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築舉槍朝天,很多人使用這個姿勢的時候,都會來個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但他只是鬱悶,別人招式何其多,而自己只有一招大殺四方,還得騎上銀霜才能配合使出。
青蓮漸漸綻放,六瓣蓮花環繞劍身四周,而那劍尖便成了這朵青蓮的花蕊,綻放的同時已經飛快接近了方凌築。
方凌築的血影訣瞬間發動,任祈風的劍勢變化如何繁複,他也只有一槍,一槍就足夠了。
挾千斤之力,狠狠擊向祈風的劍尖,此時青蓮隨着祈風的催動而轉動得越來越快,劍芒閃滅不停,他細小的劍尖抵住方凌築擊來的槍頭,稍一接觸,祈風頓時全身一震,內力已受重挫,瞬間被方凌築精純且勢不可擋的內力逼回,劍上六瓣青蓮光芒突然一暗,轉動卻是越急,到了後來簡直成了一道青色光環,方凌築雖然知道祈風內力不如自己,卻有些忌憚這朵青蓮,不知道它到底在弄什麼玄虛。
祈風的劍尖僅僅能抵抗不過兩秒,方凌築的槍尖在這兩秒內力量更是達到頂峰,祈風手中長劍瞬間彎曲到了極點,劍與槍頭交錯而過,這一刻,方凌築的槍尖擊往他的胸口,若擊中了,便是他死定了,這一刻,祈風劍上的青蓮終於有了作用,他的劍尖以極快的速度反彈,重新變得筆直的那一刻,六瓣青蓮光芒大盛,耀如明月。拖着清影,一同射向方凌築的胸口,那速度比方凌築刺去的槍要快兩倍。
方凌築終於等到了青蓮的出現,去勢不變,胸口移動一分,用左胸接了那六瓣蓮花,齊齊射入心臟周圍,然後背心六處齊齊一疼,六道青色劍氣貫體而出,一口鮮血吐出,生命值只剩下一點了,護體真氣在這劍氣面前再一次失效,而他的槍也沒入了祈風的胸口,只是才進入半寸不到,連祈風的皮還沒碰破一點,就覺得一股阻力擋住了槍尖的繼續深入,祈風借力後退,橫劍胸前,對方凌築道:“這次你意料不到吧,呵呵,我身上穿的道袍便是借的我師傅穿的道袍,青城派的鎮派之寶-——三清寶衣,刀劍不能傷,真氣不能侵,《天下》裡除了武功外還得靠裝備的”。
方凌築並不意外,任何事情不出意外才是真的意外,他微笑道:“跟我打過這麼多場相信你應該明白一件事,我越是受傷嚴重,這戰力就是越高!”
祈風在旁邊幫衆的喝彩聲中,自負道:“你越強,我便越喜歡,我喜歡在對手最強時擊敗他,那樣纔有成就感,第十劍,青鳥式,你小心了!”
話音沒落,祈風衣衫鼓盪,無風,卻劇烈搖擺,兩臂斜下,劍卻指向空中,如巨鳥展翅高揚即將騰空而起的那一刻,方凌築眼中已露出凝重,這一劍的氣勢已經超過了祈風對劍法的領悟,以他那睚眥必報的胸襟,完全使不出這麼大氣的劍招,唯一的可能就是這種大氣完全是這劍招賦予,青城派的武功不能說不是絕頂武功,只是這武功得靠人使,人才能決定一切。
平地風起,又是黃沙,遮天蔽日,祈風所蓄積的氣勢在他兩臂徹底展開的那一刻徹底噴發,聚集到了他那柄劍上,人如青色巨鳥,手中本是寒光如雪的寶劍,變成了綠玉般溫潤,成了巨鳥的利嘴,迅猛的撲向方凌築。
方凌築舉槍於肩,對着空中如青鳥般撲來的祈風像投標槍般擲了出去,如劃破長空的一道黑色閃電,正確無誤的擊中了祈風的胸口。
再多的花樣還是不如簡單的一槍,祈風碰都沒有碰到方凌築,就在空中一頭栽下,他所謂的三清寶衣,照樣被方凌築刺穿。
可是祈風沒有死,他還活着,儘管是用方凌築的槍支撐身體,一劍青城的玩家看見這情景,都是默然無言,一個個垂頭喪氣的。
祈風嘴角不停的留着血沫,露出潔白的牙齒,對着方凌築慘然一笑,道:“你怎麼想出這一招來,不知道兵器扔了可能就是別人的嗎。
方凌築笑笑道:“天下》裡除了武功外還得靠裝備的!”
“呵呵,看來你的槍是絕世神兵了!”祈風道。
方凌築點頭,道:“重有八百斤,放在你胸口裡插了這麼久,你還若無其事,看來你還有隱藏的本事!”
祈風張口便笑,伸手拔出長槍,胸口的血洞現出,他將槍扔到地上,對方凌築道:“青鳥式上下兩個變化,一爲展翅,一爲折翼!你小心了!”
青鳥式,招式,青城第十劍,內力上限+400%,移動速度+400%,吸收傷害50%。
方凌築僅剩的一隻手裡面空空如也,霸王槍被祈風扔在腳邊,俯身拾起,然後對祈風道:“可能這是你的最後一搏了,如果掛了的話趕快你的幫派駐地吧 ,我會立馬前去拜訪的!”
祈風又笑,用眼睛狠狠盯着方凌築, 道:“鹿死誰手尚不得知,你這麼說話未免太過狂妄了!”
方凌築陪他笑了下,道:“我說的只是事實!”
祈風大怒,先前的斯文再也不見。口中厲嘯不絕,人與劍都化做一道青光,劍氣沖天,對着方凌築接連刺出數十道劍影。
方凌築仍是一槍,一槍過後,祈風所帶起的沖天劍氣消失無蹤,項上人頭被那一槍挑飛,在空中高高拋起,然後迅速落下,重新露在下半截屍身的頸腔上,仍望了方凌築怨毒的一眼,才化做了白光復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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