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元石飛的速度不快,但卻還是將那兩個城門守衛嚇了一大跳,下意識伸出手擋住了了那真元石的飛行路線。
啪嗒一聲,真元石直接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小子你找死啊!”兩個守衛發現自己沒受傷,立刻是指着葉凌大喝道,但忽然,兩人都是猛地一個激靈,低頭朝着地上的真元石,瞳孔瞬間放大。
“這這這……這是中品真元石!”
“我沒看錯吧,這真的是中品真元石?”
兩個守衛眼中頓時冒出了無比貪婪的目光,他們天天在這裡守門,收取過路武者的真元石過路費。
但這個城實在是很小,除了本家族的武者之外,很少才能見到其他武者,一天下來,他們也收不到多少下品真元石。
可現在,他們竟然收到了一塊中品真元石!
以他們現在的地位,十年都拿不到一塊中品真元石啊,一瞬間,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狠戾之色。
他們強忍住想要立刻將中品真元石據爲己有的念頭,擡起頭來,看向葉凌,低沉着聲音說到:“小子,沒想到你身家挺厚啊,不過你剛纔對我們無禮,所以你的入城費,從一塊下品真元石,漲到一塊中品真元石了,好,現在你可以進城了!”
聽到這裡,葉凌忍不住的大笑一聲,看着兩人,眼中露出了一絲憐憫的目光:“兩位,莫要貪心不足蛇吞象,在下爲天淵盟弟子,來此剿滅魔道,你們非但不恭恭敬敬引我進城,還收我入城費,收入城費也就罷了,竟然還敢黑我中品真元石,你當你們是誰,一塊中品真元石,你們拿着不嫌燙嗎?”
兩個城門守衛渾身一顫,他們猛然之間想起,一塊中品真元石的價值,在流雲城中,實在是太貴太貴了。
就算是他們現在拿到手裡,也是一個燙手山芋,根本拿不穩。
最主要的是,他們剛剛被真元石衝昏了頭,現在仔細一想,能夠隨手扔出一塊中品真元石的人,即便是在天淵盟,地位恐怕也不低吧。
而他們,現在竟然是攔下了這麼一個人物?
想到這裡,他們雙腿就是忍不住的一顫,要是真的惹了天淵盟的大人物,恐怕以後他們就難混了。
思緒及此他們心中忍不住的一陣發涼後怕。
隨後,他們連忙是擡起頭看向葉凌,強行擠出一個笑臉,笑呵呵地說到:“呵呵,小子,你也不用嚇唬我們,這些真元石,我們自然是要上繳給家族的……”
“哦?”葉凌一聲冷笑問到:“原來你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王家授意的,呵呵,所以我讓你們叫王家家主出來,我倒是想看看,王家家主有多大的膽子,竟然敢收天淵盟弟子的入城費!”
兩個城門守衛聽到這裡,心中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還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因爲他們在這裡收入城費的,就是聽王家家主的命令的,現在禍水成功引到了王家家主身上,那也是應該的。
“嘿嘿,王家家主的膽子有多大我不知道,反正我們只是按規矩行事。”說着,其中一個守衛便是彎腰將地上的真元石撿了起來,然後嘿嘿一笑,道:“不過既然你想見王家家主的話,我去幫你通稟一聲,順便上繳真元石,不過人家見不見你,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話說完,那守衛轉身就朝着城內走去,葉凌一聲冷笑,便是站在原地,今日他倒是要見見這個王家家主。
攘外必先安內,若是有一個對天淵盟都不忠的家主把持着流雲城,若是在葉凌剿滅魔道的時候,這個王家家主背後搗鬼,他豈不是死的冤枉?
所以葉凌纔會對這麼幾個小小的城衛,如此的上心,否則的話,葉凌早就進城去了。
那守衛進城之後,徑直來到了王家的府邸之中,手持一塊中品真元石的他,倒是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來到了府邸深處,見到了王家的現任家主,王蒼雲。
王蒼雲身後站着一個黑袍的蒙面人,這個守衛進去之後,卻是沒有任何驚訝的眼神,直直將手中的中品真元石雙手奉上,然後說到:“家主,城門外有一個不知好歹的天淵盟小子嚷嚷着要見你!”
“哦?要見我?”王蒼雲眼睛一眯,看了看手中的中品真元石,眼中閃過一抹陰沉之色:“能夠隨意拿出一塊中品真元石的天淵盟弟子,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哼,現在是緊要關頭,不能讓天淵盟弟子起疑,走,我們去看看!”
說罷,他帶着那守衛便是朝着外面走去,而那黑袍蒙面人的眼中,則是閃過一抹殘忍之色,旋即轉身走進後堂,消失不見了。
在城外的葉凌,已經等了一刻鐘,現在烈日炎炎,曬得人一陣頭腦發暈,不過葉凌卻是一直站得筆直,無比安靜地等待着。
他這幅樣子,倒是讓那個守着他的城門守衛,一陣心裡打鼓。
因爲葉凌的年齡看起來不大,而在他們流雲城中,像是這麼大的王家子弟,個個都是飛揚跋扈,囂張無比,很少有人會這麼沉穩。
城門守衛雖然沒啥大見識,但卻在這個時候,深深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他忍不住開口說到:“小兄弟,你在天淵盟,是什麼弟子?”
天淵盟中的弟子,也是有一些細微分類的,比如說普通,入室弟子,真傳弟子,而這些名號,又因爲師尊的不同,地位不盡相同。
這個城門守衛見到葉凌心性如此沉穩,所以纔會想到問這個問題的。
葉凌瞟了一眼這個守衛,懶得說話。
可是他沒有說話,卻是讓那城門守衛心中過一陣打鼓,隨後他忍不住開口,問到:“難道你是哪個執事的入室弟子?”
王家人在天淵盟中,有一個執事在,而那個執事的入室弟子,就已經是王家在流雲城數一數二的高手了,所以這是這個城門守衛,能夠想到的最高地位。
葉凌不由得一陣冷笑,執事的入室弟子和他盟主的真傳弟子比起來,地位何止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