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公主殿下,衛太子,最近出了一點小事,因此集市都關門了。”申季回答兩人的疑問道。
但這蕭條的模樣可不像是出了一點小事一樣簡單,況且城門把守如此嚴格,定有什麼蹊蹺之處。
雖然只有一瞬間,衛揚感覺得出,這個申季必定有所隱瞞,申是小國,姬宜臼雖被廢除王太子之位,但芸茹還是大周的公主殿下,理應由申侯出城迎接。
況且即便衛揚是芸茹公主的隨從,身爲申季的徒孫任凱也不該如此無理,一連串的疑問在衛揚的腦海中產生,這個申國,恐怕與芸茹公主平時印象中的申國大不一樣。
“公主殿下,您跟我回申府...”
申季話還沒說完,芸茹公主便搶話道:“那衛揚呢,讓衛揚公子跟我們一同前去申府吧。”
“公主殿下,且不說男女有別,這衛揚公子畢竟是衛國太子,對待他的禮數也需周到才行。”
芸茹依依不捨地望着衛揚,離開之時還不望回頭多看他兩眼。
而衛揚便跟着任凱前往自己居住之所,可看到給他居住的府邸後便愣住了,相比較自己在衛國的府邸,這府子只能用窮酸來形容。
“任凱,你們申國給我們大衛準備的府邸就這樣?”隨身侍衛的韓立不滿道。
“愛住不住,我們申國可比不了你們大衛,如果不滿,不妨回去?”任凱滿不在乎地說道,“要不是公主殿下,你們連進城的機會都沒有。”
“你!”韓立已經將手握在自己的劍柄處,他的暴脾氣又上來了。
“不可。”衛揚阻止道,韓立跟了他多久了,怎麼這點禮節都還不懂,這可是申國,不是衛國,不能給芸茹公主添麻煩,恭恭敬敬地說道,“那就勞煩任大人給我們安排了。”
任凱轉身離去:“衛揚,少接近芸茹,否則下場怎麼樣,我可不敢保證。”
聽到這番話,衛揚也是極爲不滿,剛剛的行爲他能忍,但此時任凱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他可忍不了:“任先生,你看上去儀表堂堂,話裡卻藏着很多針呢。”
任凱聽到這番話,站住了一會兒,沒有回答便顧自己離開了。
“殿下,您還讓我不要太過張揚,自己話講起來比誰都狠。”一旁的韓立笑着說道。
衛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那番話竟然如此犀利,自己穿越到這個時代已經快一年了,自己的性格也在悄無聲息的發生變化,這就是時間的力量。
不知不覺,衛揚一行在申國已經待了一個多星期了,卻遲遲未能見到申侯的蹤影,那日與芸茹公主一別,便也沒見她來看望過衛揚,要知道,在衛國的時候,芸茹公主可是每天都會來見衛揚一次。
“殿下!”管莊聽從衛揚的吩咐調查了一番集市後,便趕來彙報。
“管莊,可有何發現。”衛揚忙問道,他總覺得待在申國怪怪的。
“殿下,集市中還是毫無生氣,我觀察了整整一週,都沒什麼人出來擺攤,也沒多少人在集市中行走,按理來說不該如此。”
聽完管莊的這番話,衛揚越想越覺得奇怪,那日申季見到他們,絲毫沒有提起過王太子姬宜臼與申後被廢一事。
申侯可是諸侯中遠近聞名的疼女兒疼小輩,更不用說在書本上記載的申侯更是因爲申後被廢而大發雷霆,怒而出兵聯合繒國與犬戎進攻周幽王。
可此時這樣的情況,衛揚着實想不通。
“殿下,我在集市中逛的時候,角落處有一家酒館倒還是開着,只是每天只開三次,每次只開一刻鐘,便匆匆關門,好像是在躲着什麼。”
但是管莊發現了整個集市中最爲奇怪的地方。
這家酒館定有什麼蹊蹺,“管莊,這家酒館一般是什麼時候開。”衛揚忙問道。
“殿下,這家酒館一般是早上六七點左右、中午十一二點左右、與傍晚五六點左右。”
這不都是飯點的時候開的嗎,飯點的時候不開,什麼時候開呢,可其他的商家都已經關門,爲何這家酒館還是便是更爲奇怪的事。
看來要知道申國發生了何事,還需去那家酒館一探究竟。
這個角落着實有些偏僻,不仔細找,還不一定找得到,即便找到了,一整天總是關着門,久而久之便也沒多少人來這家酒館吃酒了。
但這次有管莊提前踩好點,前往這家酒館必定不會撲空。
“打烊了,打烊了。”一看到衛揚一行人進來,酒館的老闆便用抹布撣着桌子,趕着衛揚他們離開。
“店家,上門的生意不做,你還想不想掙錢了!”管莊吆喝道。
“是啊,店家,我家公子就想吃點小酒,這個機會店家您不會不給吧。”韓立說道。
“做不得,不敢做喲,我只是開一下店讓自家點感受下空氣,我好打掃。”店家用敷衍的語氣說道。
“給你這些如何?”管莊從口袋中拿出明晃晃的一袋錢幣,在店家面前晃了晃。
可店家好像沒看到似的:“我開這家酒館不爲賺錢,只爲興趣,錢,我不感興趣。”
好狂妄的語氣!衛揚苦笑道,這個時代竟也有人對錢不感興趣。
“快走吧,快走吧,我這裡打烊了,今天不做生意,你們可以去其他酒館吃酒。”店家有些不耐煩,想快點趕走他們。
“店家,申國整個集市,也就你這裡開着,你想讓我們去哪裡吃酒呢,莫不是去空氣中吃酒?”管莊抓住這個漏洞,問道。
一時之間店家不知該如何回答,被管莊問倒了:“不行,酒館是我的,我想開就開,想不開就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