此次戰事大宋國高手盡出,可以說毫無保留,除了留守必要人手在京都和重要邊防之外,能派出的已經全部派出。
三大家族,何家、段家、公孫家,幾乎全族盡出,甚至連坐鎮數百年不出山的老祖都各出一位,何家何墨老祖,段家段缺老祖,公孫家公孫遊老祖,三位玄陽境中期高手全部出山,這三位可以說是大宋國武力的最高境界。
不僅如此皇族趙家高手也全部出動,四位玄陽境大能,身爲大宋國主趙鴻天也是一名玄陽境初期高手。
大宋國全部玄陽境高手加在一起不會超過二十人,眼下就有十二位現身,已有三位隕落,由此可見這次大宋與大遼之間的戰事有多麼慘烈。
早在一千多年前大遼就對大宋肥沃土地垂涎三尺,一心想要將大宋吞併,只是一直都沒有成功,兩國之間一千多年來就沒有停止過戰爭,就算是比較平穩的年代裡也會小規模發生戰事。
耶律天宗站在神木山頂了望大宋方向,臉上浮現出一抹狂熱,先祖未能實現的願望將由他完成,三百多年來處心積慮,從成爲大遼國主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謀劃着吞併大宋的計劃,就算是爆發屍亂這種前所未有無法解釋的滅世動亂,也絲毫沒有動搖他那顆想要吃掉大宋的心。
大遼地處天涯大陸北方邊緣,地域雖遼闊,卻極爲貧瘠,整個大遼的國土面積至少是大宋的五倍,可是資源卻連大宋的十分之一都沒有,這時每一位大遼武者心中的痛,也正因爲如此大遼武者縱使天賦異稟,也很難出現玄陽境高手。
耶律天宗身後站着十多名玄陽境大能,其中三位乃是大遼三大王族,分別是李家、孫家和蕭家,李晉中玄陽境中期高手李家老祖,孫過玄陽境中期高手孫家鎮族老祖,蕭穆玄陽境後期高手蕭家太祖大遼第一高手。
“國主,大宋後方爆發不可預知大規模屍亂,比任何一次都要瘋狂,大宋青州只怕不保,只要我們再加把勁,趙鴻天和三大家族肯定支撐不住,一旦被攻破,大宋將成爲我們大遼囊中之物。”大遼國師蕭定山出現在耶律天宗身後稟報道。
耶律天宗臉上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今日休整一天,明日發起總攻,不論使用什麼手段,誰能斬殺大宋天玄境武者,賞地萬頃,靈玄石百萬顆,女侍百名,更可任選一位耶律家族公主爲妻。”
“是。”蕭定山領命。
大遼穩坐釣魚臺,大宋方面卻如熱鍋上的螞蟻,趙鴻天身爲國主不過五十年華一身修爲就已經達到玄陽境初期,乃是一方大能,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可惜身不逢時,剛上位第三年就遭遇史無前例的屍亂狂潮,整個國家生靈塗炭,縱使一身本事也無用武之地,瘋屍瘋獸數量龐大得難以想象,根本就殺不盡,斬不絕,所有心思都耗費在抵抗瘋屍瘋獸上,以至於修煉也被耽誤。
公孫倩一臉憂心的望着神木山脈主峰方向,“爺爺,明日只怕大遼會發起總攻,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只怕抵擋不住。”
身爲公孫家老祖一身修爲早就達到玄陽境中期的公孫遊,微微一嘆,道,“倩兒,你還在怪爺爺嗎?”
公孫倩倩一臉疑惑不解,“爺爺何出此言?”
公孫遊雙手背在身後,“若不是當年爺爺阻撓了你和何家那小子的婚約,今日你就不會站在這裡代表公孫家出戰,而是與那個傻小子在大宋國某個偏遠小城中相夫教子,就算最壞的結果大宋國滅國,以你和那小子的能耐,保全一家三口平安浪跡天涯還是能夠做到的,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必須面對大遼與大宋之間的國戰。”
公孫倩有些恍惚,但僅僅只是一小會就回過神來,勉強笑道,“爺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也許這樣纔是最好的結果,三年前我派人去看望過父子二人,他們在留牙城過的很好,那邊距離南天國很近,若是爆發屍亂只要能逃到南天國境內就安全了,據說南天國最近還有人飛昇天域。”
公孫遊帶着歉意望着公孫倩,整個公孫家天賦最強者,年方四十,已有天玄境後期修爲,這還是中間出現很多是非,並沒有全心修煉的結果,若能潛心修煉只怕如今也已經是一位玄陽境大能了。
公孫家祖孫二人的對話被不遠處背手而戰的何墨聽見,或許感知到明日凶多吉少,過往恩怨也就不再那麼介懷,走上前道,“遊老頭,怎麼,現在後悔沒將孫女嫁到我們何家來了?”
公孫遊瞥了一眼何墨很不感冒的回道,“老墨子,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偷聽別人講話,爲老不尊,也不害臊,恬不知恥的還跑過來問。”
何墨也不介意,“嘿嘿,遊老頭,今天我可不是來跟你鬥嘴的,更不是有意要偷聽,只是碰巧聽見了而已,當年一場鬧劇,卻是毀掉兩個傑出的年輕人,你們公孫家當年做的也夠絕的,居然暗中下手將那小子給廢掉了,不過如今再去追究對錯也無意義。”
公孫遊冷哼一聲,道,“哼,當年要不是那小子膽大包天居然感對公孫家老祖出手,何至於此,若不然你們何家怎會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最終還將那小子連同他哪一系趕出家門。”
何墨搖頭道,“當年何家內部鬥爭也很激烈,若不然那小子也不至於被趕出家門的,如今那小子的境況只怕也很淒涼。”
聽着二位老者的對話,公孫倩的心在嘆息,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六年,但一切依然歷歷在目,何正圖這個名字深深鐫刻心田不曾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