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剛撓撓頭,一臉歉意的望着夜如心,道,“俺實話實說也有錯嗎?俺娘說了,男人就要耿直,花花腸子太多女人不喜歡,以後會娶不到媳婦的。”
四周頓時發出一陣極爲剋制的輕笑聲,樊剛的威懾力巨大,年輕武者們並不敢招惹他,除了百堂會武進入總決賽的那幾個變態之外,誰也不是樊剛的對手。
袁浩高高舉起手拍了拍樊剛超過自己頭頂的肩膀道,“大塊頭,你娘說的很對,但就不必當衆說出來了。”
樊剛再次撓撓頭,正要說話,兩座山峰上數道光芒一閃而來,瞬間出現在尊武臺上,剛纔還嘈雜的場下,瞬間安靜下來,一衆武者好奇的盯着尊武臺上八人,數量上似乎不對,七位院首七大王牌導師,不是應該十四位嗎?怎麼只來了八位?
八人之中,有三位新學員們都見過,沈燁、穆玹冰和雲夢,天魁子並沒有出現,其餘五人都是生面孔,但是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要比沈燁三人還要強大,那五人明顯刻意收斂了氣息,卻依然讓場下的年輕武者們無法直視,那種並不需要刻意釋放出來的威壓讓每一位年輕武者心頭顫動。
八人之首是一名滿頭華髮面色紅潤的老者,一臉慈祥的望着臺下,若不是身上隱隱散發出的氣息,站在人羣中很容易被人所忽略,只當是一位安享年華的老人而已。
其餘七人均是落後老者一個身位,沈燁掃了一眼下方,一臉肅穆目中有些微怒,說話之前又看了一眼穆玹冰,何闢事發之後,這位冰山美人差點沒把廣寒院唯一一座像樣的建築廣寒殿給掀掉,要不是院長出面只怕穆玹冰不分青紅皁白已經殺入端木家去了。
至於穆玹冰爲何如此暴怒,沈燁也不得而知,爲了真武學院的顏面?爲了百堂會武第一何闢?還是因爲刺客太囂張?沈燁念閃間冒出諸多猜測,但仔細一想又覺得沒有一個站得住腳,此事除了院內高層知道,對外封鎖了消息,學院內的學員在導師們的掩飾下毫無所覺。
刺客來路不明,雖然查出一些蛛絲馬跡,但也無法證實,況且對方來頭實在有點大,就算是真武學院也無法與對方撕破臉,而背後僱傭這些刺客的僱主,十有八九是端木家,可惜沒有證據,只是猜測而已,就算有證據,以端木家的底蘊和勢力也不見得就怕了真武學院。
其實論真實實力就算端木家有一位老祖在五行門擔任元老,端木家的實力也遠不如真武學院,可端木家是大宋朝廷任命的諸侯世家,對青州有着官方控制權,青州知府便是端木家的現任家主,與端木家作對變向的就是跟朝廷作對,這個帽子扣下來可就大了,真武學院的實力或許在青州數一數二,但放在整個大宋國三十三州內,就不是那麼強勢了。
在沈燁看來,爲了一個何闢與五行門還有端木家撕破臉是不值得的,即使這個少年在百堂會武上有着驚人表現,但天賦和潛力都遠遠不達標準,別說是七大分院中那幾位六級巔峰天賦的天才,就連學院千人榜前百的那些學員都不如。
穆玹冰得知何闢被刺客暗殺,很可能已經身死,大發雷霆將廣寒院內所有植被都凍成了冰晶,要不是廣寒院院首天冰老人沒有歸來,她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廣寒院本就不怎麼招收弟子。
沈燁對於穆玹冰的情緒頗有幾分擔憂,遲遲沒有發話,直到爲首那位老者看了他一眼,沈燁才拋開雜念,朗聲道,“各位學員,首先歡迎你們進入真武學院修習武學,其次向各位介紹一下,學院幾位院首和院長……”
隨着沈燁的介紹,臺下不時發出驚歎聲,原來那五位陌生面孔個個來頭不小,最爲驚人的是爲首老者竟然就是真武學院現任院長遮月真人,另外四位則是七大院首其中四位院首,分別是天破院院首公羊相如,炎風院院首陽烈,山河院院首南山嶽,琴院院首水若清。
穆玹冰是廣寒院王牌導師,雲夢是幻星院王牌導師,沈燁則是金傀院王牌導師。
真武學院七大分院,天破院、炎風院、山河院、琴院、廣寒院、幻星院和金傀院。
早在等候的三日中新晉學員已經將真武學院七大分院的情況瞭解透徹,七大分院最強院當屬天破院,其次是金傀院,之後依次爲,山河院、炎風院、幻星院、琴院和廣寒院。
琴院因爲其特殊性必須招收特定的武者,因此每次收人都極爲有限,廣寒院則幾乎不招收弟子,只因院首天冰老人生性古怪,不喜與人接觸,一心潛修,一切都交給穆玹冰處置,而穆玹冰同樣生性孤僻,在招收弟子上從來不費心思,愛來不來,不來最好,省的麻煩。
如此一來,廣寒院人丁稀少,惡性循環,基本沒人去廣寒院去了也學不了什麼,因爲根本就沒人教,天冰老人不教,穆玹冰不教,剩下兩位一正一副兩名導師實力有限,教了也很難有什麼突破,所以基本上每次都沒人去廣寒院。
沈燁話落,十多位早就到達的副導師,開始招攬學員,原則上學員是可以自行選擇自己想要進入的分院,但分院之間也存在競爭,看到好苗子自然不想錯過,各有所屬的副導師們開始動用三寸不爛之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看到潛力不錯的新人甚至會開除一些不錯的條件,最前排的幾位副導師們卻是並沒有去打擾。
“江廣天,你可願意進入天破院修習武學?本座可保證給你一等資源,讓你絕無後顧之憂。”公羊相如第一眼便看中江廣天,早在幾年前這位年輕人的名字就已經有所耳聞,這樣的人才天破院怎能錯過。
江廣天本就衝着天破院而來,此時自然立刻道,“晚輩願入天破院。”
“嗯,過來吧。”公羊相如滿意點頭,其他人不再多看一眼,天破院要招就招最強的那個,其他人入不入院就由他們自行決定了,只可惜那位擊敗江廣天的少年被人暗殺,不然公羊相如也是要招攬的。
山河院院首南山嶽不屑一笑道,“羊騷子,你不是次次都選第一的嗎,這次怎麼選了個第二啊?一個月前你不是揚言一定要將第一招攬進天破院大力培養的嗎?你說出的話怎麼跟羊騷味一樣放點花椒生薑就沒了啊。”南山嶽一直與公羊相如不對路,一見面少不了鬥上幾句,南山嶽最看不慣公羊相如仗着自己第一分院的名頭整日高高在上模樣,要不是羊騷子狗屎運不錯,數十年前發現一座礦脈發了家,利用優厚私有資源誘惑年輕武者,頂尖的傢伙紛紛涌向天破院,否則天破院怎能成爲真武學院第一院,又不是憑本事教出來的,南山嶽就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