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下來,與大爺我鬥個三百回合!”那人繼續在那嚷到道,嘴巴張得老大,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後邊是幾個人在爲他打氣,料想應該是這羣人中爲首的。
方凌築一笑,帶了些冷意,下邊的數十人看見這份冷意,心裡不自覺的驚了一驚,然後便看見方凌築的手指上有了一點亮光,彷彿是黑夜中的一顆閃亮的星星,星星光芒大盛,然後變成了拖尾搖曳的流星,流星滑過夜空,帶着一絲白光,投入了那人仍未閉上的口中。
那人絲毫不覺得疼,微微一麻,停了幾秒,才覺得腦中一股非常劇烈的痛感傳來,而他身旁的其他人卻是看到了駭然的一幕,那滴水珠帶着白色的腦漿穿過他的顱骨,破腦而出,然後打進了他身後的汽車車身之內,車身是防彈的。
方凌築跳下,手上出現了一線刀光,只有刀光沒有到身體之上,這便是無刀的境界,帶起一絲微風飄過十多丈的距離,便到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人面前,刀光迴旋,那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斬做兩截,他反手回拖,上邊斷了的身子再讀飛起一個腦袋,鮮血四射,旁邊的人只覺得許多微小的顆粒帶着尖利的嘯聲撲面而來,功力高的還能阻擋,功力低的便被這些血珠在身體上打了個對穿,一輪慘叫聲響,死四個,傷十個,數十人中立刻就有四分之一的人失去了戰鬥力。
“我想,現在開始了真正地陰謀吧!”方凌築站在原地。他扭頭看向路邊的前方,在那輕輕的道,不像是在跟這些人說話,反而像是在這自言自語。
“大家併肩子上啊,殺了這惡魔!”一人悲痛欲絕的的抽出刀,邊喊邊朝方凌築奔來。
方凌築突兀的回頭,看向那說話的人。許多人圍攻而來地腳步便緩了一緩。
那說話的人愕然擡頭,接上了方凌築射來地目光。冰冷的沒有絲毫情感,彷彿不是一個人類應該擁有的感情。
方凌築的手動了,朝着虛空劈了一刀,劈在空處,刀光突然隱沒,然後大漲,照得周圍地勢亮如白晝。離他十幾丈的那人便是一聲慘厲之極的叫聲撕破了夜空,突兀之極的被方凌築迅速前移地刀光斬做了兩半,從胸口處分開。
“八卦門的求老爺子死啦!”一人在那喊出了這個死者的身份,人羣頓時陷入了恐慌,死者可是人羣中前幾的高手,竟然也被方凌築一招斃命,自己這些人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是你們惹我的!”方凌築淡淡的道,“你們的死只能怪你們自己。爲什麼要受別人地利用呢,呵呵,一批沒有份量炮灰,一批只是爲了製造針對我的輿論而存在的工具,可憐!”他說的話聲音不大,但在人羣中有了巨大的反響。沒有人去仔細想他說的話到底是地意思,都是在想方凌築要將他趕盡殺絕。
困獸猶鬥,狗急了也要跳牆,方凌築出了三招,手下沒有不死之人,這種功力已是這種人羣中無法望及項背的程度了。
“大家都拼了!”又是一個相同的聲音在人羣中喊道,他讓陷入了瘋狂的人們變得更加瘋狂。
方凌築的身子前移,整個人便成了一把刀,劈開整個瘋狂的人羣,站在了那個煽動情緒的人面前。那人頓時傻了。因爲方凌築的刀擱在他的喉管之上,雖然是真氣凝結而成。那人卻感到了猶如實質的觸感。
“不知道你背後地主子是誰,但我得留你一條命!”方凌築笑道,笑容儘管溫和,但在別人看來,無疑是地獄中帶來地,方凌築的刀劈下,然後轉折,橫掠而過,那人地雙腿被從中斷開,慘呼還沒來得及發出,只覺得兩條胳膊從肩頭處各自麻了一下,啪啪兩聲,兩條斷臂便掉了地上的水窪裡。
“留你的舌,告訴你背後的主子,我一直是在等他!”方凌築說了這句,手往後揮,格住了偷襲的一刀,那人回抽,卻發現抽不出,彷彿方凌築的刀成了磁鐵。
方凌築不理在那叫得悽慘的人,慢慢的轉過身來,看着偷襲的那人,中年人的打扮,身體有些發福,但從面孔之中可以看出他平日是個有些權勢的人。但力道也是不小,雖然現在的臉上充滿了驚駭。
“你叫什麼,你是什麼人,你是來自哪裡?”方凌築不管其他人的進攻,慢慢的一連三個問題。
“李大成,江西破山刀門下!”那人還是回答了,補了一句,道:“我可是XX市的一把手,你動了我,你會惹上很大的麻煩!”
方凌築笑了笑,刀光一熄,那人只覺得力道一輕,自己的刀便抽了回來,正打算後退,方凌築的刀已經到了他的項中,一個肥頭大耳的腦袋便滴溜溜的飛到了空中,然後順手一刀,將無頭屍體從上到下分了兩半,彷彿如此殺人才淋漓,才痛快。
他殺了這人,目光放到了前邊的一個漢子身上,穿着長袍,沒有蒙面,兩道斷門眉十分刺眼,手掌十分寬大,冷冷的看着方凌築,嘿的一聲,帶着強勁的掌風劈向了他。
方凌築沒有拿刀的手前伸,與他的手掌相抵,咔嚓一響,那人的腕骨脆裂,小臂的臂骨便成關節處往後突出,白森森的十分可怖。
方凌築收回手掌,道:“不錯的鐵沙掌,可是青牛山下的言家子弟?”
“正是!你殺了我吧!”這人硬咬着牙,臉色瞬間疼得蠟黃,豆大的汗珠不住滴下。
“免了,你走吧,你還沒做過該死的事情!”方凌築一腳踢在他的胸膛,那人被踢得在空中翻滾了幾下,跌落在高速公路的護欄之下。
此時,十多把兵器一起落下,方凌築一刀盡數格住,格住的兵器必定斷做兩截,然後迴環掃了一下,十幾聲慘叫發出,讓這成了森羅地獄,十幾人便是身首異處。
方凌築的面前只剩下七八個人了,還有十來個傷員在地上痛哼。
“我們需要人道主義保護!”一人在嚇得失常的情況下,哭着喊出了這句話,幾個人便是嚇得尿出了褲襠,空氣裡有了些臊氣。
“道上混的,出來了,就遲早就得還的!”方凌築的聲音在空氣裡發着冰冷的寒意,道:“你們的底細我清楚,哪個人的手上沒有一兩條人命,可別以爲,你們的策劃就是天衣無縫了,總有些東西會泄露出去的,要是學着掩耳盜鈴的本事,那可得讓人笑掉大牙,呵呵!”
又是十幾聲慘叫響起,然後歸於平靜,維修公路的現場躺滿了屍體,死狀慘不忍睹,但方凌築絲毫不以爲意,殺了這麼多人,身上連血珠都沒有濺上一點,他踏着屍體走過,看向前邊濃郁到了極點的黑暗中,刀還沒有消失,他對黑暗道:“出來吧!”
沒有人應,方凌築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現在得等着去救人,而不能在浪費太多的時間,根據他的估計,他剩下的多餘時間只有幾分鐘了,但是還有人需要解決,估計纔是真正的對手。
過了幾秒,還是沒有人出現,方凌築的心跳都能不發出一絲聲音,全身沒了一人應該有的生機,無生無死,無我我相,這是遊戲裡苦舟畢生追求的境界,在他的身上輕易的再現,而且,似乎就是苦舟破碎虛空時候也沒有明白這個境界。
刀光更盛,前伸數丈,加寬了許多,頓時成了一把巨大的刀,他拿着巨大的刀斬落地面,連割幾下,堅硬的水泥路面頓時出現了幾道深痕,深入到了水泥層的下面,地面上無法宣泄的雨水滲透下去,再過了十幾秒,便有淡淡的紅色血水從地低冒了出來,原來這埋伏的人便是躲在高速公路的下邊竊聽着所有的動靜,竊聽器的錄音帶已經被他的刀氣摧毀成了粉末。
方凌築殺了這人,側過頭去對着旁邊的草從無聲的笑了下,刀氣散去,他轉過頭,開始往前邊狂奔。
直等到他的人影消失了許久,某處草叢才動了一下,然後探出一個頭來,卻是遊戲裡的怒殺,他此刻已經說話不出,方凌築臨走時分掃向他的一眼告訴他已經看破了自己行蹤,這將他這個殺手的自信一瞬間擊潰,僅僅潛伏就被發現,自己這個頂尖殺手還有什麼作爲?
遠處的警笛聲響起,不一會便到了事發現場。
“隊長,這,這,還是人做的事情嗎?”一個警察對着帶頭的一箇中年人道。
“拿着手中的罪證材料,開始覈對裡邊的屍體相貌,速度要快,這些人全當失蹤,立刻火化!”那中年人只有這麼一句話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