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冰牀上的嬌弱軀體自然就是穆玹冰了,與何闢第一次遇見穆玹冰一樣,此時穆玹冰赤身**,身邊有一些冰塊碎片,是衣服被凍結之後,裂開所形成。
何闢現在算是明白爲何上次遇見穆玹冰時也是赤身**了。
穆玹冰此刻雙眸緊閉,全身上下被一層冰晶包裹住,身體捲曲躺着,雙手抱住雙膝,看上去很無助,與平時那冷豔不食人間煙火之態完全不一樣,如一隻迷途找不到媽媽的羔羊一般無助。
何闢手上燃燒起一團藍火,伸向穆玹冰的手脈,輕輕一探,何闢大吃一驚,連忙將雷炎真火導入穆玹冰體內,脈相羸弱,時有時無,丹田之中竟有一處破脈,完全不受控制,穆玹冰顯然努力想要控制那破脈,卻沒有做到,才導致寒氣四溢,連她自己都無法承受。
何闢不敢用力太猛,只能一點一點利用雷炎真火溶解寒冰,兩個時辰之後纔將覆蓋在穆玹冰體表的一層冰晶全部融化掉,原本還能全神貫注催火爲穆玹冰療傷的何闢,當那層冰晶消去,穆玹冰完美無瑕潔白如玉曲線驚心動魄的嬌軀徹底展露出來之後,頓時心神不寧起來。
何闢猛一甩頭,一道青芒眼中閃過,將穆玹冰扶起盤坐,自己則坐在那完美軀體的後面,雙掌微微有些顫抖的放在膚如凝脂的玉白軟背上,一手雷炎真火,一手玄炎真火導入那完美得讓人窒息的嬌軀之中。
在寒冰長時間的侵襲下,穆玹冰體內體外都被凍傷,何闢又取出一粒淨體丹喂入穆玹冰口中,強壓下心頭亂跳的小獅子,十七少年,血氣方剛,面對一具完全沒有抵抗能力勾人心魄的女性嬌軀,心中火焰想要完全壓制下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但何闢還是剋制住了內心狂涌的**。
何闢閉上雙眸,眼不見心不煩,《九玄神念訣》開始默默運轉,靜心靜心再靜心,所有注意力都轉移到清除寒氣上。
在何闢的努力下,蒼白的嬌軀正在逐漸回暖,冰涼褪去,四周冰層也在寒氣的減弱下緩慢消失,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終於穆玹冰體內的寒氣被壓制回去,身上凍傷也在淨體丹的作用下恢復大半。
就在何闢準備加一分火候,徹底將穆玹冰體內那頑固寒氣消融掉時,觸碰着軟背的雙掌忽然感覺到一陣猛烈顫動。
“誰?”冰冷的質問聲驟然而起,在空曠的冰窟中形成迴音,讓聲音顯得更爲透徹空洞,聲音有些慌亂和緊張,還有一絲震怒。
“我。”何闢做好了隨時準備逃跑的準備,乾澀的回了一聲。
“小淫賊?”冰冷聲音似乎緩和不少,有些尷尬反問,依然嬌怒,只是沒有那麼慌亂了,或許不是第一次的緣故,熟悉總會讓人的戒心減弱不少,所謂習慣便是如此吧。
“何闢。”何闢糾正。
“見本宮衣不附體,不幫本宮先穿上衣服,不是小淫賊是什麼?再犟,掌嘴。”冰冷聲音不容置疑的訓斥道。
“……”
何闢又一次陷入抓狂,拽什麼拽,老子還不是爲了救你這娘們,你以爲老子要看啊,雖說確實很好看。
“還不快找件衣服給本宮穿上。”穆玹冰冷聲道,要不是身體還沒有恢復,定然是要發起攻擊了。
何闢撇撇嘴,念力一動,一身自己備用的青衫出現,甩手丟給穆玹冰。
穆玹冰迅速穿上衣服,只是當那如玉般軀體被遮掩住時,何闢心中竟是有些失落,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何闢眼中青芒一閃,便無雜念。
小小插曲讓何闢已經沒了心思再繼續給穆玹冰療傷,想來以這娘們的強橫修爲自己應該已經可以自行療傷去寒氣,何闢隨即收手,起身準備離開,再待下去萬一這性格孤僻的美嬌娘再發作起來,自己可應付不了,走爲上策。
何闢起身剛走兩步,噗,只聽身後傳來吐血之聲,轉身一看,穆玹冰不知爲何又被寒氣反撲,美豔容顏上掛起一層冰霜,一眼看去叫人於心不忍。
何闢猶豫不決,想去幫,又怕這個自尊心極強性格剛烈的娘們不領情。
噗,又是一口血箭從那張乾裂卻依然嫣紅的小口中噴出,配合上蒼白嬌色,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何闢嘆了口氣,終究沒有離開,轉身回到穆玹冰身前。
穆玹冰嘴角掛着血水,一雙黑如夜空閃爍着星光的眸子冷冷看着何闢,“回來作甚?”
何闢粗魯的一把抓起穆玹冰一隻玉手,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看你這麼可憐,弟子勉爲其難,冒着性命之憂就再出手一次吧,還請穆導師配合。”
難得的穆玹冰沒有做出冰冷迴應,只是看着何闢,沒有掙扎也沒有順從,任由何闢略顯野蠻的抓起自己小手。
輕握玉手,探得脈相之後,何闢又道,“寒毒攻心,玄脈混亂,雖然剛纔弟子已經很努力的消融了不少寒氣,但破脈中散亂的極寒之氣卻沒能消去,剛纔一放手,又死灰復燃,已經衝入心脈之中,這些不用弟子說,穆導師應該也清楚,再不施救不出半個時辰,您將被自己的極寒之氣凍結心脈,血凝成冰,玄氣散溢而死。”
穆玹冰目露淒涼之色,臉上冰冷消去不少,微微一嘆,“生死由命,你走吧,謝謝。”
何闢驚了,這冰川一樣的女子竟然也會說謝謝,原來冰山也是可以融化的,撇撇嘴道,“並非沒得救,爲何放棄?”
穆玹冰蒼白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紅暈,沒有回答,一時間冰窟中寂靜無聲,顯得有些尷尬,以穆玹冰的見識自然知道還有救,可是那種羞人的舉動讓她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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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闢忽然放下握住的玉手,毫無徵兆的擡起撫摸穆玹冰那張凝結出冰霜的面頰,後者秀眉一皺,想要閃躲奈何傷勢太重根本躲避不開,不由得,嬌喝道,“小淫賊幹什麼?住手。”
何闢充滿陽光的臉上露出那人畜無害的笑容,清澈的目光裡絲毫沒有褻瀆之意,有的只有一絲溫和,“穆導師,您看,被摸一下您也不會少塊肉,武者本就脫離凡俗,當需不拘小節,有些事情可以執着,有些就不必較真了,凡事還是要分個輕重緩急的,您一身修爲練至地玄境後期,實在不易,就這麼死了,多可惜多不值啊,說俗氣點,就算對的起您這一身修爲,也對不起您這張臉啊,況且弟子並無雜念,一心施救而已,大不了此事之後咱少見面不就得了,來到這世上機會可只有一次,放棄了就沒了,孰輕孰重穆導師不會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