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大日神石(求訂閱)

第349章 大日神石(求訂閱)

王座之上,建元帝的眸光微沉。

這老兒簡直不要臉!

根據那位血海少監的說法,此戰當中,楚希聲因冰城王女援手之故,幾乎毫髮未損!

不過這個時候,李長生的拳頭明顯更大一號,與此人理論是理論不過的。

建元帝已經注意到這位無相宗主的目光,正在鎮天來等人身上來會梭巡。

他早看出李長生投鼠忌器,沒有殺他之意。

不過他的那些內廷臣屬就不一定了。

李長生仍可尋一個藉口,或是泡製一個意外取他們的性命。

或是像宗千流與朱雀侯那樣發配北方。

相信外朝的許多文官,也會樂見其成。

建元帝絕不願見到這一幕。

似鎮天來,步超武這些人,是大寧皇室用數百年時間攢出來的家當,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損失其中任何一個,都會動搖他這個天子威權。

他已經被迫將宗千流發配北方,就絕不能再折損其他的臂膀。

所以這東西肯定要賠,卻也不能任由這老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還有此事?那確實是朕的不對。此事既然是由大內直殿監而起,就由內庫賠償吧。”

建元帝微微一笑,神色慷慨的一揮手:“鎮大伴,稍後你親自去內庫,挑選二十枚地煞符,一件三品法器,記住了,一定要精品。另選三瓶八煉洗髓丹,三瓶八鍊金身丹,一併交予李宗主,此外朕再賞賜十萬神金,給這位無相聖傳壓驚。

對了,不久前朕聽你們說過這個楚希聲,他不是錦衣衛的副千戶嗎?今日起拔爲副萬戶,一應薪俸待遇,都與萬戶等多,錦衣衛所有三品以下武學都對其開放。”

鎮天來體內仍是五臟如焚,氣血逆亂,他聞言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內臣明白。”

他心裡暗暗一舒。

建元帝不問李長生具體數目是對的,問了反倒糟糕。

倒不如先畫下一條線出來,在這個基礎上商談。

李長生卻面色冷凝的搖着頭:“陛下,我們的損失遠不止此,這次我家素大長老之所以破例出關,攜弟子前往歸墟。其實是聽聞歸墟之內有一株天地根,可以爲楚希聲轉換血脈,繼承血睚聖傳。然而你們大內直殿監,卻讓我家聖傳的機緣化爲烏有。”

李長生此言一出,幾乎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紛紛往李長生的方向側目以視。

即便那氣度雍容爾雅的太師,太保,也都一陣愣神。

他們像是首次認識這位無相神宗之主一般,上下打量着李長生。

御座上的建元帝,更是氣得笑了。

他知道李長生是沒有廉恥之人,卻未想到這位不知廉恥到這個地步。

此人竟還盯上了他內庫中的那株天地根!

這老兒咋不說楚希聲還丟了超品神器?

他麪皮僵硬,袖中的右手微微發抖。

就在建元帝尋思應對之法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當朝太保卻忽然開口:“宗主此言未免欺天罔人,‘‘天地根’乃天地奇珍,其作用不僅僅是助人更換血脈天賦,還可奪天地之造化,助人提升血脈之力,打破人神之限,進入超品之境,另有助武修延壽百載之能。

是故無論我人族,還是世間的妖魔巨靈,都對此物珍視異常。然而‘天地根’的數量有限,同一時代絕不超過九株。只有其中一株被消耗掉,世間纔會有另一株生成。

據我所知,這九株‘天地根’都各有其主,最近也沒聽說過哪位武修踏入超品。請問宗主,這歸墟內的‘天地根’從何而來?可有證據?”

建元帝眸光微動,笑而不語。

在大寧朝,太師太傅太保這三公之職都沒有實權,只是文官的榮銜。

真正的治國權柄,都集中於內閣之手。

不過能任這三職的,都是當世的文壇領袖,是文人的最高榮典。

他們代表着天下儒宗,是外朝文官,天下世家門閥的首領。

這位當朝太保既然開了口,就意味着儒宗不會坐視李長生的巧取豪奪。

建元帝心裡卻非但沒有喜意,眸中深處反倒光澤寒洌,沉冷如冰。

這世上,誰都不願見另一個血睚刀君再現人世,哪怕儒宗也是一樣。

所以建元帝毫無感激之意。

李長生闖到政和殿前的時候,外朝的幾位儒宗之首,沒有一位主動進入宮城參戰。

他們袖手旁觀,坐視他被李長生羞辱。

這些人的眼裡,可曾有他這個君父?

李長生也眯着眼,循着聲音看了過去,與那位穿着一品大紅官袍,神色剛正,身姿秀雅,一身紫氣盈然的中年對視了一眼。

這是文定蒼生——魏百鳴。

此人是朝中文官的首腦之一,名雖不入天榜,一身修爲卻在天榜前十之列。

二百年來,此人是大寧朝的擎天之柱,定海神針。

李長生看的還不僅僅是這位太保。

還有殿內的幾位一品高官。

文人儒宗沒有絕對的首領,這幾人在文壇當中各成派系。

恰在此時,殿外忽有一隻巨大的白鶴,從雲霄中穿梭而下,須臾間就落在了政和殿的殿前。

那白鶴之上竟然坐着一人,他三旬左右的年紀,穿着一身紫色鎏金的道袍,頭髮高高豎起,插着深紫色鑲金的簪子,五官秀麗,眉目如畫,俊美似妖。

尤其是那一雙微微上挑的眼,似含着邪異的力量,有些人看一眼,就會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有些人則如視蛇蠍,不敢與之對視。

白鶴落下之後,就化作了一團白煙,變化成了一位高鼻深目的童子模樣,冷冷的注目着殿內衆人。

錦袍青年則大步走入殿內,面上含笑:“萬幸,總算沒有來晚,陛下竟還活着。剛纔我聽門下弟子稟報,還以爲陛下已經被李長生宰掉,大寧該改朝換代了,嚇了我一大跳。對了,我剛纔好像聽人說起天地根,怎麼回事?是有人用天地根進入超品了?”

殿內衆人望見此人,不禁神色各異。

有人大皺其眉,有人神色放鬆,有人則面現嫌惡之色。

御座上的建元帝則是瞳孔一凝,袖中的雙臂,瞬時浮起了更多青筋。

如果說太傅太保爲首的這些文人儒宗,僅是目無君父,那麼這秀麗青年,就是將這大寧天子視如草芥,不屑一顧!

這滿殿之內,都是一羣逆臣賊子!

建元帝隨後卻神色一振,面現喜意:“今日真是個好日子,我這皇宮大內,竟是貴客雲來。來人,爲都天宮主看座上茶。”

這個面貌秀麗近妖的青年,正是當今都天神宮之主——‘神指都天’塵奈落!

塵奈落卻沒有等那些太監送上座椅,他微一拂袖,在李長生的對面召起了一座石椅,神色自若的坐了下來:“世人都說當今的無相神宗之主‘平天劍君’李長生性情軟綿,清和平允,是個心活面軟的老麪糰,今日李宗主卻讓人刮目相看。

這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過伱都到這地步了,爲何還要收手?乾脆換個皇帝得了,大家都輕鬆清淨。”

李長生卻感受到了一股指意,直凌他的眉心。

這正是能與無相神宗三大聖傳並駕齊驅的武道——都天神指!

取的是都率諸天之意!

李長生灑然一笑。

他沒理睬塵奈落,神色淡定的說道:“天地根確有定數,不過太保怎知那九株天地根是否被人用過?又焉知歸墟內沒有此物?且神物有靈,天地根此物稍有驚擾就會轉移方位,我又能拿出什麼證據?

不過李某爲人,從來不爲已甚,不願強人所難。只需陛下賠我們一枚可以納物的虛空法器,這樁事就可了結。”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衆人發現李長生與塵奈落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二人之間明明只有十丈之距,彼此間卻彷彿隔着十里之遙。

塵奈落的臉上,也顯出了幾分無奈之色。

他發現自己的聲音,也被李長生的誅天劍意給誅掉了,說出來的話,這政和殿內竟無一人能聽見。

——這矮胖子,真是心胸狹窄!

殿內的衆人望見此幕,都神色瞭然,哪怕是同樣挾神寶而來的都天神宮之主,仍非李長生對手。

這位無相宗主,果然是超品不出,天下無敵!

建元帝則是眉頭大皺,神色不虞:“宗主此言,未免讓人爲難了。納物之器何等珍貴?即便朝廷也沒幾件,且都已有主了。朕這一時半刻,要從何處去尋這納物之器?還請宗主換個條件,哪怕是與納物之器等價的天材地寶,宗主都只管開口。”

納物之器與普通的虛空法器不同,不但要開闢出一方虛空,還要帶着這片虛空到處走。

這比武修與術修開闢虛空,創生秘境困難得多。

建元帝手中不是沒有,卻不願給。

無相神宗對楚希聲重視非常。

楚希聲如果得了此物,身上的玉符,丹藥,器物等等,必將無窮無盡,更難誅除!

“那就換成大日神石,我聽說先帝昔日曾得了一枚大日神石,藏於大內,至今都未使用。”

李長生彷彿是等着建元帝說這一句。

他臉上笑容可掬;“一件三品法器少了,給我兩件,且必須是與羅睺,睚眥以及金剛有關的內甲與外甲。二十枚地煞符之外,還得三枚天罡符。八煉洗髓丹與八鍊金身丹則是各給八瓶,如此才能彌補我那弟子的損失。”

建元帝若有所思。

他知今日難免要被李長生敲一次竹槓,已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

只要能早點將這瘟神送走,建元帝不吝錢財。

不過李長生爲楚希聲討要大日神石,是作何用處?

下一瞬,建元帝就已無暇思量李長生的用意。

“此外李某還有一事,欲請陛下爲我解惑。”

李長生目光凌厲的掃望着建元帝,還有殿內羣臣,最後落在了一直屹立於建元帝身側,沉默不言的國師身上:“一年之前,霸武王秦沐歌入京之後,到底因何故身亡?秦沐歌昔日雖因故退出無相神宗,卻與我宗情誼甚深,李某與她更有半師之誼,不能對她的死因,不聞不問。”

※※※※

一個時辰之後,依然是政和殿內,建元帝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書案。

他軀體往前微躬着,發出一陣如野獸般的悶吼喘息,一雙大袖已被震碎,顯露出一雙纏滿青筋的手臂。

以鎮天來爲首的衆多太監與錦衣衛指揮使,都面含愧色的跪於御階之下。

立於御座旁邊的國師則有些失神,凝眉不展。

過了許久,建元帝才擡起頭,目光猩紅的看向了殿門外。

“吾只恨昔日不聽國師之言,那些赤龍斬得太晚!”

只需多出一年時光,讓他融煉赤龍氣血,今日就可與李長生分庭抗禮。

多出三載時間,融匯萬象歸一,今日必斬李長生於劍下。

在御階之下,大內御馬監掌印步超武擡起頭,面色扭曲猙獰:“主辱臣死!臣請修煉‘萬葬封魔大法’,與李長生同歸於盡!”

“李長生凡人無敵,戰力超品。即便‘萬葬封魔大法’,也未必能將他封葬。”

鎮天來擡起頭,眸光沉靜的看着天子:“極東冰城來犯在即,一劍傾城問銖衣,是能夠與昔日血睚刀君分庭抗禮的存在,且對我朝恨之入骨。這纔是陛下的生死大敵,足以動搖大寧根基。臨戰在即,內廷不可再損戰力。”

“生死大敵?”

建元帝諷刺的一笑,忖道那六大神宗,世閥儒宗,誰不是他的生死大敵呢?

他臉上已恢復了常色,隨手將一位內侍送來的袞袍披在身上:“步超武,稍後朕會擬一道旨意。你親自去元洲一趟,請太師入京!”

“太師?”步超武先是目光一凝,隨後就面現喜色,朝着建元帝一拜:“內臣遵命!”

太師乃‘七代尚父’獨孤守,也是當今的天榜第一人。

這位原本是太宗身邊的大內總管,一直活到了現在。

此人修爲通天,歷經七朝,護佑大寧國運已達六百年之久。

被歷代大寧天子稱爲‘尚父’,尊爲太師,故而江湖人都尊稱其爲‘七代尚父’。

十七年前,建元帝掌控朝綱,即令太師出鎮元洲。

步超武知道天子對太師的忌憚,卻更知太師對大寧天子忠心無二。

今日如有太師坐鎮於望安城,那李長生豈敢放肆?

“還有那個楚希聲——”建元帝用手指敲着扶手,眼現深思之色。

他對此子不可謂不惱。

可如果楚希聲在這時候出了意外,李長生勢必會再入望安京。

此時他爲無相神宗設下的鎖鏈,已經被李長生砸的稀碎,在一劍傾城即將西來之際,不可再豎大敵。

“陛下!”跪於鎮天來身後的楚如來,突然插口:“無相神宗似無驅逐小女之意。”

李長生極看重楚希聲,卻寧願撕破臉皮入京與建元帝理論,都不打算將楚茗開革出無相神宗,

這就有意思了。

建元帝聞言輕笑:“天地根豈是那麼容易得手的?”

他眸子裡現出了一抹異色:“既然他們想要天地根,朕倒不妨成全他們。朱血,你在北方的那些佈置可以加速了,儘快讓朕看到結果。”

錦衣衛三衙鎮守使朱血的神色一肅:“臣一定全力操持此事,定當令無相神宗付出代價。”

“你盡力爲之,成與不成都無妨。無相神宗是天下第一神宗,一時半會倒不下來,也不能倒,你我靜候天時,待其自斃便是。”

建元帝搖了搖頭,隨後語含諷刺:“都起來吧,何需做如此沮喪之態?汝等也無需愧疚,今日之辱,都是朕咎由自取。是朕小視了天下英雄,妄自尊大,行事孟浪,與汝等無關。

昔日軍神子羽破釜沉舟,收取百二秦關;越王菼執臥薪嚐膽,終以三千甲士掃滅吳國。你我君臣當以今日之事爲誡,發揚蹈厲,自強不息,一定能洗雪前恥!”

楚如來的心緒,不由潮涌澎湃。

他想這位陛下不愧是讓大寧中興的一代雄主。

哪怕是蒙受了今日這樣的奇恥大辱,陛下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重整旗鼓。

這份心性,簡直百折不撓。

“就如鎮大伴所言,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一劍傾城問銖衣與極東冰城。朝廷上下,需以備戰爲第一要務。”

建元帝說話時,卻神色狐疑的看着身旁的國師‘術定山河’禹崑崙。

自李長生離去之後,這位國師就是這副神不守舍的表情,安靜得過份。

禹崑崙似感受到他的目光,回望着建元帝:“陛下,李長生不足爲慮。一旦魔災爆發,此人死不旋踵。

倒是此人所說的另一樁事,不周山帝庭在嘗試再造‘望天犼一事’,是個極大的麻煩。”

建元帝聞言一愣:“國師的意思是,神州境內可能會爆發屍災?”

“這是極有可能的事情。陛下需下旨提醒錦衣衛,六扇門與諸州總督,知府,務必清剿地方上的一切煞屍陰靈之屬。”

國師微一頷首:“當然真正的禍患,是將臣後卿這些初代與二代屍祖。不過我有辦法化害爲利,不但能讓陛下的修爲再次突破,還可大增壽元。不過有一個前提,需以天地間至純至淨的純陰之血爲引。”

建元帝的目中,頓時顯出了一抹亮澤:“請國師道明詳細。”

就在建元帝君臣密議之時,李長生卻來到了望安城的西山坡。

他揹負着手,懸空而立,俯視着建於西山坡下的那座規制宏偉的霸武王陵,目現探究之意。

霸武王秦沐歌究竟是生是死?這座王陵裡面,又究竟藏着什麼秘密?

遠在歸墟的楚希聲,則對京城的變故分毫不知,

他只注意到自己的血元點,莫名其妙的又暴增了上千點。

而就在三人於開天殿內,參研了整整十日之後,素封刀就再次駕馭浴日神舟,帶着他們離開歸墟,又從另一個海眼中鑽了出來。

這裡也在‘無終洋’,不過兩個海眼之間相距數十萬裡之遙。

與無相神山之間的距離倒是差不多。

十日之後,素封刀駕馭的浴日神舟就已迴歸幽州境內。

不過就在他們距離無相神山還有一個時辰的航程時,素封刀的這具分身化體卻支撐不住了。

她的身軀開始無火自燃,片片瓦解。

素封刀本人卻不甚在意。

此處距離無相神山不到三千里,楚希聲的安全已不成問題。

這傢伙一旦遇襲,隨時可請木劍仙分身遙空出手。此處別說地榜,便是天榜上的人物,也難奈何得了他。

她拍了拍腰間的誅戮神刀,使得這口神兵化作一道金光,飛向了無相神山方向。

“我這道分魂,會直接回歸萬魔窟。浴日神舟由楚希聲駕駛,你們二人自歸無相神山便是。日後當勤勉修行,儘早將誅天刀修成,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到萬魔窟問我。你們不用靠近,在三百里外,喊一聲師尊便可。”

楚希聲與葉知秋神色一肅,都起身深深一禮,恭送師尊。

楚希聲更是面色凝然:“請師尊在萬魔窟內稍待,長則六年,短則五載,弟子一定能修成神意觸死刀,助師尊脫困。”

他沒法在六年間修成一品。

卻有信心在進入一品境界前,就修成完整的神意觸死刀。

“六年修成神意觸死刀?好大的口氣。”

素封刀笑了笑:“不過我信你,如果你能少睡點覺,這應當不難。爲師便在萬魔窟內,等你刀壓神州之日!”

她說到這一句時,身軀的最後一部分,也冰消瓦解,魂影也消散無蹤。

楚希聲則撓了撓頭,不知該怎麼解釋。

這一路他絕大多數時間是在睡覺,可他的睡覺,其實是在修行。

楚希聲最終搖了搖頭,駕馭着浴日神舟繼續往前飛遁。

沒有了素封刀駕船,他們的遁速大減,不過還是在一個時辰之後返回無相神山。

楚希聲離山數月,已歸心似箭。

不過他返回山門之後,卻沒有在第一時間趕去天瀾居見思念已久的媳婦,而是身化閃電,衝向了天工院方向。

此時距離時之秘境結束已接近半年時光,木劍仙給他的九根松枝,也早就煉造成劍器,只等他去拿取了。

他很想老婆妹妹,也很想陸亂離與白小昭。

不過現在,他的劍更重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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