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現在的確已經是清寧山一個很多人都認識的人物。
這一切都是源自於那一次淨正臺上的打鬥……
名望這些東西,對於一個武者實力的直接推進作用其實並不容易找,但是間接作用還真是很大。
現在,葉凌將要前往鼎龍峰的事情,瞬間就已經讓整個清寧山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清寧山的人對此事褒貶不一,有的人覺得葉凌那麼做的確過分,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但也有不少人覺得這種處罰太過分了,反而會讓門派裡的一些天才們對此感覺到憂心忡忡,畢竟這個鼎龍峰還真不是什麼好去處,這一點大夥兒都是心知肚明的。
很多人也就在這件事情後面開始了很多屬於自己的“解讀”,反正就是在想要通過自己的想象來解構出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當然,他們這種思路,其實很多時候都充滿了一種自以爲是的味道,他們很多東西完全就只是想當然。
第二天……
葉凌開始準備自己的東西。
去這個鼎龍峰,他將要有半年的時間沒有辦法回來,不過,這邊吳遠非不僅是給了他三塊中品真元石,而且還給他開了一個小竈:葉凌可以提前預支接下來半年自己所有的月例。
這樣的一個規定,總算讓葉凌接下來的事情更有把握一些。
所有的東西葉凌都收到了自己的儲物袋裡。
然後,葉凌背起了逆鋒刀。
他感覺到有人來了,居然是李沐妍和羅元山一起來的,不過她們兩個對於葉凌來說雖然都有着不同尋常的作用,但是這兩人並沒有特別多的交流,兩人之間甚至都不能算是朋友。
他們只是相互點了點頭。
“葉凌!”這個時候,羅元山的語氣之中帶着幾分抱歉:“我去找了掌門,他說……這件事情沒有辦法。”
葉凌點點頭:“謝謝,不過你不用去找他,這個事兒是我太沖動,也的確應該承擔後果,掌門有自己的苦衷。”
李沐妍聽到葉凌這麼說,微微搖頭,說道:“葉凌,你在鼎龍峰可要注意點,說不定遊旅志會找什麼由頭去對你不利。”
葉凌說道:“我現在去鼎龍峰,應該都在大家的監視之下他,他應該不至於這麼囂張吧?”
李沐妍搖搖頭:“這可說不準,小心無大錯!”
葉凌也就點了一下頭,這麼說來倒也真是,畢竟他也不知道那遊旅志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小心無大錯,這也是必須的。
葉凌的心中也考慮好了很多事情。
對於接下來在鼎龍峰的生活,其實葉凌自己也已經想到了很多應對的辦法,當然,有了手頭上的中品真元石,這件事情肯定會變的更簡單一些,這個是很顯然的,而且這段時間,外力的催促雖然有着讓他的境界下降的風險,但是卻也能夠進一步淬鍊葉凌體內的冰霜真氣,讓冰霜真氣純淨到極致。
葉凌到了鼎龍峰之上……
這個山峰是黑色的,然而總是給葉凌一種彷彿是一團火焰正在燃燒的感覺,似乎這裡有着灼熱至極的溫度,周邊的空氣甚至讓人感覺一點一滴的水汽都已經蒸發乾淨了一樣。
哪怕是葉凌現在這個程度的武者,居然都能夠感覺到空氣之中的一些灼熱,可想而知這個地方究竟有多麼熱。
這裡真是一口空氣都感覺要在自己的肺裡燃燒一樣,如果是普通人在這裡只要大概幾個時辰的功夫應該就會死亡,哪怕是化神期的弟子來到了這個地方,也頂多堅持兩三個月就會功力大退甚至死亡……
因爲這裡的火毒實在是太重了,所以除了那些本身修煉火系功法的武者還有點可能抵擋這種能力之外,其他的武者基本上都是難以支撐的。所以也就是返虛期的武者相對安全一點,但是也特別容易掉境界掉修爲。
從這些角度上來說,葉凌現在進入的真是一個相當慘烈特別嚴重的鬼地方。
但沒有辦法,現在除了過來還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這個鼎龍峰也還是挺怪異的。
事實上,葉凌還有很多人都有一定的地理常識,他們也知道,一個地方如果特別熱的話,那要不就是來自於太陽的直射,要不就是來自於地下的火山岩漿,可是這個鼎龍峰的熱量似乎都不是從這兩個地方來的……
不過,也許上層人士例如吳遠非他們就會知道這個鼎龍峰的來歷,但是他們並沒有公之於衆,當然葉凌也並沒有在這裡要探尋鼎龍峰究竟是怎麼來的的意思,他現在重要的只是要怎樣度過這個時間段。
來到鼎龍峰的第一天,葉凌已經感覺到了這個鬼地方里面的熱浪逼人,空氣裡的熱量幾乎要把人完全放到一個逼仄的位置,生存空間也是在不斷地被壓縮再壓縮。
第一天的打坐也讓葉凌感覺到了一種難以抵擋的心浮氣躁,本來修爲到了他這個層次,對於這些打坐之類的事情早就沒有了以往的那種枯燥之類的感覺,也能夠完全融入到修煉之中,在不斷重複的修煉過程裡尋求一種通暢,但是今天他卻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感覺周圍的每一個地方似乎都是在和自己過不去一樣,整個人居然出現了剛剛開始盤膝打坐修煉真氣時候的那種浮躁萬分的感覺。
“這個地方還真是……”又是一次因爲心頭的煩躁,讓葉凌站起身來,於是,葉凌的心中也是微微搖頭。
這個鬼地方對於修煉的副作用還真是很大,當然,如果非要從正面上來說的話這樣倒是能夠更加培養葉凌的心志,讓他整個人變得更強悍一些,這種堅韌的感覺將會讓他的實力以後有更多的提升機會。不過,眼下葉凌也感覺到了一種火毒的侵襲……
火毒這個東西,經過多年這邊的高溫炎熱的考驗之後,已經變得相當猛烈,現在這個地方,葉凌可以感覺到彷彿有一條火龍正在咆哮着張牙舞爪,打算把自己整個兒直接吞沒。