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無回並沒有一開始就動手,劍身突然嗡嗡的輕聲顫抖,抖得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尖利,尖利得如厲鬼尖嘯,帶有讓人心煩意燥的噪音。
方凌築四平八穩的站着,在這噪音裡看有去無回朝他刺來第一劍,他心神無比堅定,豈是這等惑人手段能弄得他失去冷靜的。
這劍劍風凌厲,速度極快,明顯達到了上乘水平,但這些都不是重點,而是劍上帶的殺氣太過濃烈,殺氣必須靠殺人得來,不知道有去無回殺過多少人,纔可以練成這讓人寒毛不由自主的豎起,心神俱喪的殺氣。
方凌築的槍後發先至,在這批不要命的人羣前,不能留半分餘地,否則保留的實力有可能再沒有使出的機會,他這一槍是所有心法全開的一槍,槍比劍長,速度在血影訣的加持下不比劍慢,所以他先一步刺穿了有去無回的胸口。
一招斃敵,看來比以往任何一場都贏得乾淨利索,但這是有去無回的一招,所含氣勢不會弱於其他頂尖高手,任何人只要以生命做代價,那麼他所能發揮的潛力將會比平常時候增加無數倍。
先前開口的那人鼓掌道:“難怪能值得我們出動一個組的人來對付你一人,武功實在高強!”
方凌築笑笑,道:“過獎了!”
那人又道:“既然這麼好的身手,爲什麼不跳下這十幾高懸崖,獨自逃生,或者將我們殺盡呢?”
方凌築又笑笑,道:“我不認爲炸塌這山道的火yao只有這麼點!”
那人臉上露出讚賞的笑容,道:“不錯,如果你跳下去,肯定會被我們埋在那的雷神彈炸得粉身碎骨,如果你想羣殺我們,這再次坍塌的山壁就能將你埋葬!”
“既然如此,何不引爆將我活埋就夠了?”方凌築道。
那人笑了:“如果全靠雷神彈就將你炸死了,我們敢死堂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有些事情看着是多餘,可是卻有它爲什麼發生的原因,
方凌築明白,這次不論是輸是贏,可能都躲不過一死,就算將他們都殺光,這結局可能還是得被他們的火yao給炸死,不知道還能不能尋得到一絲生機。
那人又開口道:“一刀絕,向閣下討教!”
方凌築不說廢話,一槍直取那人胸前,若是別人攻擊他,他可以不必躲閃,但他攻擊別人,那人不得不躲閃,還是因爲他的槍長,一寸長,一寸強。
那人還是一刀出手,身往前衝,也不躲避,大有任憑方凌築貫穿他胸腹的意思。
方凌築也樂得輕鬆,槍身疾挺,也不躲避那一刀,要拼命就一起拼,可惜,槍到中途,那人身體晃動幾下,竟然在兩人急劇接近的途中仍有餘力轉動了幾下腰身,帶起一抹殘影避開那槍,而手中刀勢仍然不變,照舊往前突襲方凌築胸口。
方凌築腰身一扭,緊抓槍身,橫掃八方,身周全是他舞動的槍影,誰先捱上對方的武器,誰就先死。
一刀絕破開他的槍影間空隙,直取要害,在破開方凌築胸口皮肉的同時,他持刀的手臂被方凌築的槍尖削掉,這一刀,自也成不了威脅。
一刀絕的右臂抓着刀掉在地上,他的一身功夫全在這右臂之上,也不喝藥,也不止血,任憑傷口血如泉涌,對方凌築道:“斷了我的手,這刀就沒有了力量的支撐,你的胸口也不可能被刺入,殺人不如斷手,我認輸!”說完,化做白光消失。
一刀絕是這些敢死堂裡殺人最爲厲害的,他都掛了,其他再沒有比試的必要。
所有人齊齊一笑,手裡出現了一顆大如雞蛋的黑球,這就是所謂的雷神彈了。方凌築暗道不好,槍氣勃發,掃殺一片,但人數過多,被敢死堂埋在地下的雷神彈被他們扔出去的引爆,劇烈的爆炸聲接連而起,頭上的天空頓時被直直墜落的黃土完全佔據,鋪天蓋地的落下,身周是巨大的爆炸聲浪,方凌築早就得知自己這次生還的機會不大,也沒有什麼遺憾,畢竟有這麼多人一起陪葬,而且那雷神彈巨貴,一顆50萬兩,而且還是雷神堂量產的,這次引爆,可能傲氣盟將所有的存貨都用出來了。
但方凌築並沒有放棄所有的希望,在黃土將他活埋之前,他轉身提槍對山壁猛力刺去,山壁在他猛力一刺下,竟然開了道比較寬的縫隙,他合身撲上,在所有傾瀉而下的黃土落下的同時,將自己的身體硬生生的擠進山壁,然後背後一陣劇痛,一股巨大的推力涌來,將他的身體壓得胸口肋骨發出了不堪重負的響聲,整個身體突然前撲,隨着巨量的黃土一起衝入前面,再是一陣轟然巨響,那個山壁竟然被擠破了個洞,方凌築整個人都埋在了黃土裡,過了好一會後,他困難的從土裡拔出頭,抹去眼皮上的黃土,睜開眼一看,黑黝黝的一片,掏出火摺子點燃打量一番後,不由笑了,果然是新手村的那個礦洞,看來自己堵對了,礦洞經過那麼多人挖掘,洞壁變得十分的薄,用槍鑽出一絲裂縫,再借着黃土壓下的力道,終於滾入這洞裡,撿回來了一條命,再回頭看自己破壁而入的洞口,已經被厚實黃土堆滿了。
現在唯一還要做的事情,就是隻需要找個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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