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紅衣人扛着斧頭走了出來,冷冷的看着她,道:“大明星三水小姐,請出招吧!”
三水笑了笑,周圍的空氣都讓沾染了她的明豔,過半人感到了輕鬆了一下,紅衣人卻是臉色一沉,道:“三水小姐果然是個絕代尤物,舉手之間令人心旌神搖,天魔舞果然名不虛傳”
“過獎了!”三水甜甜的道,又是一笑,一笑之間必有人因此失神,但是這個紅衣人沒有,他將斧頭放下來提在手中,道:“我叫千秋火,能與小姐一戰感到萬分榮幸!”
三水明顯的有了一絲錯愕,道:“我記得《天下》裡華北區也有個高手叫千秋火的,莫非是同一個人?”
千秋火笑了下,道:“遊戲是遊戲,與現實截然不同,你儘可分開來看!”說完,提在手中的斧子帶着風聲的斬向三水的脖子,下手之間心狠手辣,不愧爲黑道上的打滾的人。
三水手腕翻處,一把奇怪的匕首在她的手上出現,隨手遞向前,便聽得悅耳的聲音響起,彷彿一曲消魂的笛聲,她的肢體柔軟,彷彿是一條能夠奇怪扭動的水蛇,與千秋火的斧子相碰,前者才幾兩重,後者卻是幾十斤,但兩者一觸即分,千秋水的斧頭斬在了地上,而三水的匕首繼續划向了他的胸膛。
三水連舞蹈三下,便帶起了三從血花,千秋水駭然後退,三道血口橫在了胸膛處,皮肉翻轉,只差一點便是死人的下場了。
此時,方凌築在同一條告訴公路兩旁的路燈頂上跳躍而行,看似不快,但足尖一點便是十多丈的距離。速度比之在路上的飛馳的汽車絲毫不慢。正逢路上一名的士司機無意中看向道旁,便看見了方凌築從路燈的頂上躍下,然後跳到了另外一根燈柱上,然後迅速的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這種聞所未聞地事情讓他的心臟劇烈收縮,瞳孔猛的睜大,然後方向盤一個急轉,差點就撞上了道旁的護欄。
方凌築的速度再此提升。短短的時間便經過了二十多裡的距離,但是離水沁蘭所在地還有二十多裡,然後便因爲眼睛看到了前方地景象而停下了腳步。
前方的路燈杆上也有一個黑衣人站在哪,彷彿旗杆一樣直,一樣高,衣袍非常寬大,不是現代的衣服,而相同於古代的俠客衫,他站在那,背對着方凌築。有些孤傲冷絕的意味。
方凌築突然橫移十多丈。腿直直的沒有動一下,整個身體也是沒有動一下,但他的鞋子已經踏在了高速公路的另一側的路燈頂上了。擡足便打算飛奔前方。
但是,黑衣人好像一個黑色的蝴蝶,飄然到了他地前方,在他地下一個落足點等他。
方凌築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黑色的天空裡只有雨絲沒有星辰,時間便在這一刻停止了流逝,彷彿一切都靜止了,因爲他停在了空中腳下沒有任何可以憑藉地物體,直直的停在了空中。持續了兩秒,便看見他的身體劃過了一道完美的曲線,越過了那人的頭頂,像一直大鳥般落了黑衣人前方的一個路燈頂上,然後轉過身來,那黑衣人便由背對着他變成了面向他,但方凌築看見的只是一襲黑色的面巾。
“好像你要阻我的去路?”方凌築問他。
“天下路天下人走,我沒有阻你去路!”黑衣人道,“我只是在走自己的路。”
方凌築聽這個聲音。大約是二十多歲年輕人的地模樣,帶有深深的磁性,是個可以用聲音便可以誘惑無數美女的人。
方凌築忽然轉身,朝前奔去,但腳步慢了許多,果然,他只要起步,便能感覺後邊的黑衣人在身邊掠過,再此在他的落足點等他。
“輕功不錯!”方凌築笑笑道,難得的讚美別人一次。
“謝了!”這人也不客氣,朝他拱了拱手,意思是方凌築對他的讚美他已經全盤接受了。
“但是比我還差一點!”方凌築的話音一轉,身形便動了,足漸漸上擡,與身體持平,便成了一直夜色中的蝙蝠,無聲地前行,速度也不是剛纔程度,轉瞬便到了百丈之外,黑衣人還沒有追出十來丈,便沒了他的蹤影。
黑衣人一把抓下黑布面巾,飄下路燈,發泄似的對着路燈杆一腳踢去,鐵製的粗大路燈杆身便彎成了一個奇異的角度,然後拿出一個非常小巧的聯絡器,對着那邊一直等着消息的人道:“漁翁計劃取消!全線撤退!”
耳筒那邊的聲音傳來有些焦急,道:“怎麼可以?這是我們東山再起的絕佳機會,錯過了的話,很長時間就沒有我們纔出頭之日了!”
黑衣人嘆了口氣,道:“我胡飛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武道至高之境,也就是輕功的最高境界,我們雪山派說是以輕功擅長,但在他面前,連渣也不是!”
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後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難道他不光在遊戲裡厲害,而且在柳家壽筵上發生的事情,以及關於他的傳聞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甚至猶有過之!”那人道,“必須告訴門內的長老們,不要參與風家的家戶了,不然只有全軍覆沒的結局,他一個人,就是這全天下最大的力量!”
“我想確定的是,你僅僅見識了他的輕功,怎麼就確定了他的力量?”那邊人道。
“謝無憂,你能想像到你這輩子的武功修煉能達到什麼樣的境界嗎?”被稱做胡飛的黑衣人道。
謝無憂好一陣子沒有說話,然後用沉重的語氣道:“我謝無憂十三歲便能踏雪無痕,才做了這掌門,但這輩子的願望也只是想到達先天境界罷了,那時候
就能再現雪山派的鎮派絕技“萬古雲霄一羽毛”的真面目了。”
胡飛嘆了口氣,道:“你知道他是什麼境界嗎?”
“不知道!”謝無憂用懷疑的口氣在那道:“難道比這境界還要高不成的!”
“是的!”胡飛的語氣有些沉重,道:“他已經到了御空飛行的境界!”
謝無憂很久都沒了聲音,很久才聽到一聲長長的嘆息,伴隨着一句話吐出來的,道:“御空飛行,已經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了!”
水沁蘭與王大寶過了數十招,她由開始的從容自如到了現在的有些吃力,當然,王大寶也是汗如雨下!
王大寶看着平和,但是這笨大開大闔的斧子偏偏被他拿來當匕首使,使得舉重若輕,而且非常刁鑽陰狠,根本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覺悟。
水沁蘭的劍成了這黑夜中的一抹電光,青森森的在雨中彎來繞去,目的只是爲了王大寶的要害,她的秋水劍法爲水家四套劍法中最爲厲害的一套,也是最難學的一種劍法,需要連水家也難得一見的純陰體質,純陰體質的女子本來極難存活,但在水家來說卻是一個無價之寶,因爲這等於剛開始練武所修煉的真氣爲純陰真氣,等於一開始就進入了先天真氣的門徑之中,比一般的習武之人至少快了四十年的修爲,當然,得到越多,所需要承受的痛苦也就越大,這也是水沁蘭能夠二十多歲擔任家主的本錢,至少在水家能打過她的人都是些半死不活的老頭子了。
王大寶的名字雖然顯得有些憨厚,但是人的天性就是喜歡僞裝,他總是逃課遊戲的接口在暗中操縱着許多事情,在人前的性格是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但誰也想不到他是扮豬吃老虎的高手,新近飛速崛起的黑道新勢力的當家人,在這朝不保夕的黑道中闖出這份實力,不能不說他的潛力巨大,甚至辛葦和水陌桑都輸了他一籌,因爲兩女都是家大業大,而他是白手起家。
兩人交手到了真氣有些不濟的時候
,水沁蘭的情況卻在開始漸漸好轉,因爲這雨下的更大了,些許雨滴在她的身周化作了淡淡的白色冰霧,通過這場雨她得到了一種難以明言的力量,好像來源於天地,是最純淨的真氣那般,被她的經脈吸收爲己用,迅速補充着消耗巨大的真氣,而手中的劍也是越鬥越勇,王大寶的斧子雖然厲害,但在久攻不下的情況下,他的攻勢又狂風驟雨變得後力不濟了,因爲他的斧子太消耗內力了,他已經情況有些不妙,勉強提起殘餘的真氣,只攻不守,連擊十數招,將水沁蘭逼退,這才抹了把額邊的汗,道:“水家主的秋水劍法真牛XX,哈哈,我可不能奉陪了!”
水沁蘭浮起了一絲嘲笑,知道王大寶並不是作僞,而是真的內力衰竭了,道:“打不過就逃,你們青紅幫的看家本事麼?”
“哈哈哈!”王大寶大笑,道:“這叫審時度勢,趨吉避凶,我們魂黑道的,幹嘛講那麼多規矩,難道知道打不過你我還給你殺麼?”
水沁蘭的回答是,豎起大拇指,倒轉過來朝着地上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