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戴嬀挺身而出,身爲姐姐,厲嬀最瞭解妹妹的脾氣,若她誠心要護眼前這位公子周全,無論是誰來勸她,都是沒用的。
“小姑娘,你可知道你要護着的是何人?”紀豺的語氣變得平緩下來,看見戴嬀的容貌,他還真的生不起氣來:“他可是本公子要找尋之人,你還是快快讓開,省的本公子一不小心就打傷你。”
“不讓,這位公子因爲我們身受重傷,我們又怎能忘恩負義,將他拋下!”文弱的戴嬀擲地有聲:“況且,若這位公子真被你們帶走,我們姐妹二人還逃得了嗎?”
“石碏,讓兩位姑娘讓開。”衛揚命令道,兩位姑娘保護自己,這像什麼話。
“衛揚,識相點就趕快過來。”紀豺大聲喝道:“再不過來,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紀狼望着紀豺,見紀豺毫無行動,便說道:“二弟,少廢話,將衛揚帶走,我們好向晉世子交差!若你再不動手,下次你可就別想跟着一起出來了!”
“好!”大哥這番話可不像是開玩笑,自己可不是大哥的對手,若沒能交差,被晉世子姬還責罵事小,不讓出門纔是事大,到時候整天悶在府上,多沒意思。
“兩位姑娘,你們若再不讓開,就休怪本公子不客氣了。”紀豺已緊緊攥緊拳頭,狠狠地盯着衛揚。
突然,酒館外一陣噠噠腳步聲。
隨即,盧公子跟隨一位年長之人進入酒館,身邊還帶着許多侍衛,將紀狼紀豺兩人團團圍住。
“父親,就是他們兩個,自稱是紀國的豺狼兄弟。”盧公子指着紀狼紀豺,向身邊的盧國君主道。
“來人,將他們拿下!”
要知道盧地附屬於齊國,現在的盧國君主,便是由齊侯封於此地,因是盧地,便爲盧姓,而齊國與紀國又是世仇,這紀國的兩位公子來到盧地,被盧國君主知曉後,定會派重兵前來捉拿,要將他們送至齊侯面前,以此來邀功請賞。
若能將臭名昭著的豺狼兄弟拿下,交到齊侯面前,盧國君主或許被能得到真正的封賞,說不準齊侯一高興,便直接將盧地完全封賞給他,甚至封盧國爲齊國子國,也是有可能的。
“大哥!怎麼辦?”紀豺驚慌失措起來,他沒想到,那盧公子竟有如此本事,短短時間內便能夠搬來救兵,非但沒能搭訕成功,就連快抓到手的衛世子也給放跑,紀豺此時懊悔不已。
“還能怎麼辦,既然衛揚在這兒,他也跑不了,更何況他還被你打成重傷,我們先離開,之後再做打算!”還是紀狼冷靜,盧國本就是小國,即便是盧國君主,他所帶的兵馬也不是很多,在紀狼眼中,這麼些人就想攔住他們兩兄弟,簡直是癡心妄想。
“好!”得到大哥的吩咐,紀豺心中有底。
豺狼兄弟雖因臭名而聞名於天下,可他們的武藝高強,區區盧國兵馬,豈能攔住他們。
不一會兒,在衆人包圍下,這豺狼兄弟便逃脫出去。
撲哧。
衛揚咳了一聲,自己就不該英雄救美,本事還沒學到家,就想把小命搭進去。
盧國君主在齊國還爲大夫之時,見過衛揚一面,見狀,忙迎上去:“衛世子,在下來遲,望衛世子恕罪。”
“還不快過來,見過衛世子,他可是齊侯的乘龍快婿。”盧國君主忙招呼自己兒子道。
衛揚無奈地苦笑,原來,自己的衛世子不是關鍵,齊侯的乘龍快婿身份纔是關鍵,也對,畢竟這盧國君主是齊侯的臣子,原本也是齊國的大夫,若非盧地無人治理,齊侯也不會派他前來。
但盧公子有些不情願,聽到父親的命令後,無奈之下才作揖道:“衛世子。”
他話雖這麼說着,可眼神時不時地望着厲嬀戴嬀兩位姑娘,也是,這兩位姑娘美若天仙,無論是誰都會多看她們一眼。
更不用說這盧公子本就是聽聞兩位姑娘在此地,纔會興沖沖地前來,可誰知道,一來就與豺狼兄弟產生矛盾,莫不得已,才找自己的父親前來幫忙。
“衛世子?莫非就是衛揚?”戴嬀問道,她們可沒見過衛揚一面,但是衛揚的大名,她們可是聽了無數次。
“多謝衛世子救命之恩。”厲嬀識大體,忙感謝道,若非衛揚出手拖延時間,這盧國君主也不會及時趕到。
“若非衛世子,恐怕我們兩位的性命可就不保。”
等等,這番話聽起來怪怪的,這紀狼紀豺兩兄弟前來盧地本就是衝着他衛揚而來,與這兩位姑娘似乎沒有半點關係,可這兩位姑娘好像有所誤會,認爲這紀狼紀豺是衝着她們而來,而衛揚便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世子,您看看您,下次這種出風頭的事不要做了,省的讓臣擔心,若您出了什麼差錯,我可不好在夷風先生面前交代。”石碏也抱怨道。
‘喂喂,石大人,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嗎?’衛揚心裡抱怨道。
“還不快扶衛世子到驛館歇息,再找一名大夫替衛世子療傷,若他出了什麼差錯,我惟你是問!”盧國君主吩咐盧公子道。
“是,是,兒臣遵命。”但盧公子有些扭扭捏捏。
“怎麼,還有何事?”盧國君主不耐煩地問道。
“這兩位姑娘?”盧公子猶豫片刻之後,說道:“不知兩位姑娘之後是何打算。”
‘看到我英俊瀟灑的那面了嗎,這兩位姑娘想必心動了吧,我還是盧國公子...’
“那就有牢二位姑娘幫忙照顧衛世子了。”盧國君主忙感謝道,要知道,衛世子可是齊侯的乘龍快婿,那齊國公主莊姜更是對衛世子情有獨鍾,他絕不能有一點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